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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府 X 街闹

对于浅秋到账房能否领到月钱,姚忆璇自然是有信心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账房管事见风使舵的功夫真是一绝,竟将过去欠下的分文不落的补上,甚至自己掏腰包又贴补了许多。

拿着足足一千五百两的水晶卡,饶是不贪财的她,看到这么大的数目,也两眼放光。水晶卡相当于21世纪的银行卡。同样可以刷卡使用,但是水晶卡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密码,所以,这也为小偷小摸提供了不少方便。

命浅秋留在小院子了之后,姚忆璇便独自一人出门了。

南宫府邸地处北辰国国都的繁华地段,街头巷尾的行人熙熙攘攘,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高低不一地矗立着,道路两旁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此情此景,热闹非凡。

南宫府纵然高高在上,却让弱小的南宫凌菲如履薄冰甚至命丧黄泉。眼前这样热闹而又平凡的景象令她身心放松了不少,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

而这一幕,正好落入不远处越雲酒楼上一男子的眼中。他红唇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孩,虽身着粗布麻衣,却难掩粉雕玉琢的风华之姿。在这人潮拥挤的街上,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清雅纯然,遗世独立。

只是这样静好的画面,持续不到片刻时间,便被一阵骚乱打断。

“让开让开!这是司马大小姐的马车,识相地就快点滚开!”

一名手握长鞭的男子骑在马上,时不时用鞭子打向街道两旁的商贩,后面跟着一辆朱红色的马车,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摊子上的东西,倒的倒,掀的掀。人群四散而退乱成一锅粥,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顷刻之间鸡飞狗跳、一片狼藉,整条街上充斥着哭喊呼救之声。姚忆璇眯起双眼,看着马背上的男子竟一副理所当然,趾高气昂的模样,顿时寒光乍现。

马背上的冯进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姿态,挥鞭之势更是愈演愈烈。谁让他背后有司马府撑腰呢?所谓狗仗人势大底都是如此的嘴脸。

姚忆璇本无意插手,但眼看着鞭子即将打在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孩身上,她顾不得考虑太多便一个飞身上去,“咯吱”一声,生生扭断了冯进握着长鞭的手腕。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冯进从马上掉落,并不幸的被是才自己骑着的马一踩而过,昏死过去,不堪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为了阻止马继续狂奔,姚忆璇夺得长鞭,打向棕马前踢,棕马顿时栽倒在地。而紧随其后的马车车夫因来不及反应便狠狠地而撞上前边栽倒的马,于是,亦十分不幸地跟着栽倒,马车也随之翻倒在地。

所幸,到底是司马府的马车,材质不错,只是翻车,并未损毁。

见事情已然解决,随手将长鞭一扔,象征性的拍拍身上的灰尘,姚忆璇旁若无人地继续前行。今日出门,不仅要打探些消息,同时也要购置兵器,所以她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而她的这一系列举动,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当然也包括越雲酒楼上的那名男子。未曾使用天元之力,便能扭转乾坤,除了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以外,怕是难再找到第二个。

有趣,有趣。

司马盛嫣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狼狈。原本与她朝思暮想的灏琛哥哥约好了在越茗阁相会,出门之前特意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可是眼下,怎么马车突然说翻车就翻车了呢?

身体一半趴在地上,一半还在马车内,令她羞愤不已。好歹也是武斗六阶中期,是而并未受伤。可是再怎么说也是血肉之躯,疼痛在所难免。想她堂堂司马将军府的大小姐,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在几个侍卫的帮助之下,司马盛嫣终于从翻塌的马车里爬了出来。此时,素有北辰第一美女的司马盛嫣,没有了往日的风姿绰约、风华绝代,有的只是狼狈与不堪。

发髻凌乱摇摇欲坠,头上的发簪与珠串缠绕在一起,扭成麻花状,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不知为何插上了几根鸡毛。而浓妆艳抹的脸上,也因为一抹黑色傲立于鼻尖之上而显得尤为怪异。

身边两名侍卫看了,想笑却又不敢笑,犹自憋得满脸通红。而不明就里的司马盛嫣直接理解成侍卫们被自己的美貌所折服,正害羞呢。

“没用的废物!驾个马车都能摔成这样,养你有什么用!”人还没站稳,司马盛嫣的大小姐脾气已经开始爆发了,对着同样栽倒在地的车夫大骂道。

“大,大小姐,不关奴才的事情,都是有人打了冯进的马,对有人打了冯进的马,奴才才会被绊倒的。”车夫战战兢兢地出声,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他,此刻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岂有此理,谁胆子这么大,敢动司马府的马!”目光高傲地扫向两侧,去发现两边的人群唯唯诺诺地闪躲着她的目光,早已噤声。

“大小姐,冯进已经昏过去了,身上受了伤,而且手腕也被折断了。”一侍卫检查了到底的冯进之后,便如实地禀报。

盛嫣向他使了个眼色,侍卫便转身面向人群。

“司马大小姐宅心仁厚,对于今日冲撞马车之事不会多做计较,但是要当事人出来当面认个错!”此话一出,便引来众人窃窃私语。

“司马大小姐真是心地善良啊。”

“如此狼狈还能不计前嫌,实在令人佩服。”

“是啊,想不到司马大小姐度量如此之大,果然有大家之风。”

“那是,人家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哈哈哈,秀外慧中,你也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跟村野疯妇可有区别?”

“诶我说,大伙可别被骗了。别忘了,刚才可是司马大小姐的侍卫和马车把咱们的摊位都给掀翻了,嘶,哎哟老子还被鞭子打到,痛死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特别是这高门之内的女子,心机深着呢,我们还是不要掺和进去比较好。”

“要我说,她就是挖了一个坑在等人跳。真是蛇蝎心肠,要不是那女子出手相救,老吴家的虎娃可是在劫难逃啊。司马大小姐这都是自作自受的报应!”

尽管人群中的声音细细碎碎,却也一字不落地进入司马盛嫣的耳中。她脸色由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到瞬间煞白,再从愤怒羞红到最后的阴沉黑脸,可以说丰富而又迅速。

从未有人敢如此当众羞辱她,今日果真是出师不利!她暗暗想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他们好看。就算自己一开始的想法被猜得八九不离十,她司马盛嫣也不允许被人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

“本小姐耐心有限!既然敬酒不吃,就别怪我不客气!”

语毕,其中一名侍卫迅速地在人群中抓出一人。好巧不巧,正是被姚忆璇救下的小孩虎娃的娘亲吴嫂。

“娘亲,娘亲,坏蛋快放了我娘亲!”小小的虎娃在父亲吴胜平地怀里不断扭来扭去,试图挣脱怀抱救自己的娘亲。

“官爷,官爷饶命啊官爷,求求您,放了我娘子!”吴胜平急忙跪了下来,颤抖地求饶。

“哼,放了她可以,只要你老实回答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冒犯司马府!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们迁怒了。”他说得十分婉转,是迁怒,因为那人冒犯了司马府,所以才会受到迁怒。

吴胜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当然知道侍卫话中的意思,可他更知道如果不是那位恩人,小虎娃也许生死难定。可眼下,妻子在人家手中,如果说了大不了他成为人们口中忘恩负义的小人,可如果不说,妻子的命运又会怎样他实在不敢想象。

“不~老吴,不要说!啊!”吴嫂一开口,侍卫便愤怒地给了她一巴掌。只一瞬,脸上便赫然出现五个手指印,嘴角更有血丝现出。

“嘶~”周围的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娘子!”吴胜平急得跪行向前,正要开口,吴嫂便抢先制止了她。

“老吴,咱们宁可挨几下打,也不要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啊!”

“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离死别!”侍卫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拔出腰间的长剑。

“不,不要啊~”

“娘亲,快放了我娘亲,坏人,你们这些坏人,呜呜呜呜呜~”虎娃吓得放声大哭,见自己的娘子视死如归般的闭上双眼,吴胜平绝望地流下眼泪,罢了,就当是用妻子的命换了儿子的命吧。

下一秒,谁也没有料到情势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在众人还沉浸于悲痛之中时,姚忆璇百无聊赖地拾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侍卫,直中眉心!

只听“哐当”一声,侍卫手中的剑毫无征兆的掉落,在大家反应过来之时,只见他眉心突现异物,双目圆睁,继而倒地、一命呜呼。

“怎么回事!”司马盛嫣惊呼道。

“大、大小姐,他、死了。”

另一名侍卫蹲在地上,检查一番之后,艰难地开口。是才,他丝毫未觉任何异动,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武斗六阶以上的侍卫,对方在电光石火之间便能放倒司马府的一名侍卫,该是怎样的高手?难道是武师?或者能力更高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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