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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乡村图谱(1)

挑着的家

日落时分,他挑着他的家来到了小镇。

说家,其实就两只箩筐,挑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外加一口锅,一盘蚊帐和一只变形的洋瓷盆。孩子大的两三岁,女孩,是个瘫子;小的,不到半岁,男孩,是个瞎子,且患有严重软骨病,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到小镇的时候,各家已炊烟缭绕。他选了一处宽大的廊檐安顿。他放下箩筐,将孩子放在水泥地上,任他们玩耍。然后从近处的地上拾来麻巾,搓麻绳挂蚊帐。窸窸窣窣,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把破旧而肮脏的蚊帐拴在廊柱上。他的蚊帐一经挂出,就成了小镇街头的一道风景。

等他拴好蚊帐回过头瞅俩孩子时,孩子已爬离箩筐好远了,头上、脸上、手上全脏兮兮的,嘴巴正“吧唧吧唧”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泥巴。

他忙又把他们收拢在一起,俩孩子便在箩筐里拍着小手,呜呜嗷嗷怪叫。

他拿出变形的洋瓷盆,到附近的池塘里舀来清水。

他又找来了几块砖头,紧挨墙根支好了锅。

他要生火做饭了。

一顿饭他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他把火烧得浓烟滚滚,直冲云宵。浓烟刺激得他不断咳嗽和打喷嚏,声音沧桑而沉闷,若锈蚀的铜音,传递得很远。人们便循着这声音和气味围了上来。

有人凑上前故意吓唬他:“干啥的?”

他便懒懒地答:“讨饭的!”

“讨饭的为何不讨饭,烧火干啥?”

“俺还有个家……”

“嗤!这也算是一个家?”

有人便笑出了声。

后来小镇的人都喜欢来“参观”他的“家”。时间长了,便向他问这问那。

有人说:“这俩孩子是你亲生的?”

“捡的。”

“有老婆吗?”

“冇。”

“拾这俩残废有甚意思——累赘!”

“看你说的!俺的日子还指望他们哩!”

有人便掩嘴窃笑。

他却丝毫无异。

很快,他和小镇的人们打成一片。有时,还抱着那瞎眼男孩四处串门,俨然真正的父子样。

小镇的人们还看到:尽管他不会做饭,但他一日三餐都在做饭。他是在极力模仿生活,模仿过一个普通家庭的平常日子。他讨饭从不在外面吃。他每次都把讨来的饭菜带回“家”,再生火重做一次,和两个孩子共同分享。并且每次他都要把灶火烧得浓烟滚滚,直冲云天。

有时有吵了嘴的夫妻,相互怄气,陷入僵局,这时男的就成天坐在他“家”那里,瞅着他往来穿梭、奔波如大鸟的身影,便忽然有一种冲动的感觉,匆匆赶回家,和妻子立时握手言欢,和好如初。

一个大雨天,凄厉的风纠结急骤的雨,织成一张迷乱的网,罩向大地。小镇很快就湮没在烟雨空蒙中,到处水流湍湍。

大雨之后,他为两个孩子逮了很多的鱼吃。过后,瘫子女孩和瞎眼男孩仍向他要鱼吃。他没有再为他们逮。雨霁天晴,他要出去讨粮食做饭吃了。可他从外乞讨回来时,瘫子女孩却已栽进下水道被冲走了。瘫子女孩见过他从水里逮鱼,看着哗哗而流的下水道,就挥舞着小手,兴高采烈地向下水道爬去,没承想一头栽进去,就再也没能力爬上来……

当人们告诉了他这个不幸的消息时,他悲恸欲绝,“哇”的一声鬼哭狼嚎起来。

从此他离开了小镇。

那个被他挑着的家,不知又被他挑到了哪里。

原载《四川文学》2000年第1期

《中华文学选刊》2000年第3期转载

入选《感悟父爱全集》(中国长安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

入选《精美微型小说读本》(光明日报出版社,2009年2月第1版)

入选《过完夏天再去天堂:中学生必读的100篇情感小小说》(光明日报出版社,2009年2月第1版)

端坐在阳光下的女人

午后的冬日,仿佛女人的剪纸,懒懒地粘贴在天上。天还是先时的天。日还是先时的日。但冬天的日毕竟不如夏天的日热烈响亮。冬天的日要显得老成持重许多,宛如一位不动声色的情场老手,暧昧地抚摸着每一个晒暖的人。

端坐在阳光下的那个女人叫忆莲。冬天的日,犹如一串串静止的音符,从她昳丽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无声地滑过,更加勾勒出她的楚楚动人。那个名叫忆莲的女人,在这个冬日里难得露一回笑容。偶尔笑一次,你能从那花一样凄美的笑容里,感受到阳光像片片精灵,在她写满悒郁的脸上跳跳跃跃,最终变成一串串颤动的音符,跌落在心事的草丛中找寻不见了。

我起初并不认识忆莲。我只知道这个名叫忆莲的女人,在这个冬日里,一直喜欢搬只凳子,静静地端坐在她家的门口,一点一滴地感受着阳光的舐舔。我真正在意这个名叫忆莲的女人,是缘于后来王木匠讲的一个故事。

月光如银的夜晚。王木匠背着工具箱从乡下回来。头顶,皓月当空。不时有几只夜鸟,悠然展翅,剪开月光,遗落下一两声脆鸣。

王木匠背着工具箱经过一口鱼塘。鱼塘正是忆莲家承包的。王木匠打鱼棚子旁边穿过时,禁不住鬼使神差又踅转了身。玉木匠踅转身纯粹出于一种恶作剧。王木匠只是想在这静谧的月夜里开一个玩笑,吓一吓守鱼塘的忆莲的丈夫徐大头。王木匠想,徐大头这会儿没准儿正像死猪一样睡得香甜,就是把他抬进塘里他也不一定知道哩。王木匠这样想时便放下工具箱,蹑手蹑脚来到了鱼棚子边。王木匠睁大了贼溜圆的眼睛,探头瞅到了这样一幅画面:鱼棚里铺着一张凉席,在凉席上躺着忆莲!此时的忆莲,脱得精光赤条,只有粉红色的乳罩和内裤,紧紧地箍在她丰腴而雪白的胴体上。如水的月辉倾泻在她身上,把她的身子冲淌得更加凸凹有致。对于王木匠的到来,沉睡中的忆莲竟浑然不觉,美丽的腮颊上挂着两个甜甜的笑靥。那一瞬间,有一股热血,自生命深处,“哗”的一声涌向全身,他立时头大如斗。王木匠只觉得他快要窒息了,呼吸不动,浑身发软。同时,他感到裆下的一嘟噜零碎,霎时胀大如千钧重,坠得他有些支撑不住,踉跄中,他扑进鱼栅里,一下子骑在忆莲的身上。睡梦中的忆莲,惶惶地推身上的“骑士”,但哪里推得动?王木匠捉住她的手,硬是把自己的“探子”,强行喂进忆莲的体内……

这个极尽黄色渲染的故事,是在一次喝酒中,王木匠亲口对他的一位好友讲述的。没想到,这个故事后来却被王木匠的好友又传到我的耳朵眼儿。当我得知这个真实的故事后,我在心里对王木匠很是一番鄙视,从此看王木匠再不觉得他有艺人的丝毫伟大。后来我再见到忆莲时,竟然心生几许复杂来。

在这个冬日里,我见到忆莲总是端坐在阳光下。每当我打忆莲的门口经过,看见端坐在阳光下的忆莲,我就想起有关王木匠的那个月夜。我觉得忆莲的丈夫真是粗心大意,怎么会让一个妇道人家出外守鱼塘呢?我为忆莲深深感到不幸。我觉得忆莲应改去报案,把王木匠这个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送进大牢才解人恨!我不知忆莲是否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丈夫徐大头。我觉得徐大头若不阉割掉王木匠作孽的根件,真算是便宜了他这个狗娘养的!然而,我的一切忧虑只是多余。我每天看见忆莲都端坐在阳光下,让时光在尘土的飞扬下,慢慢迷失。从忆莲平静如水的脸上我读到了一段空白。这段空白把往事演绎得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忆莲一直端坐在阳光下。那时我从忆莲的身上找到了女人可怕的注脚。女人把往事深深埋葬的时候,同时埋掉的还有女人本身,和丈夫对她的信任、理解与一切关爱。那时,我觉得忆莲不配端坐在阳光下。我觉得忆莲端坐在阳光下,是对圣洁阳光的万般亵渎。这时我再看忆莲一点也不觉得她美丽。然而忆莲依然每天都端坐在阳光下,哪怕风起的时候,忆莲仍是静静端坐在那里。她的男人徐大头仍是那副马首是瞻、唯命是听的模样,每顿饭,都盛好毕恭毕敬地递进忆莲的手里。作为“旁观者清”的我,那时便在心里情不自禁地为徐大头感到悲哀:“徐大头哇徐大头,你哪里知道你的女人已被别人睡过!”我这样念叨时,恍若看见有一顶无形的绿帽子,自远方随风悠悠飘来,一下子戴在徐大头头上,徐大头竟不以为然,还自鸣得意地嘿嘿傻笑……

这个冬日里发生了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惊天大事。一向结实健壮的王木匠,在一次刨木料中,竟让电刨齐斩斩地刨掉了四根手指!这意味着王木匠从此告别木匠生涯。然而更让人意料不到的是,王本匠的四根手指刨掉没多久,突然得了急性破伤风。就在那天夜里,王木匠连医院的门槛都未来得及踏,就角弓反张,抽搐中折断脊椎,一命呜呼哀哉。

王木匠的死,惹得家里人哭天喊地,涕泗滂沱,悲恸欲绝。

王水匠死了。忆莲再也没有端坐在阳光下了。

那个冬夜,我出诊看病回来,走至王木匠的冢地时,霍然看见有一团火球远远地向坟前移近。身为医生的我,是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鬼神之类。然而那个时刻,我却真切地目睹了民间传说的所谓“鬼火”。那时我的头皮发炸,毛发倒竖,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我骇得身发软,腿发抖,差点尿失禁。悚然中,我就势蹲下身子,手里紧紧攥住手术刀,借着王木匠的坟头和夜色的掩护,静观着一切。不一会儿,那团火球近了,径直来到王木匠的坟前。细瞅,那是一只装着炭火的火炉。火炉拎在一个人的手里。在通红的炭火映照下,我看清了那是一个女人。准确地说,那个女人是忆莲。在忆莲的手中同时还捏着一把锤子和钳子。我不知忆莲的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在深更半夜,一个女人何来如此勇气敢闯王木匠的坟地?我屏声敛气,观察一切。

黑暗中的忆莲放下火炉,小心翼翼地跪在王木匠的坟头,月钳子从通红的炭火里夹出一根粗大的铁钉,然后开始往王木匠的坟头上钉。铁钉的红,把暗夜中的忆莲的脸,映得忽明忽暗,恍如传说中的魍魉。忆莲紧紧地掌着钳子,然后高高举起锤子,一下一下地往土里钉铁钉。每一次随着锤子的落下,都会有一串金属的碰撞声,四处迸溅,穿透黑夜的外衣,进入阒寂的肌体了,铿锵有力。我看见忆莲每钉一下,都咬着牙,仿佛拼命地积攒着浑身的力量。

忆莲把一颗通红的钉子,一直钉到王木匠的坟土里,直至看不见为止。忆莲边钉边恶狠狠地骂:“王木匠,你个遭瘟的,你终于也有了今天!我要把你钉在地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忆莲扔了锤子和钳子,猝然抱头大哭起来。

原载《百花园》2001年第1期

原载《四川文学》2001年第3期

原载《厦门文学》2003年第4期

红裤衩·绿裤衩

左庄与几个男人在村头侃大山,这时迎面走来了二球的女人银儿。

银儿是个俏丽妩媚、婉约多姿的女人。

银儿埋头走路的时候,几个男人便把目光牢牢地拴在银儿的身上,银儿的每一举动,便牵动男人们贪婪的目光,在那错落有致的地方蹭来蹭去。

男人们便把刚刚进行的话题自然嫁接到银儿的身上。

左庄说,我知道银儿今日穿的是啥裤衩。

另几个男人说,能了吧你!银儿又不是你婆娘,你咋知道银儿的裤衩是啥模样?

左庄说,银儿虽然不是我婆娘,但我却对她的事情知晓得一清二楚!不信,你们可以问一问银儿嘛,她今日穿的一定是条红裤衩!

左庄说完这话,银儿正好走至跟前。

几个男人便齐声起哄:银儿,你今日穿的是不是红裤衩?这可是左庄说的,你俩是不是背地里有一手哇?

银儿听着几个男人向她开着污秽的玩笑,便羞红着脸,柔柔地骂一句,仓促而去。

银儿回击的时候,恰巧二球也走了过来。二球把几个男人的话也听个正着。

二球毛着脸,一句话也没说。二球叫回了他的女人银儿。

二球说,你咋能和他们开这样的玩笑?

银儿嗫嗫嚅嚅,是他们……

二球便不再吱声,把屁股喂进藤椅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吐了一个又一个烟圈。

二球说,银儿。

银儿应,嗯?

二球说,把你的裤子脱下来……

——干吗?

——不干吗!

——大白天的……

——我让你脱下就脱下!

——二球……

——娘的,你得如实告诉老子,你是不是和左庄?

——二球,你听我说……

——快脱下!

——二球,我和左庄……

——娘的,还说没干啥?没干啥左庄咋知道你穿的裤衩……

二球扯下银儿的外裤,银儿果然穿一条红裤衩!

二球便把银儿的红裤衩撕扯得稀巴烂,捣银儿圆圆的小肚子,掐银儿雪白的大腿,末了,还找来一根劈柴块子,薅住了银儿的头发,对她一阵噼里啪啦地狠揍。银儿被打得嗷嗷怪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起了一个又一个肿包。

二球从这一天起,就开始折磨银儿。二球让银儿向东,银儿不敢向西;二球让银儿撵狗,银儿不敢撵鸡。稍不如意,二球抓住银儿就打。二球打罢银儿,还不让银儿吃饭。银儿不吃饭还得饿着肚子干活。有一次,银儿实在忍受不了挨打,就哭着去找左庄。左庄过来解释,二球还是不听。二球又打银儿。左庄就怒不可遏,冲上去一拳打倒了二球。

左庄说,你们不能过活也就散伙罢了,干吗还老这样折磨银儿?

二球说,我早就不想和她合伙了!

二球说这话的第二天便和银儿离了婚。

离婚的那天,银儿泪水涟涟,抽抽噎噎。

左庄心里也不好受,几天在银儿的门外直转悠,生怕银儿一时苦楚,想不开,寻了短见。银儿几天没吃饭。左庄也几天米水不沾牙。

一个月光融融的夜晚。左庄已是第五个夜晚守候在银儿门外了。这时的银儿已稳住了哀伤,停止了啜泣。银儿披头散发下了床,打开了屋门。月光下,左庄一把抱住了银儿。银儿静静地躺在左庄的怀里,满含秋水的眸子定定地瞅着左庄轮廓分明的脸。在柔曼缥缈的月华辉映下,左庄看银儿已显瘆白的脸更是楚楚动人,掠起一股凄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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