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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审判(12)

这和K的叔叔的暴躁、结巴和唾沫四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她还身不由己地重复了一遍。即便如此,就是一个毫无成见的局外人也会认为她是在冷语相讥。K的叔叔似乎被黄蜂螫了一下,顿时暴跳如雷。

“他妈的,你——”他破口大骂起来,因为过于愤怒,他的话使人听得懵懂。K虽然预想到叔叔会忽然间爆发,但听了这话后依然惊诧不已地站了起来,向叔叔跑去,决定伸出双手掩住叔叔的嘴,让他平静下来。好在姑娘身后的病人此时从床上直起了腰,K的叔叔急忙做了个鬼脸,似乎吞了一瓶令人恶心的药水,随之用较为温和的口气说:“请你相信,我们并未失去理智;倘若我请求的事情没法办得到,我是绝不会开这个口的。现在请你走吧。”

姑娘在床边直起身子,转过来正对着K的叔叔,而她的一只手依旧在轻轻抚着律师的手,至少K是这么臆想的。

“你尽可当着莱尼的面和我商谈任何事情。”律师恳求地说。

“这事和我没有关系,”K的叔叔说,“这不是我的秘密。”他转过身去,似乎不想再过问这件事,不过,他是想让律师有个再斟酌一下的时间。

“那么到底是关于谁的?”律师重又躺下,有气无力地问。

“这是关于我侄子的,”K的叔叔说,“我带他到这儿来了。”他开始介绍他的侄子:约瑟夫·K,银行襄理。

“哦,”病人说,他精神多了,并向K伸出手来,“请你谅解,刚才我没有看到你。现在你走吧,莱尼。”他对那个女看护说,紧接着便久久地握住她的手,似乎在跟她告别似的;莱尼顺从地走了。

“这么说,你到这儿来,”他对K的叔叔说;K的叔叔已经平息了怒气,重新来到床前,“不是因为我有病而来看我的,你是有事来的。”他仿佛一想起别人把他当病人来探望,就浑身动弹不得,从现在开始才好些。于是他支着胳膊坐起来,显得年青多了,当然这么做要花费很大力气,他把手指伸进胡须中,持着、缠绕着。

“自从那个小妖精走后,”K的叔叔说,“你看上去已经好多了,”他突然住了嘴,低声说,“我可以打赌,她在偷听。”他跑到门口看了看,门后没有什么人,他又转回来,并不感到有什么难堪,因为他觉得,她不想窃听也都是出于恶意和怨恨。

“你对她不公道。”律师说,不过没有多为那个女看护再辩解。他或许以为,自己的缄口不言就意味着她压根用不着别人为她辩解。随之他用很友善的口气说下去:“接手你侄子的这个案子,任务看来非常艰巨,倘若我的能力足以胜任,我将认为自己是非常幸运的。我很担心我能力不济;不过,无论怎样,我都会全力以赴。假如我一个人不能办到,你还可以再请其他人来一起帮助我。说实在的,我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我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哪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个困难面前受些挫折也是值得的。”

这一席话让K很糊涂,连一个字也没有听明白,他看了看叔叔,希望能有个解释。然而叔叔手里持着蜡烛,坐在床头柜上。一个药瓶打床头柜上滚了下来,掉到地毯上。不管律师说什么,叔叔都点头,明显是完全同意律师说的一切;他有时还斜一眼K,仿佛要求K也表示赞同。莫非叔叔已经把和这件案子有关的一切详情都告知律师了吗?可是这根本不可能,事情的进展排除了这种可能性。“我不明白——”于是他开口说。

“哦,我或许误解了你的意思?”律师问,他和K一样惊奇和困惑。

“也许我太急躁了。那么,你到底要跟我商议什么事呢?我原本认为是关于你的案子的事呢。”

“当然是这事,”K的叔叔说,然后转过头去问K:“你担心些什么?”

“嗯,可是,你是如何知道有关我和我的案子的情况的?”K问。

“哦,是这么回事,”律师笑着说,“我是一个律师,你清楚,我时常出入司法界,听到关于各种案件的辩论,在当中有的案子很引人瞩目,那肯定会在我的脑子里打下深深的烙印,更不必说是一桩关于我的一个老朋友的侄子的案件了。此事并不蹊跷。”

“你到底担什么心哪?”K的叔叔又问了一遍,“你太神经过敏了。”

“这么说来你经常出入司法界?”K问。

“是的。”律师回答道。

“你问起问题来简直像个孩子。”K的叔叔说。

“我倘若不和我的同行交往,那该跟谁交往呢?”律师补充说。这话听起来是无可非议的,K无以置答。

“不过,你准是和位于司法大厦中的那个法院有联系,而不是和设在阁楼上的法院有联系。”他本想这么说,可是没有说出来。

“你要知道,”律师接着说,他讲话的口气像是在草草解释一件不言自明的事,“你应该知道,这种交往使我能够通过各种途径为我的委托人办妥事情,其中有的途径甚至不便公开说明。当然,因为现在我病了,所以有一些不利的因素;但是这并没什么要紧的,因为我在法院里的朋友经常过来看我,我能从他们那儿了解到很多事情情况,或许比那些身体健康、整天待在法院里的人更知情很多。譬如,现在我的一个好朋友就在我这儿。”他向房间里一个黑乎乎的角落摆摆手。

“在哪儿?”K问,他吃了一惊,所以问这句话显得很唐突。他将信将疑地环顾周遭。小蜡烛微弱的亮光很难照到对面的墙,那个黑乎乎的角落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身影。K的叔叔将蜡烛举过了头,K借助烛光看到房间角落的一张小桌旁坐着一位先生。这位先生年事已高。他坐在那里似乎连大气都没有透,乃至待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被人发觉。他急忙站起身来,明显是由于自己让人发现而感到不高兴。他的双手上下摆动着,就像鸟的翅膀,好像要表明无论什么形式的介绍和寒暄他都不赞成,好像是要让人家知道,他不想打扰别的人,只希望重新进入黑暗中,别人最好忘掉他的存在。但他没有办法再独享这样的特权了。

“可以这么说,你的存在,让他们大吃一惊。”律师解释说,他招手请那位老先生走上前来;那位先生缓缓挪动步子,迟疑不定地看着周遭,然而举止很有风度。

“法院书记官——哦,请原谅,我还没有给你们互相介绍——这是我的朋友阿尔波特·K,这是他的侄子约瑟夫·K,这是法院书记官——我再说一遍,多蒙他热忱相待,今天来看我。只有在法院中待了很多年的人才会真正意识到这种探望的价值,因为他们清楚,书记官的工作忙得要死。即便如此,他还是来看我了,在我病弱而还可以坚持下来的情况下,我们愉悦地谈论着。我们没有禁止莱尼把客人引进来。的确如此,因为我们没想到会有人来,我们当然以为我们不会被人打扰的;可是,阿尔波特,后来传来了你暴躁的敲门声,法院书记官于是带着他的桌椅退到屋角里去了。不过现在我觉得,倘若你愿意的话,咱们总算有机会一块谈谈了,因为这件案子和咱们大家都有关系,咱们可以聚在一起聊聊。请,亲爱的书记官先生。”他向书记官鞠了一躬,带着彬彬有礼的微笑,指指床边的一把扶手椅说。

“遗憾的是我只能再待几分钟。”法院的书记官客气地说,他坐到扶手椅上,瞧了一眼表,“我还有公事。但在这儿认识我的朋友的朋友,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不想放过。”他向K的叔叔稍稍欠了欠身;K的叔叔看来因为结识了这个人引以为豪,可是他生来不善于流露自己的崇敬之情,而是发出一阵大笑似乎就是来回答法院书记官的这番话,令人莫名其妙。真好笑!K能够自由自在地察言观色,因为谁也没有特别留意他。既然法院书记官俨然处于突兀的地位,便当仁不让地先声表态,这仿佛已成了他的习惯。律师起初佯装身体虚弱,大概仅仅是出于谢绝来客的需要;现在他伸出手,拢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K的叔叔秉烛而坐——为了保持平衡,他把蜡烛放在了大腿上,律师经常向他投过来一缕不安的目光——很快便摆脱了尴尬的局面,现在正兴致盎然地听着法院书记官的妙语连珠的演说,欣赏着书记官讲话时一只手附带作出的波浪式动作。K靠在床架上,法院书记官似乎彻底把他忘了,或许是故意怠慢他;俨然他只能成为另一个老人的听众。K本身也没有心思听他们讲话,头脑里先是想起了那个女看护,想起了叔叔对她的粗暴无理,后来则在心里自问以前是否见过法院的书记官:大概初审的时候书记官在听众当中吧?K可能猜错了,不过法院书记官——这个撅着硬胡子的老先生——坐在头一排听众中倒是很合适的。

蓦然从前厅里传来一阵声音,似乎是打破了陶器,大家都立起了耳朵。“怎么回事,我去看看吧。”K说,他慢慢地走出去,希望这个时候其他人能叫他回屋。他刚走进前厅,把脚伸出去在黑暗中摸索,他的手仍然扶着门,一只小手按在他这只手上,轻轻地带上了门。这是那个女看护,她在这里等着呢。

“没事,”她悄声地说,“是我想把你引出来,就往墙上扔了个盘子。”

K忸怩地说:“我刚才也在想着你。”

“这就更好了,”那个女看护说,“到这边来。”他们走了一两步,来到一扇玻璃砖做的门前,她打开了门。“进去吧!”她说。这间房明显是律师的办公室;月光穿过两扇大窗子照进房里来,映照着了窗前地板上的两个方块;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房间放满了古色古香的旧式家具。

“到这儿来,”那个女看护指着一把深色雕花木椅说。K坐下来依然继续看着这个房间;办公室很大,天花板很高,那位“穷人的”律师的委托人来到这儿会有茫然若失的感觉。K给自己描绘了这么一幅图景:每一个委托人都拘谨而局促不安,他们慢慢向律师的大桌子走来。可是后来他把这些全抛到了脑后,只是看着那个女看护,她紧挨着K坐着,几乎把他挤得靠在了座椅的扶手上。

“我本来想,”她说,“你自己会出来的,不用等我来叫你。你的行为真古怪。一进门,你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但是你却让我等了很久。你就叫我莱尼吧!”她急忙补充道,这句话很突兀,似乎她没时间可以浪费。

“我很乐意这样称呼你,”K说,“至于你说我的行为古怪,莱尼,这很简单。首先,我必须有必要听那几个老头絮叨。我不能毫无借口就离开他们走出来。其次,在女人面前,我不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小伙子,说实话我很害臊;而你,莱尼,看样子也不像是个一说就愿意的姑娘。”

“不对,”莱尼说,她的手臂搭在座椅背上,眼望着K,“而是你起初时不喜欢我,现在可能依然不喜欢我。”

“喜欢这个字眼儿太没有力量。”K含糊其辞地说。

“哦!”她微笑着说。K的话和这声简短的感叹使她稍稍占了上风,于是K一时什么也说不上来。他对这间黑暗的房间已经适应了,现在已能看清某些摆设的细节。一幅大型油画挂在房门右侧,给他留下了特殊印象。他想看清楚些,向前倾着身子,画面上是个身穿着法袍者,那人坐在一个镀金的宝座子,最为突出地占据着整幅画的重要位置。令人怪异的是法官的坐姿看上去并不威严,因为他的左胳膊放在宝座的扶手上,右臂则悬在空中,手掌下垂,搭在另一个扶手上;法官仿佛正要站起来,做一个激越的、或许是愤怒的手势,表达一个有着决定性意义的看法,甚至作出裁决。我们可以设想,通向那个法官宝座的最底下的一级台阶上站着被告;最上面几级台阶上铺着的黄地毯也已经画了出来。

“也许他就是审理我这个案子的法官。”K把手伸出来,指着那幅画说。

“我认识他,”莱尼说,她也在观看这幅画,“他经常来这里。这幅画是他还年轻时请人画的,可是一点都不像,既不像他年轻的时候,也不像现在的他。因为他个子低矮,简直就是一个侏儒;但是他却让别人把自己画成了这个样子,因为他和这儿的所有人一样,爱慕虚荣到了发疯的程度。然而,我也爱慕虚荣,说话颠三倒四,你一定不会喜欢我的。”

听了最后这句话,K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双臂把她抱住了,搂到胸前;她默默地把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对她说的其他话倒作出了反应:“他担任什么职务?”

“他是一位预审官。”她边说,边抓住K搂着她的那只手,抚弄起他的手指来。

“只是一位预审官罢了,”K有些失望地说,“高级官员们全隐藏得很好,而他却坐在这么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宝座上。”

“全是乱画的,”莱尼说,她的脸伏在他手上,“其实他是坐在一张厨房的椅子上,一条折叠成双层的旧毛毯被他垫在屁股下。但是,你为什么老是闷闷不乐地惦记着你的案子呀!”她慢条斯理地问道。

“不,我一点儿也没惦记我的案子,”K说,“相反,我考虑得可能太少了。”

“你这样做没错,”莱尼说,“你太固执,这是我听说的。”

“谁对你说的?”K问。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贴近了自己的胸部;他往下凝神看着她那头乌黑、浓密、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

“假如我告诉你,我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莱尼回答,“记住我的忠告就可以了,别问我他们叫什么名字好吗,以后别再那样犟;你不能斗过法院,你要认罪。一有机会就认罪吧。你不认罪,就没有办法逃出他们的魔爪,谁都无能为力。当然,即便是认了罪,假如没有外来援助,你也难于脱身。但是你没有必要为这个煞费苦心,我来帮你想办法吧。”

“你很熟悉法院和那里面的各种阴谋诡计!”K说,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因为她紧紧靠着他,他感到太重。

“这样更舒服。”她边说,边在他的膝盖上坐好,抚平裙子,拉直上衣。之后她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向后微仰,久久端详着他。

“假如我不认罪,你就不能够帮我吗?”K试探性地问,“我似乎一直在找女人帮忙,”他这么一想,不禁吃了一惊,“先是博尔丝特娜小姐,后来是门房的妻子,现在是这个小看护。她看上去对我怀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欲望。她坐在我的膝盖上,似乎这是她唯一该坐的地方!”

“不能,”莱尼轻轻摇着头说,“那我就没法帮助你。不过你一点儿也不想让我帮忙,你无所谓,你太傲慢,一向不听别人的话。”过了一会儿,她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K说。

“嘿,不对,你有!”她说。

“嗯,对,我有,”K说,“你看,我否认有女朋友,但是我兜里却分明揣着她的照片。”在她的恳求下,他把爱尔莎的照片拿给她看。她蜷缩在他膝上,长久地注视着照片。这是一张快相,拍摄的场景是爱尔莎在跳粉面舞的最后一场,在酒吧间里她常跳这种舞。她飘拂的裙子,就像一把扇子,她双手按在结实的屁股上,扬起下巴,对那个没有被拍进照片的人微笑着。

“她的衣服紧紧绷绷地裹在身上,”莱尼一面说,一面指着她认为衣服绷得过紧的部位。“她太粗犷,太俗气,我不喜欢她。不过,她或许对你极尽温柔体贴,看这张照片可以想想得出来。像她那么高大健壮的女人往往不由自主地对人温柔体贴。可是她会为你而牺牲自己吗?”

“不会,”K说,“她既不那么温柔也不体贴,更不能为我而牺牲自己。到目前为止,我既没有要求她做到前者,也没有要求她做到后者。实话说,我还从没有像你这么认真仔细地端详过这张照片。”

“这么说来,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并不是那么重要,”莱尼说,“她根本算不是你的女朋友。”

“哦,她是我的女朋友,”K反驳道,“我不想不履行诺言。”

“好吧,那就当她是你的女朋友吧,”莱尼说,“无论怎么说,假如你一旦失去她,或者换一个女朋友,比如说换上我吧,你不至于很想念她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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