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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立志追随孙中山

1911年10月10日,中国爆发了以武昌起义为标志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因该年是夏历辛亥年,故史称辛亥革命。孙中山和中国同盟会领导的这次革命运动,发轫于甲午,盛于庚子后,而成于辛亥;它推倒了反动的清王朝,并结束了延续两千多年的君主专制统治,使民主共和政治从此开始成为中国历史上的正统。廖仲恺与何香凝作为孙中山的忠实追随者,及同盟会里的两员虎将,积极投身于这次革命斗争,为推翻清廷、创建民国作出过重要贡献。

在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几乎世界上所有的列强都争先恐后地扑向中国,中华民族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机。如何救亡图存?成为一切进步爱国志士议论的中心问题,不少人将留学看成是“今日救吾国唯一之方针”,并首选前往日本留学。面对祖国内忧外患的严峻局势,廖仲恺在探求救国真理强烈愿望的驱使激励下,也决心赴日本留学。有一天他对妻子沉痛地说:“国家危急至此,我们岂能坐视?日本留学界朝气蓬勃,志士云集,我也想东渡求学,结交革命贤豪共图大业。惟学费无着,奈何?”何香凝听后安慰他:“你尽管放心,我可把自己的奁饰变卖助你成行。”

1903年1月,廖仲恺在妻子的赞助下,先从广州东渡日本抵达东京留学,4月间何香凝也来到了丈夫的身边。他们在早稻田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住下。同住在一块的留学生见“廖体小而何高壮”,都笑他们像姐弟俩;而何的那双“天足”更令留学生们感到惊奇,皆戏称她为“何大脚”。随后,廖何夫妇同广大的中国留日学生一样,努力学习新知识和吸收新思想。为此,廖仲恺先进了东京神田区的一所日文学校学习日语近年,后于次年3月底考入早稻田大学政治预科学习;何香凝则初入东京目白女子大学就读,后因听课困难只好转跟舍监及其夫人学日文,一段时间后考进东京女子师范学校预科学习。

廖何伉俪留日之际,正值留学生群政治信仰日益明朗与思想争论日趋激烈之时。当时的千余名中国留学生志趣各异,可大别之为“民主革命”与“保皇立宪”两派。双方争论的焦点是如何去救国的问题——是追随康有为、梁启超等人,走保留清廷的“君主立宪”之改良道路,还是跟随孙中山等,踏上武力推翻清廷、实现民主共和的革命征途?这个问题一开始也摆在廖何夫妇的面前。他俩在当时日趋高涨的反对清廷的革命风气感染下,毫不犹豫地站到了革命派一边,积极参加留学生会馆组织的各项革命活动,并在该年夏天的“拒俄”运动中为学生军捐款。何香凝作为积极鼓吹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者,还于1903年6月25日在《江苏》杂志第四期上发表了《敬告我同胞姐妹》一文,号召广大女子学习法国的女革命家罗兰夫人和美世儿,赶紧“灌输新知”,起来“破数千年之黑暗地狱,共谋社会之幸福,以光复我古国之声名”——担负起挽救民族危亡的救国重任。

廖仲恺与何香凝抵东京之后,一直渴望能早日见到心仪已久、时被留学志士奉为“中国救主”的孙中山。可惜,孙先生那时正在越南等地从事革命活动,一时还没有会面的机会。1903年7月,孙中山来到了日本横滨,旋抵东京并在留学生中开展革命宣传与组织活动;他还成立了青山军事学校,吸收有志青年入校学习军事知识和技术,以为日后反清起义之用。大约是在9月的一天晚上,廖何夫妇在神田区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集会上,喜出望外地初次见到了孙中山。当时,孙先生发表了简短的演说,指出中国积弱太甚,我们应该发愤彻底革命,才可挽救祖国于危亡。他演说时那令人信服的号召力,吸引了广大的留学生,廖何伉俪更是“听得入了神”。散会时,他俩打听到了孙先生寓所的地址,并在几天后由黎仲实带路,专程到小石川的一间“下宿屋”(旅馆)去拜访孙中山。孙先生热情地会见了这三位年轻人,彼此间没有客套,话题马上就从中国的政治与革命问题开始了。孙先生从鸦片战争谈到太平天国、戊戌政变和义和团运动,痛斥清政府的丧权辱国和腐败无能,强调爱国救亡就一定要推倒清廷,建立民国。他的一席话为廖、何选择人生的道路指明了方向,初步坚定了这对青年夫妇投身民主革命的决心。

后来,廖仲恺与何香凝又几次去拜会孙中山,并在一次聆听过他畅谈革命救国道理后,坚决表明愿为爱国救亡和创建民国效力。孙中山对此格外赞赏,即要他俩在留学生中“物色有志之士,广为结交,以便日后结为团体,以任国事”。廖何伉俪遵照孙中山的嘱托,在以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团结了一批救国志士,为壮大留日学生中的革命派队伍作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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