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阳要去水乡人家住。
祝童沉吟着没说话。
前有范西邻传话,这次交流还算顺畅。
田旭阳先是表明两年内不会谋求重回旭阳集团,继而答应拜在无处大师门下。可是,他不想住进普贤寺,而去郊外的水乡人家。
毕竟,田旭阳是个七情六欲旺盛的伪居士,按照僧人的标准要求他也说不过去。
祝童微微点头:“也好,只是,田兄最好不要见那些不相干的人,比如传素大师。”
田旭阳没说话,祝童站起身:“只是建议,田兄是否真的信佛我不管,应该相信头顶三尺有神灵。刚才的话,从你口中出,我可是当真了。如果口不对心或……哼哼!请三思。”
田旭阳额头渗出冷汗,祝童明明没有丝毫动作只轻哼两声,下腹部猛然翻起一阵刀绞般的剧痛。
剧痛持续了十数秒,慢慢变成隐痛,田旭阳扶着条案喘息,祝童拍着他的腰背,关切的问:“还好吧?”
“还好,还好。”田旭阳面色灰白,他感到绝望。自由是有限度的,身边这个人随时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祝童温和的看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祝童盯着他的眼睛;“也许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也许是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
“王向帧要走了。”
“我知道。”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走吗?”
“你会告诉我的。”祝童很确定的说。
“他在上海呆太久了,有些人感到不舒服。所以他要走。”
“今后会怎么样?”
田旭阳笑了,似乎早嘲笑祝童能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离开上海就不会有事了,这是个双赢结果。他会休息一段时间,下半年会有一个位置空出来。我可以告诉是谁不喜欢王向帧呆在上海……”
“免了吧,我没兴趣。”祝童严厉的眼神使田旭阳马上住口;“田公子,我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你这条命就……哈哈。王向帧如果不走,你的病就不会突然好了,是吧?”
田旭阳微微低头,祝童不想知道王向帧的对手是谁使他有点意外。官场上任何事都可能发生,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李想与王向帧的关系不一般,祝童一直很注意与王向帧保持相当的距离。
“李先生,您能替我看看病吗?”田旭阳捂着腰眼。
“哪里不舒服?”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分,祝童很乐意为病人排忧解难,刚坐上望海医院董事长的宝座,心里热乎着呢。
“最近一段……那个的时候,不太对劲。”难得,田旭阳竟然会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