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如今该当如何?叶儿有危险吗?”
“我不知道。”木道长抬头正色道;“苏姑娘福缘深厚赋异禀,她的身体内有一股自然的力量。若非有此股力量护佑,苏姑娘如今当是另一种症候。其中的原由,当与祝师弟有关。我只知道,给苏小姐下降头术的人不会就在附近,他一跟在你们身后。祝师弟,文峰观本是祝门道场,道宗得此大礼还未有什么回馈。老道能替苏小姐解除邪症,也是应该的。”
祝童愣愣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降头是一种邪术,是一种伤人的法术,不是有利益冲突或血海深仇,一般不会有人去施这种法术。
如果要下降,施降人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甚至是要忍受痛苦的。即所谓的“降术反噬”。没有巨大的诱惑,降头师绝不敢轻易对人下降,以免操纵不好祸及本身。
祝童没接触过降头术,身负蝶神后,自然就明白所谓的降神术应该也是一种蛊。
叶儿的天赋异禀不是什么福缘深厚,那股自然的力量而是被蝶蛊融合的结果。
木道长把话题引到人情的层面,无形间就把祝童套住了。
二师兄出让文峰观并非无偿,道宗包括文峰观在内的八座道场支付了一千万的转让费。这八处道场都在道宗总坛武当山的周围,被外人占据还当成敛财的道场,道宗脸上当真没什么光彩。
木长老如此一说,祝童势必要全力帮助道宗解决文峰观风景区的麻烦了。
祝童很快就把这些放在一旁,叶儿的健康才是最主要的。
他仔细斟酌着木长老的话,发现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并且错的厉害。
木道长果然老于世故,他一开始就排除了西医给叶儿下的结论。叶儿虽然是女儿家,可心里很有主张,论起心智的坚强比寻常男儿也不惶多让。祝童与黄海一样,相处的时间越长,对叶儿的敬重就多一份。这样的人不是不会轻易被击倒,烟子应该是借助她一时恍惚神似慌乱,找人给她下了降头术。
前天午夜在大江之上,烟子的话里已然透露出掌控叶儿生死的信息;可惜,祝童当时只以为她在恐吓。
从重庆到巫山水路将近千里,秦可强的快艇跑了十几个小时,能在长江里追踪自己的踪迹到此的,也只有常年混迹大江的清洋家。
“烟子。”祝童从齿间挤出这个名字;“如果真如道长所料,如今隐伏在文峰观周围的不只是那个降头师,还有五品清洋家的高手。祝某不敢让长老赴险,这件事本由我而起,发展下去不知还会出什么事,是该有个了结了。”
“也好。”木道长脸色一变再变,有五品清洋人,事情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