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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城堡(29)

“可是尽管他这样说,但从说话的声调中可以听得出来,他自己也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此外,他马上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计划。既然他无法证明自己有罪,所以不可能指望从官方的途径得到什么结果,他只得求助于呼吁了,他想亲自去打动官员们的善心。官员中肯定会有一些富于同情心的人,他们在行使职权时当然不能凭同情心来做事,但是在工作之外,如果有时间凑巧能找到他们,那他们肯定是会动心的。”

K一直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听到这里,他打断了奥尔珈的话,问道:“你觉得他的想法对吗?”尽管奥尔珈继续说下去,他的问题自然会得到解答,但是他急于马上要知道。

“不,”奥尔珈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同情这回事。像我们这样年轻无知的人都知道,爸爸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就像他把什么都忘记了一样。他想出的主意,就是到那条靠近城堡的大路上站着,等候官员们乘着马车经过时,他就抓住机会向他们哀求宽恕。

“说老实话,就算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的哀求真的让某个官员听到了,这也只是一个疯狂而糊涂的办法。因为仅仅一个官员怎能下令赦免呢?充其量只有政府才能行使这个权力,而且显然,就算是政府也只能判罪而不能随便赦免。

“可是,无论何时,就算有一个官员下了马车,愿意受理这件事,听了像爸爸这样一个看起来可怜而又疲惫的老人的含糊不清的话,他又怎么能清楚地了解这件事呢?官员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在自己的部门里,只要听一句话就能领会全部意义,但这是片面的,因为如果把另一个部门的事情讲给他听,就算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解释给他听,他可以只是很有礼貌地点头,而实际上一个字都没有听懂。这是很自然的,即使是与普通人有关的小公事,一个官员只是耸耸肩膀就能处理的小事情,如果你想彻底了解其中一件,那你把一生的时间花在这上面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就算爸爸刚好遇到一位负责的官员,没有必要的文件,也绝不能在大路上处理。他不能赦免什么,只能公事公办,干脆把它交给有关部门去处理,这对爸爸来说,其实早已失败了。爸爸想到要坚持的这样一个办法,最终会落进一个多么尴尬的境地啊!若是连这样的做法也能取得一丝成功的希望的话,那么,那条路上早就塞满请求的人了。连三岁孩子都明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这条路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但是或许就连这一点不是办法的办法也给了爸爸精神力量,他从任何地方都能找到一些东西来支持他的希望。他很需要这种能支持他的希望的东西。事实上对于一个头脑正常的人来说,根本不会有这些离奇的想法,只要从表面的迹象看,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官员们到乡下来或回城堡去,都不是为了玩,而是由于村子或城堡里有事等着他们去处理,所以他们来去匆忙。看着车窗外面请愿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多半是没有这回事的,因为车厢里塞满了文件,他们在路上还要批阅文件呢。”

“可是,”K说,“我在一位官员的雪橇里看过,车厢里根本没有什么文件。”奥尔珈讲的故事,给K打开了这样一个巨大而几乎让人无法相信的天地,使他忍不住想把自己那些微小的经验与它联系在一起,同时也是为了说服自己相信这个故事与自己的经验一样真实。

“这是可能的,”奥尔珈说,“可是那种情况也就更为不利,因为这说明那位官员的公务是那么重要,他的文件太珍贵也太多了,所以不能随身携带,那些官员肯定都是马不停蹄的。无论如何,谁也不可能腾出时间来接见爸爸。而且,通往城堡的大路有好几条,有时大家走惯了这一条路,许多马车就都从这儿过,但有时又喜欢走另外一条,各式各样的车辆又乱哄哄地在那儿来往奔驰。

“究竟如何掌握路线的变化,人们从来都不知道。早上八点钟,车辆可能都在另一条路上,十点钟以后也许就转到第三条路上,半个小时后又可能回到第一条路上去了,此后一整天它们可能就一直走这条路,但是每一分钟又都有变换的可能。当然,这些大路都在村边会合,那时所有的车辆都发疯似的你追我赶,等快到城堡时,速度就不那么快了。车辆来往的数量也多寡不同,数量的悬殊就与道路的选择一样难以理解。经常连续几天看不见一辆马车,而在其他的日子里又经常拥挤不堪。

“现在你可以根据这些情况想想爸爸。他穿了一套最好的衣服,但是不久这就成了他唯一的一套衣服了,每天早晨,他都带着我们美好的祝愿从家里出发,并且把救火会的小徽章带在身边,事实上他早已没有资格佩带这枚徽章了,他直到走出村子才把它别在上衣上,因为尽管徽章小得两步以外就几乎看不见,但在村子里依然怕被人看见,可爸爸却坚持认为正是由于这枚徽章才吸引过往官员的注意。

“距离城堡入口不远处,有一个菜园市场,业主名叫波尔图赫,他的蔬菜专门供应城堡,爸爸就守在菜园围篱下面的一块狭长的石条上。波尔图赫并不反对爸爸在这儿,因为他跟爸爸想来感情很好,曾经是爸爸最忠实的顾客之一。你知道,他有一只脚是跛的,他固执地认为只有爸爸做的靴子才适合他那只跛脚。于是,爸爸就一天又一天地坐在那儿,那是一个经常会有暴风雨来临的潮湿的秋天,可是无论天气的好坏似乎都与他没有关系。每天早晨到了规定时间,他便一边把手搭在门闩上,一边跟我们挥手告别,傍晚又浑身湿淋淋地回到家里,一回到家就倒在屋子的角落里,背也似乎一天比一天更驼了。

“最初的一段日子,他还经常跟我们说,这一天遭遇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经历,像波尔图赫如何出于同情以及往日的交情,从围篱那边给他扔过来一条毯子,或从一辆马车里他认出了某个官员,或这个和那个车夫又认出了他,开玩笑地用马鞭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等细节的小事。但是后来他不再跟我们说这些事情了,显然他放弃了从那儿获得什么收获的希望了,他只是把它看做是他的责任,一件枯燥无味的差事,才到那儿去待上一整天的。

“爸爸的风湿痛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冬天到了,很早就开始下雪,我们这里的冬天来得很早。而他就这样坐在那儿,有时坐在湿漉漉的石头上,有时坐在雪地里。晚上他的关节疼得直哼哼,但是到了早晨,尽管很多次拿不定主意究竟去还是不去,可终究还是克服了厌倦心理打算出门。可妈妈守着他不让他去,他自己也显然担心自己的手脚不听使唤,因此允许她陪他一起去,不久之后,妈妈也患上了风湿。

“我们经常跑到他们那儿,给他们带吃的去,或者只是去看看他们,或者劝他们回家。我们经常看到他们蜷在一起,坐在一个狭小的座位上相互偎依着,在一条薄薄的且盖不周全的毯子下面缩成一团,周围除了一片灰蒙蒙的白雪和雾气之外,什么也没有,有时甚至一连几天看不见远近一个人影儿或是一辆马车。

“就是这样一幅让人难以想象的景象!直等到有一天早晨,爸爸那双直僵僵的腿怎样也下不了床了,我们谁都无法安慰他,他迷迷糊糊地觉得,看见一个官员在波尔图赫家附近停下马车,沿着围篱到处找他,接着摇了一摇头,怒气冲冲地爬进了马车。这个幻境使爸爸大声尖叫了起来,似乎是要让那位官员在远处听见他的高喊,以便有机会向官员解释他是万不得已才缺席的。

“此后,他就长期缺席了,再没有回到那儿去,一连几个星期都没能起床。阿玛丽亚便把喂食、看护和治疗的责任都担负起来,凡是他需要的事情她都干,除了偶尔中断过几次以外,她一直干到今天。

“慢慢地阿玛丽亚懂得了怎样采集给他解痛的药草,她几乎可以不需要睡觉,她从来不会惊慌失措,也从不害怕或烦躁,为了两位老人家,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当我们一筹莫展、心里不安,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她总是能保持镇静自若、不动声色。当最险恶的处境过去了,爸爸在我们努力下,又能小心翼翼地挣扎着起床了,阿玛丽亚就重新退到幕后去,把他交给我们照应。”

四、奥尔珈的计划

“如此一来,就又需要为爸爸找一种他还能干的活儿了,至少要让他相信,他在做帮助一家人洗刷罪名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并不难找,实际上,任何事情总不会比坐在波尔图赫的园子里那样更无意义了吧,不过我找到的,倒真的是一种能给我带来小小希望的事情。官员们、职员们或者其他任何人每次在谈到我们的罪行的时候,总是只提我们侮辱了索尔蒂尼的信使,此外就没人再敢说什么了。如此说来,我想既然舆论(尽管仅仅是表面上的)只认为是侮辱了信使,那么,就算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只要向信使赔礼道歉,也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别人告诉我们,事实上根本没有人向我们提出过控诉,所以也还没有哪个部门受理过这件事,因此就信使个人而论,如果没有任何其他矛盾的话,他是有权宽恕阿玛丽亚对他的侮辱的。当然,所有这些,都不过是个形式罢了,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爸爸可能会因此高兴起来,而且还可以阻止那群官吏再折磨他,这样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么接下来首先要做的,当然是要找到那个信使。当我在阐述这个计划时,爸爸听了开头很生气,说实话他已经变得十分固执,一个原因是,他坚决认为这是在他生病的时候发生的,是我们拖了他的后腿,结果才功亏一篑,先是我们不给他钱,之后又逼着他躺在床上;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已经完全不能理解和接受任何新的主意了。所以我的计划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推翻了,他坚决认为他最应该做的还是继续在波尔图赫的园子里等候,可是他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他自己每天跑到那儿去,所以便要我们用双轮手推车推他去。然而我没有让步,而他最后也渐渐地接受了我的主张,唯一使他苦恼的是,他要完全依靠我办这件事,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见过那个信使,而他根本不认识他。

“事实上所有的信使彼此都很像,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是否还能认出那个信使来。可是我们已经马上到赫伦霍夫旅馆去了,在那些侍从中间找那个信使。这个信使当然是侍候索尔蒂尼的,索尔蒂尼已经不再来村子里了,可是这些老爷们是经常更换侍从的,或许你很容易就能从另外一位老爷的侍从中找到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就算找不到他本人,也可能从其他侍从那儿打听到一些他的消息。当然,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每天晚上都待在赫伦霍夫旅馆,可是无论在什么地方,人们都不太乐意看到我们,更不用说像赫伦霍夫旅馆这样的地方了,我们不可能像花钱的顾客那样到那儿去。可是后来他们终于发现我们还有一些用处。

“你知道,对于弗丽达来说,这些侍从是多么折磨人的家伙,其实他们多数并不是喜欢叽叽喳喳的人,只是由于事情太少,都给纵容坏了,最后变成了懒汉。‘希望你像侍从那样过得称心如意’,这是官员们祝酒时最爱说的一句话。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日子过得悠闲自在程度来说,好像侍从才是城堡里真正的主人,他们也清楚自己的尊严,在城堡里,他们的一举一动必须符合规章制度,因此他们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别人告诉过我好几次了这样的情形,甚至你在村子里的侍从中,也能隐约看出这种痕迹来,只不过是很微小的迹象罢了。

“既然城堡的规章制度并不能完全约束他们在村子的行动,他们就经常无所顾忌,变得与在城堡中的时候大不相同,成了一群无法控制的撒野的毫无规矩可言的家伙,由着性子胡作非为,简直是无法无天。村子还算侥幸,因为他们必须经过许可才能离开赫伦霍夫,可是在赫伦霍夫旅馆里,你多少总要想办法才能应付他们。就比如弗丽达就感觉与他们打交道伤透脑筋,所以她喜欢找我去抚慰这些侍从。

“我有两年多的时间,每星期至少有两个夜晚,是在马房里与这些侍从一起消磨的。刚开始爸爸还能陪我一起去赫伦霍夫旅馆,他睡在酒吧间里,等着我在早晨把消息告诉他。可是我能带给他的消息并不多。直到今天,我们也没能找到那个信使,他肯定仍然和索尔蒂尼在一起,索尔蒂尼很看重这个信使,索尔蒂尼退到比较远的部门去的时候,他必定是也跟着一起去了。

“我们自上次亲眼见过他之后,再没有看见过他,有一两个人说曾经看到过他,但那可能是认错人了。所以,我的计划实际上可能已经失败了,但还不是完全失败。我们确实没有找到那个信使,我们到赫伦霍夫旅馆去和在那儿过夜,那时爸爸还懂得怜惜我,但不幸把爸爸给毁了,他处于你现在看到的这种状况已经有两年了,可是他的情况也许还比妈妈好,我们每天都守着她,生怕她随时要死去。幸亏阿玛丽亚用了异乎常人的本领照护着她,她才挨到今天。

“但是因为我在赫伦霍夫旅馆做这些事情,最终使我与城堡有了一定的联系。当我说我并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的时候,你不要蔑视我。无疑,你一定会想,这怎么能说得上是与城堡建立了联系呢。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这确实说不上是什么联系,当然现在大部分侍从我都认识了,这两年到村子里来的老爷们的侍从,我几乎都认识。如此一来,如果我能进城堡,我在那里就不会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是的,他们只有在村子里的时候才是侍从,一回到城堡里他们就完全不同了,在那里他们可能都不认识我,凡是在村子里与他们有过交往的人,他们都会不认识,这是事实,哪怕他们在马房发过一百次誓,说他们如果在城堡里再遇到我会非常高兴,结果也是一样。而且,这样的承诺有多大价值,我已经有过体会了。可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通过侍从与城堡建立联系,并不是我唯一的希望。除此之外,我还希望并且深信,城堡里一定会有人注意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因为服侍侍从是一件极端重要而又辛苦的任务。如果有人看到我所做的一切,他或许会对我产生比别人更好的印象,他也许会看出,尽管我做得这么微贱,但我这样做是在为我的家庭奋斗,是在继续实现我爸爸未曾实现的愿望。如果他能这样看待这件事情,也许他还会原谅我接受侍从们的钱,用这些钱维持我们一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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