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282600000069

第69章 审判(19)

K最后决定撤回他的辩护的律师。这个决定是否明智?他一直无法消除他的疑虑。但不得不如此的信念最后占了上风。他做了很大努力才下定了这个决心。在他打算去见律师的那天,他尽量让自己投入他需要做的工作,却异常缓慢,为了完成任务,他不得不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才走。十点多的时候,他终于站到了律师家门口。他在按铃之前,又考虑了一遍;也许用打电话或写信的方式解聘律师更好,当面谈此事未免很难堪。但他不想放弃当面谈的好处;用别的方式解聘律师,律师会默认现状,或者会堂而皇之地写一两句话认可。除非K到莱尼那儿去了解情况,否则他永远也不可能清楚,律师对解聘有什么反应,按照律师的看法这个举动会造成什么后果。律师的意见是应该重视的。他和律师面谈,可以攻其不备地提出解聘要求;无论律师多么警觉谨慎,K也会易如反掌地从他的举止中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K甚至有可能发现,让律师过问案子更为明智,所以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和往常一样,K在律师门上按的第一次铃,没有产生任何响应。“莱尼的动作应该更快一点儿。”K想道。但是,他至少可以高兴的是,这次不像通常那样,没有第二者来干扰了,比如说,那个穿睡衣的男人或者其他爱管闲事的家伙都没有出现。K又按了一下门铃,望着一边的那扇门,可是这一回两扇门都紧闭着。最后,律师门上的警窗后面露出了一双眼睛,却不是莱尼的眼睛。一个人拔掉了门插销,但依然用身体紧贴着门,算是一种防范措施。过了一会儿,那人往屋里喊了一声“是他”后,才来开门。K靠在门上,他能听见那人急忙地转动钥匙所发出的声响。门终于开了,K几乎是冲进了前厅。他看见莱尼穿着睡衣,沿着过道一溜烟跑开了;那人刚才往房间里喊了一声,一定是给她打招呼。他望着她的背影,之后转过身去看看开门的人。这是一个骨瘦如柴、个子矮小、蓄着长胡子的男人,他的一只手拿着蜡烛。

“你在这里做事吗?”K问。

“不是,”那人说,“我不是他们家的,我不过是律师的一个委托人,有事找他来了。”

“你穿着衬衫就来开门?”K指着那人的不合体的衣着问。

“噢,请原谅。”那人说,他凭借着烛光看着自己,仿佛根本不清楚自己衣冠不整。

“莱尼是你的情人吗?”K冷冰冰地问。他稍稍叉开腿,手里拿着帽子,在背后攥紧了拳头。他只是因为自己穿了一件厚呢子大衣,就觉得比那个瘦小的家伙优越。

“啊,上帝,”那人说,他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表示惊讶和否认,“不是,不是,你在琢磨些什么呀!”

“你看样子是个老实人,”K笑着说,“可是,这无所谓,走吧!”K挥挥着帽子,推着那人,要他先走。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向前走的时候,K问道。

“波洛克,谷物商。”小个子转过身来毛遂自荐说,但是K不能让那人站着不动。

“是你的真名吗?”K接着问。

“当然,”这是回答,“你为什么怀疑它不是真名呢?”

“我想,你或许因为某种原因需要隐姓埋名。”K说。

他反而觉得轻松了,恰如一个人到了国外,和一个比不上自己的人讲话,自己的事可以守口如瓶,有关那个人的事,他却可以悠然自得谈笑自如,既有可能获得他人的尊重,也可以无所顾忌地放手不理。他们走到律师书房门口时,K停下脚步,打开门,叫住正顺着走廊不紧不慢地走去的谷物商:“别忙着往前走,照一照这儿。”K想,莱尼或许躲在书房里,他让谷物商端着烛台,把每个房间角落都照了一遍:书房中没有人。K走到法官的肖像前,从身后拉着谷物商的背带,把他拉了回来。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指着墙上那幅画问。谷物商举起蜡烛,眨着眼睛,看了一阵儿,对K说:“是一位法官。”

“一位高级法官吗?”K问。他站在那人旁边,察言观色,看这幅画会给那人留下什么印象。谷物商毕恭毕敬地向上看了一眼。“是一位高级法官。”他说。

“你的眼神不大好,”K说,“他是一个级别最低的预审官。”

“现在我想起来了,”那人放下蜡烛说,“以前他们曾经和我这么说过。”

“这是顺理成章的,”K大声说,“我怎么可能忘记呢,你以前当然听人说起过。”

“但是,我为什么肯定会听人说起过呢?”那人边说,边向门口走去,因为K在后面推着他。当他们走到走廊里的时候,K说:“我看,你知道莱尼躲在什么地方吧?”

“躲在什么地方?”他说,“不,她可能在厨房里给律师熬汤呢。”

“你怎么一开始不跟我说呢?”K问。

“我正要把你带到她那儿去,但是你却把我叫住了。”那人回答,这些互相矛盾的询问好像把他搞糊涂了。

“你认为自己很机灵吧,”K说,“带我到厨房里去!”

K从未来过厨房,这间厨房大得惊人,设备齐全。做饭的炉子比一般炉子大三倍;其他什么东西看不清晰,因为仅仅有一盏小灯,悬挂在门旁。和平常一样,莱尼穿着白围裙,在炉子旁边站着,煤油炉上放着汤锅,她正往里面打鸡蛋。“晚上好,约瑟夫。”她转过脸,看了K一眼,说道。

“晚上好。”K说,他把谷物商支使到较远的一张椅子跟前,谷物商顺从地坐下。K然后走到莱尼身后,贴近她,靠着她的肩头问道:“这人是谁?”

莱尼一只手搅着汤,另一只手挽着K,让他走上前来。

“他是个可怜虫,”她说,“一个可怜的谷物商,名叫波洛克。你瞧他这个样子。”

他们两人都回过头去看谷物商。那人正坐在K指定的那把椅子上,已经把蜡烛熄灭了,因为毫无必要再让它点着了;他正用手指捻灭烛芯。

“你只穿着睡衣。”K说,他使劲把莱尼的头转过去,重新对着炉子。她没回答。

“他是你的情人吗?”K问。她伸手去取汤锅,但是K抓住她的两只手说:“回答我!”

她说:“到书房里去,我全说给你听。”

“不,”K说,“我要你在这儿告诉我。”

她默默挽着K的胳膊,想要吻他,但K把她推开,对她说:“我不需要你这时吻我。”

“约瑟夫,”莱尼说,她用哀求和坦率的目光凝望着他,“你肯定不妒忌波洛克先生吧?”接着她转身对谷物商说:“卢迪,你来帮帮忙,你瞧,我被怀疑了;把蜡烛放下。”

大家或者会认为谷物商一直心猿意马,但是他却立刻明白了莱尼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敢想象,你有什么可妒忌的。”他直截了当地说。

“我其实也不能想象我会吃醋。”K笑了笑,看着他回答。

莱尼听后哈哈大笑,趁着K暂时情绪不错,勾住他的胳膊低声说:“现在让他一个人待着吧,你会明白他是个怎样的家伙。我对他略微客气了一些,因为他是律师最好的委托人之一,这是仅有的原因。你自己可以吗?今天晚上你想见见律师吗?他今天身体很差;但是没关系,假如你想见他,我就跟他说你在这儿。然而你一定要在我这儿过夜。你自从上次来这儿后,很久没露面了,连律师也问起了你。对你的案子不能无动于衷啊!我也听到了一些情况,我会对你说一些消息的。不过,你先把大衣脱了吧。”她帮他脱下大衣,接过他的帽子,跑到门厅里去挂好,随后又跑回来看一眼锅里的汤。

“我先去通知一声,说你来了,还是先给他端汤去?”

“先通报一声吧。”K说。他感到有些恼火,因为本来想把整个案子、尤其是解聘律师的问题,和莱尼彻底说说。但是谷物商在这儿,把事情都搞糟了。话又说回来,他认为这件事非常重要,不能就这样让一个小小的谷物商来干扰了。于是他把已经走进走廊的莱尼叫了回来。“不,让他先喝汤吧,”他说,“这样,他跟我说起话来会更有力气,他需要这样。”

“这么说来,你也是律师的委托人了。”谷物商坐在屋角,心平气和地说。他似乎想证实一件事。他的话引起了不良后果。

“关你什么事?”K说。

莱尼插话说:“你别喊。”莱尼又对K说:“好吧,我先把汤给他送去。”她把汤盛在碗里。“不过他很可能马上便会呼呼入睡,他每次吃完东西后都要睡一觉。”

“我将要对他说的话会使他一夜睡不着觉。”K说,他想使别人明白,他和律师的会面将是非常重要的。他希望莱尼会来盘问他,到那时他再请她出点子。可是莱尼只是严厉地按着他的吩咐去做。她端着汤,从他跟前经过时,刻意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柔和地对他说:“他一喝完汤,我就向他通报你来了,这样你就可以尽快回到我身边来。”

“去吧,”K说,“你快去吧。”

“火气别那么大。”她说,之后就端着汤碗,在门口转过身走了。

K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眼下他已下定决心,一定得解聘掉这个律师,但他一定没有机会先和莱尼商量一下了。即便这些事情远远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但她准会劝他改变这个主意。这一次她的意见多半会占上风,她多半会让他放弃原定的计划,使他依然成为疑惑和畏怯的牺牲品,乃至他的决定最终能付诸实践为止。这个决定太重要了,不能放弃。这个决定落实得愈早,他的痛楚也就愈少。谷物商或许能在这件事情上提点他一下。

于是,K向谷物商转过身去,谷物商蓦然动了一下,似乎要跳起来。“坐着吧,”K说,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谷物商身边。“你早已经是律师的委托人了,是吗?”

“是的,”谷物商说,“很早就是他的委托人。”

“他经手你的案子有多久了?”K问。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商人说,“在商务上——我是个谷物商——律师打一开始就是我的代理人,也就是说二十年来一直是这样。至于说我个人的案子——你大概指的是这事——,他也是从一开始,也就是说五年多以前,就是我的律师。是的,到今天已经五年多了,”他掏出一个过去的笔记本,以证实自己说的话,“我在这里面都记着。倘若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准确的日期说出来。依靠脑子记住这些日期是很困难的。我的案子或许还应追忆到更早的时候,比我说的还要早,我老婆一死就开始了,一定在五年半以前。”K挪了挪动椅子,使之更为挨近那个人。

“这么一说,律师还兼管遗产纠纷?”K问。在他看来,法院和法学之间的关联仿佛牢不可破,非同一般。

“那当然,”谷物商说。他随之低声补充了一句,“他们甚至说,他对遗产纠纷方面的处理比在其他方面更内行。”然后,他明显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就伸出一只手,搭在K肩上,对K说:“别出卖我,求求你。”

K微微拍拍他的大腿,说:“不会的,我不会告密。”

“你知道,他习惯于打击报复。”波洛克说。

“他一定不会伤害一个像你这样忠诚的委托人的,对吗?”K说。

“哦,他会的,”波洛克说,“他一旦发火,可是六亲不认。此外,我实际上对他也并不忠诚。”

“这是怎么回事?”K问。

“我或许不该跟你说。”波洛克迟疑不决地说。

“我想,你无妨说出来。”K说。

“好吧,”波洛克说,“我跟你说几件事,可是你也得把你的秘密说一件给我听听,这样咱们就彼此攥着对方的一个把柄了。”

“你真谨小慎微,”K说,“我将要告诉你的那个秘密会使你的一切怀疑云消雾散。现在请你说说,你是怎么对律师不忠诚的。”

“好吧,”商人迟疑地说,似乎在招认一件不光彩的事,“除了他之外,我还有其他律师。”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K说,他有些扫兴。

“听说这是不行的,”商人说,他从打起初说话起,一直慌张焦虑得喘不过气来,不过眼下因为K的配合,他放心了。

“不许可这么做。尤其是当你有了一个正式的律师后,就更不准找那些讼师商量了。而我却正在这么干,除了他以外,我还有五个讼师。”

“五个!”K叫起来,他为这个数字而感到吃惊,“除了这位以外,还有五个律师?”

波洛克点点头接着说:“我还正在和第六个律师商谈呢。”

“不过,你有必要要这么多律师吗?”K问。

“对我来说他们中间的每个人都有用。”波洛克说。

“你愿意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吗?”K说。

“当然愿意,”谷物商说,“首先,我不想输掉官司,这点你很容易理解。因此我不敢放过任何可能对我有用的东西。倘若有一线给自己带来好处的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很微小,我也决不放弃。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为自己的案子花了所有的积蓄。比如说,我把做生意的钱全搭上了。原先我的商行几乎占了整整一层楼,现在我只需要一间朝北的屋子和一个伙计就够了。当然我的生意衰落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资金花完了,而是因为我顾不过来了。当你不遗余力为自己的案子奔走时,你根本没有多少精力花在其他事情上。”

“这么说来,你也是自顾自地奔走了,”K打断他的话,“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

“这没什么可多说的,”谷物商说,“起初我试图自己过问此事,后来我不得不放弃。太耗费时间和精力了,结局也令人气馁。单是往法院里跑,探探事情的动向,也得付出很大代价,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即便你只是在那里坐着,等着来叫你,你也会觉得委靡不振。你也知道,那儿的空气怎么样。”

“你如何知道我上法院去过?”K问。

“你从走廊经过的时候,我恰好在那儿。”

“真凑巧!”K叫着,他被谷物商的话吸引住了,彻底忘了他刚才还认为谷物商是一个非常好笑的人物,“这么说,你看见我了!我从走廊里走过的时候,你在那里。不错,我是从过道里走过一次。”

“这并不是一次什么巧合,”谷物商说,“我几乎每天都要上那儿去。”

“我大概从现在起,也得经常上那儿去了,”K说,“不过,我或许不能受到像那次那么隆重的迎接了:当时大家都站了起来。我想,你们准把我当做法官了吧。”

“不对,”商人说,“我们站了起来,是因为门房的原因。我们知道,你也是个被告。这种消息不胫而走。”

“这么说来,你那时就已经知道了,”K说,“你们或许以为我是个身居要职、有权有势的人物吧。没有人议论起这点吗?”

“对你的评价不坏,”谷物商说,“不过,全是无稽之谈。”

“怎会是无稽之谈呢?”K问。

“你为什么要追问这个呢?”谷物商愠怒地说,“你看来还不了解那儿的人,你会产生误解的。你要记住,在这些法院里,全部事情都要提出来进行讨论,这些讨论荒诞无稽。人们累了,再也不能全心全意思索问题了,于是就求助于迷信。在这方面,我和其他人一样糟。依照一种迷信观点,人们可以从一个人的脸相上,尤其是他的唇部线条上,看出他的案子的结局会怎样。比如说,人们会声称,依照你的唇部动作判断,你将被认定有罪,并且就在不久的将来。我可以跟你讲,这种迷信行为极为愚蠢,在很多情况下,作出的这种臆断与事实全然不符。可是,倘若你生活在这些人中间,你就很难不受这种压倒一切的看法的影响。你难以想象,这类迷信行为会产生多么深刻的影响。你在那儿对一个人说过话,对不对?他很难说出一句话来回答你。人们一到那儿便糊涂了,原因自然很多。他哑口无言的原因之一是:看到你的嘴唇后,他受到了刺激。他后来说,他在你的嘴唇上发现了他自己要被定罪的迹象。”

“在我的嘴唇上?”K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嘴唇。

“我在我的嘴唇上看不出任何特殊的东西来。你能看出来吗?”

“我也看不出,”谷物商说,“一点儿也看不出。”

“那些人真迷信!”K大声说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谷物商说。

“那么,他们或许常常见面,交换看法吧?”K问,“我和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交道。”

同类推荐
  • 唐书志传通俗演义

    唐书志传通俗演义

    《唐书志传通俗演义》演隋唐之际的史事,自隋炀帝大业十三年(617)至唐太宗贞观十九年(645),全书以秦王李世民一生业绩为主。书中塑造了李世民、李靖、、尉迟敬德、秦琼、窦建德、王世充等人物形象,使这些历史人物获得了艺术的生命,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小说中,富有感染力。
  • 一株柳树的自白

    一株柳树的自白

    《一株柳树的自白》是残雪作品系列之一。该系列一共五种,是残雪2003—2013年间的短篇小说全集。这些作品是首次整体结集出版。残雪是以短篇小说打开与读者的沟通渠道的,这些奇思异想的篇什,短则几千字,长则一万多字。它们大多描写底层人们对生活充满独特性的体验。细细品味,可以感悟到残雪文字中浓郁的先锋意味和独特的文学情怀。
  • 骡子和金子

    骡子和金子

    本书是一部以长征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塑造了一个有鲜明个性小的人物形象,一根筋、认死理,不变通、守承诺是主人公骡子最基本的性格特征。
  • 应用功能性食物吃出美丽

    应用功能性食物吃出美丽

    本书从功能因子分析着手。介绍了具有美容功能的食物89种。还论述了营养与美容的关系、正常皮肤的性状特征及其影响因素和影响容貌美丽的常见病症及其防治,内容丰富、新颖。科学性、实用性强。按本书所述选用相关的美容食物。能够从内因着手——吃出美丽:让衰老慢走——留住美丽。本书适合具有爱美之心的男、女、老、少阅读。还可供生产厂家研制美容食品和化妆品时参考。
  • 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

    开重重迷雾,穿过浓重的夜色,我们抵达十五世纪的巴黎。在那座巨大的哥特式建筑面前的格雷沃广场上,精灵一般美艳的吉普赛流浪女郎爱斯梅拉达翩翩起舞,身后跟着通人性的山羊加里;撞钟人卡西莫多丑陋畸形的身躯在钟楼上来回跳荡,发出怪兽一般的咆哮;修道院长阴郁的影子幽灵一样,厚重溽湿,借着黑色的外衣,在钟楼顶层的院墙内闪烁不止;远处,英俊的卫队长正用灼热的眼神打量那女郎诱人的身段……爱情和阴谋,就在其间展开。
热门推荐
  • 天空城之风苓恋

    天空城之风苓恋

    九州天空城的风苓版,只有男主女主,没有其他
  • 人生一段无名的旅程

    人生一段无名的旅程

    本小说主要讲述军晓的一生,人生本来就是短短几十年,有过的疯狂、张扬、精彩,死后也会化作烟云消逝。把握住人生的一条线,要活便活的精彩。
  • 雕弓天狼:成吉思汗传

    雕弓天狼:成吉思汗传

    本书从身世、磨难、婚姻、情义、征战、方略、用人、志向、亲情、功过十个方面对成吉思汗的一生进行了概括,试图从不同侧面挖掘成吉思汗一些生活中的细节,深刻剖析人物心理,还原历史事实,通过一个一个小故事,向读者展现一个完整的成吉思汗形象。
  • 一见倾心也爱你

    一见倾心也爱你

    简介:她,5岁那年,父母一夜暴户,带她从偏远的小镇搬进了亚城最有名的富人区--圣璟湾,从此被冠上小暴发户的名。他,亚城最大房地产圣氏集团的太子爷,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身边的人都低头鞠躬称他也少。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圈子,她暗恋他10年之久直至被身边人嘲讽为“尾巴,顾名思义就是跟屁虫。。。”呵呵,谁说周边的一切与他无关,只是他关心的不是你罢了!阿也,你就是我遥不可及的光,无论在哪里,我的眼神总能追随到你。“我,圣赫也也不会喜欢上如此有心机的你!因为不屑!”刺骨的话语一遍遍穿透心房。阿也,谁都可以说我是小暴发户,但唯独你不能说啊,还是你和他们一样终究是这样看我的?绚烂人生,终是我一人在演独角戏,众人皆乐,唯我最悲。放手吧,不要再做恬不知耻的烂狗皮膏药,贵族与暴发户本就是不相交的平行线。放了你,也饶过我。
  • 萌萌韩娱传

    萌萌韩娱传

    故事开启于信仰历2005年,全韩无敌的李孝利,凭借着李孝利效应成为韩国女总统的第三个月。这一天,拥有史上最强外挂的穿越男来到了这里,决定要带着妹子征服世界!
  • 洪武聖政記

    洪武聖政記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穿越:农妇也彪悍

    穿越:农妇也彪悍

    穿越了,没有所谓的公主,没有所谓的王妃,更没有神马大家族千金夫人神马的,而是悲催的穿到了一个村妇的身上,坑爹的啊,到底在世的时候做了什么孽啊居然重活一世还是没法拜托农民的身份,不行发奋图强一定要发家致富,再养个状元儿子出来,至于神马极品婆婆啊极品亲戚神马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看你们还想打什么坏主意。且看女主彪悍的在农家发家致富过完圆满的一生吧。---------------此文纯属虚构,希望大家喜欢-----------------
  • 万魔同行之空魔

    万魔同行之空魔

    空:唉!我这么打拼到底是为什么呢?宝:保护弱者!空:没事找事,没意思!宝:我辈立尊称王。空:无趣!没那个闲心了。宝:那,守护亲人?空:那也是早就完成的事了。宝:那是为什么?空(耸肩):谁知道!宝:.............
  • 豪门甜妻:BOSS,接招吧

    豪门甜妻:BOSS,接招吧

    她暗恋他十年,却在扑倒他之后落荒而逃。四年后再见面,他将她牢牢圈养在身边,却说只把她当妹妹看阮凌忍无可忍的再次将他扑倒,正待上下其手时,却被翻身压下,夺走了呼吸——“你……”“你别后悔。”他低哑的说完,便利索的把人拆吃入腹。一次,两次,三次……阮凌终于奋起:“今晚我要在上面!”男人宠溺的拥她入怀:“乖,自己动。”【伪兄妹,宠文】
  • 卿言不嫁君必娶

    卿言不嫁君必娶

    她,穆凉薄爬树翻墙啥都行,琴棋书画也精通。他,云沐风当朝太子,风流倜傥,不过桃花太多一道圣旨,青楼相遇,两人又有怎样的渊源?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