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寅时还有半个时辰,天还未亮,整个大地仿佛是那沉睡的巨人,好生安静。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只见那两师兄妹已做完晨练。
“什么?!?!”尖锐的女声响彻了整个式谷。
女声惊动了谷中的动物,鸟儿纷纷从树林中飞起,各型各色的动物都嚎叫起来,之壮观。
“二师兄,我可以走吗?”凛衣僵硬的转过头不去看堆满半个屋子的书,她可不是来背书的,更何况还这么多,何年何月才背的完啊。
桦兲摊摊手,“不行哦小师妹,师父说了我要监督你背完,而且他还要检查的。”
“还要检查??我才十岁耶!!欺负我是吗?”说着说着便可怜的望着桦兲。
桦兲被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有些不自在。“小师妹加油,这全是六界的史书,都很有故事性的,很容易背的。”
凛衣知道她是逃不过了,于是乎,那只好接受了,“师父多久来检查?”
“三天后。”
“再见,我回家了。”小巧的身躯正准备逃跑,还没走出一米便被桦兲摁住了头,比力气凛衣怎么会赢,只是在原地不停的跑动挣扎罢了。
“小衣儿,接受现实吧。”见凛衣没有挣扎逃跑了便松开了放在她头上的手。
凛衣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不一会,凛衣挽起袖子,露出两根细又白的小胳膊,头也不回的便往那屋子走去。
看着凛衣坚强的模样,桦兲仿佛被感染了,“小衣儿加油~~~~师兄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眼前这堆书,比自己的体积不知大多少倍,可是,为了让那人开口告诉自己,只好咬咬牙,坚持!
找到一个可以坐的小角落,吹吹灰尘,小屁股便坐了下去。
不知是这个地方太神奇还是什么,地上都不凉的,温温的,坐着都舒服。这让凛衣心中稍微舒缓了一些。
拿起手边的书,翻开阅读。
虽然从小到大十年一直呆在那个小县城,但是认字学习上凛衣一直没有落下,因为娘亲告诉她,女儿当自强,就连爹爹平时也带着她做晨练,锻炼体能,所以今天的晨练她也完成的很好,这让桦兲很刮目相看,他以为小师妹是弱不禁风的,毕竟身子骨这么小。
当然八年后桦兲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真如二师兄说的,这些史书都是很有故事性的,一点也不枯燥。
天界是何时存在的,又是如何产生的,没有人知道,但根据不完全的历史记载,天界在远古曾拥有一段高度发达的魔法文明时期,但不久便没落了。随着时间的迁移,天界在暗中培养势力,妄想成为六界之主,但不到一千年,又衰落了。
天界安分了没多久,魔界又兴起了。
魔界兴起的时候,战神还不是宸凰的父亲,而是另外一位德高望重的能力者。他带领天界众兵将,讨伐魔界,无畏各界的打压,甚至还挑拨魔界与其他界的关系,魔界的人认为他不除不行。
但是作为天界的宠儿战神,又怎可说杀就杀。天界在瞒着魔界的眼的同时,让战神逃离天界,当时天界无力与魔界对抗,但是又不希望战神因此被魔界抓获。战神骨子里虽不像做逃兵,但那时候他犹豫了一刻,便也离开了。众仙原以为他会和魔界拼到最后,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干脆的走掉。
小衣儿看到这里,心中想着,他一定是有理由,才会离开天界。
眼中的苦涩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而说要做早饭的人早已做好,端着冒着热气的馒头和粥到了小屋前,正准备敲门进去,却无意间瞟到坐在角落的凛衣,投入的表情,仿佛手中的书是她最珍贵的宝物,在细细阅读着。
让桦兲有一种女有初成的感觉,感到特别安心,还以为她要继续对他小吵小闹不愿意背呢。
“小衣儿,早饭做好了,快来吃吧。”推开门,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无人应答。
“小衣儿??”
“小衣儿??”
喊了两声不答应,桦兲有些郁闷,这是无视兄长?
把手中的早饭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向凛衣走去。
悄悄的站到凛衣的一旁,伸头看向凛衣的手中,好奇她看的哪本书如此入迷,居然无视他和他辛苦做的饭菜。
‘六界史书’
哟,一开始就看六界的,不一界一界的慢慢了解吗?
在桦兲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凛衣盯着书本的双眼渐渐泛光,仔细一看那是黄金色的光芒。
“小衣儿,一会再看吧,先吃饭。”自以为凛衣已经发觉他的存在,便又走向放着饭菜的桌子。
不料回头看到的还是凛衣读书的姿势,一点都没有动。
不是吧???如此专注???
好吧,她饿了我再给她做吧,谁叫我是他二师兄呢。
无奈的摊摊手,坐在桌子旁,便开始用餐。
在战神离开后,天界虽逃过了一劫,但却被其他四界打压的更厉害,就连魔界也时不时的参一脚。让天界势力更弱一层。
这天地被魔界、仙界、人界、天界、妖界、鬼界分为六界,仙界虽间接隶属天界,但是也是希望脱离天界的控制,所以表面上虽然听从,暗中却无时无刻不想翻身。所以当天界有难之时,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了。
天界的人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在天上,必定是掌管天地的,所以理应掌管六界。但却引起其他五界的不满,才会招致此祸。
而在战神失踪的同时,也有一个人消失了,具体是谁消失了,书中没有记载。
凛衣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书中也没有记载,他们逃得是有多隐蔽可想而知。
发现坐太久没有换姿势,手臂有些酸痛,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桦兲在一旁吃的有滋有味,发现凛衣有了新动作,出于关心的问道。
“诶,二师兄你在吃什么?”被饭菜的香气勾起了食欲,忘记了撩人的酸痛。
“早饭啊。”
“我的呢?”
“吃完了。”
“什么??????”
“我喊你半天不应我,我便吃了。”
“你有叫我吗??”是我看的太入神了??
“嘛,我再去给你做便是,你再看会吧。”
“哦,好。”看到桦兲端着盘子再去做,便继续低头看书。
带桦兲做好了端进来时,凛衣依旧一动不动的,只有偶尔僵硬的翻书声,再叫她时,又不应了。
桦兲感觉自己这三天会被无视透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