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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个疯女人的夺命预言(4)

在一个靠近农田的小巷里,李杰听到了一对夫妻在声嘶力竭地互相叫骂着,那个丈夫一边骂着,一边还挥舞着手中的斧头。“砍我的机会来了!”李杰寻思着,就飞快地跑到那对夫妻面前,为了让那个恶汉只砍自己的左手,李杰就使劲地伸出左手推开了那汉子,一边骂道:“你这恶汉,自己的婆娘不疼,还想砍她,要砍你就先砍我!”李杰以为,那恶汉肯定会举起手中的斧头,扎扎实实地给他一下子,那肯定疼,但为了十万元,为了心爱的可儿,再疼我也认了。可是李杰等了半天,那斧头不但没有落下来,而且那恶汉还“扑拉”一声,把斧子扔地上了。那汉子大声叫着:“你这小白脸,你想让我砍你们,好让法院判离婚,没门!老子今天偏不砍你,看你们的奸计能不能得逞?”这时,那汉子的婆娘一边大声骂着:“我们夫妻俩斗架,关你屁事!”一边伸出大手,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李杰的脸上留下一个五痕血红的爪印。李杰只好捂着火辣辣的脸,落荒而逃,他想不到,自己好心没好报,人家不领情,既没有说感谢,也没有给他渴望的一刀。

李杰垂头丧气地来到了一个菜市场,见里面人声嘈杂,有几个卖肉的大汉挥舞着手中的杀猪刀使劲地吆喝着。李杰心生一计,就整了整衣领,大步走到一个卖肉摊面前,嬉皮笑脸地对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说:“给我两斤肉!”“好的。”卖肉的称好肉,把肉装进了一个红色塑料袋,笑着说:“两斤二,算十三块吧!”李杰接过肉,笑着说:“钱啊,明年给你!”大汉一听,急了,一把抓过李杰,举起手中的杀猪刀恶狠狠地问:“你是谁?放什么狗屁!”李杰见状,连忙举起左手挡住了锋利的刀口,说:“你砍我啊!”这时,旁边的一位卖肉的凑近那大汉的耳边轻声说道:“阿牛,这可能是新来的市管员,我们得罪不起,算了吧!”那大汉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刀,连声向李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肉您拿着,这钱俺也不要您的了……”李杰摇摇头,把肉扔向肉摊,沮丧地迈出了菜市场。突然,一个大西红柿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李杰白衬衣上,只见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就要打这些吃白食的……”

李杰一边抖着自己今天早上刚换上的白衬衣,一边绝望地想着:“天啊,为什么想让人砍一刀也这么难啊?”他正想回旅馆换衣服的时候,街上突然想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转眼,街上的行人都不见了踪影,接着街头出现了两队小混混的身影,他们挥舞着西瓜刀,聚拢到了街头上,准备来一场斗殴。李杰心一狠,“算了,让这些人砍吧!”他大步跑上前,插进了两个队伍的中间,大声骂道:“你们不是要砍人吗?要砍你们先砍我!”这时,从远处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条子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那些小混混们便丢下手中的家伙四处逃窜。

李杰一咬牙,从地上捡起一把长长的西瓜刀,心想:“你们都不砍我,今天我就自己砍自己吧!”他举起手中的刀正想向他的左手砍去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背后传来一声断喝:“住手!”接着,一双锃亮的手铐锁在了他的手上。

派出所里,所长告诉李杰说:“你聚众斗殴,严重影响了治安,扰乱了社会秩序,要送你去看守所。”李杰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连声说:“这是误会这是误会啊!”“误会?看看你满身的血迹!”所长指着李杰的白衬衣说道。李杰没办法,只好抖着衬衣上的西红柿的红色汁水迹,把自己为冒名当英雄而不惜四处求人砍一刀的荒唐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所长。民警们听了李杰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所长打电话通知李杰公司的经理把李杰保了回去。

在经理的办公室,经理铁青着脸对李杰说:“李杰,你看你,都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了!”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李杰一看,呆了,这不是前天见义勇为的和自己长得很相像的年轻人吗?这时,经理继续说道:“这是刚从新加坡回国担任副总的刘军先生,我刚才和他商量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见义勇为’,明天你就到保安部上班吧!”门悄悄地又被打开了,从门外进来了美丽迷人的李可儿,李杰连忙站起来想跟可儿打个招呼,可是可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刘军面前说道:“刘总,下午饭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望着李可儿含情脉脉望着刘军的神情,李杰一下子瘫倒在了椅子上,这下,真的有人给他砍了一刀,就砍在了他的心口上!

喊山的摩斯密码

什么叫“喊山”?说俗了就是扯开嗓门对着山头大声叫喊,说雅了就是利用喊叫来锻炼身体。可别说,这喊山还真能喊出愉快心情,喊出健康身体,更奇怪的,有人利用这喊山技术,还喊走了货,喊来了饭菜,甚至还喊来了钱……

这天一大早,石头山又来了好几个相约喊山的退休老头。退休了,他们开始重视起自己的身体来了,就相约来喊山来了。

要说喊山啊,喊得最好的,要算老林头了,他是京剧的忠实票友,他喊山的时候,常常能把一些京剧的唱腔融合到喊山中去。你看,这老林头又对着远处的石头山,大声吼起来了:“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老林头这一吼啊,可真是吼得回肠荡气,吼得云停风慢,吼得草舞花放,大伙都对老林头竖起大拇指来了。

当几个退休老头对老林头竖起大拇指喝彩的时候,从山里小路走来了一个挑着竹筐的老头子,老头见老林头正张着嘴巴喊山,就对老林头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放下了竹筐,点着了一袋水烟,蹲了下来,“吧嗒吧嗒”抽起水烟来了。

老林头正莫名其妙,那个抽烟的老头站了起来,不屑地撇撇嘴,然后嘲笑地说道:“你们这些老头,退休了没事干,到我的山头来喊什么?你们喊山有什么本事,我还能喊钱,你们相信不?”

老林头听了那老头子的话,又见那老头子又对他莫名其妙地眨眼睛,似乎在向他挑衅,他先是一愣,随即又冷静下来,他笑眯眯地问那汉子:“这位大爷,您贵姓?我们怕打扰人家,才到您这偏僻一点的山头来喊山来了,呵呵。您能喊钱,我们倒想看看。”

那抽烟的老头子也笑了:“俺免贵姓王,你们叫我王大民好了。你们要是不相信我能喊钱,我就喊给你们看。”大伙儿都对王大民的喊钱法感到奇怪,就都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想看看这王大民究竟是怎样喊来钱的。

王大民见大家都盯着他,就走到山头,勒起一条蓝腰带,对着山脚,吼了起来:“柚子五十斤,桃子五十斤,饭团子五个啰嘿……”大伙听了王大民的喊山内容,都“轰”地一声笑了:“哈哈哈,这不是你担子里的东西嘛。”看到几个老头都在嘲笑他,王大民却不言不语地蹲了下来,然后又“吧嗒吧嗒”抽起水烟来了。

可别说,半个小时后,山下果然来了一个收购水果的商贩,他收走了新鲜的水果,给了王大民两百元钱和五个饭团子,就兴奋地下山去了。

老林头他们见王大民利用喊山卖掉了东西,还取来了钱,都不屑一顾地嘲讽王大民:“你这算啥本事,你这也算能喊钱?你不过和山下的小贩商量好了,卖货得钱罢了。这不算能喊钱。”

这时,老林头说话了:“我说哥几个啊,我看这位老兄年纪跟我们差不多,但你们看,他自己种水果,身体好,十分健康,我们要向他学习啊。我们今天来得迟,眼看就要过中午了,我们今天索性请王老哥在山头喝几杯酒,如何?”

突然,从小道里晃出一个中年汉子来,他戴着一顶草帽,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见几个老头凑在一起想吃饭,他也走了过来,迟疑地问王大民道:“这位大爷,您好。我是到这座石头山来采风的,眼看时间要到中午了,您能不能也帮我买些饭菜上来,我还想在这个山头拍些相片呢。”

王大民看了那中年汉子几眼,一愣,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能把柚、桃、饭这些东西卖去又买来,这是我和商贩的约定。可我却没办法买那些酒啊菜之类的东西,那些小贩不听我的。而且我们这座山,不通电,电话也没信息,难办啊。”

老林头也盯着那中年汉子几眼,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王大民嘿嘿一乐:“所以说嘛,这还要看我的喊山技术哦。”说完,他指挥大家过来,点了几份菜,然后,他又要那个汉子点了几份菜,算了一下价钱后,他就站了起来,对着山下,开始喊山:“夫人啦,我在石山上观山景,听到王大哥买卖桃饭,甚感啦惊奇万状,今天啦,我要在山头吃午饭,有道是小菜干菜来几盘,一百一十元的口子窖再来两瓶啦,一百一十元的口子窖啊,再来两瓶啦啊,啦啊啊啊啊……”

大家对老林头的精彩编词赞不绝口,不一会儿,山下也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回音:“一百一十元的口子窖再来两瓶是不是啊。”原来,山下的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老林头的老伴。他们相约到这里锻炼身体,老伴的腿不大好,就没有上山来。但是他们俩的声调,那可是悠扬悦耳啊。

一个小时后,已是中午时分,从山下来了两个穿着蓝装的服务员,他们提着篮子,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山顶。老林头见状,连忙迎上前去,低声问道:“口子窖,110元吗?”那两个服务员笑着点点头,然后把饭送到了大伙面前。

突然,其中的一个服务员大叫一声:“李海武!”

“到!”那个中年男子脱口而出,那两个服务员一跃而起,然后狠狠地把那个中年男子摔倒在地,紧接着,他们掏出手铐,就烤住了那个中年汉子。

几个老头都吓呆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老林头和王大民相视而笑。

这时,那两个打扮成服务员模样的警察走到王大民和老林头面前,向他们敬了礼:“队长好,政委好!”然后,他们就压着那个李海武下山了,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这老林头和王大民都是退休的警察哪。

王大民告诉大家,退休后,他就来到这左石头山上租了块地,有空的时候,他就上山,种起了果树。这几天,他听说有个杀人越狱的逃犯逃到了这里,作为一个老警察,他就把这个逃犯的样子记在了心里。

昨晚,他看到自家的果子被人偷了,而且满地都是乱扔的果子,根据经验,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动物摘的,而是人为的。恰好,他碰到了一个中年男子躲在他的草屋附近,装着照相的样子,一照面,王大民就知道这就是逃犯了。

王大民知道,现在逃犯一定饥肠辘辘。而他们几个老头子,怕不是那逃犯的对手,而且稍不注意,就容易打草惊蛇。为了稳住逃犯,他就先利用平时和小商贩的约定,先叫来几个饭团子吸引住逃犯。然后又示意老搭档说,有逃犯。而有多年的刑侦经验的老林头一听王大民喊山的内容:“柚子、桃子、饭团子”,根据他们执行任务时的暗号,就知道王大民说的是:“有逃犯(柚桃饭)。”于是,他巧用暗号,反复强调口子窖是110元,其实一瓶口子窖才100元。老林头的夫人也是退休的警察,她平时就喜欢和老林头打暗号,现在一听,就明白了,于是就叫来了110,抓住了逃犯。

“好了,现在我们大家坐下来,美美地吃顿午餐吧!”老林头赶紧招呼大家。

“对了,我们抓住逃犯有功,上面要奖励我们五万块钱呢。我看,我们就用这钱,建一条上山的水泥路,方便群众上山锻炼身体,好好地喊山。大伙意下如何?”王大民抿了一口口子窖,微笑地问大家。

“好!好!这主意太好了!”大家禁不住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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