吴助理慢慢解开为池田做牵引的支架,祝童伸过手去,一点点抚摸、辨别椎骨的位置;这个地方不能用蛮力,祝童只能以内力逼迫椎骨复位。
此时,祝童浑身真气充盈,凤凰面具作为坚实后盾,供给着源源不断的气流凭他挥霍。
蝶虫轻轻被激活,好在池田一雄身体够胖,祝童以从周东处摸索来的方法,慢慢培育它、引导它,一点点吸收养分壮大自身。只有它长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帮得上忙。
半小时后,祝童松开手,在池田脖颈后贴上块狗皮膏药,示意吴助理把支架固定上;浑身虚脱般用不上一点气力,汗水湿透了他白大褂下的病号服。
“先生,您是个真正的中医师,这贴膏药是真正的狗皮膏药。”
池田也感受到狗皮膏药的妙处,闭着眼体验着;当祝童要拔出银针时,他竟然能摇手拒绝:“不,我需要它们。”
为什么?吴助理不明白,祝童也有些糊涂:“您感觉到什么了?”
“它们是气机,您的膏药需要它们的扶持。先生,您救了我;哈哈,我池田一雄会再次站起来。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李想。”
“他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池田先生,您是?”吴助理看到过祝童的狗皮膏药,甚至有些迷信;他昨天晚上检查过祝童的身体,特别是肩膀处。那里本来是个很深的切割伤,如今连个伤痕都没留下来,只有一直美丽的黑蝴蝶。
“我要休息一会儿,李想先生,您是我见过的最高明的人。”
池田说的是人,不是医生;这句话只有祝童能理解,池田不认为祝童只是个医生。
第二天傍晚,冬日的残阳刚刚隐入地平线,上海郊外普贤寺门前停下一辆别克房车。
车门开,走下位三十来岁的绅士,衣着简朴却不简单,面容沉稳安静;他身边只带个司机,很朴实一个中年人。
普贤寺的知客僧是眼光最活络的,看到如此人物早迎上去,殷勤的宣扬本寺佛功,带两人进入寺院。
步入普贤寺天王殿,里面伺候的沙弥以为来了财主,烧起焚香点上香烛,几个和尚走进来,在香案一角坐下袅袅吟唱起经文。
绅士恭恭敬敬举起三柱高香,虔心默念片刻,低头香炉。
知客僧心中暗喜,客人选择了最粗大的高香,这价钱吗……。
“我们刚去捐了十万善款,是给中华慈善总会。”绅士对从后面转过来的黄衣和尚道:“到这里来不是为结佛缘,佛陀尚可以眼见之一草一木度人,佛门弟子为何不能以菩提悲心加入世间慈善事业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