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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蝗灾

贞观二年七、八月间,注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岁月。

久旱后,蝗灾发生了。蝗虫,老百姓俗称“蚂蚱”,包括飞蝗和土蝗两大类。飞蝗的危害最重,尤其是东亚飞蝗,所以平时谈论的都是它。别看蝗虫个头不大,但虫多力量大,最大的蝗群可达2500亿只,飞行时声震数里,地动山摇,所过之处片绿皆无。蝗虫的食性极杂,几乎绿色植被皆可作为它们的食物,其取食不仅为了获得营养,更重要的是为了获取水分。贪婪取食和长途迁飞是蝗虫赖以生存的看家本领。在农作物和其他植物缺乏时,它们甚至可以去吃羊背上的毛、房屋顶上的草及有汗味或油味的农具木柄。当没有东西可吃时,它们便自相残杀,吃自己的同类。

扬州城内外,蝗虫密布,声势骇人。“飞蝗蔽空日无色,野老田中泪盈血,牵衣顿足捕不能,大叶全空小枝折。”这是明朝诗人郭敦的咏飞蝗诗,诗中提及的景象就是与水灾、旱灾并称为三大自然灾害的蝗灾发生时的情景。

杨恭仁虽采取了陆玉成在《治蝗策》中提到的方法,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损失仍是很大。陆玉成还提出把蝗虫作为食品和药品的方法,杨恭仁也釆纳了。

蝗虫虽然害处多,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它是食用昆虫的主要资源之一。有人把飞蝗列为“21世纪的食品”。蝗虫体内粗蛋白含量高,还含有丰富的氨基酸以及人体必需的多种生物活性物质,如ATP、辅酶Q等。民间早就有把蝗虫当做美味佳肴的习俗,将其油炸或烧烤,风味独特。在泰国,“油炸飞虾”(油炸蝗虫)的大名无人不知。浪漫的法国人还用蝗虫生产出了高蛋白食品。不仅如此,蝗虫还具有很高的保健和药用价值,把夏、秋季捕捉的蝗虫烫死后晒干入药,有止咳平喘、定惊止搐、清热解毒的功效,可用于治疗支气管哮喘、百日咳等疾病。另外,蝗虫还有降压、减肥、降低胆固醇的作用。陆玉成前世国际市场上蝗虫的需求量日益增大,我国出口潜力很大,每年都有上百万吨速冻蝗虫出口日本。

不过,尽管蝗灾造成了很大损失,但陆玉成提出的《治蝗策》仍是在古代条件下能多少行之有效的综合方法了。为此,他受到朝迋嘉奖,提升为正七品下,恰好此时大都督府田曹参军缺员,他当上了田曹参军,仍兼医学博士。

大都督府田曹参军“掌园宅、口分、永业及荫田”。陆玉成上任后想起历史上这样一件事:贞观七年上任的扬州大都督长史李袭誉,曾干过一件挺大的惠民善政。当时:江淮地区(当指长江中下游,淮河流域)的百姓一向喜欢做生意,不喜欢种田,当李袭誉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的时候,凿通了雷陂的水,建造了勾城塘(一种农田水利),灌溉了七八百亩良田。

于是他联合虞理明向杨恭仁提出这个建议,得到批准后,很快实行开来。

十月,上官仪因杨恭仁推荐上京赴进士试,陆玉成特在府里设宴为他饯行,一群士子闹了个通宵,几乎全醉倒。

这一年的除夕,陆府比往年更为热闹。杨荷、赵慧娘兴高彩烈地在家中布置,李碧蓉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陆玉成来此一年多,已彻底与这个时代相融合。

吃完团圆饭,十几口人围坐在大火盘守岁时,又是在赵慧娘的叫嚷声中,他吟诵了苏东坡的《守岁诗》:欲知垂岁尽,有似赴壑蛇,修鳞半已没,去意谁能遮?况欲系其尾,虽勤知奈何!儿童强不食,相守应欢哗。晨鸡旦勿鸣,更鼓畏添过。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

众人又是大声叫好,陆达明手抚胡须,感慨不已。

元日一早,合家在祖宗灵位前祭拜后。下午纷纷出外串门。陆玉成这次去觉非和尚处拜年时,沒再抄佛典送他,而是抄了一份前世《笑傲江湖》琴谱送他。觉非和尚雅爱音律,倒也满心欢喜。

给老师曹宪拜年时,则抄了朱熹那首《活水塘观书有惑》诗献给他: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曹宪阅读后,连连点头,直称孺子可教。

初二,他与杨荷去道观探望青灵子观主时,青灵子考较了彵的武功,并详细指点了他。

而初三在虞府,又被虞理明拽着“坐谈”了一整天,弄得虞书娟对其父“大忿”。

李碧蓉自从迷上了物理和化学后,性格也没那么抑郁了。在陆玉成眼里,她就像前世的学霸,学起知识来又快又准。她被陆玉成的胆量勇气、学识、风度和才情弄得目眩神迷,真想不出世上竟有这种人物。不知不觉心中竟泛起异样的涟渏,但她大仇未报,潜意识把它们压在心底,自已也沒意识到。而陆玉成则是心中从未有过防卫,稍不留神就会翻船的人,算得上是个多情种。

元宵节这一天,李碧蓉也与大伙上街游玩。在一阵人潮涌动时,陆玉成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赵慧娘与她的手,让她羞不可抑,而他抓着她那柔软精致的小手也心中一荡。

春播时,在陆玉成和虞理明的指挥下,在一部分田地里种上了从占城国买来的稻种。结果长势喜人,丰收在望,让杨恭仁一众官员兴奋不巳。只等秋收过后,据实统计,就为陆玉成和虞理明请功。

陆玉成每天仍苦练武功。抱元功总共分八层,他在易筋经伐髓洗毛的帮助下,进境很快,已经突破了前四层,进入第五层的修练。轻功也练得颇有火候,可谓动如捷豹。他的虎吟拳也练得很有功底,拳拳如风,声势骇人。

上半年一过,陆玉成的心就开始躁动不安,他越发刻苦地修练武功和枪术,他仿佛已听到那遥远的北方大草原正在向他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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