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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婉儿从东方靖月瞎编的故事里听明白了,南宫大将军已被他送出去了。

看来,东方靖月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安斯列的人抓住的。

是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婉儿原先还担心南宫大将军也一同被抓呢,若是那样的话,事情就麻烦多了。

安斯列慢慢地将剑移开,他盯着婉儿的眼睛,“小美人,你觉得他说得是真话吗?”

“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假话?我又没有跟在他的后面看着。”

有一点,此刻的婉儿是想破脑袋都无法想到的。那就是,安斯列其实是清楚南宫大将军的身份的。正因为清楚,他才要用最残忍、最亵渎的方法将他处死,以便激起山那头南宫明轩的怒火,以达到他的险恶用心。谁知,婉儿在关键的时候跳了出来,几个巴掌竟然打死了他!

狡猾的安斯列既使在得到了随军老郎中的确认,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明着假装气乎乎地甩手离开,暗地里令手下监视婉儿的一举一动。

幸好的是,婉儿当时便随安斯列往回走,安斯列的手下将注意力盯在了婉儿的身上,而忽略了留在河边的东方靖月。

安斯列回到营帐后,身子突然发痒,如蚊虫般在啃噬。他一开始也不是太在意,以为是多日未洗浴的缘故。谁知洗了浴换了衣裳后,身子似乎更痒,好像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痒的。这下,安斯列急传郎中进帐,郎中也看不出是啥原因,只说,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故。煎了药服下,安斯列的痒症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连头发根都痒了起来……这两天,安斯列忘掉了那个被丢在山上的人,也记不起来骚扰婉儿,时时刻刻在跟自已的身子在作战了。

今天晚饭后,一个专门负责抛尸的小头目来跟安斯列汇报,说丢在山上的那具大乾国将军的尸体不见了。

肯定是被狼吃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笨猪……安斯列痒得暴躁,大声斥道。

那别人的尸体都好好的,偏他的就不见了?小头目嘟嚷。

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山上共有一百八十七具弟兄的尸首,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就是少了那个人。

在山上遇见过不相干的人吗?随侍的幕僚问。

小头目道:山上没见到什么人,在山下倒是遇见过大王新纳妾妃的侍女。

她在干什么?

小头目又回道:看她手里拽着一束野花,想必是在采花吧?

这可奇了,她们还有心思去采花?

安斯列冷静了下来,叫进值日官,今日有人出营地吗?他问。

有,一个校官,天黑的时候出去的。

是谁?他出去干什么?

值日官回道:哨位上的兄弟不认得,只听那位校官说是送信的,听见这个,弟兄以为是传令官,也就放行了。

长得尖嘴猴腮的幕僚,装模作样的托腮沉思,然后放出个闷屁,说:大王,这事可不能掉以轻心啊。前日,这位大乾国的王后突然出现在法场上,几个耳光便打死了咱们要准备拿来做诱誀的人质,轻而易举地搅了咱们的计划。卑职当时就有些纳闷,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正想好好地观察观察她,可恰遇到大王身子奇痒难忍,谁也没心思再顾别的,也就将此事搁置一边了。

安斯列不语,幕僚的怀疑,与自已的想法不谋而合。

幕僚又道:一个侍女,竟然出现在堆满尸体的山下,采花?她们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这不会是巧合吧?更巧的是,这个人质的尸首竟然不见了,而且,又出现了这个采药人夜送尸首的闹剧。大王,卑职在想,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位王后!假如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谋,那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敌方的眼皮底下……大王,这不得不防啊,这王后如此美貌,那大乾国的王上会如此干脆地将她献出来?别是奸细罢,可得好好查查。

安斯列想想,确是很有道理,顿时大怒,狠狠地摔了值日官一个耳光,大军在原地集结了几日,往哪传令?还不快追?

这时,东方靖月早把南宫大将军送过山去了,正待他以为完事大吉往回走的时候,被安斯列的人抓住了。

……。

安斯列见婉儿的神情很冷淡,好像她根本都不关心这个自称“小民”的人。难道这件事与她真的没有关系?

“就算这个刁民说得是真话,本王也要杀了他!”安斯列恶狠狠地说着,却看着婉儿。

婉儿看了看安斯列,笑笑:“你爱杀不杀,反正你杀的人已不计其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婉儿已料定安斯列不会轻易杀掉东方靖月,因为他想从东方靖月的嘴里找到与自已有牵连的线索。

“小美人儿,你的另一位侍女呢?”安斯列突然问道。

婉儿的心一惊,安斯列会如此发问,说明他早就在注意自已了。可笑自已还麻木不仁,以为什么都瞒过他了呢。

幸好做了补救。

“她身子不爽,睡了。”婉儿漫不经心地说。

“是吗?本王怎么看这个刁民有些眼熟呢?来人,去本王爱妃的帐里请那个娇气的侍女过来,本王要教她怎样当个好侍女!”

一个士兵应声要走,婉儿拦在面前,笑道:“我自已的侍女,我自已会教导,不劳大王。”

“你莫不是怕露馅吧?”安斯列冷冷地笑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

“真的不怕?”

“不怕!”

安斯列看着婉儿一点没有慌乱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敢肯定,转过身,一脚便踢在那个卫士的下身,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那卫士忍着巨痛,艰难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东方靖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明白,安斯列肯定是命令士兵去帐里找自已了。自已明明在这,帐蓬里肯定是没人的么,婉儿怎会说出这么个被人容易识破的借口呢?

怎么办?

怎么办?婉儿危在旦夕!

安斯列瞪着一双仿佛要滴血的眼睛望着婉儿,一双手很勤奋地在身上工作着,还嫌它们不够兢业,朝后喝道:“你们眼睛都瞎了?”

卫士忙拥上前来,替安斯列挠脚挠手的,忙的不亦乐乎。可这就跟隔靴騒痒是一个道理,岂能让安斯列满意?

痒得已无法忍受的安斯列,转身便挥刀砍去。顿时,一个卫士被削去了半个脑袋,一个一条胳膊腾空飞起!

血腥,弥漫了整个帐蓬,婉儿与流云忍不住闭上了眼,摒住了呼吸。

东方靖月出生医家,文人出身,哪见过这种场面,差点要吓晕过去!

但他还是清醒的,他想,这个暴君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对待日夜相处的卫士都如此残忍,对别人岂不更加残戾?

绝不能让他伤害婉儿!这是东方靖月此刻唯一能想到的。

东方靖月突然大叫了起来,身子如青蛙一样乱蹦:“啊……军爷,小民是冤枉的……小民就是个采药行医之人……求军爷千万别杀了小民,小民会治很多疑难杂症呢……军爷……”

婉儿看着东方靖月的表演,低头偷乐,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溢过,东方靖月,他是要分散安斯列的注意力,是想保护自已啊。

果然,安斯列朝东方靖月走过来,用剑托起东方靖月的下巴:“你能治疑难杂症?”

“是是是……任凭什么病症,只要小民略一施手,无不痊愈。”

“好,假如能治好本王的痒症,本王就不杀你,放你回去。”

“真的?那赶紧让你的人给小民松绑,小民这就给军爷治病诊脉。”东方靖月心头一喜,心想,婉儿无虞了。

谁知这时,那个被派去查看的卫士匆匆进来,附在安斯列的耳边轻轻地说起了话。

东方靖月顿时全身冰凉,这个卫士肯定是在跟安斯列说没有找到另外的那个侍女。

东方靖月望了一眼仍是一脸淡定的婉儿,心里默默地说:婉儿对不起,我无能啊,保护不了你!婉儿,你死了,我肯定不会苟活,安斯列也不可能让我活着,就让我到地底下去陪伴你吧。

想着,便闭上了眼,等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东方靖月等了半日,刀,没有如期地捅进身体,反而感到紧紧捆着的身子突然被放开了。

东方靖月睁眼一看,只见安斯列坐回到了原位,脸上的表情似乎沉静了许多。

婉儿,仍然好好地站在原地,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东方靖月。

安斯列大手一挥,道:“都回去吧,这个大夫留下,给本王治病!”

事情竟然出现这样的转机,东方靖月都有点不相信自已的耳朵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婉儿的帐蓬里还有一个自已?

婉儿带着流云临出门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对东方靖月做了个鬼脸。

踏着淡淡的月色,婉儿和流云回到了自已的帐蓬。

一直都表现的很镇定的婉儿,在刚迈进帐门的一刹那,差点要失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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