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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乡土知识篇(5)

郑国明同志时任藁城县委常委、副县长兼藁城县岗南水库施工团总指挥。当周总理问道:“一个民工一天能吃一斤粮食吗?一个民工一个月能吃到四两油吗?吃什么菜?”郑国明一一作了回答。当总理听到以上问题都能保障做到时,便大声说“好,带我到民工食堂去看看。”在场的省、地领导也要跟着一同前往,总理挥手示意不让他们跟着。周总理一共视察了三个民工连的食堂,每到一处,总理都找几个民工亲切地问一问:“吃得饱吗?菜里有油吗?”在一个民工食堂,总理让炊事员拿来民工吃的棒子面饼子和萝卜片尝了尝,用勺子盛出菜锅里的汤,看看有没有油珠,嘱咐郑国明要搞好民工伙食。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专区领导向总理请示说:“准备了几尾当地产的鱼。”总理一听就生气了,严厉地批评道:“民工们都能吃到鱼吗?越是领导越不能搞特殊,民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说完就来到工棚要和大伙一起吃民工饭。出于对周总理的敬意,炊事员还是做了三个好点的菜,其中有一个炒鸡蛋。总理看到后,脸马上沉了下来,非常严肃地对陪同人员说:“这是干什么,你们不知道我们正在还苏联的债吗?我们吃了还拿什么还债?”“现在国家收购鸡蛋有困难,完不成任务,我不能吃鸡蛋。”饭后,这盘炒鸡蛋又原封不动地被端了回去。

总理在吃饭时,炊事员将一个玉米面饼子递给了他。保健医生考虑到总理同那么多人握了手,没洗手就吃东西,会不会……还没等他开口,总理瞪了他一眼,拿起贴饼子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饭好吃,棒子面饼子就萝卜片,香!”

事后,周总理对担心他健康的保健医生解释:“张医生,你肯定是担心我的健康而阻止我吃玉米饼子。可是,工人们递过的是他们对党、对人民政府无比热爱的一片深情。我怎能拒绝。”

午饭后,周总理还要到岗南水库下游的黄壁庄水库视察,他对陪同的省、地领导指示:“一定要在主汛期到来前把水库主坝修建至安全高度,以防不测。”

50多年过去,被周总理视察过的岗南水库大坝依然巍峨耸立。湖水碧波荡漾。大川渠、北跃渠、引岗济冶渠浇灌着下游万亩良田。1963年、1996年石家庄市区发生的两次特大洪灾,岗南水库发挥了拦洪调节作用,确保了京、津、石的安全。由于水质无污染,现已作为“南水北调”北段水源地之一。2008年奥运会期间,带着革命圣地西柏坡灵气的圣水,曾源源不断地流向首都北京。

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滹沱河流域地表水和地下水资源都很丰富,河道常年有水,区域浅层地下水埋深3-5m,西北部山前平原溢出带泉水畅流,洼淀、湿地遍布。1960年代以后,随着岗黄两大水库的建成蓄水,流域生态环境发生了显著变化。一是河道常年断流。除少数泄洪年份河道有水外,河道常年干涸,即使河道有水,也只在汛期1个月左右的时间内,其它时间河道仍是常年干涸;二是河北省会石家庄市地下水位下降,形成地下水降落漏斗。近年来石家庄浅层地下水以每年1米的速度持续下降,个别地点埋深已达50多米;三是流域内大量洼淀、湿地逐渐消失。由于流域大型水库的修建,使湿地来水量明显减少,调蓄流域洪水的主要场所从平原洼淀转移到了山区,由于洼淀干涸多年,大都被辟为农田。以水库为界,今天的滹沱河已经成为半截河流。

1974年,石家庄业已成为河北省省会。石家庄将滹沱河整体治理规划上报,计划对黄壁庄至深泽的106公里进行治理,省里批复决定先治理40公里。上级拨款320万元,黄壁庄至正定塔子口之间的滹沱河开始治理,原来一段段的北岸堤坝被连起来。此外,还修建了43道护岸丁字坝,把洪水‘挑’向河中间。这次治理使滹沱河经历了1996年的洪水考验。”

现在的滹沱河综合整治工程就是在1974年规划的基础上做出的。

活动:

修建水库是开发和治理旱涝多发型河流的重要措施。水库不仅有重要的环境效益,还有重要的经济效益,请仔细阅读课文并查找相关资料,总结黄壁庄水库和岗南水库的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有哪些。

§§§第二节被污染的滹沱河

滹沱河,这条见证了历史沧桑巨变的河流,曾经并正在经受被严重地污染,而且目前的污染状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借用当代著名诗人牛汉《我与滹沱河》文中的话,“我怀着满腔的悲伤向她们说的滹沱河走去。我找寻我那个失落的梦,在滹沱河那里寻找我心中的滹沱河。”

“滹沱河是我们的母亲河,可如今的母亲河却被污水充斥,河流所过县市,你排我排大家都排,简直是一江污水向东流。”河北省一位从小生长在河边的环保干部曾经如此愤怒地斥责向滹沱河河道胡乱排污的现象。河北是我国缺水比较严重的省份,人均水资源排在全国最末行列。近年来,由于用水量增大,甚至出现了“有河皆枯,有水皆污”的景象。滹沱河流域的上游,山西境内沿线各县的情况也与河北类似,除了个别地方,大多数县市对滹沱河的污染也极为严重。

山西省忻州的生活污水只有1/3进入污水处理厂,而未经处理的大量生活、工业污水经灌溉渠排入滹沱河支流云中河,最终汇入滹沱河;原平县化工厂排出的污水在五六米宽的硬化渠里汹涌翻腾近十多里后,毫无阻拦地汇入了滹沱河,不仅严重威胁着周边居民的健康,更被老百姓看作是巨大的安全隐患所在;原平县污水处理厂建成3年才正式运行,但多数污水绕行而去,污染让老百姓深受其害,深恶痛绝:原平的菜农不敢承认自己的菜是在本地种的,因为已经遭受减产的他们不想再次遭受市场的摒弃。五台县化工厂的污水储存起来渗入地下的同时也流入滹沱河支流;代县和繁峙县的洗矿水把滹沱河都变成了浑黄的泥沙河。定襄县将陷入困境的老牌国有企业出租,在解决了上千职工吃饭问题的同时,却也忽视了环境保护;河北省正定县,印染企业将滹沱河支流周汉河染成深红色,而沿河的众多小化工厂又为这条红色的河流增加了异常刺鼻的气味,居民只能花很多的钱打更深的井解决饮水问题,却无法从企业要得任何污染补偿费。藁城,被造纸厂和化工厂污水污染的滹沱河,因为当地企业私挖河沙成风、河道不断下陷,受污的河水正在向地下更深的地方渗去,危及周边居民饮水,而经污水灌溉的农田也正在大幅减产。晋州,除了众多化工企业在排污外,当地惟一的一家污水处理厂也成为排污大户,而这些污水最终经过灌溉渠又输送到了滹沱河。无极,皮革企业的污水一部分被囤积,通过下渗和垃圾填埋的方式被处理掉,另一部分则用漫长的硬化渠道输送到深泽,再汇入滹沱河的支流。深泽,家庭作坊式的日化加工点林立,安平的丝网镀锌摊点总数过万,这些零散的排污最终汇合注入滹沱河,其影响不啻于大企业排污,而且更难整治。

这些排污企业有很多不仅是地方经济收入的重要支柱,同时也是周边居民的重要经济来源,这样的利益纠结中,做出怎样的取舍考验着每个人。但更多时候,企业选择了继续排污,相关部门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百姓最后只能选择无奈地继续忍受污染之苦。

截止到2003年,子牙河(滹沱河与滏阳河汇流而成)水系已经成为河北省水体污染最重河流,高达92.6%的河流断面处于重污染状态。滹沱河全流域的污染,意味着山西东部、河北中部646万多沿岸人口(相当于欧洲一个中等国家的人口总数)直接或间接受到波及,这是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数字。农村饮用水严重困难,大面积耕地减产减收,沿河居民受污染影响,各种疾病易发高发。

面对这些让人触目惊心、让百姓深恶痛绝的污染事实,以及为此付出的沉重代价,河北省和山西省环保部门痛下决心,出台各种政策,采取各种措施,从源头上治理滹沱河的污染。

山西省环境保护工作坚持全方位治理,多渠道完善,根据国家环保局的总体部署,加大投入,完善基础,强化执法,对重点行业、企业开展了专项治理行动,加快污水处理步伐、保障饮水安全、取缔小企业等,使滹沱河流域环境和水质改善取得明显成效,但由于滹沱河环境容量小,多年污染欠账多,目前滹沱河水污染问题仍未从根本上得到解决。

河北省为尽快解决滹沱河水污染问题,确保治理工作的科学性、可行性,曾专程邀请哈尔滨工业大学环境工程系教授马放、河北省环保局总工冯建军、河北省环境科学院院长王路光、河北省科技大学教授杨景亮等国家级、省级环保专家,对滹沱河部分监测点位、重点排污企业进行了现场调研,专家们提出以生态修复为指导,根据水污染物的特征,优先考虑利用现代生物技术,利用土地处理系统、酶制剂技术等强化措施,实现区域贮存污水的净化;利用生态学原理,因地制宜,充分利用地理、水文条件,在保护地下水资源的基础上,坚持污染修复和景观建设相结合,构建适宜的生态环境体系。

希望通过滹沱河流域的各种综合治理工程和措施的全面有效推进,沿线的污水处理设施都能巩固并优化良性运转,沿岸各县市都能各负其责并像其所说的杜绝偷排偷放污水,滹沱河污水变清之梦其实并不遥远,曾经轻舟横渡的滹沱河一定能摆脱黑水横流的厄运,重新焕发活力,成为一条可亲可近的河流。沿河百姓留存在记忆深处的那曾经水秀山明,天鹅栖息的美好记忆,我们希望会再次成为现实,而今天所见到的污染,我们希望它成为警示后人的历史记忆。

活动:

水污染一般可分为三种类型,即化学性污染、物理性污染和生物性污染。请判断滹沱河流域的水污染主要属于哪种类型的水污染?水污染防治的原则是预防、治理和管理,我国水污染最严重的河流是淮河、海河和辽河,请查找这三条河流治理的相关资料,结合你找到的资料谈一谈滹沱河水污染防治的措施。

§§§第三节逐渐消失的母亲河

初唐四杰之一的卢照邻在《晚渡滹沱赠魏大》诗中曾借滹沱之水抒怀:“津谷朝远行,水川夕照寻。霞明深浅浪,风卷去来云。澄波泛月影,激浪聚沙文。谁忍仙舟上,携手独思君。”。历史上,她曾是水丰土肥、农业耕种条件优越的地区,古人曾有“河润千里,恩及八方”之誉,是石家庄人真正意义上的母亲河。

即使是在几十年前,滹沱河在人们心中的身影也仍是雄丽壮阔。据正定县塔元庄村民回忆说:“俺们小时候,滹沱河里的水面可大了,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都看不到头,水里头两尺长的鱼有的是,水面上还有不少水鸟,那景致,可美呢。”

河北省书法家协会刘振罗先生在《孩子们的滹沱河》中描述的滹沱河更是令每个人神往:“春天的滹沱河,水面不宽,水流缓缓,非常清澈,河底的沙子、石头、水草能看得清清楚楚,水里面的鲫鱼、鲤鱼、草鱼,还有小虾、小螃蟹随着水流悠然而行,这些小家伙很‘贼’,他们似乎故意在孩子们的腿边、脚面上‘骚扰’,当孩子们逮他们时,却倏然而逝,弄得孩子们一屁股蹲到了水里,像个落汤鸡……到麦子金黄的时候,滹沱河就开始断流了,小鱼小虾因为个小,顺着水流漂走了,大个儿的鱼走不了,拼命地在河底的乱泥里打滚。即便在这时候,四五个孩子围追一条鱼,还是捉不住,他们在乱泥里和这些未能及时漂走的鱼一起在河里翻滚,弄得满身、满脸、满头全是泥水,还咧着嘴笑呢。

秋天,滹沱河水面最宽,有时候宽到河水溢过了堤岸,跑到了庄稼地里。冬天来了,大雪纷飞,万物萧条,滹沱河结了厚厚的冰。孩子们用自己的衣服当口袋,包上土,撒在厚厚的冰上,不一会儿宽宽的滹沱河冰面上就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孩子们踏着小路,跑到河中央滑冰,有的站着滑,有的蹲着滑,还有的坐着滑,不时摔个跟头,还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然而,自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滹沱河市区段河道常年断流。而且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滹沱河甚至出现了常年断流,河道干涸,河滩裸露。滹沱河市区段及其南岸是石家庄市的一级水源地和一级水源保护地,区域内现在水开采量占市区地下水总供水量的70%。长期以来,因地下水资源严重超采,地下水位持续下降,石家庄已成为全国100多个严重缺水城市之一。现在流域内植被稀少、土地沙化严重,生态环境日渐脆弱。近年来,河道内非法采砂、挖砂、吸铁、掘草放牧现象日趋严重,更加剧了滹沱河生态环境的恶化。

更为严重的是,从上世纪70年代到近年,市区北部的滹沱河沿岸基本上处于无序的开发状态。沿岸垃圾遍地,污水横流,违章建筑比比皆是。人类活动的不断攫取,加剧了滹沱河原有生态条件的恶化,地表水资源日益减少,地下水位逐年下降,区域由丰水向贫水、缺水乃至水荒发展在滹沱河一期整治的最东头,京珠高速穿过滹沱河的大桥下,奔腾的同样不是河水,而是河沙凝固下的记忆,以及采砂者在这记忆上碾出的道路。宽阔的河道内沟壑纵横,坑坑洼洼,各种大小货车不时穿过颠簸的土路,扬起一片片恼人的浮尘。不远处还有放牧人赶着一群羊在啃食着沙土间的草根。由于河滩里长期没水,原先一些种庄稼的地方,近年还盖了房子,甚至有些垃圾堆放站散落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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