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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审判(4)

“你忘了,”K说,“即使这件事也许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甚至令你不快,但一点危险都没有。戈路巴赫太太在这件事情上有着决定性作用,况且那个上尉还是她的侄子;你知道她一向对我尊重有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深信不疑。甚至可以说,我是她的生活依靠,因为她在我这儿借了数目不小的一笔钱。我们现在在一起,你可以做出各种解释,倘若你不能自圆其说,我都可以旁证,即使是最站不住脚的理由也无所谓,我还可以保证让戈路巴赫太太从表面到内心都会接受你的这种解释,并确信无疑。你一点都不必考虑我。假如你要说我侵犯了你,那即使这么跟戈路巴赫太太说了并相信这种说法,她也不会对我失去信任,她就是这么信赖我。”

博尔丝特娜小姐无精打采地望着地板,一言不发。

“戈路巴赫太太凭什么会相信,我来这冒犯你呢?”K又道。他凝望着她的头发;她的淡红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从中分开,并在脑后束成发髻盘于脑后。他盼着她能抬起头来看上他一眼,然而她却一动不动地说:“请原谅,刚才突然的敲门声让我很害怕,而不是上尉对我有什么影响。你嚷了一声之后,房间里马上静下来了,没想到就猛地响起那阵敲门声,所以才把我吓成这样,况且我坐的位置这么靠近门,那敲门声似乎就是来自切身的。谢谢你的建议,但是我还不想这样。无论我的房间里出了什么事情,我都可以负起责任,谁来询问都一样。你居然没有察觉你的话里有些对我侮辱的成分,这让我很吃惊;当然,你也是一番好意,我很感激。而现在还是请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着吧,我现在需要静一静,别来管我,你只是说要和我谈几分钟,而这已经过了半个多钟头了。”

K紧紧握住她的手,随后又捏住她的手腕。“但是,你不至于生我的气吧?”他问。

她甩开了他的手回答:“不,不,我从不生别人的气。”他又抓住她的手腕,这回她听之任之,就把他带到了门口。他下定决心要走了。但是到了门口他却又停了下来,似乎他并没想到门就在这儿;博尔丝特娜小姐趁机甩脱了他的手,打开门,走到前厅,在那儿悄声说:“现在,请你出来吧!你看,”她指了指那个上尉的门,门下面透出了一道光亮,“他开着灯,正在看着我们偷着乐呢。”

“我这就来。”K说。他跑出来,进了前厅,一把抱住她,先吻了吻她的嘴,又吻遍了她的脸,似乎一头干渴的野兽,在贪婪地舔舐着渴望已久的清泉。最后他亲她的脖子和喉头,嘴唇贴在她的颈项上停留了很长时间才离开。那个上尉在房间里传出的一声细微的响动使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现在得走了。”他说。他本是想直呼博尔丝特娜小姐的名字(博尔丝特娜是小姐的姓),可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

博尔丝特娜小姐软绵绵地点了点头,随意地叫他吻了吻手;又半侧着身子,似乎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之后就低着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久,K也倒在了床上。他几乎快睡着了,在入睡之前,他粗略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他感到很满足;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他对自己不是特别满意;都是那个上尉的缘故,他倒是深为博尔丝特娜小姐担心。

初审

下周日将对他的案子进行一次简单的初审,K接到了这个电话通知。他知道,从此以后,这种审讯将一而再再而三地有序进行下去,或许不只是一周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间隔的时间日益缩短,经常进行。一方面,早日审完此案对大家都有益处;但在另一方面,即便审讯很紧张,不能拖太长时间,但还是应该面面俱到、水落石出,因为很累人,所以,才采用这种频频审讯,并力求短暂的方式。选定星期天作为审讯日,是为了不给K的日常工作带来不便。院方认为K会同意这个安排。但是,假如他喜欢别的日期,法院也将尽力满足他的要求。比如,可以在夜晚时分进行审讯,虽然到了夜里K也许精力不足头脑不清。总之,假如K没有疑义,他们还是在周日的时候等着他。当然,他是务必按时出席的,这没什么好讲的,也不用对他再加以提醒。K收到了法院通知他应该去的那个地方的门牌号,那是一幢位于郊区的一条小街上的房子,他还不曾去过。

接到电话通知后,K不置可否地撂下了电话筒;他决定周日如约前往,目前这就是头等大事。既然案子已经步入日程,他就必须为之一搏;必须将初审变为最后的终审。他满怀心事地站在电话旁边出神,这时候,蓦然听到身后传来副经理的声音;副经理想要打个电话,看到K还站在那里。

“是什么坏消息吗?”副经理索性问了一句,他并不是想知道这到底怎么了,只是想让K快些离开电话机。

“不,不是。”K说着,让到了一边,却没有打算离开。副经理抄起电话听筒,让对面转接,在还没接通的这个空当,他转脸对K说:“喂,跟你说点事,K先生。这周日上午,我约了几个朋友坐我的游艇出游,请你一起来吧?有很多人来,他们中间肯定有些你的朋友。比如,律师哈斯特勒先生。你来吗?一定来吧!”

K尽量专注地聆听副经理所说的是什么,绝不是无关痛痒,这非同一般,因为他和副经理的关系一向不是那么融洽,现在得到副经理发出的邀请,这是一个友好的开端,由此可见K在银行里的地位也举足轻重了,以至于银行的二把手也非常重视和他的交情了,也许至少希望他采取的是中立立场。这样做,对于副经理而言,已经是屈尊俯就了,尽管这个邀请只是在电话未接通的时候的随意之谈。然而K还是以不得已地婉言谢绝诋毁了这次降格之请,他说:“多谢。但我很抱歉,这周日我没有空,已经跟别人有约在先了。”

“真遗憾。”副经理说。电话这时候恰好接通了,他转过身去对着电话筒说话了。他说的时间很长,K一直心烦意乱地守在电话机旁。没等副经理把电话彻底挂断,K便大梦初醒般地为自己似乎无所事事地在这儿浪费时间开始辩解。他说:“刚才我接了个电话,他们要约我去一个地方一趟,但是忘了告诉我什么时间去。”

“那你可以再打过去问一问啊。”副经理说。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K说,而他这样一说,之前那句看来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借口便更不可信,显得拙劣了。副经理转身即将离开的时候,就别的事情发表了一下意见。K勉强敷衍搪塞一番,心里真正想到的则是:周日上午最好九点钟就到那个地方,因为这个时间正好是法院平时开庭的时间。

周日这天,天色阴沉。K疲倦不堪,因为前一个晚上他参加了一个庆祝活动,在餐厅待了很晚,就睡得晚了一些,差点睡过了头。K来不及细想或者说调整一周来所设的计划,就急匆匆穿戴好了,连早饭也没顾着吃,便直奔到远郊那个约定的地方。很奇怪,对于那些过路人,即便他没有时间去打量他们,却又偏偏看见了那三个已经卷入他这个案子的职员,这三人就是莱奔斯特纳、库里西和卡明那尔。前两个坐着有轨电车从他面前一掠而过;而卡明那尔则坐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坐台上,当K经过这里的时候,他好奇地从栏杆上探出身来,像是询问他的样子。这三个人或许都很关注他,想要弄明白他们的上司忙着要去什么地方。一种逆反情绪令K决定先不坐车到目的地那儿去了;他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那些不相干的局外人介入这个案子,他不想任何人尤其那些素昧平生的人来帮他,甚至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哪怕粗略过问一下他的案子。他也不想准时到达,以致在审讯委员会面前降低自己的身份地位。但是,他依然急忙加快了脚步,以便尽可能地在九点钟到达那个地方,尽管法院并不曾给他明文规定确切的抵达时间。

他本以为,那栋房子应该是一个地标式建筑,从老远就看得到,或者门庭若市,人群杂沓,热闹非凡,但是到底什么样,他也无从想象。这个叫做朱利乌斯的大街两旁的房子看上去一模一样,一律是灰色的高楼,里面住的全都是穷人;电话里曾告诉他,那栋房子就位于这个朱里乌斯大街。他在街头停了片刻。现在是周日的早晨,大多数的窗口都看得到人影,穿着衬衫的男人们靠在那个窗前抽烟,或者小心谨慎地扶着坐在窗台上的小孩子。另一些窗口高高地晒满了被褥,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脑袋间或从被褥上方冒了出来。人们隔着街道彼此叫着;有那么一声正好掠过K的头顶,引来一阵的哄笑。大街两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家小杂货铺子;这些小店都低于街面,从下面有一小段石阶一直通到街上。妇人们从这些杂货铺里进进出出,或者在铺子外的石阶上闲聊。一个卖水果的流动小贩正对楼上站在窗口的人们高声叫卖,边叫边向前走着,像K一样漫不经心;他的水果推车差点儿把K撞倒了。一台在城里哪个漂亮街区的富裕人家用旧了的留声机传出刺耳的声音。

K沿着大街缓慢地走着,愈走愈远;似乎他的时间还很充裕,又似乎预审官即将在某个窗口探出头来,随时可以看见他走在这条街上。已经过了九点钟,他走了好久才到那栋房子门前;那栋房子大得有点超常,正门忒高忒宽,显而易见是供大货车出出入入的。院子里面周遭是一间间库房,那些挂在门上的商号的铭牌,有些是K曾经在银行的账簿上看到过早就知道的。K这一次一反常态,在通向内院的大厅口待了一阵儿,仔仔细细地端详起这些外在的现象来。就在他旁边,有一个打赤脚的人坐在一个板条箱上看报。两个男孩子在借用一辆小推车玩跷跷板。一位形容憔悴的年轻姑娘站在水泵前打水,她穿着睡衣,凝视着K,水则不停地流入桶里。一根绳子系在内院一角的两扇窗子之间,洗过的衣服就晾在那上面。一个男人站在绳子下边,不时地高声说上几句。

K转身走向楼梯,想走上去到审讯室;然而,他马上又止住了步伐,他看到除这个楼梯以外,院子里另外还有三个楼梯。就在楼梯的那一头还有一条好像是通向第二号院子的小径,他们没有告诉这里的具体情况,审讯室究竟是在哪间房子里,他为此很懊恼。这些人对他的疏忽和冷漠简直让人不可忍受,他想实实在在明明白白地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他们。最后,他总算踏上了第一个楼梯,心中不禁油然升起那个名叫威廉的看守讲的话:法律和罪犯之间存在着互相吸引的力量;既然如此,从中倒是可以推断,K偶然选中的这个楼梯的上边就是审讯室。

他往楼上走去,惊扰了许多在楼梯上玩闹的小孩子;他径直从他们的行列中间穿过去,孩子们气呼呼地望着他。“下一回我要还来这的话,”他心里想,“有必要带上一些糖果来哄哄他们,否则就带根木棍打他们一顿。”当他就要走到二楼的时候,一颗石弹子球从上面滚了下来,他不得不暂时止住脚步等着弹子球落定。两个干瘪褶皱、面庞瘦削、老气横秋的孩子趁着这个时机揪住他的裤子;假如他使劲把他们甩开,就很有可能伤到他们,他担心他们哭嚷起来。

抵达二楼,他这才真正开始搜寻起来。因为他不好直接打听审讯委员会在哪个角落,他只好捏造了一个名叫郎孜的细木匠——他之所以想到了这个名字,是因为戈路巴赫太太的侄子就是那个上尉就叫朗孜。于是他逐门逐户去打听,是否有一个名叫朗孜的人住在这里,以便乘这个机会瞥一眼房内。后来发现其实他根本无须这样费劲,这里几乎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孩子们不时地跑进跑出,足以对所有房间看上一番。大多住户都有一间带一扇小窗子的小房间,那是一个简陋的厨间,很多女人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则在炉灶上忙碌着做饭。那些即将成年的少女身上除了围裙,似乎什么也没穿。每间房子里的床榻上都卧着人,不是在酣睡的人,便是病人,还有的和衣而卧,仍赖在床上养神。

如看到哪家门关着,K就上去敲敲门,问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名叫朗孜的细木匠。一般情况都是女人来拉开门,听过他的询问之后,就转身对房间里的人说话,那里面的人就打床上欠起身来。

“有位先生来问,这儿是不是住着一个名叫朗孜的细木匠。”

“一个名叫朗孜的细木匠?”那人在床上反问。

“是的。”K说,尽管他马上明白,审讯委员会不是这里,他的询问多此一举。许多人看上去相信他要找的人细木匠朗孜对K事关重大。他们挠头苦思,想了又想,倒也想起了一个细木匠来,只是他的名字不叫朗孜;不过他们也会想到一个名字,那名字跟朗孜这个名字的发音很相近;或者又去向左邻右舍打听;有的还陪同K走到离这儿较远的另外一家去,他们觉得那里也许会住着像朗孜这样的房客,或者在那家可以打听到更确切的消息。到了后来,K已经无需多问了,不知不觉他已在人们带领下跑遍了整个二楼。他这才开始对自己的这个安排感到沮丧,而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安排似乎是切实可行的。直到他快走到六层楼的时候,他决定不再这样找下去了,他对一个自愿领他继续挨家挨户询问的热忱的青年工人说了告别的话,就下楼去了。但是,他又不禁为自己这一通的白忙而感到很愤懑;于是回过头来再一次登上来。他回到了六楼,敲敲在六层楼的第一家的门。这个小房间里,他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就是一口大挂钟,时针马上就要指到十了。

“请问,朗孜木匠是不是住在这儿?”他问。

“请往前走吧。”一个年轻女人说,她有一双活泼黑亮的眼睛,她正在木桶里漂洗小孩子的衣服;这时她就用那只湿漉漉的手指着隔壁的那间房子,那里门敞开着。

K觉得似乎走进了一间中型的有两扇窗的会议厅。里面挤满了各色人等,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刚进来的来客。屋顶下面是一圈走廊,那儿也挤得满满的了,即便是大家弯腰曲背地站着,脑袋和脊梁也会抵到天花板。K觉得厅里面很憋闷,空气太浑浊,就退了出来,看来那个年轻女人听错了他的问话,K说:“我是想找一个细木匠住在哪里,他的名字叫朗孜。”

“我知道,”女人说,“你尽管进去吧。”

K本来不会听话地再进去的,谁成想,女人走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抓住门把手并对他说:“你进去吧,我得把门关好,不让别人再进去。”

“好吧,听你的吧,”K说,“不过屋子里已经挤得人满为患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走了进去。有两个人在房门口谈话,其中一个人伸直了双手,好像是在付钱的手势,另一个人则眼睁睁盯着他。有一只手从这两个人的中间伸过来,一把揪住了K。这是一个脸颊泛红的小伙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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