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祝童对自己现在的状况并不满意。在美国的半年多时间里,他从尹石风那里学到了正宗的汉水尹家剑法水流东。也许是因为没有修习尹家心法似水流年的缘故,也许是祝门蓬麻功自身太过保守,也许是上手的时间太短,祝童手里的水流东总是感觉有点别扭。没有尹石风的炫丽清灵,更别提那震撼人心的无坚不摧的锐气了。
尹石风一遍遍的演示给祝童看,刻意放慢速度与祝童过招,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问题还要祝童想办法去克服。
汉水尹家心法虽然说与祝门心法系出同源,彼此之间的区别却也相当明显。祝童不可能放弃厚重保守的蓬麻功去修习讲求自在清静随波逐流的似水流年。虽然,他已经明白,只有将似水流年修炼到尹石风那样的高深境界,才能真正发挥出水流东剑法的威力。
祝童挽个剑花,将手里的长剑抛出去,稳稳地刺在枫树下的草地上。那里有十三把不同风格的剑,祝童刚抛出的是他感觉最好的一柄剑,却也是十三把剑中最平凡最普通最便宜的一柄中号斗士剑。它原本被悬挂在某件宽敞舒适的书房里,那是它的上任主人在一个小型拍卖会偶然所得。据卖家说,这柄斗士剑来自地中海周边地区,应该有超过二百年左右的历史。
这种剑体宽大的斗士剑本来就与水流东剑法的风格相差甚远,祝童也试过尹石风的细剑,可他就是适应不了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完全掌握水流东剑法需要经历艰苦而漫长的过程,对身体的协调性与爆发力都有严格的要求,其中最关键的两个阶段是举重若轻与举轻若重。
尹石风浸润其中多年,已到达举轻若重境界,使用斗士剑这样的重剑与细剑那样轻剑差别很小。可对于祝童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想,除了一招一式的勤加练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祝童升起柴火熬出一锅玉米粥,把面包火腿切开,与博尼草草吃完早饭,又拿起斗士剑进入湖中,一招一式地开始最枯燥的练习。
十一点的时候祝童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提着一只野兔、几尾银白色的小鱼。烤兔子,炖鱼汤就是今天的午饭了。
原本他与凡星道士约好,每天清晨起来较量一场,谁输了就负责一天的饭食工作。现在凡星走了,祝童不得不担负起这项工作。
那个花花公子博尼是个真正的吃货。他能勉强照顾好自己的日常起居已经相当不错了,走路还行,超过二十米的奔跑就肯定会摔跤。
这是脑血管长时间被挤压留下的后遗症,恢复起来相当的困难。
祝童之所以把他带到枫仙谷,就是为了使他处于一个艰苦的环境之中。在凤凰城,博尼身边随时有两个护士、两位保镖伺候着,半年的时间能走到现在的程度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