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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里仁

凡二十六章。

导语

《里仁》篇共26章,主要内容涉及儒家思想的一个重要命题——仁,并由此而引申出义与利的关系问题、道德修养及道德境界的问题、孝与敬的关系问题等。是儒家核心思想的一次总体梳理。

重点提示

里仁为美

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君子去仁恶乎成名

朝闻道夕死可矣

放于利而行多怨

不患无位患所以立

君子喻于义

见贤思齐

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

讷于言而敏于行

德不孤必有邻

1子zǐ曰yuē:“里lǐ仁rén为wéi美měi81。择zé不bù处chǔ仁rén,焉yān得dé知zhì智?”

2子zǐ曰yuē:“不bù仁rén者zhě不bù可kě以yǐ久jiǔ处chǔ约yuē82,不bù可kě以yǐ长cháng处chǔ乐lè。仁rén者zhě安ān仁rén,知zhì智者zhě利lì仁rén。”

3子zǐ曰yuē:“唯wéi仁rén者zhě能néng好hào人rén,能néng恶wù人rén。”

孔子圣迹图·子羔仁恕

4子zǐ曰yuē:“苟gǒu83志zhì于yú仁rén矣yǐ,无wú恶è也yě。”

5子zǐ曰yuē:“富fù与yǔ贵guì,是shì人rén之zhī所suǒ欲yù也yě,不bù以yǐ其qí道dào得dé之zhī,不bù处chǔ也yě。贫pín与yǔ贱jiàn,是shì人rén之zhī所suǒ恶wù也yě,不bù以yǐ其qí道dào得dé之zhī,不bú去qù也yě。君jūn子zǐ去qù仁rén,恶wū乎hū成chéng名míng?君jūn子zǐ无wú终zhōng食shí84之zhī间jiān违wéi仁rén,造zào次cì85必bì于yú是shì,颠diān沛pèi86必bì于yú是shì。”

6子zǐ曰yuē:“我wǒ未wèi见jiàn好hào仁rén者zhě,恶wù不bù仁rén者zhě。好hào仁rén者zhě,无wú以yǐ尚shàng之zhī;恶wù不bù仁rén者zhě,其qí为wéi仁rén矣yǐ,不bù使shǐ不bù仁rén者zhě加jiā乎hū其qí身shēn。有yǒu能néng一yí日rì用yòng其qí力lì于yú仁rén矣yǐ乎hū?我wǒ未wèi见jiàn力lì不bù足zú者zhě。盖gài有yǒu之zhī矣yǐ,我wǒ未wèi之zhī见jiàn也yě。”

7子zǐ曰yuē:“人rén之zhī过guò也yě,各gè于yú其qí党dǎng87。观guān过guò,斯sī88知zhī仁rén矣yǐ。”

8子zǐ曰yuē:“朝zhāo闻wén道dào,夕xī死sǐ可kě矣yǐ。”

9子zǐ曰yuē:“士shì志zhì于yú道dào,而ér耻chǐ恶è衣yī恶è食shí者zhě,未wèi足zú与yǔ议yì也yě。”

10子zǐ曰yuē:“君jūn子zǐ之zhī于yú天tiān下xià也yě,无wú适dí89也yě,无wú莫mò90也yě,义yì之zhī与yǔ比bǐ91。”

11子zǐ曰yuē:“君jūn子zǐ怀huái德dé92,小xiǎo人rén怀huái土tǔ93。君jūn子zǐ怀huái刑xíng94,小xiǎo人rén怀huái惠huì95。”

12子zǐ曰yuē:“放fǎng96于yú利lì而ér行xíng,多duō怨yuàn。”

13子zǐ曰yuē:“能néng以yǐ礼lǐ让ràng为wéi国guó乎hū?何hé有yǒu?不bù能néng以yǐ礼lǐ让ràng为wéi国guó,如rú礼lǐ何hé?”

14子zǐ曰yuē:“不bú患huàn无wú位wèi,患huàn所suǒ以yǐ立lì。不bú患huàn莫mò己jǐ知zhī,求qiú为wéi可kě知zhī也yě。”

15子zǐ曰yuē:“参shēn乎hū!吾wú道dào一yī97以yǐ贯guàn之zhī。”曾zēng子zǐ曰yuē:“唯wěi98。”子zǐ出chū。门mén人rén问wèn曰yuē:“何hé谓wèi也yě?”曾zēng子zǐ曰yuē:“夫fū子zǐ之zhī道dào,忠zhōng恕shù99而ér已yǐ矣yǐ。”

16子zǐ曰yuē:“君jūn子zǐ喻yù100于yú义yì,小xiǎo人rén喻yù于yú利lì。”

17子zǐ曰yuē:“见jiàn贤xián思sī齐qí焉yān,见jiàn不bù贤xián而ér内nèi自zì省xǐng也yě。”

18子zǐ曰yuē:“事shì父fù母mǔ几jī谏jiàn101,见jiàn志zhì不bù从cóng,又yòu敬jìng不bù违wéi,劳láo而ér不bú怨yuàn。”

19子zǐ曰yuē:“父fù母mǔ在zài,不bù远yuǎn游yóu。游yóu必bì有yǒu方fāng。”

20子zǐ曰yuē:“三sān年nián无wú改gǎi于yú父fù之zhī道dào,可kě谓wèi孝xiào矣yǐ。”

21子zǐ曰yuē:“父fù母mǔ之zhī年nián,不bù可kě不bù知zhī也yě。一yī则zé以yǐ喜xǐ,一yī则zé以yǐ惧jù。”

22子zǐ曰yuē:“古gǔ者zhě言yán之zhī不bù出chū,耻chǐ躬gōng102之zhī不bú逮dài103也yě。”

23子zǐ曰yuē:“以yǐ约yuē104失shī之zhī者zhě鲜xiǎn矣yǐ!”

24子zǐ曰yuē:“君jūn子zǐ欲yù讷nè于yú言yán而ér敏mǐn于yú行xíng105。”

25子zǐ曰yuē:“德dé不bù孤gū,必bì有yǒu邻lín。”

26子zǐ游yóu曰yuē:“事shì君jūn数shuò106,斯sī辱rǔ矣yǐ。朋péng友yǒu数shuò,斯sī疏shū矣y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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