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西邻接到的只是第一个层次的留书。第二层留书一定有很多很多,一些媒体那只网络也会成为留书的目标或者工具,无论生死,王文远一定要把祝童拉下神坛,揭开“神医李想”的面具。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祝童的思绪,他收起唇边的笑纹,轻声说:“请进。门没上锁。”
“我就知道。”范西邻带着秘书走进来;“李先生如此镇定,想必心里有数了。”
“很麻烦。”祝童皱起眉头,摆动手里的检验报告;“范市长有何指示?”
“我和刘检察长都希望你加入抢救小组,王警官不能死,必须尽一切力量全力抢救。”范西邻严肃地说。
范西邻与祝童握握手,没有让秘书回避。
门口,出现了几位警官,祝童想,第一波麻烦来了。
四、重压(下)
“我们需要单独谈谈;”祝童摘下眼镜,用一块很仔细地擦着;“孙秘书,出去请把们关好。十分钟之内,别让任何人进来。”
没有了眼镜的遮掩,范西邻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正面与这个人接触。温文尔雅的“神医李想”不见了,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那双闪亮的眼睛里有太多的东西,但就是没有畏惧与尊重。
范西邻的秘书没有动,他只会尊重首长的意愿,而不是一个年轻的医院院长。
“你去吧。告诉孙检察长一声。”范西邻说道。
孙秘书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并轻轻的关上门。
“王文远不能死,你必须救他。”
“加入那个医疗小组是一回事,救回王文远的命是另一回事。科学总是充满不确定性,没有人能命令科学。”祝童抖抖手里的资料;“我没有把握,所以,不会给有任何承诺。”
“他如果死了,你的嫌疑最大。”
“这个房间只属于我;未经我的允许,没有任何人能窥探到房间里发生的事。”祝童擦好眼镜,却没戴上,而是很认真地放进一只黑色的眼镜盒内;“我想,我不在需要它了。”
“挺好的。”范西邻说。
“什么?”祝童故作不解地问。
“我是说你很适合戴眼镜。”范西邻看着眼镜盒说。
“它是一件很好的道具。”祝童把它放下,走到书架前按动机关,一扇门出现在范西邻眼前;“为了装修这个会所,我花费了一亿七千万。只这条通道就用去了一千五百万。它通向九楼,那是一间很普通的病房,里面住着一位年老的病人。他已经在那里住了三个月。范市长,我是不是很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