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75200000013

第13章 琴腔(11)

“我把话挑明了吧,岳非现在的演出行程排得很满,何主任为他拿到不少去机关部门表演的机会,但他总要在履历上镀一层金的,我们做家长的,不就是天生给孩子擦屁股吗?

云先生你的名号能到今天还叫得那么响,有咱团里的功劳,岳非能进你的班,我脸上自然也有光。”岳少坤说完后顿了一顿,掂量着该不该再讲下去,“就算不念你我往日夫妻一场,只是看在我和老秦这么多年兄弟的薄面上,请你关照关照这孩子吧。”

和秦学忠过了这么多年日子,云盛兰只学到一样本事,耳根子软。她尽量不去看岳少坤哪怕一眼,他的歪脖、大背头和短驳头四粒扣西装,令她由心底里生厌。但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况且既然岳非到了上学的年龄,作为团里的明日之星,进她的班照顾照顾,本是人之常情。今天岳少坤肯亲自来托付,算是把心用到了,任凭大人之间有怎样的瓜葛,都不该波及孩子。可每当她转念一想,自己儿子的学校还没落实到地方,就要先给岳非的前途许下承诺,她凭什么?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置身其中,放不开手脚,我在团里开展很多工作,跟你也是一个处境。”岳少坤见她面露难色,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这话只是咱俩说,团里那么多共建学校,你随便挑,出钱出力,我没有二话。但你也清楚,那么多师兄弟,都有孩子,我帮了这个,下一个,帮谁不帮谁?

没错,秦绘是我徒弟,我亏待不了他。可我这副团长做这么多年,一路下来,哪一步缺人帮衬了?谁跟我不是沾亲带故的?但就有一点我敢跟你打包票,但凡跟我合作过的,谁也没少拿好处。”

那辆奥迪车在操场里按了两声喇叭,似在催促,更像是威胁,谁坐在车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又如此地不识趣,云盛兰不用多想,也能猜出几分,于是露出一丝浅笑。

在他们这一辈的男人看来,云盛兰绝对是个独一无二的美人,即便是这个岁数,面对面坐在一起,岳少坤也难免会动心。他很满意自己曾一尝云先生的温柔,这是团里多少琴师干一辈子都不敢奢求的成就。结婚那么多年,一脸僵硬的云盛兰,岳少坤见过,而且她越拉脸子,他心里就越有谱,突然见前妻冷不丁这么一笑,副团长心里反而没底了。自从分开后他们再没有单独打交道的机会,做夫妻的那几年,云盛兰使起手腕来,那寒彻骨髓的决绝,要远比当年在舞台上更令人求生无门。那两声喇叭也把他吓了一跳,见云盛兰有意要开口表态,岳少坤赶紧抢先又再讲下去。

“年轻时,任谁也免不了几番胡闹,但摸着良心说,我待你们秦家不薄。过往的事情我就不提了,这次去上海的演出很成功,我觉得很有必要接着牵头组织‘京城戏校娃娃戏’,打造京剧演出市场上的系列名牌,我甚至已经嘱咐小何接受香港、台北,还有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的演出了。这之前还要赶在暑假的尾巴,办一届‘双休日少儿京剧百场演出’,多整几出科班戏,少不得要多劳烦你合作。”窗外起风了,吹了岳少坤这边一脸沙子,他有点起急,“我只求一点,让咱儿子能在戏校,妥妥当当地读上几年书,拿个文凭,别拖他后腿。”

说到“咱儿子”,云盛兰更恶心了,这是他一贯趋炎附势的伎俩。就连岳少坤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把话讲得这么丢身份,直到他脸色蜡黄地跟她道一声“云老师,那我先走了”

时,对方也没扭头多看自己一眼,应付这个女人,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打点些意思,但身为副团长,肯把话递到这个程度,谁都清楚分量有多重。

云盛兰一整天都没能静下心写出一页教案,前夫的来访,令她想起那令人亢奋却又不堪细想的几年日子,每当这个男人出现在身边,她都无法预想自己,会升腾出多少匪夷所思的欲念。有时云盛兰甚至不敢深究,当年的那些荒唐事竟然全出自她在上一段婚姻时的手笔,更令她难以判定的是,自己骨子里阴冷的那一面,究竟是与生俱来,还是仅仅遇到岳少坤才发酵而出,云盛兰不得而知,她也不愿深想。

其实云盛兰在戏校看到的情况,甚至还比不上团里,近几年往这送的孩子,心劲儿早不像昔年那般单纯、果敢,连家长再到孩子,心思都很复杂。很多都是文化课跟不上的,来这里找一个就业途径,很多小孩下了课嘻嘻哈哈找网吧的,多了去。再加上都是独生子女,骂不得,更打不得,而且戏校生和别的学校一样,没有包分配一说,将来都是自谋出路,很多孩子毕业后十有八九要改行转专业,凡是走她后门的,都是希望能进专业院团,就是花个十万、八万也不觉得冤。

对此她早没了前几年的志气,也是跟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其实不用岳少坤亲自跑这一趟,她也会正眼看待小岳非,几十年没碰上的好苗子,说实话,谁教就是谁的福气。

坏就坏在,岳少坤这么一搞,招来不少凑热闹的家长,想出名,图清闲,拿着招生简章就扎进来要试试孩子有没有当明星的命,弄得她成天跟鉴宝师一样,冲着众多根本不是戏料儿的孩子干没辙,生也生不出气,活活能把人憋死。

岳非走到哪里,都注定是人中龙凤的坯子,戏校生里能跟他在台上叫板的寥寥无几,秦绘又一时考不进来,他自然也丢掉了几分兴致。只等着何主任一吩咐哪有演出,随时拎包走。

对外,她帮岳非角逐央视举办的全国京剧大赛,又安排各种访问节目和公益活动;对内,也紧锣密鼓地为这个角儿在长安大戏院上的专场演出,挑选乐队班底,而岳少坤也在为扩建剧团大院的项目忙得不亦乐乎。

云盛兰不是没拉下过老脸,求下海早、做穴头的师兄,带儿子出去演出,就算见见世面。师兄连东西都没收,说“多一张嘴,少一份钱”。人家就差没直说,你这孩子去了也是捣乱。更让云盛兰急红眼的是,全团唯一一个直接落实编制的指标,就匀给了岳非,而且居然是因为秦学忠在力保这个孩子。云盛兰为这件事跟她男人足足打了三夜,老秦一个字也不多解释,后来她自己也觉得越闹越没道理,谁让不争气的是自己的儿子。

秦绘除了偶尔练练拳脚,就是和几个弹月琴的,整日在院南墙边水泥砌起的高台上斗地主,听他们说今后这个院子不仅地砖重新翻修,说不定还要拆哪栋楼。还说现在团里人心浮动,都飘得很,整天都寻思怎么到外面扎钱,而且姓何的要搞人事改革,到他们刚要毕业留关系的这一届,一律先是实习身份,再签合同,像以前那种终身正式,熬年头评职称、分房的事,没戏了。据说岳团发话了,演员指标还要往下砍,一个行当养活不了几张嘴。眼下剧团比的就是谁最一专多能,那才吃香。据说有人专练赶场这一环上出彩,上《荀灌娘》,先来旦角,再是武生,后又来女儿身,头上片子得贴两次,头饰、彩裤、彩鞋随时换,要三四个师妹伺候才行。有位老角儿演《苏武牧羊》,由蟒袍玉带的文臣,立即换牧羊老生,从头到脚,扒靴子,穿布袜,换福字履都在须臾之间。

但这些人都赶不上秦绘的纪录,年纪稍稍大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戏服和道具,有一种天然的感觉,虎字纹、团花箭衣或者大靠,各种行头都被他细针密缕的敏锐悟性,分个清楚。他是团里唯一能做到演《长坂坡·汉津口》时,独自由赵云变关羽,头盔、戏服、裤袜、厚底靴不仅全换,还要把赵云的俊脸洗掉,再勾关公红脸,全部时间,不出五分钟,甚至还能在后台挤出一句西皮导板。这段子被岳非听说后,每次演出回团里,都要求他施展一番开开眼,他也不气不恼,顶多甩出一句“这种本事都是给逼出来的,要不就滚蛋”。然后盘腿一坐,开始跟众人在地上打牌。

眼见着各人的距离越拉越大,岳非不演出的时候,就进戏校上课。云盛兰听说岳少坤为了能把秦绘也补进戏校,着实出了不少血,她瞒住了老秦,一门心思把岳非在戏校的学习给安排妥善。她也想不明白,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如此浅显的道理,当初怎么就想不明白?岳非每次重回大院儿里时,就怕被兄弟们冷落,他习惯了走到哪儿,都有人前呼后拥围在身边,能照顾到谁,他心里也美。所以去哪儿演出,都忘不掉带来一堆当地特产和进口烟酒。然后就开始数落戏校里那些外行有多不懂规矩,败坏名声,起初大家还新鲜一阵,能热乎到一块,日子隔得久了,谁都知道该为饭碗发愁,岳非再说什么,听听也就听听,少见谁再跟着瞎激动了。

所以在这么复杂的节骨眼上,当听说秦绘有机会进戏校再混两三年时,岳非比他还高兴,令他匪夷所思的是,这种高兴似乎被抹上了一层诡异的亮色。那是高兴吗?人太多,都比着在欢腾,但这跟他们有何关系?以岳非为最,他甚至要把情绪故意调高,盖过周围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秦绘甚至看不懂,他到底是喜是悲,那比戏里的诸葛亮还难看透。

所以在秦绘接到面试通知书的当天下午,岳非说不如我们也去泡网吧,有人附和着说,还能再去附近的歌厅看看。

岳非说难得大家又凑在一起,不如咱们就只管撒开了欢儿耍上这一回。秦绘觉得不大合适,习武之人,从没想过去这种地方,打小学戏的他们,更不知道该怎么融进这类场合。

“习武?你还练拳吗?”岳非似笑非笑地冲着秦绘问,他摇了摇头,“还是的,你打我两拳看看?我请客,都给我走!”

秦绘总感觉那天的岳非,有几分陌生,甚至是那种落寞的狂放,他也说不好,因为戏里从来没有这号人。

那间网吧距离剧团有点远,一路上秦绘总在最后磨蹭,以至于岳非时不时地回头招呼他,才能跟得上队伍。夕阳正打算落入前方的街口歇歇脚,他把脚抬进区总工会楼前的栅栏里,松开鞋带后,又绑起来紧一紧。于是岳非又回过身来催他,师兄弟们站在远处,瞧了瞧,又继续往前赶。秦绘抬了抬手,示意马上就好,两人重又走回路上。

越走,就越不想走,秦绘看到岳非的步伐并不快,明显是在等他,但他又偏偏想走得更慢,两人迟迟搭不到一起。

当他以为对方会不耐烦地加快速度时,只见岳非做了一个高伸腿,亮靴底的动作,然后以腰为中轴,四肢协调动作,慢抬快落,快慢有致,迈起了晚年诸葛亮的四方步。

秦绘站在原地,不想乐,但是没管住自己。岳非两手轻微别在身后,转过来看他,然后也笑了。

“上一次,没唱成《凤鸣关》,可惜到现在。”岳非的声音不大,秦绘往前上了几步,才能听得清楚,“在外地,同台搭了不少人,名气高过我的孩子也有,但很难铆上那个劲,不过瘾。能看出来吗,我在等你。终有一天,你的赵云,我的孔明。”

秦绘听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岳非比自己还着急,就跟着点了点头。然后被他将衣领一拽,跟着匆匆走了过去。

那间网吧是由一家饭馆仓库改建出来的,外面挂着一层涂抹不匀的集装箱漆。屁股大点的铁门,撅向当街。脆弱的墙皮上方探出一块方形油烟机风扇,被沉厚的垢泥和毛絮完全堵住,站在门口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油碾子味。滞留在这间矮房里的,大多是在附近一带混的老炮和学生。在噼里啪啦的敲打声中,网管告诉岳非,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轮到他们。刮了一阵风后,散乱的烟灰和一股汗脚发酵出的恶臭,迎面扑鼻。秦绘本来也没心思玩,就想不如出去等一等也好,但岳非却站着不肯走。

“网管,拿个火机给我。”墙角处,一个四方脸的高个子朝前台喊了一句,能听出来,嗓子很壮。

“你让他们,给我滚蛋。”岳非用指尖在网管的肩膀上戳了戳,按住对方,不让出来。

秦绘惊了,他发现自己周围的师兄们,开始逐渐向岳非身边聚拢。

“戏校的住宿生,在这片儿混得挺猖獗,甭搭理他们。”

有个岁数大点的揪住岳非,“你们不是一起演出刚回来吗,以后免不了还要同台,现在翻脸不值当。”

“没有以后了。”岳非甩开师兄,径直朝网吧角落里走过去,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几个人,然后用脚蹬了一下四方脸的椅子腿。

“哟,这不是小老头儿吗?”四方脸不再对计算机里的游戏画面感兴趣,他站起来,一脸狞笑,故意挑逗岳非,因为嘴叉子咧得过大,秦绘看到吐沫星子明显溅在岳非脸上,双方的人也开始来回打量着彼此。

“怎么着,哥们儿,有什么跟我过不去的?”那人的两只手握住腰间,彰显出一副宽厚的肩膀,一看就知道有练过的底子。他是朝天鼻,鼻梁短小,说起话总令人担心鼻涕会不自觉地流下来。“别怪兄弟们不会伺候,你自己不长眼睛,《斩颜良》《单刀会》《走麦城》,麒派的红生戏你会唱,余派的《乌盆记》你会唱,就连我们裘派花脸的《淮河营》你他妈的也会唱,那你自己唱吧。你爸不是夸你腔圆字正,见棱见角,还会巧用脑后音吗,我们没你能。既然你爸是刘邦,他拿你当成镇淮南的厉王刘长,那你们父子俩自己拉琴自己唱吧。我们也好见识见识你那乌云遮月的看家本事,唱词里怎么讲来着,‘这也是你耍奸猾自己的报应’。”

秦绘手里都攥出汗了,这是他头一次看到有这么当面羞辱同行的,他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明白,那些戏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因为岳非是背向自己,看不到他的脸,但身子明显比最开始僵直了许多,秦绘心里估摸着不会就这么算了。

“让我滚蛋?”四方脸继续不依不饶的,“你甭这么看我,哥们不进你爸那个团,照样唱角儿,但是只要我在,你他妈的就别登台,登台就出事儿,上回算轻的,下次还有舞台事故等着你,不唱就饿死你。”

同类推荐
  • 王牌特卫1

    王牌特卫1

    龙阳武警支队金牌狙击手李建,在山南省武警搏击比赛中获得冠军,引起了中央特卫团的注意,成为一名特卫团的战士。国际风云变幻,能源紧张,R国总统普鲁斯偕同夫人多琳访问我国,R国的黑暗势力和I国、M国互相勾结,派出杀手,千里追杀普鲁斯总统。李建带领最新组建的警卫队,和三个国家的杀手,展开生死大搏击。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李建正式成为A首长十大贴身护卫中的一名,国飞船即将发售,敌对势力排除大量的间谍和特战队,潜伏进来,李建带领警卫人员,鱼线进入飞船发射区域,粉碎了J国潜伏进来的神风特战队企图绑架航宇集团总裁苏卫城的阴谋,干掉了M国贝雷帽约翰特战队的全体人员和恐怖的基因人,瓦解了沙漠中恐怖分子的基地。
  • 星际争霸Ⅱ:天国恶魔

    星际争霸Ⅱ:天国恶魔

    对于在偏远行星上辛勤劳作,但依旧收入微薄的联邦公民们来说,凯联之战成了他们肩头沉重的负担。政府承诺的入伍奖金将这些行星上的不少年轻人诱惑到了战场上,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是一群只知道俯首听命的神秘罪犯,还有一些令人生疑的指挥官。十八岁的吉姆·雷诺带着满腔的热情和正义感进入了新兵训练营,并逐渐在战场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他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一场自己真正想为之而战的战争。星际迷们将在这本书中第一次了解到,毛头新兵吉姆·雷诺和兵油子老江湖泰凯斯·芬利是如何建立起他们长久的友谊,以及他们在星际战场最前线的殊死拼杀。在他们的背后,日益腐败的联邦政府正在将联邦公民的生命作为燃料,用来熔铸统治集团金库中的金条。
  • 奋不顾身爱上你

    奋不顾身爱上你

    本是民国豪门小姐,却在一夕之间,沦为大户家奴。因为那宛如明珠的美貌被那些权高者垂涎,在那个红颜薄命的年代,她却选择追求爱情。红墙绿瓦内,勾心斗角中,沐倾寒在一开始便选择明哲保身,只希望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却因为那抹雪中的身影——温润如玉的四少爷,让她魂牵梦萦让她对生活有了新的期望,她用生命中全部的力量守护着摇摇欲坠的爱情。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低眉顺眼的丫鬟,出谋略,除奸邪,辨鬼神,她如深海中最璀璨的明珠,锋芒毕露下的她不顾四面楚歌,飞蛾扑火地守护自己的爱人,孰不知,一切都是有人精心布局,她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 银杏庄的故事

    银杏庄的故事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胶东农村相继实行了大包干生产责任制。生产责任制的实行,使广大农民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们渴望摆脱“干一天三、四毛,青黄不接吃不饱,没钱抠鸡腚,有病咬牙熬”的窘迫困境。生产责任制的实行,农民的肚子饱了,可口袋里依然是瘪的。
  • 兰台赞歌

    兰台赞歌

    仪钦请我为《兰台赞歌》作序。我学档案、干档案,对文学毫无修养,不敢动笔。好在我对“兰台”并不陌生,小说中的人和事似在身边,通过作者的创作更生动、更深情、更典型,更具感染力。
热门推荐
  • 邪帝狂宠:腹黑逆天大小姐

    邪帝狂宠:腹黑逆天大小姐

    她,是21世纪的金牌顶级杀手。她,是颜家的废柴花痴大小姐。当她穿也成她,爹爹不爱,哈?谁要你爱了?我爹不是你好不好?!姨娘陷害,跟我玩这招?不知道这是姐当年玩剩下的吗?妹妹欺辱,欺我?信不信姐分分钟就可以把你秒了?不过数日,当年的废柴花痴大小姐已经变成了霸气侧漏,全身散发着王者气息的——召唤师!...加炼丹师!可是这样的她遇到了你对外人冰冷,却对自己死皮赖脸的他,终于沉不住气,她柳眉一竖,说:“你不准对我负责!”他又狠狠扑上去亲了她一口,十分欠揍的说:“没关系,你对我负责就行了!”“......”(男强女强=强强联合!本文纯属爽文!喂!路过的亲们!打赏一下,么么哒!)
  • 域神之道

    域神之道

    风云开,群雄起,乱世鬼神惊;江湖泪,刀剑诗,赤心狂血来;叱咤风云狼烟开,英雄一战不归来,刀光剑影谱正义,千古谁堪一世宰……一个刀剑同义的江湖,一道如痴如醉的情梦,一场誓死不归的战斗,一滴肝肠寸断的苦泪,域神之道,肩负仁任,便注定孤行,也注定不孤单……
  • 水浒之英雄前程

    水浒之英雄前程

    北宋末年,天下大乱,外贼入侵,内忧不止,朝廷无能,山寨林立,不求思变,便即无路,清风寨副寨主小李广花荣屈居庸人之下,励精图治,广纳人才,斗智斗勇,终于位极人臣,但他无意江山,只求家国,因而独辟蹊径……
  • 怒踏天穹

    怒踏天穹

    张横,神荒大陆雄狮部落血狮族的一名少年!他犯下了偷窥圣姑的渎神大罪,被掌刑堂判斩立决!那么,他该如何洗脱罪名,逃过这一劫?他体内被下了囚天禁地的上古血禁,再也无法跨入修行者的行列!那么,是什么让他走上了一条吞天地气运,夺万物造化的孽者之路?……“小爷张横,嚣张的张,蛮横的横!”张横如是说。怒踏天穹:主宰天地意志,践踏群魔诸神!
  • 御灵传

    御灵传

    蛮荒临,异族现,群雄聚,争天命。凌羽因展现出优秀的悟性从而受家族打压,不料因祸得福,获得了大能者的传承。他能借此后来赶上,改变人族的命运吗?对此,他颇为自嘲的笑了笑,“白日做梦,还是多想想怎么突破感灵境再说吧....”或许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在他心底最深处一直藏有一个梦想....他想要成为名动天下,受万人敬仰的大能者。
  • 冰公主之爱永恒

    冰公主之爱永恒

    她,十二岁离家,十七岁归来,五年的蜕变成就了一副冰霜般的容颜,归来,入校,遇他,痴恋......
  • 校园笔记之宿世情缘

    校园笔记之宿世情缘

    这是一本关于爱情的小说,说到爱情谁都有话可说。女主:我爱上了某一个人、爱某一种体温、喜欢看某一个眼神、不爱其他可能。我也知道你很爱我,爱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寂寞。请你为我再带你一盏灯。我怕我会迷失方向,我掩饰不住的慌张。在迫不及待的张望,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那天我送走了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微一微笑,我摇了摇手,一条寂寞的路便伸向了两头。等啊等,该发生的没发生,在等啊等,青春变成鱼尾纹。总有些惊奇的机遇,比方我遇见了你,你那双温柔的眼睛,出现在我的梦中。你回来了,你忘了我,没关系,你爱上了另一个人,我知道你失忆了,没关系,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若真不爱我,真的没关系,我安静的离开
  • 偷心皇妃:娶个呆萌帝王

    偷心皇妃:娶个呆萌帝王

    她父不亲母不爱,受尽排挤,一朝入宫,此世沉浮。他贵为皇子,却时刻遭受暗算,一次遇见,生生念。她全心全意的爱着。他一心的想着复仇。她想着洗却他心中的仇恨,却一次次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他享受着她的爱,却在失去的时候,蓦然成殇。爱情,怨恨,利用,私念,权利,相互交错,在长安城内,谱写一曲离殇的魂断曲。我爱你,却只能用我爱你的方式去爱你。“要我还是要皇位。”她躺在他的怀中,嘴角流着血。“对不起。”他附身离去,留下一道背影。
  • 青春幸福晴天

    青春幸福晴天

    从小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一场车祸使她的生活支离破碎,她只能跟自己的姐姐相依为命,她也在努力地完成自己和姐姐的梦想,可是,她经历了家庭破碎和爱情挫折,她承受了许许多多的痛苦,但是她并没有绝望,而是坚强地面对,因为她的善良,使她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 双夫记之瑶瑶相望

    双夫记之瑶瑶相望

    一个女人怎能有两个丈夫?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爱一个人却不得不嫁给另一个人,对三个人都是煎熬,时过境迁到底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