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阁不论白日夜晚都是人进人出,洛天逸和祺瑞做游商打扮驱车而至,到了青凰阁,下车见朱红色镶金边大门站着四个接待的妙龄姑娘,分别着粉,绿,黄,红衣裙,笑脸盈盈。
“欢迎光临青凰阁,二位贵客请内坐”祺瑞有点不习惯的干咳了两声。快步入内。
“金杯玉盏,酒香四溢,单就那舞台上的幔纱也绝非多得之物,果然名不虚传”
后面响起两声击掌声
“公子好眼力,这是西域黄金蝉丝所织,又于沙漠中的香谷熏晒,绝非寻常草木香,,中原极少”慕姨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二人身后,她目光在洛天逸脸上滑过带着一丝怪异。
“想必您就是慕姨了”洛天逸道
“我看二位公子眼光独到,气质脱俗,也非寻常人,可否有兴趣去内庭做客”
青凰阁的内庭竟然听不到外面一丝嘈杂,幽静雅致,忽然一个红色身影从楼上一跃而下。祺瑞下意识飞身抱住这人。不料被这人一掌击在左肩。祺瑞皱眉道
“你”
“你流氓,敢动我,看我不一掌劈了你”说着就要冲过来。
“本公子乐意”祺瑞说着微抬着头邪笑。
对面那站着的人儿窄袖长靴,一头乌发编成小辫,有几支自额前穿过,此时正撅起小嘴,一双深邃大眼拧眉怒瞪。只见她一手利落扯下捆在腰间的黑色鞭子,虽是小巧玲珑此时却像只小母狮般。
“小篱,他们是客人,误会而已,别生气啦”慕姨道
“可是。”她小手还攥着鞭子
“映雪呢?”慕姨问
“我适才来抓小蛮的时候见她往花园方向去了”一只五彩小八哥正立在她肩头。慕姨就领着洛天逸和祺瑞往花园走去,小篱朝祺瑞身后做了个撕碎的动作,正巧祺瑞别过头。他还是一个邪笑,这次是带着胜利感的笑。气的小篱想背后给他一鞭子。走过些尚结着苞儿的桃树,他们看到一个女子拿着一个东西在采雨露。站在一株樱花树下倒真似个刚从花朵里走下来的人儿。
“映雪,我将小王爷和天逸公子请来了“
映雪停下来一转身,正对上天逸那投过来的目光。心里泛起一丝特殊的情感。
“小女子怠慢二位公子了,咱们去屋里谈吧”那恰好望过来的目光竟然让洛天逸有些慌乱,他转而望向旁的花草。
“我一直知道青凰阁另有高人,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女孩家”洛天逸道
“天逸公子才是人中之龙,小女子是多亏了姐姐妹妹还有慕姨的帮助”说着给他们泡了杯温茶。
“映雪姑娘,还想请问我家小厮小书现在何处?”祺瑞道
“小王爷不必担心,他正在客房,晚些带他过来,今天请二位主要是另一件事”映雪将盒中书信递给天逸。“这是从小书包袱里得来的书信,是赤月教的无疑”
天逸看过道“赤月教一直活动在南疆怎么来苏州了?看这信,他们不仅仅抓了八名女子”
“我们青凰阁一向人龙混杂,也算消息灵通,可惜当天包袱的真正主人跑了,打探了番,得知赤月教是抓女子练邪功,苏州水质柔软,气候温湿两宜所以女子体质阴纯与赤月教要求最相近,只是此时不仅仅与赤月教有关竟然还牵扯了其他的门派”映雪道。
“武林向来不平静,如今各地频频有众多门派活动恐怕又是场腥风血雨,武林乱商界必乱,一些门派本就是经营的大商家,难怪最近无论车路水路都频频出事”洛天逸道。
“但江湖之事不是一人力所能及,就连朝廷也是含糊其中更何况朝廷又值多事之秋”祺瑞鼻尖轻哼嘲讽道。
“青凰阁想出手,无奈都是女流之辈,不便行动,如今众多女子落入虎口还请二位公子能出手相助”映雪道
“映雪姑娘此事我们一定会管的”祺瑞道。
这时慕姨带着小书已经到了,小书嘴里嘟嚷着“我都说了,我是小王爷的人非得,,”一看坐在那儿的祺瑞,喜笑颜开“公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祺瑞撇了一眼他,低声说“回去再跟你算账”小书马上又垂下脑袋
临走时,逸少问映雪道“不知映雪姑娘采雨露何用?”
“只不过和药不坏药性而已”映雪答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映雪姑娘和药了“洛天逸辞道。
“那映雪就不多留二位了”
才走到门口又碰上刚才不欢而散的小篱,她正乐的蹦蹦跳跳过来。
“姐姐,小蛮会叫小篱好罗”一见到祺瑞她故意大摇大摆撞祺瑞一下。看他没反应,
红色靴子裹着的小脚恶狠狠踩在祺瑞脚背。还不忘加一句“人渣”
祺瑞黑着脸道“你真”
这次换小篱摆出胜利的姿态了。离开青凰阁,洛天逸和祺瑞并未回洛水云楼,而是去了另一处酒馆。上了楼,一男一女正在争吵。“我说你男人喝点自家的酒你都舍不得,你看看.。”只见黑衣散发的男人正和浓妆挽独髻的女人拉扯。
“喝吧喝吧,最好都喝了醉死在这里”女人埋怨道
”陌烟”洛天逸唤。
“谁他娘。”才要骂,他揉了揉眼睛,笑答“哎呀,是逸少,瞧我这嘴”仿佛一下来了精神。
“婆娘,下去拿些好酒好菜”
“不麻烦了,我有事找你”洛天逸道。
那女人知道三人有事儿,也就收拾了桌子下了楼。洛天逸把事情原委同陌烟说了遍。
“你游历过南疆知道赤月派的作风而且身手敏捷,我想让你先去客福客栈打探一下”
“逸少的事就是我陌烟的事”说着一拍胸膛。外面这时又下起寒雨,一株梨树稀稀拉拉开着些花,白色的花在寒风微雨中颤抖,逸少有些走神,他竟然仿佛看到了映雪采露时的白色身影,和她泡茶时的那双细长的玉手。
“那我喝完这杯就去找那些不男不女的家伙,你们二位也喝点,暖身子,我家婆娘酿的酒就是香”说着忍不住又喝一杯。侯在楼下的小书这时光着只脚坐在一侧,酒馆里又多了些人,他们笑指着。小书恨不得把头往袖子里面整个钻进去。见逸少和祺瑞下楼,他立马起身
“公子,你们再不下来,我估计要成活招牌了”小书抱怨道
“谁叫你粗心大意,活该”边和逸少走进细雨中,这雨并不淋人只是夹着潮风有些冷意,只可怜了小书那光鞋的右脚。一路颠到洛水云楼。这会儿天已经暗了,祺瑞拿起那盒香精,他一直记得娘亲说她和爹是因这个而结缘,爹去世多年娘亲仍时常说起,只这香精如今以不多见,娘亲下月生辰
送这个她一定很开心。小书挑了灯芯让火燃的更旺。
“公子啊,这东西也买了,逸少你也见了咱们赶紧的回汴京吧”
“就你啰嗦,再说吧”祺瑞道
“公子,你不会要搅和这次的那个什么教的事吧!你可饶了我,我跟你出来本来就该受王府板邢了”小书道
“哼,当初就不该带你出来,要不是娘亲命你寸步不离跟着我,我甩不掉才不会带你来,尽给我惹事”祺瑞一边看着香精一边训斥小书的缺心眼。
次日陌烟神情慌张的站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