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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别出心裁的对联

对联的种类繁多,形式就更是花样百出,还有一些是对联作者别出心裁的杰作,匪夷所思。

(一)耐人寻味的一言联

在对联中,上下联各只有一个字的对联谓之为一言联。一言联极为罕见,往往借助特殊的表达方式,自然就更耐人寻味了。

据传清代咸丰年间,有一次,几个文人在一起饮酒吟诗对句,有人出一言上联:

文友们有的对“书”,有的对“牍”。虽然能对上,可是均不巧妙,没有得到公认。后来出句人给出的下联是:

以“泉”对“墨”,谁也没有想到,文友们听了不禁一愣,都在琢磨其中奥妙。突然有人伸出大拇指说:“妙!绝妙!”接着解释说:“上下联的两个字,均为上下结构;“墨”字的上半部是“黑”,“泉”字的上半部是“白”,同属颜色,词义相反。两个字的下半部分别为“土”和“水”,同属五行之中。还能有比这更工巧的对句吗?大家恍然大悟,齐声喝彩。

(二)袁世凯对不起中国人民

袁世凯称帝没多久,就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见了阎王。四川有人名义上是给他写“挽联”,骨子里却是拐着弯嘲讽他。挽联曰:

袁世凯千古;

中国人民万岁!

人们看了这副对联,都觉得挺奇怪。问:“对联上下联的字数应该相等,‘袁世凯’三个字,怎么对得上‘中国人民’四个字?”写挽联的人诡秘地笑笑说:“就是这个意思,袁世凯本来就对不起中国人民嘛!”

(三)答案全在意会中

清代大学问家纪晓岚擅长对联,一个太监出句想要难倒他,联曰:

三元解会状;

纪晓岚看了一眼太监,对道:

四季夏秋冬。

太监问道:怎么没有“春”?纪晓岚反问:“春在何处?你怎么知道?”

纪晓岚的反问,回答了太监的问题,“太监”与“春”有何关系,只能意会。纪晓岚虽然说话刻薄,此联却是妙对。

[注]“三元”指科举中的解元、会元和状元。

(四)桂林绝联

斗鸡山在广西桂林,是旅游景点。相传古时有一位秀才游览斗鸡山,觉得山名新奇,风景奇特,处处可爱。当他看到两只山鸡比势时,触景生情、诗兴大发,吟出半联:

斗鸡山上山鸡斗;

可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也觅不到对句,很是扫兴。这时一位白发长者走过来,秀才近前一看,来者原是自己的启蒙先生,十分高兴。师生二人叙礼之后,秀才说:“偶得上联,苦无对句,请先生赐教。”即吟上联。

先生说:“上联是回音对,正读反念,其音其义都是一样。”

秀才问:“先生可有佳对?”

先生说:“我刚才游了龙隐洞,何不以此来对。”说罢,念道:

龙隐洞中洞隐龙。

(五)并非写错字

民国时期,苛捐杂税繁多,搞得民不聊生,当局还在高喊“民国万岁”“天下太平”。四川名士刘师亮撰联道:

民国万税;

天下太贫。

(六)该死汉奸

大汉奸汪精卫投靠日本后,就任南京伪国民政府主席,有人貌似送联致贺,实乃用谐音骂其是该死的汉奸。联曰:

昔具盖世之德;

今有罕见之才。

汪精卫刚见到这副对联时很是得意,后来有人告诉他,“盖世”与“该死”谐音,“罕见”与“汉奸”谐音。被人点破后汪精卫便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上下联“之”字重复,就不必计较了。

(七)以貌取人

某主考官不管考生文章好坏,相貌不漂亮的就不录取。有人撰联讽之曰:

不嫌文丑;

唯爱颜良。

“颜良”“文丑”是三国时袁绍属下的著名猛将,曹营无人能敌。被关云长所杀。借用于此处是利用一词多义,“文丑”是人名,还可理解为文章烂,“颜良”也是人名,又可解释为容颜好、相貌美。此联借人名言事,十分贴切,了无牵强痕迹。

(八)用人名说事

①巧借今人姓名说旧事,形同歇后语:

曹孟德兵败赤壁,刘欢孙悦;

汉高祖封侯洛阳,萧红韩寒。

刘欢、孙悦、萧红、韩寒均为当代名人。

上联说曹操兵败赤壁,刘备欢心、孙权喜悦;下联说刘邦洛阳封侯,萧何当红、韩信心寒。嵌入四个今人人名,说的是三国和汉朝旧事,绝妙的结合。

②抗战期间,文化界人士云集陪都重庆,茅盾曾采用六位文化界人士名字集成一副对联。联曰:

老舍老向凤子;

胡风胡考龙生。

联中的老舍,即中国现代小说家、剧作家,原名舒庆春或舒舍予。老向即王向辰,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第二届理事会常务理事;凤子,原名封季壬,又名封凤子,著名演员。胡风原名张光人,现代文艺理论家、诗人、文学翻译家。胡考,小说家、文艺理论家、著名漫画家。龙生即画家高龙生。上下联的一三字相叠,意思却不同。因老舍常夸奖凤子,“老向”在这里又成了“老是偏向”的意思。胡风喜欢高龙生的画,常当众评论其优劣得失。高龙生对胡风的意见很看重,胡风满意的,高立即发表;胡风不满意的,高则重绘。“胡考”就自然成了“高龙生常受胡风的“考试”了。

③抗战期间,老舍在重庆作过几首姓名诗,其中对仗极工整且富有含义的一副诗联是:

素园陈瘦竹;

老舍谢冰心。

“素园”指作家韦素园,这里可转解为素净的庭园,下联的“老舍”可作百年老屋讲。“陈”作“陈列”讲,“谢”可作“凋谢、融化”讲,联语意思就可解为:素净的庭园里陈列着瘦劲的竹子,百年老屋中融化了如冰之心。另外,“陈”还可作陈述义,“谢”也可作感谢讲。这样就是四个人物之间的关系了。

(九)用国名地名说事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政府还都南京。有人撰联祝贺曰:

中国捷克日本;

南京重庆成都。

上联祝贺中国战胜日本,由三个国名组成。下联庆祝南京重新成为民国首都,由三个城市名组成,真是绝妙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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