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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赫剌克勒斯的传说(2)

赫剌克勒斯和欧律斯透斯

在赫剌克勒斯出生之前,宙斯曾当着众神宣布,珀修斯的长孙,将统治所有珀修斯的子孙们。他本来想把这个荣誉给予他和阿尔克墨涅的儿子。但是阴险的赫拉,为了不让她情敌的儿子得到这个荣誉,想法让同样是珀修斯的孙子欧律斯透斯提前出生,因此欧律斯透斯成为了阿耳戈斯地区的密刻奈的国王,而后来出生的赫剌克勒斯则成了他的臣民。

长成青年的赫剌克勒斯在百姓中的声誉越来越高,欧律斯透斯心里十分担忧,于是像对待仆人一样派给他不同的工作去做。因为赫剌克勒斯不愿服从,宙斯于是命令他为这个兄长的国王效力。但是赫剌克勒斯不愿意听命于人类,这样他又来到得尔福请求神谕。神谕给了他这样的回答:被欧律斯透斯窃取的统治权会被神祗进行纠正,但是赫剌克勒斯必须完成这个兄长国王要他做的十件事情,然后才可以升为神。

赫剌克勒斯由此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中:服从于一个他眼中低微的人,这违背了他的自尊;但是不听从他的父亲宙斯,会带来灾祸,而且也是不可能的。此时赫拉觉察到这一点,并使他的烦闷转变为野性的暴怒。无法选择的赫剌克勒斯变得完全疯了,后来他甚至想杀死他所珍爱的侄儿伊俄拉俄斯。当他的侄儿逃跑时,他射死了墨伽拉为他们生的儿子,这时他想像着是在射杀巨人。他疯狂了很久,直到他后来清醒过来,克服了所遭遇的巨大不幸。最终,时间缓解了他的苦闷,他决定接受欧律斯透斯所给的工作,并且来到了国王的领地提任斯。

赫剌克勒斯最初的三件工作

国王交给他的第一件工作是要他把涅墨亚狮子的毛皮带回来。这个令人畏惧的庞然大物栖身于珀罗奔尼撒的森林里,人类的武器不能伤到它。有些人说它是巨人堤丰和巨蛇厄喀德那的儿子,还有些人说它是从月亮上掉下来的。

赫剌克勒斯到克勒俄奈去追捕狮子,在那里他受到了一个叫摩罗科斯人的热情招待。在他遇见这个穷苦的人时,摩罗科斯正要为宙斯宰杀祭祀品。“好人,”赫剌克勒斯说,“让你的动物再多活30天吧。那时如果我幸运地打猎归来,你再为宙斯宰杀他们吧。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做为长眠的英雄祭祀神祗。”

然后赫剌克勒斯告别了他继续出发,他背着箭袋,一手拿着一张弓,另一只手拿着用连根拔起的野生油树做成的木棒,这是他遇见赫利孔并同他一起拔起的。一天后他到达涅墨亚森林,随即连忙用目光扫视各个角落,要在狮子发现他之前找到这个巨大的动物。但是一直到了中午,他也没有找到涅墨亚狮子的足迹,也没有打听到通往它兽穴的小路,因为在森林里他没有遇到一个牧人,所有的人都由于害怕远远地躲在自己农庄里。

整个下午他走遍了树叶茂盛的树林,最后在黄昏时分才见这只狮子顺着林间小道跑了出来,这是在狩猎饱餐之后返回它的峡谷。赫剌克勒斯躲在茂密的灌木丛后,远远地看到它,等狮子靠近,就向它的肋骨和胯之间射了一箭。但是这一箭并没有射到肉里,就像射到石头上,弹了出来,落到长满苔藓的地上。狮子慢慢抬起了它血淋淋的头,转动眼珠四处寻找,并且张开大嘴露出可怕的牙齿。趁着它还没有发现自己时,赫刺克斯很快又向它的心脏射出第二支箭。但这一次又没有射中它,箭被弹了出来落在巨兽的脚下。当狮子用眼睛找到赫剌克勒斯时,他马上又向它射出第三支箭。狮子把它的长尾夹在两腿之间,脖子因恼怒而肿胀,它的鬃毛竖了起来,背部弓起。它怒吼一声,猛然地跳向它的敌人。赫剌克勒斯扔掉手中的箭和背上的兽皮,右手挥动着木棒打向狮子,当它从地上跳起一半时他击中了它的脖子。在它开始喘息之前,赫剌克勒斯抢先冲过来,他扔掉弓和箭袋,腾出手从后面扑向狮子,用手臂勒紧它的咽喉,直到它窒息而死。

他想把狮子的皮剥下来,可是试了很久,它的皮不能被铁器所伤,最后赫剌克勒斯终于想到用狮子自己的利爪来剥,狮子的皮被顺利剥了下来。后来他用这张狮子皮给自己做了面盾牌,用它的上下颚做了一个新的头盔。他穿起他来时的衣物,带着武器,把涅墨亚狮子皮扛在肩上,回提任斯去。

当他回到摩罗科斯家时,恰好正是第30天。当英雄进入农庄时,摩罗科斯正准备祭祀赫剌克勒斯。现在他们一起祭祀宙斯。之后,赫剌克勒斯高兴地与他告别。当国王欧律斯透斯吃惊地看到他带着这可怕的动物的皮归来时,赫剌克勒斯非凡的神力把他吓得躲在一只锅里,他通过科普柔斯把命令传达给城外的赫剌克勒斯。

英雄的第二件工作是杀死许德拉。许德拉是堤丰和厄喀德那的女儿,是一只非常巨大的九头蛇,其中八颗头是可以杀死的。它来到陆地上,撕碎牲畜,使田野成为荒野。但中间的那一颗是杀不死的。赫剌克勒斯勇气十足地接受这个了挑战:他马上驾车和他的侄子伊俄拉俄斯向勒耳那出发。

终于他们在阿密摩涅河的源头发现了许德拉,那是它的洞穴。赫剌克勒斯让伊俄拉俄斯勒住马,他跳下车点燃箭想把九头蛇从洞中逼出来。果然许德拉不久就喘着气冲了出来,它摇摆着九条细长的脖子,就好像狂风中摇摆的树枝。赫剌克勒斯无畏地向它走去,用力抓住它,但它却紧紧缠住了他的一只脚。赫剌克勒斯连忙用木棍打它的头,但是打掉了一只,它就又长出两只头。赫剌克勒斯见状忙叫伊俄拉俄斯来帮忙,伊俄拉俄斯用烧着的树枝点燃附近的树林,巨蛇刚刚生出来的头被火焰烧灼不能再长大。最后又经过了一番努力,赫剌克勒斯砍下了许德拉不死的那颗头,把它埋在路上,并推了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上面。然后他把许德拉的躯干分为两段,并把他的箭浸在它有毒的血液中,从此以后凡是中了他箭的敌人都无药可救。

欧律斯透斯的第三件任务是要生擒刻律涅亚山的赤牝鹿。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动物,它有着金色的鹿角和铜脚,在阿耳卡狄亚的山上吃草。它是女神阿耳忒弥斯狩猎练习的五只鹿之一,只有它被留在森林中,因为命运决定赫剌克勒斯要辛苦地追逐它。这只灵异的赤牝鹿让他追逐了整整一年,最后在经过许珀耳玻瑞俄和伊斯忒耳河的源头的,才终于在拉冬河追到了它。因为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抓住它,最后他用箭使它瘫倒在地,并把它背起来。在那里他遇到了女神阿耳忒弥斯和阿波罗。她们责备他要杀死她的祭祀物,并想夺走他的猎物。赫剌克勒斯向她们述说了自己的遭遇,并请她们能予谅解。在平息了女神们的愤怒以后,他带着生擒的牝鹿回到密刻奈。

赫剌克勒斯的第四、五、六件工作

此后不久他开始执行第四件任务:活捉厄律曼托斯山的野猪。它也是阿耳忒弥斯的祭祀物,一直在厄律曼托斯一带的地方伤人为害。在他开始这次冒险的路上,他遇到了西勒诺斯的儿子福罗斯,他是一个半人半马的马人,对待客人十分友好,把烤肉给客人吃,虽然他们马人自己吃生肉。赫剌克勒斯向他索求美酒来佐食这顿佳肴。“亲爱的客人,”福罗斯说,“在我的地窖里正好有一桶酒,但它是属于所有的马人的;我不敢打开它,因为我知道其他的马人们不喜欢客人。”——“勇敢地打开它,”赫剌克勒斯回答,“我向你保证,保护你不受任何人攻击;我现在很渴。”

这桶酒原是交给一个马人的,并命令他不要自己打开,直到120年后赫剌克勒斯来到这个地方。现在福罗斯带客人走到地窖,他刚刚打开罐子,所有的马人都闻到了这罐陈年葡萄酒的香味,他们马上蜂拥而来,向福罗斯的洞中扔石块和树枝。接着就有马人向洞里闯,但都被赫剌克勒斯用燃烧的树枝赶了出来。然后他冲出山洞,一边射箭一边追赶其他的马人,直追到赫剌克勒斯的老朋友,善良的马人喀戎居住的玛勒亚半岛。马人们逃到喀戎这里,赫剌克勒斯又弯弓向他们射了一箭,箭穿过一个马人的肩膀,不幸地射中喀戎的膝盖,钉在那里。赫剌克勒斯这时已认出了他童年时的朋友,他赶紧跑上前把箭拔出来,然后给他敷药,那药正是精通医药的喀戎亲手送给他的。但是由于箭曾经在许德拉的毒血里浸过,所以伤口是不可治愈的。不幸的马人要他的兄弟们把他抬到他的洞中,希望在好朋友的怀中死去。可怜的喀戎忘记了他是不死的。赫剌克勒斯挥泪告别被痛苦折磨的马人,并向他许诺,不惜任何代价要求死神,苦难的解脱者到这里来。

当赫剌克勒斯和其他马人再回到他朋友的洞穴中时,却发现福罗斯已经死了。原来,在赫剌克勒斯走后,福罗斯又拿起了那支致马人于死地的箭,一边看一边想,为什么这样区区一支箭会射死巨大的生物。而这支有毒的箭后来从他颤抖的手中不慎滑落下来,刺伤了福罗斯的脚,毒发立即毙命。赫剌克勒斯非常悲伤,他为福罗斯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将他埋葬在大山下面,后来这座山就被称为福罗山。

然后赫剌克勒斯又继续出发,寻找野猪。他大声叫喊,把它从茂盛的灌木丛中赶出来,跟着它爬进雪山,他用绳索套住这只野物,把它活着带到密刻奈,完成了他的使命。

国王欧律斯透斯派他去做第五件工作,一件英雄不屑去做的工作。他要在一天内把奥革阿斯的牛棚打扫干净。奥革阿斯是厄利斯的国王,他拥有三千头牛,这些牛分年龄在宫殿前面用篱笆围起来,已经被喂养了很长时间,牛粪也就堆积很高。赫剌克勒斯要在一天内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而当这个英雄站在奥革阿斯面前,自愿提出这个请求时,没有提及欧律斯透斯国王的命令。奥革阿斯打量这个披着狮皮,有着健美身材的人,想到如此一个高贵的战士竟愿做奴隶做的事,就忍不住要笑出来。但他转念又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者他来做这事是贪图厚利。他想给他重赏是无妨的,因为在一天内将牛棚打扫干净,这是无论何人都不能做到的。因此,他就这样对赫剌克勒斯说:“听着,外乡人,如果你能够在一天内把所有的牛粪打扫干净,我将把牛群的十分之一奖赏给你。”

赫剌克勒斯答应了下来,国王以为他将开始挖粪,但赫剌克勒斯先叫来奥革阿斯的儿子费琉斯来为此做证,然后就在牛棚的一边挖了条沟,让阿尔甫斯河和珀涅俄斯河通过沟渠流进来,把牛粪冲掉,然后又通过另一个出口流走。他就这样完成了一个带侮辱性的工作,没有贬低自己去做一个神祗不屑做的工作。

但当奥革阿斯得知赫剌克勒斯是奉欧律斯透斯的命令来完成这件事时,他拒绝付酬金,并且否认曾经许下的诺言。为示公正,他还让法官出面来解决此事。当法官开庭裁判时,费琉斯出庭反对自己父亲的做法,并作证在赏金上他父亲确与赫剌克勒斯达成协议。奥革阿斯在盛怒之下不等宣判结果,就命令儿子放弃自己的地位和财富,如同外乡人一样离开这个国家。

经历了这次新的冒险,赫剌克勒斯回到欧律斯透斯那里。但欧律斯透斯却宣布他这次工作无效,因为赫剌克勒斯从中获得了报酬。然后他马上派赫剌克勒斯去进行第六次冒险,驱赶斯廷法罗斯湖的怪鸟。这是一群硕大的隼鹰,像鹤一样大,有着铁翼、铁嘴和铁爪,它们的羽毛可以像箭一样射出,铁嘴可以啄穿铜盾。它们在湖边伤害了许多人畜。

赫剌克勒斯在经过短暂的旅程之后到达了树丛中的湖。在这片树林里他刚好遇到一大群怪鸟,它们正在逃避狼群的袭击。赫剌克勒斯望着这些乱飞的怪鸟,不知该怎样对付它们。正当他在思索时,突然感到有人轻轻地拍他的肩,回头一看,是雅典娜。她交给了他两面坚硬的铜钹,这是赫淮斯托斯为她铸造的,专门用来对付斯廷法罗斯湖的怪鸟。于是赫剌克勒斯爬上靠近湖的一个小山上,敲击铜钹吓唬怪鸟们。它们都忍受不了这种刺耳的呼啸声,一起恐惧地飞出树林。赫剌克勒斯抓起弓,一箭将它们从空中射下来。逃走的怪鸟则离开这个地方,不再回来了。

赫剌克勒斯的第七、八、九件工作

克瑞忒的国王弥诺斯曾对海神波塞冬许诺,将海中最先浮出的东西祭献给他;他强调自己没有值得献给这样一个高贵的神的动物。波塞冬决定要考验一下他,就让一只美丽的牛浮出海面。而弥诺斯却把这只牛藏在自己的牛群里,用另一只老牛来替代祭祀海神。海神因此非常愤怒,作为惩罚他让这只牛发病,同时在克瑞忒岛上造成巨大的混乱。赫剌克勒斯的第七件工作就是驯服它,并把它带到欧律斯透斯这里。

赫剌克勒斯的到来让克瑞忒非常地高兴,他亲自帮助赫剌克勒斯去捕捉,最后二人合力逮住了这只发狂的动物。欧律斯透斯对这个工作结果很是满意,虽然满心欢喜地看过这只动物后就把它给放了。当这只牛在失去了赫剌克勒斯的控制后,它又开始发起狂来。它跑遍了整个拉科尼亚和阿耳卡狄亚,后来又跑到阿提卡的马拉松,把这里破坏得像以前在克瑞忒岛一样,一直到很久以后忒修斯才又驯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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