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秀秀屈膝跪下,说:“民女杜秀秀叩见青天大老爷。”
县令问:“你可认识身旁之人?”
秀秀一扭头,便发现黄斌极为不悦地跪在旁边。
秀秀气愤地说:“当然认得!他就是横行霸道,强抢民女的无耻之徒。”
县令严厉地说:“黄斌,你还有何话说?”
黄斌冷冷地说:“我没话说!你爱怎么判,就怎么判。”
他对县令的态度和对空空完全不同,如果说对空空他还有几分敬畏的话,对县令,他有的就只是蔑视。
对于县令而言,这是一道难题,似乎怎么做都是错,他犹豫了。
这时,在一旁陪审的空空说:“大人,凶犯自己都不在乎,您还在乎什么?快办吧!”
一旁的巴五德见状,对县令耳语了几句。
县令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有气无力地拍下惊堂木,说:“黄斌因一时糊涂,强掳良家妇女杜秀秀,本官念及你是初犯,所以重罪轻判,令你向秀秀赔礼道歉,以儆效尤。”
没了不服气地说:“大人,怎么会这样……”
县令装作没听见,转而对黄斌说:“还不快道歉?”
黄斌得意洋洋地说:“大人,我干爹是太守,我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向一个穷卖艺的道歉?我看上她就已经是她的福分了。”
县令故意别过头,装作没听见。
空空气愤不已,说:“你竟敢在大堂上放肆。”
黄斌对他多少有几分惧怕,便说:“我都说清楚了,放我走吧!”
县令忙说:“快走快走!”
空空问:“大人,你就这么放了他?”
县令无语。
黄斌哈哈大笑,向门口走去。
空空、没完、没了的眼睛喷出火来。秀秀放声大哭。林都头无奈地摇头。
黄斌就要走出县衙大门,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断喝:“站住!”
他回头一看,空空穿着黄马褂站在那里。
黄斌吃了一惊,问:“你,你又要干什么?”
空空严肃地说:“见恶不管,对不住苍天;见罪不减,蒙不住佛眼。御封黄马褂小和尚空空在此,替皇上行正义。衙役听命,把犯人黄斌抓回来,行大宋王法。”
林都头和县令都愣住了,谁也不敢动。
空空威严地说:“谁不听命,与其同罪。”
林都头终于下了决心,做了个手势,众衙役见状,立即由两侧拥上,按下黄斌。
黄斌吃惊地喊道:“你,你……”
空空说:“不要以为你可以永远仗势欺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转而又对林都头说:“先打他四十大棒,然后,押进大牢。”
县令无奈地说:“执行吧!”
衙役大棒纷纷挥下。
黄斌疼得乱喊:“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秀秀笑了。
空空走到县令身边说:“大宋王法,不可亵渎。恶人必惩,百姓才能平安。”
县令忙说:“明白!明白!”
田三郎带着妻子回到客栈,指着空空、没了和没完说:“秀秀,就是这三位师父救了你。”
秀秀感激地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空空连忙说:“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秀秀又好奇地问:“空空师父,我听三郎说,巨石很听你的话,你叫它开口,它就开口,是这样吗?”
没了在一旁说:“才不呢!那大石头也跟小孩一样,得喂它东西,让它高兴了才会开口。”
秀秀笑着说:“这位师父真会开玩笑。”
“不是玩笑!”没完说,“当时,空空说,石头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上午,渴了,叫我们俩给它喂点水,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们想,喂就喂吧!于是,就端了一盆水喂它,谁知大石头喝了水就真的开口了。”
“这么神奇啊!”秀秀惊讶不已,随手拿起花盆里的一块鹅卵石说,“你们也喂它喝点儿水,让它开口,行吗?”
空空哈哈大笑,说:“你以为什么石头都能开口啊?指认凶犯的是嵩山特有的爆裂石,只要洒点水就会爆裂。”
“是这样啊!”秀秀恍然大悟,继而赞叹,“空空师父,你真聪明!”
空空识趣地说:“你们夫妻重逢,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带着没完、没了向门外走去。
田三郎喊道:“请等一下,空空师父。”
空空回过头来,问:“还有什么事吗?”
田三郎说:“你们三位的义行,我们夫妻无以为报,想上法王寺,演三天‘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酬谢各位,不知可否?”
空空双手合十说:“你们的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还要在东山县逗留一段时日。”
田三郎问:“还有什么事没办完吗?”
空空说:“如果我们现在就走,那三霸还会欺压百姓。而且,我感觉他们不会轻易就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