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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甜甜的哈密-梁彤瑾

不论你看到听到说到唱到写到这个字眼,“哈密”,你肯定会口舌生津。一股浓浓的甜意涌进心田,流向你的全身,使你的感官、思想,甚至每个神经纤维都变得甜甜的了。

小时候上地理课听老师讲:“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便以为吐鲁番生产的葡萄、哈密生产的瓜最好。到了新疆后才知道,哈密瓜是一种名瓜,也是瓜名,是以哈密命名的甜瓜。

哈密瓜不仅哈密有,鄯善有,南北疆都有,内地一些省区也有,近几年外国也引种了哈密瓜。哈密因哈密瓜而名扬世界,哈密瓜因哈密的奇异魅力而饮誉全球。哈密瓜哈密瓜,就是含有蜜的瓜,岂能不甜!

哈密的领导以哈密瓜为媒,举办首届中国丝绸之路哈密瓜节。以瓜会友,广招客商,吸引外资,集资纳贤,共同开发哈密,振兴哈密经济,实为高明之举。8月的哈密是流蜜的城。大街小巷都是甜甜的,到处堆满了各种颜色的哈密瓜;楼房建筑也是甜甜的,挂着绘有哈密瓜图案的五色小旗,张贴着哈密瓜的宣传画;男男女女都是甜甜的,脸上洋溢着动人的微笑;那乐曲更是甜甜的,每个音符都令人迷离欲醉。看那街心花园耸立的石雕哈密瓜姑娘,右手抱瓜,左手抚发,热情招呼远方的客人,那言语也是甜甜的、蜜蜜的。

品瓜会上,中外客商眼界大开。哈密市人民公园内,一条近百米的葡萄长廊下,摆放了几百张桌椅板凳。十二名身穿绿色紧身裙的礼仪小姐,把一盘盘切好的哈密瓜送到客人手上。听着欢快的《新疆好》,品尝着流蜜的瓜中奇珍,实在是难得的身心享受。品瓜会的主持人介绍说,目前哈密地区种植的哈密瓜品种有四十六种,今天请大家一一品尝。客人们一阵哄笑:四十六种都吃,那不胀破肚子啊!随着主持人的介绍,礼仪小姐把不同品种的瓜块呈现上来。瓜皮有青有黄有褐有黑有麻有纹,瓜瓤有红有橙有黄有青有白有蓝,不仅叫人大饱口福,也大饱了眼福。尤其是外国客商和内地省区来的客人,惊诧于哈密瓜的色香味形,叫好声不绝于耳。

如果说品瓜会使人们大开眼界的话,那么这仅仅是增强了人们对哈密瓜的感性认识。待第二天参加了哈密瓜理论研讨会,感性认识才上升到理性认识。我是第一次听到新疆有哈密瓜理论研讨会,哈密瓜有自己的理论体系,理论研究有了显著成果,但还有待于加强和提高。听着哈密瓜理论研究者篇篇精彩的论文,我感到吃惊和充实。过去只知道哈密瓜好吃,可为什么好吃?为什么哈密瓜能闻名四海畅销不衰?哈密瓜质量优劣与环境、气候等因素有什么内在联系?为什么……诸多的为什么都有深奥的道理,这些道理正在被人们不断认识,这也是一大进步。

国人对国宝往往只会沾沾自喜,一代一代地骄傲与自豪,一代一代地炫耀于世,却缺乏对国宝的研究探讨开发提高。国宝一旦流于国外,往往被外国人研究来研究去,迅速总结提高开发再造,从而创造出人家的国宝。比如我们老祖宗的四大发明,比如中医中药和针灸等。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国人逐渐认识到了这些,加强了对许多国宝的研究开发,哈密瓜研究当属一例。相信哈密瓜研究会硕果累累,哈密瓜质量会锦上添花,哈密瓜在振兴经济过程中会发挥更大的作用,展示更大的魅力。品瓜会上展览的哈密瓜(王德全摄)

哈密瓜的故乡在哪里?这是哈密瓜节期间人们不时提出和争论的问题,也是哈密瓜理论研讨会的课题。

哈密人说,哈密瓜的故乡当然在哈密,这是不用怀疑的事实。然后举出许多史料。

鄯善人说,哈密瓜的真正故乡在鄯善,鄯善出产的哈密瓜是最好最甜最正宗的。然后端出许多史料。

伽师人说,哈密瓜最早的故乡在伽师,后来才传到哈密的。然后也提供了许多史料。

每年向市场提供三四万吨商品哈密瓜的103团的职工说,哈密瓜以前的故乡在哈密,现在的故乡在103团。因为103团是新疆最大的哈密瓜生产基地,质量也是最好的。

哈密瓜的故乡究竟在哪里?对此,哈密地委书记陈德敏在记者招待会上有一段讲话。他说:“许多地方都说是哈密瓜的故乡,都说他们的哈密瓜最好,我看这是大好事。这说明哈密瓜备受青睐,很走红,说明大家都认识到了哈密瓜在经济建设中的重要作用,都想借助哈密瓜的声誉推销自己的产品,振兴本地经济。这很值得称道,作为哈密地委书记,我感到光荣。哈密瓜的故乡在哈密也好,在鄯善也好,反正都在咱新疆,在中国。哈密瓜是新疆的,是中国的,这总没有错。作为哈密的一员,我觉得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哈密瓜是以哈密命名的,而不是以别的什么地名命名,且家喻户晓,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我欢迎大家都来研究哈密瓜,提高哈密瓜,发展哈密瓜,利用哈密瓜。在这些方面哈密愿与兄弟地区携手并进,团结合作。”

这段讲话,可以说无懈可击,颇有见地,道出了哈密瓜节的宗旨。

“哈密瓜的故乡当然在哈密,就在哈密市的大南湖乡。我今天就带诸位去参观。”导游小姐不无自豪地说着。

在飞驰的大轿车里,导游小姐讲了一个哈密瓜的传说。她说这传说绝对真实,哈密的老一辈人都这样讲,书上也这样写着。

很久很久以前的哈密王,经常愁眉苦脸。为啥呀?他在为给皇帝进贡的贡品发愁。哈密最好的东西就是甜瓜了,可甜瓜送不到京城。路途遥远,甜瓜到不了京城就烂了。这一天,大南湖一位种甜瓜的维吾尔族老人来见哈密王,说他有办法把甜瓜送到京城。哈密王大喜,说能把甜瓜送到皇帝手里,回来重重有赏。第二年开春,老人在一辆马车四周钉上一尺多高的木板,围成一个盒子状。在车里装上最肥沃的土壤,点种了三窝甜瓜。半月之后,甜瓜籽发芽长叶。长到6月,马车上的甜瓜一片葱茏,瓜秧开始坐瓜。哈密王派了卫土,护送老人赶着马车往京城送瓜。因怕颠坏了瓜,不能疾行。只有昼行夜宿,千般辛苦。老人宁肯喝马尿,也不忍心喝浇瓜的水。走了七七四十九天,来到京城,甜瓜也成熟了,献给皇帝。皇帝和宠妃们吃了此瓜,癫狂失态,连说好瓜好瓜。皇帝问大臣这是什么瓜,大臣也不知道,只好说是从哈密送来的瓜。皇帝大喜曰:“好,好,哈密瓜!”于是便有了哈密瓜。

史料记载,哈密瓜在新疆已有两千多年的种植历史。先后出现过一千多个哈密瓜品种,一直被称为“天下第一瓜”。自治区哈密瓜研究所前所长、哈密瓜研究权威黄教授说,哈密瓜含维生素C高于蔬菜;含铁高于水果;含糖量高于甜菜;还含有多种人体必需物质。这或许就是哈密瓜能长期享誉中外的原因吧!

今年,哈密地区共种植四万五千亩哈密瓜,产量四万吨以上,大部分外销。哈密瓜使新疆变甜了,使中国变甜了,也将会使世界变得甜甜的。这就是哈密人甜甜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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