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见自己再次无功,又见了对方的防御手段,不禁吃了一惊,以剑指着他道:“你,你竟然还会阵法?”
“他是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真打起来,哼,连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柳远顿了顿,道:“我可没他这么厉害的徒弟!”
陈丹看着柳远,像是不认识一般。她深知柳远心高气傲,从不服人,要让柳远说出“不如”二字,实比登天还难。柳远似乎猜到了陈丹的心思,皱了皱眉道:“此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含剑听得柳远对他的评价,心中大乐,直想再多听几句赞扬的话,随即想到屁股后面说不定还有多少追兵在赶来,忙道:
“故人相见,自然可喜可贺,不过此处怕不是说话之地吧?”
陈丹被他提醒,忽然想起此来的目的,忿道:“都是你打岔,害我差点忘了大事!”转头对柳远道:“柳远,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柳远默不作声地踱了几步,长长地吐了口气,背过身去道:“你走吧,小姐的盛情,柳远此生无以为报。”
“你!”陈丹恨恨地跺跺脚,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前面十里,有人埋伏在那里,信不信由你!你要送死和我没有关系!”
柳远挑了挑眉毛,淡淡地道:“多谢陈小姐提醒,便有埋伏,又能奈我何?”
“你……”陈丹气得脸色发青,将双剑往腰间一插,跳上车,叫道:“王伯伯,我们走!”
马车渐行渐远,车上的声音依然飘入耳中:“小姐,他这人不识好歹,你又何苦费这些心思?”
“王伯,别提这人,我才不关心他的死活呢!”
“吁——”车上传来长长的一声,只听马蹄得得,行得远了。
含剑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又看了看柳远眼角的落寞,隐隐约约猜到一些事情。只是这事,倘若柳远不说,还是不要提起为妙。
背后传来了柳远的催促声:“你到底走是不走?”
一路上柳远沉默不语,含剑也是满腹心事,闷着头前行。虽然适才柳远嘴上强硬,但既然得知前面有伏,两人自然也不会巴巴地前去送死,便拐了个弯往西而行。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已是日上树梢,两人上了一座不高的土坡,稍事休息。
中州地势平坦,含剑见天地苍茫,无论前后,都是一样天地一线的景色,茫茫望不到尽头,不由想起“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的词句来。如今的景致,如今的心境,还真有些凄凉的意味。也不知小露她们现在如何了。
忽见远处地平线上一片尘土卷起,向这边过来,柳远悚然警觉,提剑而起,喝道:“小子,又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