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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然而,鬼城实在是个奇迹。每当你抽飓风头时,它就变得现实起来了。一百五十年以前,这一带海面捕鲸业仍很兴旺。在普罗文斯敦港对面的海岸上,一座妓女城拔地而起。如今,一切都荡然无存了,只有那一片光秃秃的沙滩还在。在捕鲸业衰败后那几年里,人们拆掉了鬼城的库房和妓院小屋,把它们放到木排上。然后漂过海湾。普罗文斯敦有一半老房子是靠鬼城的小屋来扩建的。所以,飓风头可能会使我们的情绪变得特别古怪,但我以为,帕蒂·拉伦那些令人赞叹的行为不能说不与我们那幢房子有关。房子的窗台、饰钉、小梁、墙壁及屋顶等,有一半是一百年前用船从鬼城那边运过来的,这样,我们就成了那个已逝世界的最为形象的残存部分。业已消亡了的由妓女、走私犯与腰包塞满了刚刚领到的薪水的捕鲸渔夫所组成的克朗代克[6]依然活跃在我们的墙壁之中。甚至还有些坏透了的被抹了脖子的家伙,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在海岸边,他们点上一堆火,使来往的船员误以为自己正在绕过一座灯塔。这样,航船便会急切地靠过来找码头,结果被搁置在浅滩上。于是,这帮小鬼把深陷于泥沙中的航船洗劫一空。帕蒂·拉伦声称她能听到船上那些试图摆脱抢劫者的水手们惨遭杀戮时所发出的哭嚎声。鬼城展示了一幅由娈童、鸡奸者与妓女所构成的《圣经》般的景象。透过岁月的浸染,这幅景象传到了每个胡子沾满鲜血的海盗身上。当时,普罗文斯敦同鬼城之间的距离恰好得以维持住在白人教堂和望夫台那儿所通行的新英格兰礼仪。当捕鲸业衰败后,鬼城的小屋漂过来供我们使用时,这是一次多么有趣的幽灵大联合啊。

我们住在我们那幢房子里的第一年,鬼城的某些春情注入了我们的婚姻生活。一百多年前妓女与渔民在一宿交欢时所勃发的那种淫猥下流的力量传到了我们身上。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可不想去争辩他们是不是真的可能跃动于我们家的墙壁中——我只想说,我们的性生活没遇到一点儿麻烦。实际上,我们那些看不见观众的淫欲,逗引得我们的床上戏锦上添花。美满的婚姻生活可能会使你感到你每晚都像是在享受不用交费的狂荡——那便是,你用不着去看那个正在操你老婆的邻居的脸。

然而,如果最明智的经济法则是,不要欺骗生活,那么,最强有力的幽灵法则就是,别去剥削死亡,它们都可能是千真万确的。既然帕蒂·拉伦走了,那么大多数早晨,我就不得不与鬼城里那些看不见的家伙一起过了。因为,就算我妻子和我不在一块儿,她的有些自炫的敏感似乎依然寄居在我的心灵中。我早晨醒来不睁眼,原因之一便是我听到了说话声。我相信,那已逝的一百年前的新英格兰妓女在这阴冷的十一月的清晨是不会吃吃低笑的。好多个夜晚,我和狗,就像蜷缩着身体躺在已熄灭了的火旁的孩子那样,依偎而睡。偶尔,我自己要吸上一支飓风头,可结果呢,却少有明显的效益。这句话你当然很难听懂,除非大麻烟成了你的向导。我坚信,在窘困、痴迷的大海上航行,它就是仅有的灵丹妙药了——你会载着对提出了二十年的问题的答案而满意地返航的。

然而,既然我在孤苦伶仃地生活着,飓风头也就失去了原有的效力。我的脑海空空如也。不过欲望却很强烈,我可不怕说出我的欲望是什么:蛇正从黑暗中慢慢地爬出来。所以,在前十天,我根本没沾我那些大麻的边儿。

能否解释清楚,我为什么会这样不情愿地去接受警察局长那如此宽宏的忠告呢?

我一回到家,马上钻进车里。我把车开上公路,冲着特普罗方向驶去。就是在这时,我也没肯定,我是不是真的要把我藏的那些飓风头挪走。我可不愿意去打搅它。但另一方面,我又确确实实不想为了它而去蹲监狱。

雷杰西对我的一举一动可真是了如指掌啊!我甚至说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在大麻地边选了个藏烟的地方,但我的确这样做了。在一个涂了漆、抹了油的钢制军用床脚箱里,摆有二十个玻璃咖啡广口瓶,里面装满了精心割下的大麻叶。我把它藏在了一棵最显眼的松树下面的地洞里。这棵树离那条凸凹不平的林中沙土岔道有二百码远。岔道上,草木郁郁葱葱。

是的,在特普罗森林那可供选择的洼地中,我只选择了离我那片仅有花园大小的大麻地不远的一处来掩藏我的大麻。在那儿藏东西可太不理想了。任何一个从小岔道走过的猎手(他们每年都要走过几回)都可能辨认出那儿的农作物的特征,这样,他们便会用点儿力气在附近搜寻一番。在藏有军用床脚箱的洞口,我压了一块大石头,在石头上培了只有一寸厚的土,覆盖住一些踩倒了的青苔。

但是,这个特殊的地方对我来说还是蛮重要的。蹲监狱时,我们所吃的东西全是从美国最大的食品公司运来的。哪怕吃一小口食品也都要么是从塑料袋、纸盒箱里倒出来,要么是从铁听里抠出来的。如果把它们从农场到加工厂、再从加工厂到我嘴里的各段路程合到一块,我估计,平均起来,它们大都周游了二千英里。所以,我找到了包治百病的秘方:别吃这样的食物,它们的生长地离你家实在太远了,远到要是徒步走,你一天都运不回它来。真是个有趣的想法。尽管没多久我就不再去寻思实施它的方法了,但它却让我加倍看重我的那块大麻地。我将我的大麻储藏在养育它的那块土地近旁,就像那被放在葡萄园的荫凉处会日渐醇芳的葡萄酒一样。

因而,当我想到要挪走床脚箱时,我就感到一阵发怵,这同我今天早晨醒来时所体验到的差不多。诚然,我不该去动那些东西。但我还是调转了车头,把车开上乡间小路。顺着这条小路(再过一两个十字路口)车子会一直驶到森林中间的沙土道上。我放慢车速,开始反省,今天我究竟想了些什么。和阿尔文·路德交谈时是不是冷静沉着,考虑是不是周全呢?那个刺花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这时,我不得不停下车来。那个刺花纹是从哪来的呢?这个想法可能头一次爬上我的脑际。没有任何前兆,我几乎和那条狗病得一样厉害了。

可以告诉你,当我能再次向前挪动我那部破车时,我那股荒唐的认真劲儿就像一个刚刚躲过撞车危险的蹩脚司机在重新踩动油门儿时所表现的那样。我的车慢腾腾地爬着。

在这冰冷的下午,我的车就以这么个速度驶过了特普罗的乡间便道——太阳不会再露脸了吗?——我仔细观察着树干上的地衣,好像它们的黄色孢子有好多话要讲给我听似的;我目不转睛地瞅着路旁的蓝色邮筒,似乎它们便是安全的保证。我甚至把车停到十字路口旁边一个发绿的铜牌前,读着上面刻着的金属字。牌子上的字所纪念的是一个在过去的某次战争中阵亡的本地小伙子。我路过了许多篱笆墙,墙里是一座座已变灰了的木板盐盒子,房前的市道是用碎贝壳铺成的,依旧散发着大海的气味。今天下午,林子里风很大,无论在哪儿停车,我都能听到喃喃的低语声,好似大浪正掠过树尖。没多久,我又开车出了林子,驶上了高低不平的山间小路,穿过了荒野、蹚过了沼泽地与小盆地。我看到路旁有口井,便停下车,走了过去,低头往井底瞅了瞅。我知道,在那儿,青苔是会冲着我反光的。没一会儿我又驶进了林子,人工铺成的路到此结束了。现在,我不得不挂到最低一挡。车子在沙土路上晃悠着,时而波其车的这边刮在了灌木丛上,时而那边刮在了树枝上。车辙中间的小土包又太高,我不敢骑着辙印走。

当时,我也拿不准我能不能把车子开过去。几条细细的涓流爬过路面。有几次我不得不把车子驶进浅水中,因为在那些地方,两旁的树木茁壮而葱笼,枝叶错杂虬结,形成了一条由树叶搭成的隧道。我一直喜欢在没有阳光的下午开车穿过特普罗的小山和树林,它们是那样令人感伤、那样羞怯恬适。甚至在冬天,要是和这儿比起来,普罗文斯敦也繁华得好像是个矿山小镇。站在这儿的任何一座小山头上,如果风像今天这么大,你都会看见,在远方那波涛翻涌的海面上,有一道白浪花与光线辉映而成的白线,而低地的池塘呢,却仍是黑乎乎、脏兮兮的青铜色。在大树林这块调色板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游动于这两种颜色之间。我喜欢丘草的暗绿,我也喜欢野草的淡黄。在晚秋,当血红与橘黄自叶中褪去后,什么都变得灰、变得绿、变得棕了,但这三色的结合构成了一幅多么美妙的图画啊!我过去常常见到的那种色彩的变幻今天又展现在我的眼前了:在田野灰与瓦鸽灰之间,在淡紫灰与烟雾灰之间;在欧洲蕨褐色同橡子褐色之间,在狐狸褐色同焦茶褐色之间;在家鼠灰与野百灵灰之间;青苔的瓶子绿、水藓苔和冷杉绿,冬青绿和地平线的海水绿。我过去常常是,一会儿看看树上的地衣,一会儿又瞧瞧地里的石楠,目光在池塘野草与红色枫叶(不再红了,已变得灰褐)之间来回滑动着。油松和小橡树丛溢出的清香依然漂浮在森林中。大风伴着海浪的呼啸声掠过树梢:“所有活着的,争取再活上一次吧。”这是海浪喊出的声音。

所以,我把车停在了我既能看见大海又可瞧见池塘的地方,试图以这些柔和的、引人怀旧的色彩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眼下,我的心却跳得很快。我继续朝前开去,来到沙土路旁边那条岔道上。我停下车,钻了出来,努力去唤回以前这片树林曾带给我的那种独自一人的纯洁感。可我没能如愿。前几天这儿有人来过。

我一踏上几乎被灌木丛吃掉了的小道,这种感觉就更为明晰了。我并没停下来寻找痕迹,但我毫不怀疑我一定能找到一些。树林的细微变化能够昭示出曾有人来过这一事实。当我冲着那只军用床脚箱走去时,我又浑身出汗了,就像我在那个酷热的九月下午飓风将临时抢收大麻时所体验到的那样。

我走过大麻地,大麻茬被雨打倒在地上。我今年九月抢割大麻时的那种羞耻感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这就和你遇见一个曾慢待过的朋友时的情形差不多。所以,我在地头站了一会儿,像是在向它们致敬。不错,我这块地笼罩着一种墓地的气氛。但我不能在此久留,我实在恐慌得要命。因此我急忙顺着小路走了下去,穿过了一块空地和一片灌木丛,越过了一株发育不全的小松树。再走几步就是那棵最古怪的树了。在林中沃土里拱出一个不大的沙岗,沙岗顶上长着一棵矮小的松树。这棵树长得七扭八歪,树根紧紧抓在沙岗上,枝杈都伸向同一个方向,它们歪斜虬曲地盘在一块儿,被风刮得规规矩矩,好似一个跪着的人,只有在最后才把手冲天一扬,做着祈祷。这便是我的那棵树。在树根下有一个小洞,其大小只容得下一头小熊。洞口压了块大石头,石头上是一层曾被多次掀起又重新盖上的青苔。现在,我看清了,有人碰过这个洞,洞口旁边乱糟糟一片,和肿起的伤口把肮脏的绷带挤到了一边那副形象没什么两样。我挪开石头,将手伸进了洞里。我的手指连摸带抓地抠进了松软的沃土,像田鼠吃食似的。我摸到了一个东西,它可能是肉,也可能是头发,还可能是湿海绵。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的手可比我本人勇敢多了,它们将残土扒拉到一旁,从中拽出个塑料垃圾袋来。我戳开它,狠狠地朝里瞅了一眼,登时被吓得大叫起来,就和一个人从高处往下摔时的失声悲嚎一样凄厉。我看到了一个人头的背面。头上的长发尽管染上了土色但仍旧金黄。我想看看其脸面模样,但令我惊恐万分的是,还没等碰上一下,脑袋就自己滚进了袋子——割下来的!——我知道我不能再去看它究竟长什么样了,不能,我把袋子推回洞里,压上石头,根本就没想到要去覆盖什么青苔,便窜出林子,爬进车里。顺着那条中间高两辙低的沙土路,我把车子开下山来,车速快得补偿了刚才来时由于过分小心所损失了的时间。到家以后,我坐在椅子上,灌着没掺水的波旁威士忌,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时,我才如大火烧心般地痛苦地意识到,我甚至还不知道埋在洞里的那颗人头到底是帕蒂·拉伦的呢,还是杰西卡·庞德的。当然我也搞不清我是该怕我自己呢,还是该怕别人。夜这么快地笼罩了我,我竭力想使自己睡着,这时,那件事就成了一种用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述的恐怖了。

__________

[1]“绿色贝雷帽”指的是美国陆军特种部队。

[2]系指“参加国外战争的军人”。

[3]格林威治村:纽约市的一个地区,位于华盛顿广场以西,一度是艺术家、作务及演员汇集的地方。此地犯罪率很高,吸毒者很多。

[4]索霍区:伦敦市中心一个繁华娱乐区,饭店、酒馆、妓院林立。

[5]美国俚语,指可卡因。

[6]克朗代克位于加拿大西北部与阿拉斯加交界处,20世纪初曾在此发现富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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