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卧里的暖气烧的很足,苏绢拿出手帕擦擦叶儿额头处的汗,爱惜的说:“我就一个妹妹,当然是为她花多少钱都情愿的。李大夫,您是第一个能使她睡着的人,也一定有本事治好她的病。您不知道,我替她请了两个月假,如果年底前还是这样,叶儿就会失去这份工作。”
祝童没说什么,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以往的灵牙利齿此时忽然找不到任何言语安慰叶儿的姐姐。他看一眼手表,时间到了;小心的从叶儿口中取出鸡蛋,示意苏绢把叶儿胸口的另一个鸡蛋也取出来。
洁白的鸡蛋外表依旧洁白,祝童要来支玻璃杯,轻轻磕开从叶儿口中取出的鸡蛋。
本应无色的蛋清是灰黑颜色,黄色的蛋黄还是黄色。
祝童皱一下眉头,把叶儿胸口取出的鸡蛋也打开;这枚鸡蛋的蛋清的黑色更浓,祝童用支筷子挑一下,蛋黄也没什么变异。
苏绢惊异的看这祝童的动作,打开一枚没动过的鸡蛋,那是枚正常的好鸡蛋,蛋清与蛋黄都很正常。
“李医生,您看出什么了?”秦渺拿过杯子嗅一下,连忙捂住鼻子躲开好远,急促喘息着说:“这味道------。”
“做护士的,要知道避险,谁让你冒失?”祝童把装鸡蛋的玻璃杯摇晃一下,又取出银针,探进去一半。银针拿出来时,深入蛋清的部分已经变黑了。
“李医生,我妹妹到底是什么病,您知道了吗?”苏绢满含希望的问,祝童把银针在鼻下闻着,又送到苏绢眼前:“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大致有个范围;你妹妹也许是感到很痛苦,也许是受不了自己身体内散发出的这样的气味才自杀。不过,我要先知道她发病前去什么地方旅游了。”
苏绢轻轻一吸气,从银针上传来的恶臭气就使她避后半尺,与秦渺一样,捂着嘴急喘两口气才回答:“叶儿一发病就是这味道,她们是去湖南张家界,还有凤凰城那边旅游,连去带回共十天。叶儿刚回来时还很高兴,说是有机会还要去。”
“湘西,是那里啊,这就不奇怪了。”祝童念叨一句,注视着仍在沉睡中的叶儿,轻声说:“你妹妹不是中邪了,也没什么病。”
“但是不对呀,没病,她为什么这么痛苦?”苏绢有些着急,看到祝童凝重的神情,忙道歉:“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李医生,您请继续说。”
“没什么,其实她的情形还真不好说,您知道蛊吗?”祝童拉出叶儿的手,翻开手掌,白皙的手掌正中有一点青瘢;“她是被人暗算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中了养蛊人的招。除非找到那个为她施术的人,别人谁也解除不了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