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闲,人自怜,默然倾诉于这雨天。
撑着伞,恍惚间停留在女子微笑的那一瞬间,如果不是死而无怨的话,那么谁在死的那一刻会笑的如此美呢?
韩紫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里的,醒来时,一切照旧,似乎没有人发现昨晚的自己在犯罪现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场死亡该谁来承担呢。
“才女,我回来了”
“怎么样了,见到掌事姑姑了吗”
清心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没有,听哎儿说,一大清早就被案查宫的人召见去了”
韩紫陌垂下头沉思了起来,自己像一个失了忆的人,记不起曾经,也无知现在,一睁眼进了宫,一眨眼变成了才女。
宫,华丽,看似平静,但其实比那战争还要残酷,此刻虽温情,但下一刻就有可能残忍,你时刻要想着自保,要想着该如何自保。
龙宵殿内,案查宫的武智已经将事情上报给了皇上,比起在一旁悠闲的辛会,韩良妃显得要焦急的多,
对于坐在龙椅上的文耀宗来说,只有不努力的人没有查不清的事,虽已年过半百,但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仍如一潭深水淹的让人无处喘息。
“皇上,此事还没有查清,想必现在不能草率定夺“
“妹妹还真多心,活生生一条人命,如此定夺怎能说是草率”
“好了,朕自有打算,传朕的口谕,将蓝沁除去掌事姑姑一职,先押入案查宫,等查清此事在案审复职吧”
“皇上,蓝沁虽有所差错但不至于入牢啊,再说了汀芷苑怎能缺了掌事”
“宫中有能力的人多了是,少了一个蓝沁不见得能怎样”
辛会显得还是在针对韩良妃,
“好了,你们二人何时见面不要争吵,今日就先退下吧,此事不宜在嚼舌根了”
“皇上我。”
都退下吧,
“那臣妾告退了”
辛会离开了龙宵殿,而良妃迟迟不愿离开,
“自那件事以后,你们就不断的在斗气,如若可以朕倒希望她的孩子没死,正所谓也是遭了报应,你们何必处处要针对她呢,且不说这是我的江山,如若哪一天真的被他人所夺的话,那也是天命难为,所以不要再散发流言说她勾结外党,从那时至今没有任何证据,这不是让朕为难吗?
文耀宗的眉宇间看出了无奈,他闭上了眼,一旁的刘公公则一直叮嘱皇上不要动气,
“我与姐姐同她一起进宫,当年她不念手足之情处处针对姐姐,如今姐姐含冤而死,不见得与她没有关系,皇上为了避讳也不去彻查此事,难道这么多年以来皇上就不觉得亏欠姐姐和修寒吗”
“你。”
“咳咳。。咳咳”
“皇上别生气,别生气,伤了身子不好”刘公公一边拍着皇上的背一边哀求着韩良飞,
“皇上的身子骨娘娘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皇上一直在愧疚,娘娘又何必紧逼着不放呢”
韩良妃见此又是泪眼朦胧的看着日渐消瘦的皇上,并不是自己想要这样说,只不过夜夜梦见姐姐的惨相,实在是令这个做妹妹的难以放下啊,
“退下吧,都退下吧”
“刘公公照顾好皇上”
瞬间就安静的地方,让文耀宗舒心了很多,
“察贵啊,你说当年的事能怪朕吗”
“皇上,老奴,老奴是真的担心皇上的龙体啊,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呵,能过去便好了”
说着刘察贵扶起了皇上,
“老奴扶您去休息一会”
“娘娘就这样离开了,岂不是又给了良妃说你坏话的机会”
辛会的婢女说着,
“呵,皇上如果听进去了,今天皇后这个位置就不是我坐了,再说了我还要谢谢良妃,如若不是当年的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和皇上也不会至此,想想这一切还是败她所赐呢”
“奴婢该死,又惹娘娘伤心了”
“知道话不能说,以后就别说了,走吧”
“知道了娘娘”
花开花萎,落与凋零,那些落下的可能是看到了生命的终结,那些死死挣扎的可能对生还有很大的希望,生与死就在一念之间,欲生则生,欲死则死。
新柔看着被自己救活的女子,五脏六腑都已震碎,如若不是及时,想必再妙手回春也救不回了。
“怎么样了”
韩溪泠站在身后,
“把她送回去吧,望月宫不宜长待”
“她应该没事了吧”
“啪”
新柔转身给了韩溪泠一巴掌,
“她的生与死与你无关,你的命你现在都保不住何尝是她的,你若还这样拿你的命不当命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知道了”
韩溪泠抱起了仍是昏睡的落雨时,昨天如果不是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大夫救她,想必自己也不会出此下策冒险进宫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带着落雨时离开了望月宫,
“娘娘”
婢女扶住了新柔,
“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娘娘,三皇子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缘起缘灭,一切有因就有果,四个人同时进宫但是四个人的命运却都不一样。如果当时谁都能隐忍一下,也不会一人错,个个错了。一想到这,新柔就痛不欲生,一切的罪过都是由自己而起,如今这样的局面想必自己早就预料到了。
轩辕阁中,莫修寒沉着脸,琴止等人则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而阁中不断有人来报,可见莫修寒依旧没有找到落雨时
“再去找”
“是”
“你别着急,可能是溪泠带走了”
一旁的司雪衣上前说了一句,
“王爷王爷,回来了,回来了”
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朝阁中跑去,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清的话,
“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她回来了”
“是的王爷,奴婢一直在门外候着,只听见里屋有了声响才进屋一看,王妃正躺在床上,好像。好像昏死过去了一样,奴婢怎么叫唤都没有用”
“快去请大夫,你们跟我过来”
说着一屋子里的人便朝雅清阁跑去。
“王妃”
看着面如死灰的落雨时,琴止一进屋就扑通跪在了床前,前前后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原本精神气爽的王妃突然紧闭双眼,这让她如何向韩良飞交代。
莫修寒焦急的上前把住了落雨时的脉搏,眼看已经断了气的落雨时脉搏却依旧的跳着,莫修寒皱起了眉头,
“王爷,大夫来了”
“快来看一下”
“是”
大夫放下了药箱,来到了床前,显然大夫的表情和莫修寒的一样,明明没有了气息,但却还活着,
“王爷,王妃的五脏六腑受到了重创,但是从脉象来看,似乎王妃的体内灌输了一种血液,这种血液慢慢将王妃的内脏给融合了,虽然王妃现在的状态跟不死人没两样,但是一旦血液完全灌输,王妃定会脱离危险的“
“是什么血液?”
“老夫无知,这种治愈方法还是头一回见,想必王妃是碰到了高人呐”
“按你这样说的话,她不需要任何的医治了吗”
“回王爷,老夫看了一下王妃除了内伤其他处安好,况且王妃体内的血液是排斥其它药物的,如若乱用药物的话,恐怕物极必反”
“好了,我知道了”
“大夫这边请”
“能救回来就好”
司雪衣一脸担心的看着睡在床上的落雨时,“楚亦”
“属下在”
“今后这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她要是再敢私自出府,便无需礼让她知道吗”
“属下明白”
“从今天开始她屋中时时刻刻都得有人看守,除了你们几个我会在安排几个人过来,所以你们一刻都不能马虎可明白”
“奴婢知道了”
“要不这几天我在这守着吧,她们做事我倒不放心”
“以你身体的情况在这我更不放心”
说着莫修寒便拉着司雪衣朝外走去,
“怎么了?”
司雪衣疑惑着,
“我身边现在越来越不安全了,宫中的行事一直让轩逸把守着,再加上戒备森严,宫外的人与宫内的人见面的机会很少,所以他们的目标会无时无刻放在我身上,当初我与你秘密成婚也是考虑到了这方面,所以今后你的行为处事要处处小心,外来人毕竟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宁愿让她来为你分担,也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
“雪衣。”
“不是吗”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而他的眼睛有一丝的恍惚,她知道他对她根本就没有爱情,只不过多年来培养出了亲情罢了,
“我不要一直在你背后,我也想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才是你莫修寒的女人而不是她,即使惹来杀生之祸,我也死而无憾”
一行清泪落下,可有君子为其拭去,雪衣转身的那一刹那犹如今生今世不再见面般决裂。
雨纷纷落下,儿女情长怎能比得起江山社稷,若给不了安稳,何必自欺欺人的说要给你幸福,不是不爱,而是没有想过要爱。
一下雨他就感觉身上被撕咬般的感觉,直到疼痛难忍,他才唤人前来擦药,
“又犯疼了是吗”
唐之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榭笙舞慢慢的脱下了唐之兼的外衣,看着背上被财狼虎豹撕咬过的伤口,不由的又心疼了起来,她将手放在了伤口上,一痕一痕的伤印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药物涂在了伤口上,显然减轻了不少疼痛。
笙舞将他的衣服合了起来,便收拾边说,
“何必呢,明明都可以逃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又要参与进来呢”
“弄好过后就出去吧”
他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回答,榭笙舞已经习惯了,愣了愣便拿着药罐出了屋。
“笙舞姑娘”
“什么事”
“属下有事像阁主禀告”
“阁主现在在休息,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这。。”
“这什么这,有事我担着”
“好吧,到时笙舞姑娘一定要告诉阁主”
“知道了,说吧”
“是这样的。”
这个人小心翼翼的将情况报告给了榭笙舞,只见榭笙舞的表情明显严肃了起来,
“消息准确吗”
“消息很是准确过几天安上王要来千国拜访,而且接应的人是莫修寒等人”
“莫修寒又是莫修寒,”
“不行,,这样会打断他的计划,这样你过来”
说着便又和报信的人议论了起来,
“不跟阁主商量一下吗”
“商量也是一样的结果,就按我说的办”
“好吧,我这就吩咐下去”说着便离开了这里,
自那件事以后韩紫陌心里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比如那名才女为何死的如此安详,而那名男子又是一个身份,还有总是时不时出现的他又担当的是一个什么角色,这些似乎都让人匪夷所思。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看着自己一身流彩暗花云锦的宫装,略显荣贵,但是自己却不愿被这些东西给束缚,
如若自己一生都在宫中,那所谓自己的人生可还有存在的价值?
“这不是案查宫的人吗,你们来.....?
“让你们才女跟我们去案查宫走一趟吧”
“所为何事”
韩紫陌听见声音便打开了门,
”这位就是韩才女?”
“正是”
“是这样的,案查宫武智武大人请才女前去一趟,说是为了协助调查前些日子汀
芷苑发生的命案”
听到这韩紫陌些许紧张,
“协助调查?”
“是的”
“你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说我对此事一无所知,帮不了他”
“才女就别让小的为难了,这一趟您是非去不可的,大家都知道您在入宫之时曾与死去的才女发生口角之争,现如今您的嫌疑也是排除不了的,如果真是清白的何必如此
慌张呢?
口角之争?韩紫陌心里真是慌了,自己何时与那人发生过口角之争?
“才女”
“哦,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是得跟你们走一趟了”
“才女。”
“没事,我去去就回”
说着看了一眼清心便跟着他们去了。
案查宫?韩紫陌盯着石匾,难道这就是宫中所谓的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的地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进这种地方,韩紫陌想想都觉得害怕。
“大人,人带来了”
“退下吧”
“才女见过娘娘,见过大人”
看着有些面熟的韩良妃,韩紫陌心里也是安稳了很多,
“武大人,你所谓嫌疑的人就是她吗”
“回娘娘,臣已经彻查了此事,想必今天就能水落石出了”
“是吗,”
说着韩良妃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就是韩紫陌?”
“是的”
“来人呐”
韩紫陌还没有缓过神来却被人摁住跪了下去,只觉得膝盖磕的生疼,
“为什么要我跪下”
“你觉得为什么让你跪下”
“真是好笑,我怎么会知道”
“一个才女,尽然如此之横,掌嘴”
只见一个嬷嬷走上了前
“是”
嬷嬷用力的托着韩紫陌的下巴,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去,韩紫陌无力的瘫倒在地,嘴角流出了点点血丝,
“大胆,韩紫陌,你现在是罪犯的身份,还敢如此放肆”
罪犯?韩紫陌抬起了眼,自己过来不是协助调查的吗,什么时候成了罪犯,
“,我什么时候成了罪犯”
“到了现在你还不认罪”
“罪?开玩笑吧”
韩紫陌抚着脸怒视着武智,
“你有证据吗?”
“呵呵,证据是吗“
”当然“
韩紫陌站起了身,
“那我问你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干嘛”
“我在睡觉”
“睡觉,你难道没听到尖叫声?
“没。没有”
“没有?就在你隔壁传来的声音你没听到,反而隔着四五个房间的其他才女听到了?
”
韩紫陌吓得直冒冷汗,
“我的确没有听到,睡得比较沉”
“你不是睡得沉,而是你早就知道了”武智愤怒的拍着案板,朝着韩紫陌吼去,
韩紫陌吓得往后一缩,
“我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
“那你承认在这之前与她发生口角吗”
“我......承认”虽然不想回答,但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自己也只好承认,
“我说武大人,你单凭这一点能定她的罪?“娘妃不紧不慢的说着,
”娘娘勿急,臣还有话要问“
“才女韩紫陌,冬月十一日子时你在哪”
子时?这个时候自己肯定在睡觉,韩紫陌是这样想的,
“这个时候我自然是在屋中睡觉”
“睡觉?真是荒缪,来人传戴才女”
“才女见过娘娘,见过大人”
“起身吧,说说那日的事”
“是娘娘,我那晚睡得早,因为十分口渴,半夜便起身喝水,因为我的房间是在韩才女的对面,所以那晚很清楚的看见七才女鬼鬼祟祟的从自己房间出来,由于睡意太重之后也就没太注意”
韩紫陌有些恍惚,那晚自己的确出去了,可是,可是,自己已经再三确认了所有屋中灯都灭着的,她就算起来喝水,灯不可能不开,如果不开灯是不可能看见自己的,所以那晚她根本就没有看见自己,那怎么会如此精确的知道我出去的时间呢。
“你没话说了吧”
“那晚我是出去了,可是那是案发的前几天,能证明什么呢?”
“你说你大半夜去干嘛?”
....
“怎么不敢说了吗?”
“不管怎么样,你所说的是证明不了我就是凶手的”
“呵,还嘴硬,来人呐,带清心上来”
清心?
“才女,我....。”
一上来清心就一脸无奈的对着韩紫陌,
“你不是说你有证据吗?”
“大人是这样的,事发当晚,我见事情轰动,怕才女在屋中受惊便前去探望,可是无论我怎么叫唤里面都没有回应,正要离开时我在门口捡到了韩才女的香包,仔细一看上面染了一丝血迹,我当时有点慌,就将香包藏了起来,”
“你能确定这个香包就是她的吗”
“奴婢能确定,每个香包都绣着名字,大人你看”
说着便呈了上去,
武智看了一眼,便又看向了韩紫陌,
“将这香包送到验尸房,让验官验验是否是那女子的血迹”
“是”
你还有话说吗”
韩紫陌来到了清心面前,
“为什么,”她抓着清心,
“我有没有带这个香包,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陷害我,说啊,为什么”
韩紫陌失控的摇晃着清心,清心只是一味的摇头,
“你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承认你们冤枉我,承认你们陷害我吗”
“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嘴硬,来人呐,拖出去打到认罪为止”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无论怎么挣扎,自己还是被他们拖了出去,
“娘娘,只要能证明血迹是死去的才女的,那她就必死无疑”
“等事情办好了,去内务府领赏吧”
“娘娘,你想弄死她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何必这么麻烦呢”
韩良妃起身看了一眼武智,
“臣知错了”
“不该问的就别问”
说着便起驾离开了这里。
“你们两个听好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不仅是你们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知道吗”
“知道知道”
戴才女和清心吓的练练摇头,
“下去吧”
“是”
“是”
趴在板子上的韩紫陌早已昏睡过去,下身打的略显微红,两个侍卫粗鲁的拖着韩紫陌朝里拉去,
“大人,晕过去了”
“将她泼醒”
一盆冷水浇在韩紫陌身上,只觉得下身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自己,韩紫陌咬着牙艰难的抬起头,
“我不会认罪的,死都不会认罪的”
“那怎样你才认罪呢”
声音让人听得很恐怖,是从韩紫陌身后发出来的,
“姑姑,你.....”
本应在牢里的人突然穿着体面的出现了在这里,韩紫陌有些不解,
“姑姑,你应该知道的,我没有杀她”
韩紫陌用力将自己的身子移到了蓝沁跟前,抓着她的一角,甚是抓住了一根稻草,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蓝沁弯下身,将韩紫陌的手狠狠的扳开了,悠然再一次倒在地,绝望的她将自己整个身子蜷在了一起,
“把押画了吧?”
“我叫你把押画了”
前来的侍卫一脚踢在了韩紫陌的胸口上,韩紫陌疼痛的翻了一个身,下半身更是疼痛不已,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密集,韩紫陌似乎感觉要虚脱致死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上夹棍”
“用刑”
两边一拉,夹棍一缩拉紧,似天崩地裂般的感觉,手指瞬间红的可怕,韩紫陌一颤,忍不住叫出了声,
韩紫陌全身都在发抖,夹棍拿开的那一刻,手似乎已经陷了进去,凄惨的叫声响遍了整个案查宫,
现在韩紫陌似乎犹如刚开的花被摧残至死般的感觉,花瓣被人一瓣一瓣的扯了下来,即使还有心跳,那也是痛苦的死不了的感觉,韩紫陌缓缓的垂下了眼,此时有一个人拿来了画押认罪的纸,他毫不犹豫的将已经红肿的手朝上面摁了一个手印,
“既然已经认罪,那就等候处置打入大牢吧”
这时蓝沁上前走去,俯下身,朝着韩紫陌耳旁说着,
“现实是残酷的,你不死的话,那我就得亡,你要记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韩紫陌微微一颤,似笑非笑的看着蓝沁,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便拖了下去。
“你现在可以去向皇上禀告,复我的职了”
“自然,你回去等候便是”
蓝沁没在说什么,便也退了下去。
“大人,这案子似乎很玄乎,你不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懂吗”
“属下愚昧”
因为这样的一句话,成就就这样的一个案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啊,地位下等的人能有什么资格去选择呢,清心是的,戴馨容也是的,就连堂堂案查宫的武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