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朗特地带着摄影部的人员去了趟吴哥窟。
其实公司上上下下，有很都很多分工部，有编辑部，有摄影部，有销售部，的确，莫司朗偏心摄影部是全公司上下有目可睹的。
莫司朗站在吴哥窟的雕像前，有些虔诚地拜拜。
“你信佛啊，老板。”
朱婉站在他身边，取下墨镜，也学着拍拍手，拜了起来。
莫司朗没有说话，戴好帽子，轻哼了一声，莫司朗今天难得没有穿西装，白色衬衫配上黑色针织衫，外面披着一件棕色的大衣，戴着八角帽和一副四四方方的墨镜，有点像伦敦老照片上的男孩。
朱婉觉得有些寒意冒了上来，刻意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今天她穿的可是够性感，有人看实属正常，是正常的。
莫司朗把大衣披在她身上，使劲捏捏她的肩。
“知道暴露了就把衣服披上。”
朱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拉紧衣服拉链。
不稀罕别人看直说呗，再说我又不是给你看的，朱婉轻哼一声，又看向一边在吴哥窟雕像前拍拍手祈祷的黑衣男人。
“什么事？”
那个男人好像是发现她在偷看，抬起头来，戴着墨镜，还特地穿了以前都不太喜欢的严谨风格，朱婉笑了笑，也没拆穿他，只是微眯着眼睛，对他笑笑。
“被你看穿了的感觉啊。”他低下头，身子有些颤抖。朱婉只是有些生气，看起来好像是自己太可爱而被调戏了感觉。
“朱婉小姐啊，你说我演的好不好。”
“你真行啊，随便找了个人代替你死去，结果自己根本没有这种病，害的我们为你伤心了好一阵子，不过你现在可不是那个人了，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顾医生对吧。你没喜欢过我就算了，还把我初吻夺走了，合适吗。”
“nono。我是喜欢过你的。所以我不忍心你听见我死了伤心，再找了他当替身，这件事我是真心抱歉啊，小瓷碗。不过现在我还有机会追回你，宋凯的结婚对象是个喜欢女人的小女生，大不了在他后悔之前把你娶回家，”
“不要，谢谢，我知道最近有个小明星对你挺在意的。”
朱婉脾气上来了，皱起眉头，有点撒娇的意味，顾程南笑笑。伸出手顺顺她的眉头：“别皱眉，对皮肤不好。”
“还真是管得宽啊你。”
顾程南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一如几年前的那个下午，她坐在他的身边，替熟睡他披上外套，然后摸摸他的头。
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
莫司朗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朱婉的背影，似乎有些酸酸的感觉，冷冷的绝壁防线就像要一触即溃。
他知道朱婉忘了他，就像刚见面的时候她自我介绍的内容一样，让他有些痛心;“你好，我是朱婉。请多指教，莫老板。”
嘛，算了吧。
莫司朗拍拍肩上的灰，抽了一口烟，深深吐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