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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本勘助出仕(4千字求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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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野栋纲与真田幸隆有一层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传言说真田幸隆其实是海野栋纲的私生子,也有传言说真田幸隆是海野栋纲的女婿,海野栋纲把自己女儿下嫁给真田幸隆,以巩固两族关系。但不管真相如何,海野真田氏如今同在一条船上,舟没人沉,只有联手抵抗武田村上联军,才能保住小县郡,才能让两族继续繁衍下去。

海野栋纲听取真田幸隆的建议,一方面遣真田本人前往上野国上杉宪政求救,另一方面自领总大将,以真田幸隆的弟弟矢泽赖纲为先锋大将,祢津元直和望月昌盛为副将,出兵太平寺城,在此城构建防御设施,以阻挡武田村上联军进攻。

武田信虎得知海野先锋军已到太平寺城,当时召集诸将共同商议,武田信虎全副武装,一双凌厉虎目,让诸将不敢直视。

“说说吧,第一仗怎么打?”武田信虎发话说道,麾下大将诸角虎定斩钉截铁道,“强攻太平寺城,末将愿做攻城先锋。”

诸角虎定(又称昌清)是属于有甲斐源氏血统的武田谱代重臣,是武田信玄的曾祖父,武田信昌的第六子,从信虎时代起就是一名勇猛的武将。在川中岛第四次合战中,以81岁高龄上战场,最终战死沙场,是老当益壮的典范,更有评诗称他为,“昌清勇武赛黄忠,八旬犹阵守川中。单骑救主威敌胆,甲州千载颂战功。”

“我等同意老将军的打法。”武田其他重臣如饭富虎昌,原虎胤,甘利虎泰等纷纷表态,都主张强行攻打太平寺城,毕竟武田军两倍于海野真田联军(武田5000vs海野1500),而太平寺城不过一座小城,只有简单防御设施且城廓不够坚固,能抽调的兵力最多不过一千足轻,武田军胜算在望。

武田家老原昌胤主动请缨道,“请让老臣担任联军阵马奉行,负责联军情报工作。”阵马奉行的职责就是在大战布阵时,充分观察地势、水源等地理条件,为我方选择有利地形,同时观察和分析敌我战场情况,收集敌阵资料,做好战场善后工作也很重要。

有赞成就有反对,以武田信玄为代表就极力反对强攻小县郡,这会导致不必要的流血牺牲,增加双方伤亡人数。

武田信玄这个时候唱反调,就连一向支持他的饭富虎昌和甘利虎泰等人也颇为不满,更别说对他甚为不喜的武田信虎了。

场面很尴尬,这时候武田信玄身后的一位独眼男子,趁机向武田信虎进言道,“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如今我军倍于敌人,却要强行攻城,实在不妥。”

武田信虎奇道,“阁下是何人,现居什么职位?”

独眼男子自我介绍道,“在下晴信殿下门客,山本勘助是也。曾游学各国,修习兵法,是以斗胆向馆主大人请命,让小臣领兵去攻打太平寺城,三日内必攻克城池,让我主力大军进入到小县郡腹地,进而蚕食小县郡全境,与村上义清,小笠原氏在信浓国争雄。”

“书生之见,你杀过人吗?”诸角虎定出言相讥道,此话一出引得在座哄堂大笑,武田信玄表面不动声色,实则也恼怒这个山本勘助不知好歹,一个无名小卒也敢向家主请战,他以为他是谁!

怎知武田信虎并没有动怒,而是斩钉截铁地说,“三日之内我誓要攻下太平寺城,十日内攻克小县郡,诸将听命,吾意以诸角虎定为先锋大将,率领主力强攻太平寺城,饭富虎昌为侧翼,率领赤备队协助先锋大军攻城。”诸将欣然领命,正要离场而去,却被武田信虎止住,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命。

“我先锋军缺一名参谋,你即刻前去赴任。”武田信虎直接下达了对山本勘助的任命,却让武田信玄面色更难看,自己门下食客被家主拉拢过去,心里怎么也不舒坦。

“愿听馆主大人调遣!”山本勘助大喜,本想通过武田信玄引荐,受到武田信虎的器重,没想到轻轻松松就得到了武田信虎的任命。

“小臣敢不效死命乎!”山本勘助行叩拜大礼,被武田信虎正式任命为先锋军参谋,随军北上。

海野栋纲派出的物见番头(侦察兵队长)前来回报说,“武田信虎坐镇中军,以诸角虎定为先锋大将,横田高松,多田满赖,马场信房和小幡虎盛等人为副将,率领主力声势浩大杀来;饭富虎昌为侧翼大将,率领精锐赤备骑兵先行到达离城三公里外驻扎安营,只等明天主力大军一到,就可攻城。”

“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海野栋纲黑眼圈明显,显然昨晚没睡好,精神状态也不佳。而眼下他的主心骨真田幸隆并不在城内,这才是他忧心忡忡的原因。

此事关系重大,海野栋纲不得不紧急召见祢津元直和望月昌盛等人,一同商议御敌之策。

“此事该当如何,诸位议议吧!”海野栋纲见到众臣都列席在位才稍微安心,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然后锁定了祢津元直,真田幸隆临别之前特别嘱咐,内事不决问望月昌盛,外事不决问祢津元直。这个祢津元直是祢津族头号人物,在本族乃至整个小县郡声望颇高,跟真田幸隆,太原雪斋相比,不说智谋无双,但也不算逊色。

祢津元直沉吟道,“诸角虎定固然勇猛,但有勇无谋不足为虑,臣下倒是听说一件新鲜事,名不见经传的山本勘助被任命为先锋军参谋,我担心此人。”

望月昌盛不以为然道,“无名之辈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元直先生有话直说无妨。”

矢泽赖纲笑着说,“区区跛足独眼男子何足惧哉!末将愿请先锋,定要生擒这厮,为我真田氏出口恶气。”

海野栋纲犹豫不决,再次询问祢津元直道,“元直先生,您有何妙策退敌?”

祢津元直轻挥羽扇淡然道,“敌强我弱,我军应当固守城池等待援兵。”

“元直先生怎么也跟真田幸隆一个德行,就知道避战,要龟缩到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望月昌盛颇不服气地说。

矢泽赖纲也跟望月昌盛一样,主张趁敌人主力未到,搞一次偷袭,让武田军吃点苦头。

祢津元直拗不过战意心切的诸将,最后妥协地说,“也罢,今晚我军秘密出动,趁敌人扎营未稳偷袭饭富虎昌的大营,诸位一定要勉励成功。”

“一定不会让元直先生失望!”望月昌盛和矢泽赖纲领足轻500,弓弩兵百人,决定夜袭饭富虎昌赤备大营。

饭富虎昌并不知情,更不可能想到海野氏守城兵力尚且不够,还敢贸然发动夜袭,做梦也没想到吧。

“将军我等敬你一杯!”赤备大营热闹非凡,诸将轮番给饭富虎昌敬酒,饭富虎昌来者不拒,喝得酩町大醉。

饭富虎昌带着醉意说,“只等主力大军到,我一定带领弟兄们首先攻破城池,功劳大家一起分。”

“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诸将被饭富虎昌说得血液澎湃,恨不得现在就提兵攻打守备薄弱的太平寺城。

时至半夜,营中寂静得可怕,且林中暗夜无光,根本看不清三米以外的物体,而这一切为海野军偷袭创造了最佳的时机。

矢泽赖纲和望月昌盛将军队分成三批,第一批为特别行动大队,负责扫清一路上障碍,包括敌人的明暗哨,让后方大军畅行无阻;第二批为行动主力军,主要由足轻步兵构成,秘密潜伏敌人大营,在敌营内部制造混乱,趁乱放火。最后一批为弓弩兵,目的是断去敌人归路,让饭富虎昌精锐赤备全部葬送此地。

海野军特别行动十分顺利,很快清除和干掉了饭富虎昌的哨兵和巡逻营,让行动主力军深入到大营开始制造各种混乱,然后点燃了篝火,顺着风势越烧越旺,整个大营传来怒骂声,惨叫声,饭富虎昌被守卫叫醒,才知道敌人偷袭大本营,立刻调动全部赤备主力前去御敌。可出了帐营一看,四处火起,已经乱成一团,哪里来得及召集部队,何况望月昌盛亲自带领500足轻杀了过来,点名道姓要活捉饭富虎昌,饭富虎昌闻言大怒,不顾部将反对,单枪匹马杀了过去,一时间血雨腥风,到处是残肢断臂。

望月昌盛与他正面交战,不过数合差点被饭富虎昌斩于马下,幸有亲兵卫队舍命相救,不然望月昌盛偷袭不成,性命反而交代在这里了。

饭富虎昌虽然作战勇猛,可面对数百足轻围攻也是无能无力,只能下令撤兵。在撤出大营时又被矢泽赖纲的弓弩兵拦截,造成了更大伤亡。

等饭富虎昌杀出重围,赤备军只剩下麾下百余人,武田信虎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叫人把他绑了,要治他死罪,诸将百般苦劝,才下令鞭笞五十,以儆效尤。

出师未捷,赤备军就受到重挫,武田信虎是做梦也没想到。随即下令让诸角虎定加快行军,务必要报此一箭之仇。

诸角虎定麾下都是足轻,速度比不上骑兵,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太平寺城下不大可能,这时候山本勘助建言道,“吾有一策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太平寺城。”

诸角虎定感到好奇地问,“山本先生有何奇谋?”

“在下出仕之前遍走各国,对各国山川风水无不熟悉,由此往太平寺城有一条山林密径,平时少有人走,我也是偶然机会听一位樵夫说起,此路就在前方不远。愿请一支行动小分队,让我带领前去探路,如果必要先混进太平寺城,以为将军内应如何?”

“那就依山本先生之言,你即刻领200足轻组成行动分队,立刻出发。”诸角虎定闻言大喜过望,这是天赐良机,要让他建功立业啊。

山本勘助随即组成探路小分队,折腾了一两个时辰终于找到密径路口,果断带领分队人马继续前行,比原定计划提前二个时辰到了太平寺城下,然后化装成僧侣混进了太平寺城。

望月昌盛等人得胜归来,让海野栋纲禁不住大喜,高兴之余厚加封赏望月昌盛和矢泽赖纲,这次重挫武田家赤备军真是大快人心,将大胜消息通令全城,果然人心振奋,一度扭转了士卒厌战,百姓恐战的情绪。

如今是真田幸隆离开的第二天了,如果第三天还没搬回救兵,不仅太平寺城危急,就连上田城乃至整个小县郡都会丢失,那时候小县郡各大豪姓都无家可归。

真田幸隆两天前到达上野国,并成功觐见了上杉宪政,当时上杉宪政官拜关东馆领,官位至兵部少辅,在朝廷位高权重。

享禄四年(1531年),上杉宪政攻破义兄上杉宪广的寺尾城,并继任山内上杉家家督一职,并同时就任关东管领,此时的关东两大上杉家族(山内上杉氏及扇谷上杉氏)日益衰落。

“真田先生一路辛苦,且回馆驿休息,有事明天再议。”上杉宪政早听说武田村上联军进逼小县郡,自然知道小县郡海野氏是向他求助来的。

“馆领大人,您觉得真田幸隆能力如何?”上山家臣趁机向上杉宪政举荐真田幸隆。

“难得的智谋之士,吾也有意招揽,不知道阁下能否为我说动真田幸隆弃暗投明?”上杉宪政家臣并不在少数,像真田幸隆这样的智谋之士栽在海野氏手里就不值了。

“愿凭某三寸不烂之舌说动真田幸隆,让他归服馆领大人!”这位家臣谄媚地说道。

“拜托了!”上杉宪政说着,便以犯困为由打发走了此人。

“真有意思,小县郡穷途末路竟会向我求援,我得先看看情况,先摸清楚武田村上的意图再说。”上杉宪政心里揣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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