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是压在骆风扬心里的一块石头,如果她愿意和自己走,那他一定会想办法掩盖她是云霞公主女儿的事情,而且,他已经想好了,她可以隐姓埋名,或给个新身份。
童颜脸色也变了变。
“天降兵符?”
是个什么鬼东西?这个和母亲有什么关系吗?
“对,从那次起,天下便传闻,天降兵符出,天下皆倾兵相助。而那位神秘的御灵女,听闻是南疆段数最高女巫。”
童颜轻轻的哦了一声,是巫师啊,她还以为是母亲呢。
嫚儿轻轻走进来,“小姐,他们在盈娘院子等着。”
童颜点头,“你随她去吧。”
此刻,必走无疑了,骆风扬满腹话,却无从说起,看着单薄的童颜,却傲然挺立,一双虚弱的肩膀,却硬是要扛起巨浪。
看着心痛。
“别太为难自己。”
“不会,如今有鬼公子帮我,差不到哪里去。倒是你,必须尽快离开盛渊,否则,我也难脱干系。”童颜抬眸,微微一笑。
骆风扬心里一痛,“待我强大,定会护你周全。”
童颜一言不发,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骆风扬无比失落,只好转身离开。
北宁王府书房。
萧墨满脸阴云盯着郡守,“你干的好事!”
郡守浑身冒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事情早在萧墨从天极回到凌州就已经调查清楚,只因这位郡守不是普通人,而是从盛京调来的御王身边的人。为的就是守住凌州这个重要要塞,同时盯住北宁王府、襄郡王府,当然重要的是看住他们要守住的东西。
“王爷,饶命,下官是被人算计了。”
“如若你不贪,何人能算计!”
郡守抹了一把汗,“下官只是想利用盐的生意拉拢龙羌,没想到被人暗中掉包。下官怀疑是襄郡王。”
萧墨冷笑,“哼,他倒是好谋划,以前本王以为他能耐得住寂寞,本王也愿意许他个富足生活。如今看来,他不想好好活着,那就休怪本王!明日他不是要出城吗?这是你最后将功赎罪的机会,知道该如何做!”
郡守忙点头,“王爷放心,他休想带走一只苍蝇。”
萧墨睨了他一眼,“滚!”
郡守刚出门,北宁王便走了进来,“皇侄。”
萧墨看了一眼宁邑,见他转身出门,并将门关闭,方道,“不能让鬼公子得逞。”
他没有耐心了,如今鬼公子搅局,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有种感觉,有个幕后黑手一直操控着一切,从骆风扬到郡守。
萧尧?不,他不可能有这个本事。要不就是这个鬼公子,这究竟是哪来的鬼东西!
“自然,我会想办法劝郦儿的。”
“将她关起来。”
“啊……”北宁王大惊,“不可。”
“王叔难道想灭九族吗!”萧墨手中的杯子啪的砸在地上。
北宁王一怔,狠狠的咬牙,他当然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如今的童郦,他要护着。
“我会派人看守迎霞阁,也会劝郦儿。关押她恕本王不能从。”说罢,推门走出去。
萧墨阴冷的眼睛盯着他沉重的脚步,低声唤宁邑。从怀里掏出一枚虎符,“让陈括带着虎符调动暗伏在凌州的全部军队,将城给我死死的围住。另外,命虎贲监司在盛京暗查羽雀阁。”
宁邑有些惊愕,出动虎符调动暗伏的五万军队这是要出大事吗?还有虎贲监司是萧墨旗下独立管理的专司暗查暗杀的,通常情况下不会调查朝廷以外的人,如今要调查羽雀阁,那就是等于要拔掉羽雀阁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天上的月亮格外明亮。
童颜坐在迎霞阁后院的小湖边,抬头看着星空。忽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异样,一股热流在全身回转,全身发热,忙低头一看,在衣领中有一丝微微的光芒。打开衣领,发光的居然是那枚玉佩。
取出细看,隐约觉得玉佩里有股暗云涌动,微微发出荧光,就像夜光杯那样。
真奇特,难道说是有夜光的翡翠?那真是极为稀有的。
“这就是真相。”一声低魅的声音在静谧黑暗的夜色中传来,一股寒意逼将而来。
童颜大惊,忙跳起来,后退两步,定神一看,竟然是鬼公子。
他依旧是刚才那身炫目的着装,因黑暗更觉得银色面具诡异,森冷。
“你说什么?”
鬼公子指了指她的玉佩,“这就是翡翠璧价值真相。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血脉与翡翠璧相通,阴年阴月十五月圆夜,这个东西只要被这种人发热的身体刺激,便会发光。而正巧,你母亲和你们姐妹一样,都是全阴之人。”
童颜体内那股热流忽然一冷,“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不祥之物你留着也命不久矣。你与这个不祥之物血脉相连,必会互噬。”鬼公子面具下薄唇微勾。
又是一个人说翡翠璧是不祥之物,如果真是如此不详,为何萧慕、萧墨不一剑杀了自己?直接将翡翠璧毁了不就完了,何必留着一对祸害在他们身边?简直是骗人的鬼话!
“你不过想要翡翠璧罢了。”童颜冷哼。
“谁都想要,萧墨,御王……恩,还有萧慕,如果宫里的太后知晓也会想要。”冰冷的眸瞳带着一丝似笑非笑。
童颜皱了皱眉,似乎那东西留在身边的确很危险,给鬼公子当然万万不可能,他不过和萧慕达成协议,帮自己摆脱萧墨罢了。
忽然,一阵冷风逼将而来,她慌得要后退,却腰肢一硬,被大手紧握,往怀里一带,腰腹紧密贴合,只觉一股寒气从他身上传来。拼命想站稳,谁知脚下被一勾,站立不稳,下意识的忙要改变劣势,身子往后一倒,想让重量的改变吸引鬼公子的注意力。鬼公子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倒下,忙紧拥住她,谁知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臂往上一伸,反勾住他的脖子,鬼公子发觉她的意图,勾唇一笑,手中羽扇一合,往下一击,正中某个偷袭膝盖,痛得偷袭者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