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妃今日这么这么早就前来给本宫请安?还真是勤快啊。”抚摸着末凉的手背,抬眼淡淡的瞥了一眼洛妃。
“太后赎罪,臣妾以后一定晨昏定省。”朝着太后缓缓福了福身子以后,这才站在了一旁。
“瞧瞧,平日里我这凤宁宫总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今日,倒是全部都来其了啊。”
太后的话还没有说话,太监又是一声拔高的声音:“北鲁皇子,公主到……”话音刚落,便瞧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
“哀家说的没错吧?今日这凤宁宫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皇帝呢?是不是也快来了啊,小罗子?”转首问向一旁的小太监。
“回太后,皇上正在来的路上。”
“这北鲁国的皇子和公主这欺君之罪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发落?”瞧着已经将身份转换过来的圣洛恒和百里楚楚,太后漫不经心的说着。
她这个老太婆还真没有想到,被这两个小辈儿给耍了一通。
“非墨,你,你的脸怎麽了?”原本正准备说话的太后,突然被末凉的惊呼声打断。
末凉的这句话,成功的让大家全部看向了凤非墨。
“非墨,你的脸,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从太后身旁站了起来,末凉一脸心痛的朝着凤非墨走来,想要端起他的脸,好好看看,可是却被七七一屁股挤到了一旁,一脸防备的瞧着她。
“太后……”被七七一屁股挤到一旁的末凉哀怨的看着她,请求她为自己做主。
“染七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便冲撞公主,你现在好歹也是沁王妃,怎么一点王妃该有的端庄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野丫头!”心疼的看着被七七撞到一旁的末凉,对七七的不满,越发的加深。
骂吧骂吧,你再骂我家非墨还是不喜欢你中意的末凉。
白了太后一眼,七七在心里愤慨的回骂着。
“你那是什么眼神?”瞧着七七的白眼,太后气的面色通红。
“我,我的眼睛进沙子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开始瞎掰。
“皇上驾到……”又是一声,皇帝终于是来了。
“哟,今儿的凤宁宫还真是热闹,母后,看来朕比这些小辈儿请安的晚啊。”一身龙袍加身,皇帝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望了一眼站在凤非墨身旁的七七,没有吃惊,似乎已经知道了她没有接下那道赐死的圣旨。
瞧着人已经全部到齐,七七朝着凤非墨眨了眨眼睛,望着他含笑瞧着自己,知道,时机到了。
“恶……恶……恶……”扶着凤非墨的胳膊,七七连续干呕了三下,表现出了一种怀孕的征兆。
“这是怎麽了?吃坏东西了?”对于刚刚同凤非墨成亲的七七,太后完全没有联想到她这是怀孕的征兆。
“七儿怀孕了,太后,请允许本王和七儿先行退下。”扶着干呕的七七,凤非墨心中不住夸奖她做戏做的真。
“怀孕!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才成的亲。”听着凤非墨的话,太后显然一点都不相信。
“七儿和本王是刚成的亲,可是,早在成亲之前,七儿就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这,这,去,去把太医请来,去。”显然不相信凤非墨的话,太后让宫中的太监去将丫鬟请来。
凤非墨淡淡的一句七儿怀孕了,可谓是惊了所有的人。
圣洛恒更是因为凤非墨的话,而一脸痛楚。
凤宁宫内室。
“御医,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看着摸着胡须不住点头的老御医,太后问着。
“回禀太后,沁王妃,确实怀有身孕。”一句话惊的太后瞪大了眼睛,她可以不相信凤非墨的话,可是却不能不相信御医的话。
可是太后哪里又直达,这个御医,是凤非墨早已经安排好的。
“退下。”朝着御医挥挥手,太后有些疲惫。
“你们都退下吧,让皇上陪着哀家就可以,都退下吧,哀家,累了。”扶着太阳穴,太后什么话也不想说。
虽说末凉是自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可是染七七腹中的孩子毕竟是他们皇家的血脉,孰轻孰重,她还是知道的。
七夜堂
这是一个隐藏在山谷之中的隐蔽之地,此山谷名叫‘玄谷’,玄谷四周都种满了珍贵的药草,这些药材都是天下难得的药剂,罂粟,海棠,灵芝,一品红,马蹄莲,白花曼陀罗,花叶万年青,南天竹·····哪一种都是天下难得。
由于是七夜堂的栖身之地,所以玄谷上四周都是机关,不管是树林间还是地底都埋藏着一些陷阱,进入玄谷的入口处都设有五极八卦阵,所以如果是谷外人那么一踏进玄谷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已经是春末夏初,那些珍贵的药草都已经开放出绚丽的花朵,红,黄,橙,绿,青,蓝,紫,各色的颜色在一起非但不杂乱看上去却有着另一种风情。
已是傍晚时分,晚霞的光辉照射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之上让它更加增添了一份神秘。
整个玄谷都被这温暖的光辉笼罩住,看上去觉得心中暖意荡漾。
在满上的罂粟花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忙碌着,柔柔的小手正将这罂粟的花粉从蕊中一点点的剥下装入握在另一手里的葫芦里,又将不小心洒在葫芦口的花粉给一点不落的抹进葫芦里
小小身影专心致至的工作着,小屁股撅的高高的左右摇晃着嘴里也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从背影可以看出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左边腰间寄挂着一个乳白色的小袋子,袋子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右边的腰间则是别着一把小短刀,刀虽小可是刀壳上的雕刻却很精细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刀头上还被钻出了一个小孔镶进了一长串的银铃,随着走动,银铃声清脆动人。
小女孩穿着一身水粉的短裙,下身则是同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淡白色的小短靴,短靴上还绣着金色的牡丹花,看上去娇小却又大气,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充满活力的蝴蝶在罂粟花中肆意的飞舞着。
将最后一朵罂粟花的花粉扫进葫芦之中,忙了一下午的她这才直了直弯的早已经酸疼到麻木的小蛮腰,将葫芦凑到耳边轻轻摇晃着听着沉沉的声音原本还皱着的小脸这才开朗起来,虽然累了一下午可是却也是有代价的,有了这一葫芦的罂粟花粉那么她就可以配置出能解血鸢花的解药了。
这样即使堂主到了二十岁依然还是完璧之身也不会武功全失了,所以说即使她再辛苦也是值得的,想着,小脸上荡起甜甜的笑容。
“我说一一,你又对着个葫芦傻笑什么呢,你这对着什么都能傻笑的毛病怎么总是改不掉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一一吓了一跳,小脸也因为惊吓而变得红彤彤的。
刚从外面回来的七夜堂副堂主野心看着一一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恰捏着她的小脸:“你这丫头总是这么的不经吓,真搞不懂那些愚蠢的武林中人怎么会给了你一个‘媚妖邪医’的称号,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小丫头片子还媚妖媚妖的,笑死人了,不过这几天没见你这丫头好像又嫩了不少啊,哎,看样子我还真的是老罗。”说着,抚上自个脸颊装作失意的摇着头。
拽下野心的那只恰捏自己的手,听着她的话不依的撅起嘴巴:“我哪里嫩了,不要再小丫头小丫头的叫了,我都已经十七了,早就及屏了,不是什么小丫头了,而且你也就只比我大一岁而已别老在我面前装老练。”嘟囔起腮帮子否定了野心的话。
邪手又摸上一一的脸蛋揩着油:“哟,我们一一都十七了啊,那还真是大姑娘了啊,不过等你明年十八的时候是不是要改名啦。”丹凤眼上挑着,勾引着笨蛋小白兔进入陷阱。
“改什么名啊?为什么要改名啊?”小白兔很迷茫。
见小白兔进入陷阱笑意传达到眼中:“你今年十七叫做一一,那明年你十八的时候是不是要叫做八八啦,啊?哈哈,八八,也不错啊,哈哈,八八,好像和我们在茅坑里拉出来的东西一样的音哎!”还没等七七反应过来野心早已跑开。
“不过一一小丫头,你今年都十七了需不需要姐姐我给你找个男人让你开开荤腥啊,哈哈哈,还说自己不是小丫头恐怕到现在都没有尝过男人是什么味道吧,等你哪天想尝了告诉姐姐,姐姐一定帮你找个俊美的小后生,哈哈··”见小白兔还在愣神当中早已跑的老远的野心还不忘取她开心。
听见野心最后那句话,一一的脸蛋瞬间烧红:“大坏蛋野心我再也不理你了,以后中毒也休想找我给你解,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以后你要是想找我家小花玩就让小花咬你,大坏蛋。”气极的踱着脚看着野心早已经逃的没影了哪里还听得见她威胁的话,回应她的只有满山迎风飘荡的罂粟花,宁静之中散发出迷惑的色彩。
青灰色的墙壁看上去深沉又闷暗,这是七夜堂的内堂,整个房间布置简单,只有几把桌椅左右有序的放在厅堂两侧,正上方则是一把青铜制造的钢椅,房间之中光线昏暗只点上了几根蜡烛,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蜡烛散发出来的光线与气味。
坐在内堂的是七夜堂的左右副堂主,魅火,野心
他俩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则是话多的恨不得让人把舌头给割了好图个清静。
把玩着手里的上等青花瓷杯野心等的很不耐烦瞧着坐在对面头一点一点睡着的的魅火嘴上一个坏笑将手里那装满了茶水的瓷杯朝他扔了过去。
一瞬之间魅火满头满脑的全是水渍,连衣摆也湿了个透,可是他整个人依旧没有清醒的意思仍然睡的不亦乐乎。
这家伙打出生起就有个毛病,嗜睡,打哪都能睡的着而且一但睡着了只有两个办法才能让他醒过来,一个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另一个则是闻着了一种味道才会苏醒。
平日里没人赶靠近的魅火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等他睡着的时候是报复他的最佳时期。
见魅火没有被自己给泼醒野心心中暗叫痛快,幸亏这家伙有着一睡就叫不醒的毛病否则自个这样泼他不被他一掌拍死也会被他的眼神给瞪死。
眼神落在魅火身后的蜡烛上,见他仍旧睡的畅快邪恶的计谋在脑海中浮现,邪气的笑意也攀上嘴角。
起身,将那燃烧的正旺的蜡烛取下绕到魅火身后,纤细的手指抓起一缕发丝,这是不同于常人的发色,是如同皓皓白雪一般的银色,在这沉闷的内堂里银色的发散发出幽暗的光。
看着手中这美丽之中又透露出诡异的发色,野心撇撇嘴。
这魅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最让她羡慕的也就是这银发了。
这发丝看上去是那样的吸引人是那样的附有魅力。
几个月前她也曾经纠缠着一一让她帮自己配出一副可以改变发色的药方,这药方是配出来了,可是也不知道那丫头配的是哪几剂药,既然将她的头发给变成了绿色,从发跟到发尾都绿的耀眼,她的一头美发啊,就这样被糟蹋了,让她不得不忍痛剪掉了一大半。
心,真的好痛啊。
现在,正是报仇的机会,这妹妹闯的祸就由这个做哥哥的来补偿吧。
不要说她狠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嘛,就当做是夸奖她的话好了。
邪恶的笑容在野心的嘴角上浮现,烛火慢慢的向银发靠近,即将燃烧之际野心眼前白光一闪,蜡烛断成两半,正孤独的在地上躺着。
“你这样做不怕魅火醒了让你成光头。”秀美的身子出现在门口,一双绣着凤穿牡丹的黑色绣鞋踏了进来:“脸上说不定还会多上几道疤痕。”葱白嫩指捡起地上的蜡烛递了上去:“怎么,还想试试?”漫不经心的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最得力的两个手下之间的恩怨。
“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赤魂进入七夜堂的时候魅火就已经清醒,只有她身上那独有的沁香味道才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如同雄鹰般锐利的眼睛瞪着野心手中的蜡烛,察觉到浑身的湿漉,眼睛已经开始传递出危险的信息。
见魅火已经有发怒的征兆,野心连忙丢到手中的蜡烛,现在可不是惹祸上身的时候:“赤魂,你找到解毒的蝶珠找到没有,再过五个月你可就满十八岁了,如果那时候你还是完璧之身的话,那么后果你是应该知道的。”赤魂身上的血鸢花蛊当今世上也就只有蝶珠可以解,否则她这一身武艺可就全没了。
“一一已经在研制解血鸢花蛊的药方了,过些时日她应该能琢磨出解毒的法子。”他这妹妹从小就爱和一大堆的药物毒物在一起,这天下还没遇到过不能解的毒。
魅火的话野心显然没当回事:“咱们还是别指望一一了,上次让她给我弄个染发偏方都给弄的乱七八糟的,这血鸢花可不是一般的蛊,一一这丫头能找到解毒的法子吗?”不是她不信,而是亲身经历的人才有体会啊。
“臭野心,你少小看人!”魅火还未来得及给妹妹辩护,一一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七夜堂大声的抗议着野心的话:“谁说我配置不出解血鸢花蛊的药方,不就是上次没给你把头发染好嘛你用的着记仇到现在,真小气,就算我配不出解蛊的法子就算是偷我也会把碟珠给偷来,我可是知道,这蝶珠只有沁王爷有,大不了,我去偷就是了。”圆溜溜的眼睛小白眼一翻还真是可爱急了,小脸圆嘟嘟的肉肉的跟个肉包子似的,让人恨不得可以咬上一大口。
上前一把捧住一一的小肉脸两手来回挤压着:“我就是记仇怎么了,我还真不相信你这个小丫头能配出解蛊的药方来。”来回挤压着看着手里的小脸被挤的皱巴巴的随即开怀大笑起来:“一一,你的脸可真像肉包子。”
“唔,你,你放开我”小脸憋的通红抗议着,腰侧的小布袋鼓鼓囊囊的慢慢蠕动着,突然从里面伸出一个小脑袋对着野心那双惹祸的手张嘴就是一口。
“哎呀!”一声尖叫,野心放开了挤压一一小脸的双手,两手往回一收,连带着咬她手的小东西也被她从口袋里带了出来。
一条身上有着翠绿花纹的小蛇,一下子把小蛇拽开丢给一一,嘴凑上咬伤的地方吸允着:“你这该死的小东西,竟然咬我,以后看本姑娘还会不会再捉虫子给你吃,等哪天你主人不在我把你煮着吃了。”这小畜生,下嘴可真狠,疼死她了。
接过小蛇的一一心疼的将小蛇捧在手里,安抚了小蛇几下又重新将它放回布袋里:“不准你骂小花,小花它又不是青蛙才不吃虫子呢,谁让你欺负我了,小花是看不过去了才帮我咬你的,你活该。”鼻子一皱,很开心小花替她教训了一下这个总是拿自己开心的野心。
走到魅火身边坐下,斜睨一眼事不关己的他:“好好管管你妹妹,小小年纪总把蛇带身上以后要是出意外了看你怎么办?”
“我们兄妹的事不劳你费心。”爱理不理的回应着。连看都不看野心。狂妄的模样让野心这个急脾气的家伙忍不住抓狂““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么自以为是。
“谢谢夸奖!”仍然是不看一眼。
“你!”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气死。
被黑夜笼罩的沁王府覆盖在一片神秘的宁静之中,夜深人静,庄里的人都深深沉睡就连草丛里虫儿的鸣叫声也比上半夜弱了许多。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个悬挂在屋檐边的灯笼散发出幽怨的光线将亮光传递给四周。
山庄的书房里人影晃动,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是谁只见她忙碌的摸索着书房里的东西,砚台,书柜,壁画好像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拿起一个上等的瓷器上下打量着,又伸出手指在瓶内转动了几下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物归原处。
碟珠究竟被放在哪里呢?这书房里应该是收藏一些珍贵之物的地方怎么找不到关于暗室的机关,这凤非墨藏东西还真是够严实的,将取下的画挂回原处静心思考着。
这碟珠在煊御王朝是极为稀有的,当今世上也就只有两颗,一颗在皇宫之中另一颗则被皇帝赐给了凤非墨,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被藏在暗室里,可是却连一点机关的影子都看不见。
“谁?”不知道是不是被府中的侍卫发现,原本正在外头值夜的侍卫一脚踹开了门。
侍卫首领,立刻冲出两个带刀侍卫,赤魂一个箭步迎了上去。
刀光剑影,两柄弯刀泛着诡异的光泽向赤魂砍了过来,弯腰一躲,用鞭子挡出朝自己砍过来的弯刀。
单手撑地,赤魂用左手支撑住倒立住的身子,整个人头朝下脚朝上。
收手,起身,一个利落的回旋踢,那两个准备向她砍过来的侍卫被踢翻在地。
嘲讽的看一眼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侍卫,赤魂将长鞭收回英姿飒爽,帅气不已。
侍卫首领一个眼神,又冲出几个侍卫。
地上的落叶被这刀光剑气扫的到处都是,纷纷落落。
黑发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其实一个侍卫被放倒。
长鞭一甩,咻咻咻的几声就击中了另一个准备从赤魂身后夹击的侍卫的脑袋,立刻鲜红的血液就迸了出来。
火花晃动,灰白的墙壁上倒影出打斗的场景,身形交错着,以招应招。
独身一人的赤魂鞭术了得,长鞭出手必定有人应声倒下。
一炷香的功夫,这些手拿着火把的侍卫差不多都被放倒,收回长鞭,整个人飞上了院中的一颗大树。
“不愧是煊御第一杀手,果然好身手!”院落的拱门里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烁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压迫感,连站在他面前都觉得窒息。
风已经停止,可是他的发却在诡异的漂浮着,衣尘飞诀,空气似冷冻般的凝固。
杀气,一股强大的杀气。
月光照射在这人的脸上,凤非离!
紧抿着的双唇,不怒而威,黑瞳紧盯着某个方向。
“王爷!”侍卫统领心喜,可是凤非墨却没理他,只是朝着一个方向看着。
脚尖点地,一个起身,越进了枫树林,如同离弦的箭般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如此出神入化的轻功让侍卫统领惊叹不已。
枫树林间的树叶开始左右摇摆着,弯曲着。
隐隐的可以看见两个人影子树梢枝头打斗着。
一攻一守,枝头上的两人从这个枝头越到那个枝头,如同蜻蜓点水般。
身手矫捷又灵敏,朗月高挂,两个灰白的影子在天幕上此起彼伏着。
凤非墨朝着赤魂快速出拳,拳风凌厉,带起一阵旋风,没有因为她是女子而有半分留情。
以掌将拳头打开,一个侧头,拳风带起发丝。
凤非墨招招狠绝,每一次出拳都朝着赤魂的致命点,对于这个煊御第一杀手,他早有耳闻,这一次遇见,自然要将她抓住。
又是一记重拳,直击赤魂的前胸,向后腾空,赤魂双手护在胸前挡出了凤非墨的拳头,白色的长袍在这夜里是那样的突兀。
反手抓住凤非墨的拳头,赤魂转守为攻,腾空飞起一腿扫向他。
脚尖轻点树梢带起卷卷枯叶,凤非墨向后一翻巧妙的躲开。
趁着凤非墨躲避的空档,赤魂抽下自己腰间的长鞭袭向他,转身想逃。
凤非墨见赤魂想逃离立刻飞身向她进攻,随手抓起见根枯枝当做暗器射向她,急急回身,赤魂躲闪着那几根朝着自己射来的枯木。
枯木是凤非墨凝聚了内力射过来的,以至于赤魂接住其中一根时还是被枯木带着向后方退去。
就在凤非墨即将要抓住赤魂的时候,突然,王府一处厢房中响起一声尖叫,听的他的心咯噔一下。
七儿。
听出是染七七的声音,不愿再继续同赤魂纠缠下去,一掌打开她以后,急急朝着七七的房间飞起。
望着迅速抽身离开的凤非墨,赤魂嘴角弯起,看着那抹慌忙的身影,原来他就是凤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