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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镇人物(2)

她想向扣儿打问个清楚,抬起头,却见扣儿早已下坡走进远处自家的麦地里。

男人吉强的舅家在豆村,正月里,舅家表弟和男人一道结伙去了西安,麦香想,今儿无论如何,她要去舅家打问个清楚。

天热得地上像到处起了火。踏进舅家院子时,表弟一家子已将午饭端在了手上。

“你吉强哥咋啦?”麦香边喘气边问。

“不咋,我吉强哥好好的。”表弟眼皮也不抬地吸溜着饭碗里的面片儿。

“你吉强哥到底是咋啦,你甭哄我哩,先人?”

麦香边说边用手背揉着眼窝,但泪还是一汪汪不断从眼里流出来。

表弟放下饭碗后,说,他回家时,男人真的是好好的。西安工地从架上跌下去的是她村里的吉祥,人还未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麦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路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进了肚里,但泪还是一汪汪不断从眼里涌出来。

出了舅家的庄子,麦香的眼前不断晃动着吉祥的影子。她记得,正月里吉祥曾到他家打过几晚麻将,那时还有说有笑的,现在怎么就说死就死了呢。麦香想,人真是个怪物,平日里你看他强强壮壮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人脆得很呢,脆得就像地里的麦棵子,说不准有哪一天,死神的镰刃子在你身上轻轻一碰,你就一声不响地倒下了,再也不能在这个世上说啊笑啊忙啊累啊了……

就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想着,麦香感觉自己双腿愈来愈沉重得厉害。她这才想起,从清早到现在早饭还没吃呢。家里两个娃现在该放学了,也不知他俩早上都吃了些啥。

男人回来时,五六亩麦麦香已割得只剩下几分边角地儿。

那时,麦香正头埋在灶塘间烧晚饭。男人背着行李从门外一下子就走到了她眼前。

“你咋回来了?”麦香吃惊地问。

“我不回来难道要在外头待一辈子。”男人说话时,胡子拉碴的脸上浮出疲惫的笑。

男人洗了脸,吃罢饭,躺在炕上说——

今年正月一到西安,他一直和吉祥在一个工地做工。那天,他和吉祥站在一个架板上砌墙,后来,不知咋弄的,架板滑了,男人落在下面的架板上,但吉祥却从架板上跌下去了。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着,麦香早已听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懊恼地说:“工地上出了事,今年的工钱怕是要泡汤了。”

麦香接过话茬儿说:“钱是个啥,钱还不是人身上的垢甲,有人在就甭愁挣不来钱呢。”

夜里,熄灯后,男人胡子拉碴的脸在黑暗中凑过来,破天荒的,麦香竟没有拒绝。一双手,环在男人的腰间,将男人壮实的身子搂得紧紧的。

男人一觉睡醒后,日头已映照得窗纸一片鲜亮。

男人走进灶房,揭开锅盖,锅里,一碗葱花荷包蛋热热的飘着股诱人的油香。

走到地头,男人看见,麦香正在地里挥镰割着麦。嚓,一镰;嚓,又是一镰。动作麻利耐看得仿佛不是在割麦,而是在麦地里跳着一段男人叫不出名儿的舞蹈。日头像只被人撞翻了的颜料罐儿,一种金黄色的釉彩不断从罐口淌出来,染得漫天遍地明晃晃的,鲜亮亮的。有风吹过,刚割过的麦茬地里飘来一股淡淡的麦香,幽幽的,鲜鲜的,钻进了鼻眼,直往人骨头里渗。

男人狠着劲猛吸了几口,可香哩。

葵花

葵花下车时,是晌午饭熟的时候。太阳照着村庄,满地的太阳光,一闪一闪,像一片耀眼的白瓷片,刺得人直晃眼。正是麦熟的时节,村庄里飘着股麦子成熟时所散发出的,那种很好闻的清香气息。

村庄里好多人端着饭碗坐在门廊里,看见葵花穿着身水红色的长裙子,打着把遮阳伞,提着行李包从庄头走过来。还没等人打声招呼,就见葵花低着头,一阵风一样走远了。

葵花还没走到家门口,整个村庄里的人便都知道,葵花回来了。

葵花上一次失踪,是正月里过完年后。拴牢一觉睡醒,发现炕头的被子是空的,拴牢便知道,葵花又走了。村庄里有人说,在县城的“美容美发厅”里见过葵花;还有人说,在周公庙庙会上看见葵花,和一个男人胳膊挽胳膊走在一起。反正舌头长在别人嘴里,村庄里说啥的人都有。

葵花进门时,拴牢端着饭碗,偏着头,正将碗里一疙瘩面片往嘴里送。看见葵花,拴牢手里的筷子不动了,一对金鱼眼狠劲鼓了鼓,最终将目光落在葵花身上,直到葵花走过了厨房,走进院子后面的平房里,拴牢才“咕儿”一声,将嘴里的面片咽进了肚里。

不一会,儿子一手拿着袋“小地主”锅巴,一手举着瓶鲜多橙,从平房里跑出来喊:“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

拴牢端着空碗走进厨房里,扒在锅根正从锅里捞面的母亲耳边说:“我收拾不收拾葵花?”

拴牢的母亲扬扬手里的筷子,瞪了拴牢一眼说:“你敢!”

拴牢一脸委屈地说:“那我问不问她?”

“甭问,你千万甭问葵花”,拴牢的母亲一边在腰间的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说,“别人爱说啥说啥,你就当啥事都没有,你一问,葵花下次就不好意思回来啦。”

说罢,拴牢的母亲端着一碗面出了厨房。

进了平房,看见葵花,拴牢的母亲往葵花身上瞅了瞅,嘿嘿笑着说:“葵花回来了。”葵花说:“嗯。”拴牢的母亲说:“葵花吃饭,肚子得是早饥了吧?”

葵花接过了饭碗,放在了柜子上,接着从行李包里取出一件深褐色的衬衫,还有几双袜子,又从身上掏出二百块钱,往拴牢的母亲手里送。拴牢的母亲推让了几下,终于还是接了,眯着眼,看葵花埋着头,一筷子一筷子大口大口吃着自己做的擀面片。

吃罢饭,葵花就开始洗衣服。有拴牢的衣服儿子的衣服,还有拴牢母亲的衣服,花花绿绿一大堆,葵花蹴在铁盆边,撅着屁股,一双手使劲在洗衣板上揉搓着。拴牢在院子里磨镰刀,拴牢的母亲坐在平房门口的阴凉里,补装麦子的蛇皮袋,整个院子里,一派收麦前的忙碌景象。

第二天,天麻麻亮,葵花换了身旧衣服,和拴牢来到坡上。麦地斜挂在山坡上,像一幅斜立着的画,年年都要用镰刀一把把割回来。拴牢往镰把上吐口唾沫,弯下了身子,葵花用手拢了拢头发,也弯下了身子。嚓,一镰,嚓,又是一镰,拴牢不说话,葵花也不说话,不一会,就割出去一大截。

太阳升上了坡顶,阳光火辣辣的,刺得人身上直冒汗。拴牢站起身,走进了地头的树荫里,葵花也站起身,走进了地头的树荫。拴牢在树荫里点上了一根烟,默默抽起来。葵花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往远处瞅。远处,一绺绺麦子斜挂在坡腰上,黄灿灿的,都熟了。坡顶上,飘着几朵白云。有一种鸟,在坡底川道的树荫里一声接一声叫着,算黄算割,算黄算割,叫得人心里烧辣辣的。

一上午,坡上的麦子就割完了。

下午后半晌,邻村的收割机来了。能听见,街道上村庄里的人撵着收割机,往川道里走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拴牢蹴在房檐下,一下又一下磨着镰,身子动都没有动。

葵花说:“叫收割机割川道的麦走。”

拴牢抬起头,一对金鱼眼瞅了瞅葵花,又一下下磨起了镰。

葵花从身上掏出一张钱,递给拴牢,拴牢低着头接了后,就提着镰刀往门外走了。

葵花拉起架子车,跟着拴牢出了门。

麦子很快就收完了。很快,玉米又种在了川道里。村庄里好多人出门打工挣钱去了,但是拴牢没有走。拴牢没有啥手艺,出去过几年,挣不了几个钱,后来就索性不出门了。

一天夜里,拴牢睡着睡着,就让葵花的哭声给惊醒了。

葵花的哭声很小,是那种低低的压抑的害怕让人听见的哭。但拴牢还是听见了。拴牢感觉自己心里一紧一紧的,像塞着一团烂棉花。

拴牢问葵花:“身子不舒服吗?”

葵花不说话。

“得是肚子疼?”

葵花还是不说话。

拴牢一下就炸火了:“哭,哭,深更半夜你号丧呢吗?”

拴牢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锄过了头遍玉米,葵花就整日坐在房子里,做起了针线。葵花给儿子和拴牢一人做了双单鞋,又给儿子做了双棉鞋,葵花还在缝纫机上给儿子做了件罩衫,两条裤子,葵花还给拴牢的母亲做了件夏天穿的短袖。

葵花做针线的那些天,拴牢的母亲顿顿都将饭端进平房里,厨房门都不让葵花进。有天,葵花吃着拴牢的母亲做的擀面片,吃着吃着,葵花抬起头,望着一边正看着她吃饭的拴牢的母亲说:“娘,你真好。”

一眨眼,川道里的玉米该施肥了。

一天黎明,拴牢一觉睡醒,发现炕头的被子里空着。拴牢蹴在炕上,吃完一根烟,拴牢想,葵花一定又走了。

很快,玉米一片片绿油油将整个川道罩住了,但葵花却一直没有回来。

接着,玉米飘叶出天花迈缨子了,葵花还是没有回来。

不久,玉米快熟了,眼看着挖玉米种麦子的日子到了,但葵花依旧没有回来。

或许,葵花永远不会回来了。

或许,葵花明天就会回来。

祥的女人

祥的女人怕祥在村子里是很出名的。

在男人的骨头眼看着一代比一代软的今天,祥是村里男人心中一杆不倒的旗。论起祥,村里老一辈的男人油脸上常漾出一副向往的神情:那样的爷们才算个爷们,男人像个男人女人像个女人,哪像现在的男人,女人瞪一眼,就他娘的成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呵的软蛋!

祥在结婚前,就听人说:打到的媳妇柔软的面,刚结婚降服不了女人,那一辈子肯定要完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曾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一句顶一万句,这句话同样的也适用于一道屋檐下搭帮过日子的男男女女。

结婚第三天,也不知为了一丁点儿啥事,女人和祥斗起了嘴。说着说着,祥的语调就高起来。但女人的语调显得比祥更高。祥感觉自己手指头骨节嘎巴巴一下下痒得厉害,手一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女人白净的脸蛋上。

女人想也没想,手同样一抬,“啪”的一声,一个同样响亮的耳光落在祥的脸上。

祥粗着嗓门吼:你还敢打男人!

女人冷笑着回敬道:国家那部法律规定只准男人打女人,不准女人打男人,咱今天要打,就好好打一场,看谁打得过谁!

祥心里窝着的一团火哧地一下被女人点燃了。三下五除二,就将女人按倒在地,顺手操起一把笤帚,雨点似的落在女人身上。

女人的嘴里先是热锅里蹦豆般吐着一句句恶毒的咒骂,后来,就尖着嗓子哭嚎,等到女人的哭嚎变成嘤嘤的低泣时,祥才将一只抡得酸困酸困的胳膊停住。

女人躺在炕上,被子蒙头不吃不喝睡了两天两夜后,第三天下炕,就变个人似的对祥低眉顺眼,百依百顺。祥说种瓜,女人决不说种豆,祥说种地,女人一溜烟小风儿似的拉起架子车里的种子和化肥,就到了自家的地头。

村里的女人结婚几年后,个个成了家里说一不二的掌柜的,但祥家里说一不二的掌柜的,一直是祥。

女人在祥面前忍气吞声的样儿,让村里的女人实在看不上眼:现在都啥世道了,还做这样任男人随意拿捏的面瓜!农闲了,聚在一起,女人们便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点拨起祥的女人。

有人说:男人力气大的很,咱和他针尖对麦芒硬对硬干,肯定要吃亏。你得变个法子,和他软缠,老祖宗常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看在理,男人说到底个个都是程咬金,也只有那三板斧的勇,三板斧轮完了,他才软呢。

有人接过话茬说:他要打了你,你就整日赖在炕上,饭甭做,娃不管,地里的活不干,看他还能咋了你。再不济,就卷起包袱回娘家,将娘家的兄弟叔伯们叫来,在恁多人面上,我看他就是只老虎也要变成一只癞皮狗。

有人嘻嘻哈哈说:晚上干那事,他急你不理,不信就治不了他一身的怪病!

女人红着脸眯着眼,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若有所悟地张了张嘴:敢情这些话在理。

但在祥面前,女人依然是一副低眉顺眼、柔柔顺顺的样子。下次聚在一起,便有人指着女人脑门说:你呀你呀,真正是个诸葛亮都扶不起的刘阿斗,敢情你前世是老鼠,祥前世是猫吧,老鼠怕猫,命里注定的呢。

一句调皮话惹得女人们咯咯笑个不停,女人也跟着笑了。笑着笑着,女人的眼角便有晶亮亮的液体,一闪一闪。

日子像沟底的流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流淌着。

一年初夏,女人背起喷雾器给麦子地里打药。打完药后,女人感觉自己心里恶心得厉害,倒在炕上,浑身已没有一丝儿力气。祥一看慌了,找车将女人送到五十里外的县医院,但还是迟了。女人在手术台上被折腾了三、四个小时后,眼看就不行了。

临终前,女人拉着祥的手说:村里人都说俺怕你,其实俺一辈子在心里才没怕过你呢。刚结婚时,俺也想与你争个高低,但俺想,一辈子长着呢,这样整日打打闹闹的,有个啥意思。于是俺就想忍一忍,忍一忍天大的事都会过去。老人们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你不知道,有时俺心里有多苦呢……

女人说着,向祥凄楚地一笑,喘口气说:俺从进你家门的那一刻起,就打算跟你过一辈子,但现在看来,这怕不可能了。这怕是老天爷叫俺来教育你呢,你不知道,乡里的女子,做姑娘时个个心被天高,但嫁给男人后,命其实比黄连还苦呢。以后你有了女人,可甭像对俺一样待她,像个二百五一样肯狠恁大劲打她……

女人说完,眼一闭,一滴泪,珍珠样凝固在女人的眼角里。

祥紧紧抱着女人。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吧嗒吧嗒落在女人冰凉的脸颊上。

断命粮

陈贵娘走进四婆婆住的小屋,一股恶浊难闻的怪味儿,一下冲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阴暗、凌乱的小屋里,地面上四处乱扔着纸团,布满了斑斑痰迹。炕头上,四婆婆的枕边落了很厚的一层尘土,一只吐痰的罐头瓶上,有几只绿头苍蝇在嗡嗡四处乱飞。看来,这间屋里已好几天没人来过,也好几天没人清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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