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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猥琐老头

狼狈而逃的沈飞星没有回办公室,想到唐楠让他休息几天不用上班了,也是要他在这风云突起的时候暂避风头,毕竟他是当事人之一,而他心里的小算盘唐楠也洞悉无遗,为免事态扩大也怕有心之人趁机向高厦伸手,所以只能让沈飞星暂时回避。而唐楠身为高厦地产的总经理,在这时候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置身事外的。这堆烂事还得要她出面处理。

沈飞星看看表已经过十一点了,也快到饭点了,就出了神风大厦,抬脚就进了位于神风大厦旁边的川湘园。川湘园是一家小饭馆,临街商住两用的三层小楼。沈飞星是川湘园的常客,自从到高厦地产上班后,除了经常去李明浩家里蹭饭以外,川湘园就成了沈飞星的食堂了。川湘园的位置很好,走路五分钟不到就到公司了,吃完饭溜达一下十来分钟就到自己住的小区了。而且川湘园的老板方胖子为人豪爽很对沈飞星的脾气,川湘园的家常菜也很合沈飞星的口味,最重要的是老板娘刘芳三十来岁,皮肤水嫩身材丰满。还有两个水灵灵的服务员妹子,养眼不是!时间长了沈飞星进了川湘园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在忙啊,芳姐!”进了川湘园,就看见空荡荡的大厅只有老板娘刘芳正在饭馆的角落里忙着搞卫生,马上就到饭点了,刘芳就事先做一些清理。等会儿忙起来就顾不上了。沈飞星见刘芳在忙没注意到自己,就出声打个招呼。

“小沈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似乎有些不确定时间刘芳回头看看挂在服务台上方的挂钟。

“老板放我的假,休息几天。”沈飞星走到靠近服务台的一张餐台前坐下回道。

“那敢情好,前段时间看你忙得脚打后脑勺,是该休息调整一下了,今天想吃点什么?”满脸笑容的刘芳急忙走到沈飞星跟前,拿起手里的抹布麻利在扣着玻璃的餐台上扫了扫,又端上一杯茶放在沈飞星面前。

“还是一菜一汤,今天喝点啤酒。您看着上就行了。”沈飞星笑了笑。

“好的,你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刘芳回身又对厨房方向喊道:“三儿,给你沈哥来个鱼香肉丝,再来个紫菜蛋汤。小沈你看行不?”

“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那两个妹子呢?方哥也不在啊?”沈飞星问道。刘芳嘴里的三儿是川湘园老板方胖子的堂弟,是川湘园的二厨。方胖子是老板兼掌勺的大厨。饭馆的位置不错,周边都是办公大楼,川湘园饭菜可口,经济实惠,到饭点的时候周边的商铺和写字楼的上班族都围过来了。刘芳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请了两个跑菜的小妹。

“那死鬼,现在还趴在床上还没起来呢。小玲她们先送盒饭去了,要不等会儿转不开。”听到沈飞星问起自己老公,刘芳心里就来气。

“小沈,你方哥和你投缘,你帮我好好劝劝你方哥,不要再去赌了,你也知道我们俩开这个小饭馆不容易。他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毁了。昨晚又是半夜才回来。”

看着刘芳愁容满面。沈飞星心里也是一叹,方胖子本是近郊的农民,九十年代中期江城市搞开发区方胖子家的三间瓦房被拆了。就成了失地农民,还是刘芳有经济头脑,让方胖子跟一家做湘菜的大厨学了几年,就用拆迁款和安置房置换了这一栋临街小楼。夫妻两人经营这家小饭馆,小日子也是过的挺红火的。唯一闹心的就是两人结婚七八年了就是没有孩子。日子好过了,两人也没少跑医院,最后确诊问题出在方胖子身上。苦药汤子倒把方胖子的肚子灌大了,刘芳的肚子还是没动静。方胖子也慢慢的断了传宗接代的念想了。最近一段时间又染上赌博的恶习了。刘芳苦劝无果,最近每次见到沈飞星都要念叨几句。

“好的,芳姐,反正我这几天休息不上班,找个机会我好好劝劝方哥。”沈飞星回道。前段时间沈飞星忙也没顾得上,也想找个机会劝劝方胖子。

“那行,你先坐着喝口水,我得去喊你方哥下来了,去厨房看看马上就给你上菜。”刘芳高兴的说道。

刘芳刚要转身去厨房,就见一个老头走了进来,“老爷子,您请坐,想吃点啥?”刘芳笑容满面,热情的拉着老头坐在靠近大门的一张餐台前。

沈飞星想着现在没有手机联系不方便,就站起来对刘芳说道:“芳姐,用一下你的电话啊。”

“你用好了,跟姐还那么客气干啥!”刘芳回道。

走到服务台前,沈飞星拿起电话,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动。沈飞星是给李明浩打电话本想让他去白建明的办公室把他砸坏的手机收拾一下,把手机卡给取出来。然后送到川湘园来一起吃饭。但是李明浩告诉他,说他中午已经有饭局了,就不过来了,让沈飞星晚上去他家里喝酒,顺便拿手机卡。

打完电话回到座位上刘芳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小沈,你认识那老头吗?他好像认识你!”说完回头看了看那老头。

沈飞星心里觉得奇怪,也顺着刘芳的目光回过头看了看,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干瘦老头坐在餐台那里看菜单,沈飞星仔细打量了老头一番,心里不禁有些好笑,那老头长得倒很喜庆,吊梢眉,小眼睛,还留着山羊胡子。一身洗的泛白的八十年代流行的麻灰色中山装,破旧的黄色帆布手提包随手放在脚边,脚上穿着油光锃亮的老式黑皮鞋有点扎眼。看着贼眉鼠眼的,但是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但是很整洁。落在沈飞星眼里就是一个相貌猥琐的老头。

沈飞星摇摇头对刘芳说道:“芳姐,我不认识他。”

“哦,那他怎么看你打电话的时候,神情有点怪怪的。”刘芳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说完刘芳又走过去招呼老头去了,沈飞星也不以为意,端起面前的茶水喝起来。

“小妹子,给我来一个蒜香回锅肉,茭白炒蛋,再来一瓶红星二锅头。”老头说道顺手把菜单递给刘芳。沈飞星听到老头的口音里有京味十足,不禁好奇的回过头看了老头一眼。

刘芳伸手接过菜单热情的回道“好勒,马上就给您上菜,您请喝茶!”然后回到服务台把老头点的菜记在账本上。

沈飞星这边开始上菜了,刘芳给他送来一瓶啤酒,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送给老头。

“小妹子,你是老板娘?”见刘芳转身要走,老头出言叫住她。

“怎么了,您还需要什么?”刘芳问道。

见刘芳默认,老头的两只小眼睛在刘芳清秀白皙的脸上瞅来瞅去,突然端起面前茶一饮而尽,接着打开酒往面前的杯子里倒酒慢条斯理的对刘芳说道:“小妹子,我看你面慈心善但心有郁结,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沈飞星一听老头所言,不禁扑哧一笑,正在往杯子里倒酒的手一抖,酒就都撒出来了,心里笑道:“原来这老头吃的是江湖饭,干的是坑蒙拐骗的营生。”

刘芳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这开门迎客营生也干了几年,迎来送往的也算是有眼界的人,原本见老头贼眉鼠眼的盯着自己看心里有些吃味,转念一想,也是很正常的事,哪天没被别人盯着看心里还不舒服呢。所以听到老头这么一说也不在意:“老爷子,您吃好喝好,我去给您上菜。”

见刘芳婉拒,老头直接说道:“小妹子,你不要当老头我是一跑江湖的骗子,来你这里混吃骗喝来了。我三十年没有开口直断了,今天是碰巧来你这里吃饭,想和你结个善缘。”

沈飞星心里鄙夷道:“老一套,没有一点新意。”

刘芳心里也有些发苦:“菜也点了,酒也上了,老头这时候来这一出。”心里在想辙怎么打发这老头,一时间站在一旁没言语。

“我观你面相,子女宫光滑平整,应该是有子嗣的,可是眉纹展而不舒又说明你久婚未育,问题不在你身上,而在你老公身上,我说的可对?”老头说完端起酒抿了一口。

沈飞星心想要遭,久婚不孕是刘芳的死穴。急忙喊道:“芳姐,再帮我拿一瓶酒。”

果然,刘芳激动得两眼放光没理会沈飞星对着老头问道:“老爷子,这您也看得出来,您可有解决的办法。”

沈飞星一见刘芳的神情大声提醒她:“芳姐,你和方哥俩人结婚多年没孩子这不是什么秘密。”听到沈飞星的提醒刘芳心里一想,是啊,我没孩子四处求医问药这也不是秘密,附近的人都知道。真是想要孩子想疯了。

老头抬头看了沈飞星一眼接着对刘芳说道:“观你夫妻宫,原本你夫妻二人感情甚好,但是最近有口舌之争。看你面相你有一兄夭折。这没错了吧?”

刘芳激动了,自从和方德贵结婚以来,一直没孩子是夫妻两人的心病,但是两人也没为此红过脸,就是四处求医问药,方德贵这几年一直坚持在吃中药,什么偏方秘方都试过了,病根没治好,人倒是胖了一大圈。最近心情郁闷又染上耍钱的恶习,刚开始刘芳见他玩的小也没怎么管他,这两天发现方德贵越玩越大,昨天刘芳一算账,发现小一万的流水居然全被方德贵给输光了。昨晚方德贵深更半夜回来,两人第一次发生了口角。这事没人知道。再就是刘芳也是刚结婚回娘家时才听老娘提过一嘴,本来刘芳上面是还有一个哥哥,但是一生下来就夭折了。这事连方德贵都不知道。听到这里刘芳心里觉得这老头还是真的有点道行。说不定还真的有办法解决方德贵的病根。

老头见刘芳脸上的神情变幻知道她相信了,又招手对她说道:“你附耳过来,看我说得对不对。”

见老头还有话说刘芳低身附耳,“这是你的隐私,原本我不想说的,但是我想让你绝对信任我,这对治病有好处,你家那口子近年房-事有后继无力之感,偶尔还有不举之迹象!”

老头这一剂猛药惊得刘芳目瞪口呆。满脸通红的刘芳突然转身就往楼上跑去。老头翘起山羊胡子呵呵一笑,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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