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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做回自己

忘情殿的花园中,靖瑶找到正在打扫的晨曦。

“你就是晨曦啊。”靖瑶微笑着说。

“参见靖瑶公主,我就是晨曦。”晨曦说着,恭敬地行了个礼。

“早就听说过你。没想到如今大哥竟然先我一步把你留在身边。”靖瑶嘟着嘴,抱怨着。

晨曦被靖瑶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但碍于身份,并不敢随意回答。

“别这么拘谨,你叫我靖瑶就好。墨云哥,和我大哥都跟你是朋友。那你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在我面前,没什么身份贵贱。”靖瑶说着。

晨曦感激地看着靖瑶,但还是不敢越矩,只是点点头。

“你这个小花妖,躲躲闪闪地怕什么。来,跟我来。”说着靖瑶拉着晨曦的手,向外走去。

“靖瑶公主,我们去哪儿?”晨曦惊慌地问着。

“我的秘密花园。”靖瑶挑了挑眉。

晨曦见靖瑶这样说,便没有在追问。

靖瑶是故意带着晨曦在众仙必经的路上走着,她一路上对晨曦有说有笑。小仙们看着,纷纷小声议论着晨曦是怎么把靖瑶公主迷惑的。

靖瑶听大家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便故意转过身,表情严肃地说:“晨曦是我靖瑶的好朋友,从今以后,若是让我听说有人欺负她,本公主定不会饶过那人。”

这话一出,一众小仙都安静地不敢答话。

“晨曦,我们走。”靖瑶微笑着。

晨曦低下头,跟在靖瑶身后。心里却忐忑不安,她从此又多了些敌人。

“别担心,跟我来。”说着靖瑶带着晨曦纵身一跃,向天空飞去。

没飞多久,靖瑶用法术打开隐藏在云层中的一扇门,带着晨曦走了进去。门内的景象深深吸引到晨曦:小桥流水,一簇簇盛放的花儿,还有一株株开花的树,空气中满满的都是花香。不远处的小亭子中坐着两个人,晨曦认出了其中一个,那是墨云。

靖瑶将晨曦带进亭子,并对两人说:“我把她带来了。”

“晨曦,这是我二哥,煜城。”靖瑶向晨曦介绍着。

晨曦看着煜城,她只听小仙们提过二皇子煜城,但却从未见过。她恭敬地行了个礼。

“对他,就不必拘谨。他和我们不同,他的性格随和,天界的仙女们都喜欢他。”墨云故意开着玩笑说道。

“我们见过,所以你不必跟我生分。”煜城声音柔和。

“哎呀,我都忘了,那天在百花林我弹琴你跳舞,有个家伙就在不远处看着。那就是他。”墨云向晨曦解释着。

然而晨曦却没有印象,她当时只是沉浸在琴音中,并未注意到周围。

“晨曦,这是我的秘密花园。除了你们,就是我大哥和无瑕来过。以后在这儿,我们可以畅谈一切。”靖瑶说着。

“小白也来过?”晨曦吃了一惊。

“他在这儿修行。当时他找我帮他寻个安静的地方。我便问了靖瑶,没想到靖瑶一口答应。我们偶尔也和他在这里切磋一番。”煜城解释说。

“我新酿的梅子酒,晨曦,你可要尝尝?”墨云指着几坛酒说道。

“我就不喝了。”晨曦摇了摇头。

“好吧,那你可是错过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佳酿了。”墨云诱惑着。

“别逗晨曦了。等会儿大哥和无瑕来,你灌醉他们便好。”靖瑶对云墨说着。

果然,没过多久无瑕和煜煊同时到达。几番玩笑后,他们开始饮酒作对,晨曦用菊花茶代替着,陪他们一杯又一杯。最后他们觉得用杯子喝不过瘾,便拿起了酒坛。席间,晨曦注意到靖瑶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无瑕。

当他们将所有的酒都喝完,无瑕,靖瑶,墨云和煜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只有煜城还是清醒的。

“晨曦,你为什么总是隐藏自己。除了无瑕以外,没有人知道真实的你吧。”煜城突然说。

晨曦微微一怔,轻声说:“我没有,我就是我。”

“在我们面前你不是你。你隐藏着锋芒,忍受着别人的欺辱。我们看得到你的单纯善良,可是却看不到真正的你。”煜城兀自说着。

“你想多了,我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晨曦勉强地笑着。

“我们看到的你,像个孩子,可是你的心智是成熟的。你懂得一切,你知进退,应该也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可是,在天界你似乎刻意隐藏着。”煜城继续说着。

“我不是,我不是!”晨曦摇着头。

“你不是一朵将落之花,你是清晨的阳光。所以,不必觉得自卑。这个仙界,你是独一无二,无人能比的。”煜城动情地说。

煜城的一番话刺激到晨曦脆弱的神经,她突然含着眼泪说:“我是妖。我和你们不同。”

“你有什么不同?”煜城反问道。

“在天界,妖与仙有着天壤之别。我们虽说是天后带回来的。可是依旧卑微地不如那些花奴僮儿。如果我们锋芒毕露,不知忍让,总有一天会被赶下天界。无瑕和我修炼了这么多年才有这样的机会。不能因为我的任性就毁了。”晨曦说出了心声。

“所以你就任由他们欺负?”煜城问着。

“因为我是妖,妖怎么能跟仙斗呢。”晨曦低声答道。

“晨曦,你们是妖这本就没有错。你们的出身并不是他们欺负你的原因,而是大家见你忍让,见你从不会反抗,所以就觉得欺负你是应该的。他们并不是因为讨厌你才欺负你,而是你的自卑和忍让让她们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你明白吗?”煜城抓着晨曦的肩膀说道。

晨曦看着煜城,他一语中的,说出了本质。

“晨曦,你就是你,你不必向任何人隐瞒自己的心情。你很聪明,也够善良。得道成仙是迟早的事。只是,你这般藏匿自己的真心,不仅仅是无瑕一人担心你,我也……”煜城的话戛然而止,他本想说,他也会担心,但怕唐突了。

“谢谢你,煜城。我除了善良,并没什么优点。来到天界,我一直在找安全的生活方式。我以为像个孩子般,大家不会厌恶。可是每次都受欺负,我忍着,因为我相信我若成了仙,就不会被欺负。”晨曦平静地说。

“无论在什么地方,出身都不是决定一个人待遇的决定性因素。他们对你肆意,是因为他们知道你不会拒绝,不会反抗。你是想退让,让他们不因你烦心。这点我明白,但他们不明白。甚至说,墨云,煜煊也不懂。你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煜城看着晨曦。

晨曦被煜城的话点醒,确实,她为了能在天界生存下来,确实一直在伪装,任何事都不反抗。她的善良只有无限知道,她在无瑕面前可以是任何样子,但在神仙们面前却永远是卑微的。

“我若是你,就做回自己。你可以是骄傲调皮的,可以是善良单纯的,也可以是温柔聪慧的。无论是哪一面,都是你。我们不会因为你的外表跟你做朋友,我们只会因为你的那颗善良之心与你成为朋友。”煜城鼓励着晨曦。

“做回自己,我真的可以吗?”晨曦依旧没有底气。

“当然可以,你喜欢谁,就去喜欢。你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不必怕什么身份地位。有人欺负你,就反抗,大不了被天后赶下凡间。但现在的你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就回凡间。所以安心地做你自己。别顾及那么多。”煜城对晨曦说。

晨曦看着煜城,他的话像是冬日的一股暖流,温暖了她的心。她点了点头,也暗下决心,就如煜城所说,不要总是隐藏真实的自己。

这一刻,煜城给了晨曦做自己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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