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96200000054

第54章

斗 智

能够让陆小凤尊敬畏惧都不容易。有很多人都认为西门吹雪的剑术已经超越了中原一点红,已经到达剑术的巅峰,到达了‘无人、无我、无情、无剑’的最高境界。

只有到达了这种境界的人,才能将剑上的力量控制得如此精确。

可是能够到达这种境界的人,绝对不多。到达这种境界后,也就绝对不肯随便杀人了。

如果你不配让他拔剑,就算跪下去求他,他也绝不肯伤你毫发。

这次杀人的是谁?

一个已经达到巅峰的剑客,又怎么会对一双平凡劳苦的夫妇出手?

没有人看见这对夫妇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更没有人懂得致命的这一剑是怎样精确可怕。

所以有很多人都在问小方。

‘他们是谁?你是谁?你是不是认得他们?’

小方本来也有很多事想问这些人的,却没有问。因为他忽然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他忽然发现这个本来坐在独轮车上,抱着女儿的妇人,彷佛也似曾相识。

两个没有根的人,在酒后微醺时,在寂寞失意时,在很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感触时,偶然间相聚又分手。

过了很久之后,他们又在偶然间相遇,彼此间都觉得似曾相识。也许只不过匆匆一瞥,也许互相淡淡的一笑,然后又分手,因为他们情愿将昔日那一点淡淡的情怀留在心底。

一点淡淡的感情,一点淡淡的哀伤,多么潇洒,多么美丽。

但是小方现在却绝对没有这种感情。并不是因为这个他觉得似曾相识的女人已经死了,而是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那种微妙的情愫。

他已经完全想不起这个女人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的。就如同他也想不起刚才那个骑着青骡走过的少女是谁。

可是就在他已准备不再去想的时候,他忽然想了起来。

因为他忽然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脚。

在男女之间的关系中,‘脚’绝不能算是重要的一环。但却有很多男人都很注意女人的脚。

其实小方并没有看见这个女人的脚,只不过看见她脚上穿的鞋子。

她穿的衣裳很朴素很平凡。一件用廉价花布做成的短袄,一条刚好可以盖住脚的青布长裙。

现在她已倒在地上,所以她的脚才露了出来。

她脚上穿的是双靴子,很精致很小巧的靴子。只要是略有江湖经验的人,就可以看出这种靴子里有一块三角形的钢铁,藏在靴子的尖端。

这种靴子就叫做‘剑靴’。就好像藏在袖中的箭一样,这种靴子也是种致命的武器。

穿这种靴的女人,通常都练过连环鸳鸯飞脚一类的武功。

小方忽然想起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在那糕饼店里,忽然飞起一脚踢碎那年轻伙计咽喉的辫子姑娘。

虽然她今天没有梳辫子,装束打扮都比那天看来老气得多。

小方却还是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所以这对夫妻绝对不是从江南来的,是班察巴那派来的。

——他们当然不是真的夫妻,只不过想利用这种形式来掩护自己的行动而已。

——一对从异乡来的年轻夫妻,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种形式无异是种最好的掩护。

——他们这种人的行动任务,通常都是要杀人的。

这几点都是无庸置疑的,问题是:

——他们要杀的人是谁?

——如果他们要杀的是小方,他们刚才为什么不出手?

——他们刚才明明已经有很好的机会。像他们这种受过严格而良好训练的杀手,应该知道良机一失永不再来。

这问题最好的答案是:

——他们要杀的不是小方。当然绝对不是小方,因为班察巴那虽然不是小方的朋友,也不是小方的仇敌,绝对不是。

——那么他们要杀的是谁?杀他们的是谁?

——他们都是班察巴那秘密训练出来的杀手,不到万不得已时,班察巴那绝不会派他们出来杀人的。

——所以他们这次任务无异是绝对机密,绝对必要的。他们要杀的无异是班察巴那一定要置诸死地的人。

——班察巴那的朋友虽然不多,但仇敌也不多。在这么样一个虽然繁荣却极平凡的边陲小镇,怎么会有他不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刺杀的人?

——这个人是谁?

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

——在这个虽然繁荣却极平凡的小镇里,怎么会有这种能对班察巴那属下,久经训练的杀手一剑刺杀于道旁的剑客?

寒夜,逆旅,孤灯。

灯下有酒。浊酒,未饮的酒。小方在灯下。

还有很多问题要去想。很多他应该必须去想的问题,可是他没有去想。

他想的是一件和这问题完全没有关系的事,一个和这些问题完全没有关联的人。

他正在想的是那个最多只不过有十六、七岁,穿着件青布短棉袄,骑着匹青骡从他对面走过去的单身女孩子。

那个彷佛觉得似曾相识,却又好像从未见过的女孩子。

他确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

那个女孩子绝对没有跟他有过一点关系,一点旧情。但是他偏偏忽然想到。

他虽然很想去想其它一些值得他去想的事,但是他想到的却偏偏总是那个侧坐在青骡上,那个风姿极美,彷佛在笑,又彷佛没有笑的女孩子。

——笑什么呢?

是笑了还是没有笑?如果是笑,为什么要笑?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的男人笑?如果不是笑,一个年轻女孩子,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似笑而非笑?

如果他们真的相识,她为什么笑了又不笑?不笑而又笑?

寒夜已将尽,昏灯已将残。浊酒已尽,沉睡的旅人已将醒,未睡的旅人早已该睡。

小方已倦。

‘波’的一声响,轻轻、轻轻的一声响,灯花散,灯灭了。

天灯还没有烧起,天还没有亮。寒冷孤独,寂寞窄小,污浊廉价的逆旅斗室,忽然变得更寒冷更黑暗。

小方躺在黑暗处,躺在冰冷的床上,忽然听到一声响。轻轻、轻轻的一声响,就像是灯残将灭时那么轻的一声响。

他没有听见别的声音,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身上每一个有感觉的地方,每一块有感觉的肌肉,每一根有感觉的神经都忽然抽紧。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

杀气是抓不住、摸不到、听不见也看不见的。只有杀人无算的人和杀人无算的利器才会有这种杀气。

只有杀人无算的人带着这种杀人无算的利器,要杀人时才会有这种杀气。

只有小方这种人才会感到这种杀气。他全身的肌肉虽然都已抽紧,但是他一下子就从那一张冰冷坚硬的木板床上跃起。

就在他身子如同鲤鱼在黄河中打挺般跃起时,他才看见了那一道本来可将他刺杀在床上的剑光。

如果他不是小方。

如果他未曾有过那些可怕而又可贵的经验。

如果他没有感觉到那股杀气。

那么他一定也会像那被人刺杀在道旁的年轻夫妻一样,现在也已经被刺在床上。

剑光一闪,剑声一响。

剑没有声音。小方听到的剑声,是剑锋刺穿床板的声音。他听到这一声响时,剑锋已经刺穿了木板。现在剑锋刺穿的地方,本来就是他的心脏,可是现在剑锋刺穿的只不过是一块木。

——不管这把剑是一把什么样的剑,这把剑一定在一个人手上。

——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人一定还在床边。

小方身子有如鲤鱼打挺跃起。全身上下每根肌肉,每一分力气都已被充分运用发挥。他的身子忽然又一翻,然后就直扑下去,向一个他算准该有人的地方扑下去。

他没有算错。

他抓住了一个人。

剑锋还在床板间,剑柄还在人手。

所以小方抓住了这个人。

这个人被小方抓住一扑,这个人倒下。小方抓住这个人,所以小方也倒下。

两个人都倒在地上,可是两个人的感觉绝对一定不一样。

为什么呢?

被小方扑倒的这个人,本来以为必可一剑将小方刺杀的人,现在却反而被小方扑倒,心里一定会觉得非常惊讶恐惧和失望。

小方的感觉更惊讶。因为他忽然发现被他扑倒抓住抱住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一个非常香、非常软、非常娇小的女人。

他看不见这个女人。看不见这个女人穿的是什么衣服,看不见这个女人长的是什么模样。但是他看见了这个女人的眼睛。

一双发亮的眼睛。

一双他觉得彷佛曾经看过的眼睛。

两个人都有眼睛,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很大。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小方确信自己一定见过这个女人,一定见过这双眼睛。却偏偏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见过,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你是谁?’小方问:‘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女人忽然笑了,笑得很奇怪,笑得很甜。

‘你居然想不起我是谁?’她吃吃的笑着说:‘你真不是人,你是个王八蛋。’

就在她笑得最甜的时候,她手里又有一件致命的武器到了小方的咽喉间。

每个女人都有手。

女人有很多种,女人的手有很多种。有些很聪明的女人,却偏偏长了双笨手;有些女人很秀气,却偏偏长了双粗手。

这个女人不但美,而且很干净。穿的衣服就好像刚从裁缝手里拿回来的,头发也无异刚经过精心梳理,甚至连鞋底都看不到泥。

奇怪的是,她指甲里却有泥。

她手里捏住的是一条小虫,一条黑色的小虫。她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捏住这条小虫,把这条小虫放在小方的喉结上。

‘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她问小方。

这个问题小方根本不必回答,也懒得回答。就算只有三岁大的孩子也知道这是一条小虫。

这个女人却说道:‘如果你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条虫,你就完全错了。’

‘哦?’小方问:‘这难道不是一条虫?’

抓虫的女孩子笑了:‘这当然是一条虫。就算是笨蛋也应该看得出这是一条虫,只不过虫也有很多种。’

‘你的这条虫是哪一种?’

‘是会吃人的那一种。’这个女孩子说:‘只要我一放手,牠就会钻入你的咽喉,钻进你的血管里,钻进你的骨头,把你这个人的脑浆骨髓和血全部吸干。’

她又笑了笑:‘人吃鸟,鸟吃虫,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虫有时候也会吃人的。’

小方也笑了,因为他已经想起这个女孩子是谁了。

在拉萨,在那神秘庄严的古寺中,在那自从远古以来就不知迷惑多少人的幽秘灯光下,在那已被信徒们的烟火熏黑了的青石神龛前,带他去看那魔女吸吮人脑的壁画,逼他在画前立誓的就是她。

在拉萨,带他去那神秘的鸟屋,去见独孤痴的也是她。

那时她是个满身泥的脏小孩。

现在她是个又干净又漂亮,只不过指甲里有点泥的小美人。

这两个人本来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可是小方相信自己这次也绝对不会看错。

‘我记得你。’小方说:‘我已经认出你来了。’

‘你当然应该认得我。’这个女孩子连一点否认的意思也没有:‘如果你不认得我,你不但是个王八蛋,简直是一条猪,死猪。’

她在笑,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在跟一个很要好的小男孩开玩笑。

但是她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笑意,连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

‘刚才我说过的只要我一放手,这条小虫立刻就可以把你吸成人干。’她问小方:‘你信不信?’

‘我信。’

‘你想不想要我放手?’

‘不想。’

‘那么你先放开我。’这个女孩子用光滑柔软的下巴轻轻磨擦着小方扼着她咽喉的手:‘这样子,很不舒服。’

小方也在笑。因为他不但已经认出了这个女孩子是谁,有很多本来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已经想通了。

——这个女孩子在附近,独孤痴无异也在附近。

——独孤痴是班察巴那的对头,很可能就是班察巴那认为最可怕的对头。

——那个穿剑靴的女人,无异就是班察巴那派出来刺探独孤痴行踪的人。

——不是刺杀,是刺探。因为班察巴那当然应该明了要刺杀独孤痴绝不是件容易事。

——纵然只不过是侦探,却被刺杀在这个女孩子的剑下。

杀人的利剑已被击落,致命的毒虫却仍在她手里。

小方仍在笑,这个女孩子却不笑了。用一双发亮的大眼睛瞪着小方。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

‘我听清楚了。’小方说:‘听得很清楚。’

‘你放不放开我?’

‘不放。’

这个女孩子眼睛里露出尖钉般的光,狠狠的盯着小方,狠狠的问小方:‘你想死?’

‘不想。’

‘那么你为什么不放?’女孩子问。

‘因为三点原因。’小方说:‘第一,你是来杀我的,我不放手,最多两个人一起死。在我变成人干之前,你的脖子也断了。如果我放手,你一定也会放手,那么你的脖子不会断,我却变成了人干了。’

‘合理。’

‘第二。’小方说:‘现在你好像是在威胁我,碰巧我是不喜欢被人威胁的人。’

‘第三呢?’

‘没有第三了。’小方答道:‘不管对什么人说,有这二点原因都已经足够了。’

这个女孩子又笑了。

‘难怪别人都说你是要命的小方。’她看着小方:‘你实在真的很要命。’

说完了这句话,她忽然已做了件很出人意料之外的事。她忽然把手里这条小虫捏死。

无论谁能够做出件让人觉得出乎意料的事,通常都会觉得很愉快得意。

这个女孩子也不例外。

她看着小方,笑得愉快极了。

‘我相信你一定想不到,为什么我非但没有把这条小虫放在你的喉结上,反而把牠捏死。’

小方的确想不到。

这个女孩子也没有让小方费心去想,她自己说出了原因。

‘因为就算我要杀你,也是用我的剑,不是用这条小虫。’她挺起胸,傲然道:‘我是剑客。剑客要杀人,就应该用他的剑。’

小方不能不承认这一点,也不能不承认她已经可以算是剑客。

无论谁能够使用出那种精确有效的剑法,刺人的要害,取人的性命于剎那间,都已经绝对可以算是一位剑客,一流的剑客。可是现在这位一流的剑客忽然就像是个小女孩一样吃吃的笑了起来。

‘何况这条小虫只不过是我刚从地上捉到的。如果把牠放在你的喉结上,最多只不过会觉得有点痒,最多只不过会吓一跳而已。’

这次小方没有想到。

被愚弄绝不是件好笑的事,至少他自己不会觉得很好笑。

这个女孩子又说:‘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想杀你,只不过想用你试试我的剑而已。试试我能不能杀得了你。’

小方冷冷的看着她,问她:‘现在你是不是已经试过了?’

‘嗯。’

‘你能不能杀得了我?’

‘好像杀不了。’

‘你想不想让我来试试?’

‘试什么?’

‘试试我是不是能杀得了你。’

‘不想。’这个女孩子叫了起来:‘我一点都不想。’

这次小方笑了。

可是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他忽然做了件很出人意料之外的事。

他忽然放开了捏住她脖子的手,用力打了她三下屁股。

这个女孩子又叫了起来,叫的声音更大。

‘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要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你怎么能打我这个地方?’

‘如果你是个淑女,我当然不能打你这个地方;如果你是位剑客,我当然更不能打你。’小方说:‘你在我眼里看来只可惜还是那个满身泥巴,流着鼻涕玩小虫的脏小孩。’他又重重的打了她一下道:‘你走吧。’

这次她没有笑。

一个成熟的女孩子,一位已经能够拔剑杀人于剎那间的剑客,居然还被人看成个流鼻涕的小孩。这种事就算有人觉得可笑,她自己也笑不出来。

可是她也没有走。

她忽然跳了起来,凌空飞跃,凌空翻身,凌空出手,拔起了床板间的剑。

她落地时剑已在手。

有剑在手,就算小方也不能再把她看成一个流鼻涕的小孩子。

有剑在手,她的神情态度气势笑容都已完全改变。

小方忽然又想起了卜鹰。在一个更深人静的晚上,在酒后微醺时,卜鹰忽然对他说了句让人很难听得懂的话。

‘剑客的剑,有时候就像是钱一样。’卜鹰说:‘在某些方面来说几乎完全一样。’

‘像钱?’小方不懂:‘剑客的剑怎么会像是钱呢?’

‘一位剑客手里是不是有剑,就好像一个人手里是不是有钱一样,往往可以改变他们的一切。’这句话说的还是不很透彻,所以卜鹰又解释道:‘如果一位剑客手里没有剑,一个人身边没有钱,一口空米袋里没有米,都是一样站不起来的。’小方明白了卜鹰的意思,至今没有忘记。

现在这个女孩已经站起来,她的态度忽然已变得非常沉稳冷酷镇定。

‘刚才你确实有机会能杀我,只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她说:‘刚才我失手并不是因为我的剑法不如你,现在你还想不想再试一试?’

小方的剑不在身上,在床上。可是他一伸手就可以拿到他的剑。自从他再次得回这柄剑之后,他就未将这柄剑留在他伸手拿不到的地方。

这个女孩子盯着他的手:‘我给你机会,让你拔剑。’

是拔剑,还是不拔?这不过是转念之间的事,在一剎那间就要下决定了。

在这一剎那间,小方没有下决定,却想起了很多奇怪的问题,他问自己:

——如果是卜鹰,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拔剑?

他给自己的回答是:不会。

因为这个女孩子还不能让卜鹰拔剑,也还不配。

小方又问自己:

如果是班察巴那,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拔剑?

他给自己的答案也是否定的:不会。

因为如果真的是班察巴那在这里,这个女孩子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班察巴那根本用不着拔剑,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班察巴那杀人时又何必由自己拔剑?

小方不是班察巴那,也不是卜鹰。他拔剑,慢慢的伸手拔剑。

他的对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拔出他的‘魔眼’,居然没有出手。

——双剑相击,必有火花迸出。

——两个倚剑为命的人仗剑相对时,其间必有剑气、杀气。

可是他们之间没有。小方有剑在手,但是他的手中虽然有剑,眼中却没有。

‘你要我拔剑,你想用剑来试我。’他问她:‘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同类推荐
  • 古剑狼心

    古剑狼心

    一个被野狼喂养长大的狼孩儿,倚靠自身所获的“狼之力”,成功拜入了冠绝江湖的遨山派习武,开始了他的不凡侠路。从此之后,庙堂之高,江湖之远,遨山之巅,再无宁日,只剩下有关“冰狼公子”的不朽传说……一身苍狼胆,百里听声,千关渡马,醉眼睥睨,看破多少琉璃碎;一把冰潭剑,空如潭影,澈若玄冰,遁形弥踪,斩尽世间恶人头!————————————构建一个全新的江湖,看腻了同人武侠的不妨前来一读。
  • 逐秦记

    逐秦记

    六国灭,四海一。暴君嬴政听信魔教,为长生而屠戮天下。前朝少将群聚,以灭秦为己任,开始了一段心酸的旅程。。。。。。
  • 逆天而行之剑指苍穹

    逆天而行之剑指苍穹

    太古洪荒,日月星昃。神界斗神---陆毅与魔界萧冉公主爱上了,爱的死去活来,不料被天界轩皇发现。引天兵天将来珠杀俩人,陆毅迫不得已与妻子分开。从此,销声匿迹公主寻他千百年,可并没消息。那时,公主已有身孕,可怀孕千百年才生下。公主,也死已。孩子,被一个妇人收养,长大,成的不是人是魔,准确说是神魔。他四处游历,不料被自己的大将害死--------
  • 凡在南山月

    凡在南山月

    在南山有一个少年,有一弯月,而在京城,有一个皇帝,有一柄刀,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关系,而终将有什么关系。且看,在江湖里一场厮杀,在战场上一群愤勇,在人生的一片喧嚣!
  • 核桃将军

    核桃将军

    整个世界观是独立存在的,没有历史依据和时代背景。这是一个以各种动物为主角的世界,讲述这群小家伙们游走在江湖和朝廷之间的故事。有阴谋、爱情、友情;有世俗、禅、欺诈、杀戮。计划写三部,这一部的故事发生在鸿辕国和震熹国之间。两国接壤,互有冲突。鸿辕国幅员辽阔,四季分明,物产丰富,国力强盛。隆树国位于版图东部,常年寒冬且军事力量强大。故事开始于一场大战刚刚止歇,友好出使的隆树国太子使团一行在归国途中于鸿辕国聚宝镇外的森林里被袭杀,鸿辕国皇帝御赐的国宝炽岩鼓也一并失踪。鸿辕国马上派遣钦差前来调查,而聚宝镇上无忧无虑的厨子核桃则被列为了嫌疑对象,一场巨大的阴谋也就此拉开帷幕。
热门推荐
  • 校园超级弃少

    校园超级弃少

    谢家大少无意间撞破王氏家族主母刘紫月与人偷情,因此同时得罪王家和刘家,而被诬陷为疯子并逐出家族,成为一代弃少……
  • 高达之星空

    高达之星空

    一个科学家应为实验失败,而受伤的男人,在临死前遇见智慧女神雅典娜,被带到了seed的世界,看我们的主角整么在seed里面在造辉煌。(主角是不知道seed的剧情的,不喜欢的请点红色X建退出,本人第一次下小说,写的不好可以批评,但是请不要骂大狼。)
  • 超级雷神系统

    超级雷神系统

    天绝我,是否想过我也会绝天?心中执念化作无尽的力量,想要成为巅峰的那个人,注定百受磨难,我要这天俯首称臣,要这地化为永恒!——萧逸轩
  • 夫太妖孽:废材绝色天命圣女

    夫太妖孽:废材绝色天命圣女

    女神的预言,千万年前就已定下。命,可改吗?她扪心自问,终究还是逃不过世道轮回的命运。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记忆依旧不会苏醒。金手指虽多,却依旧败在了一个”情“字上,倒不如说是败给了他。即使在无情、在冷淡,那也不过是一场梦。正如他们的名字,梦世,梦世,还不是一样的留恋凡尘?天命圣女的命运,是不由天的。这一世的她,不止要报仇,还要追寻强者之道,肩负起责任。在责任和他面前,终究还是选错了吗?
  • 帝龙之黄昏的荣光

    帝龙之黄昏的荣光

    两千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将大陆撕裂成了四份,诺伊女神在生命的最后,她用生命将记忆散落在世界各地,生命耗尽的她也化成了一巨石像……千年过后,精灵族的拉尔与莉娅为救父亲,踏上了旅途……于是……黑暗的双手向他们靠近,在危机险阻中他们该何去何从?在友情与死亡面前他们又该如何抉择?
  • 智商决定经商

    智商决定经商

    本书以智慧经商为主线,阐述智慧对经商的决定作用,浅显易懂的向读者介绍如何把握经商的智慧,如何将智商转化为高利润。
  • 上古圣主

    上古圣主

    我只愿安稳度此一生。我只求平淡不问江湖。然而血路漫漫,我终有自己为之一生也要坚守的信仰,远方的路很长,可我需要坚定的走下去。执手中之剑,开无阻之道。我不在江湖,可江湖有我的传说——少年傲气冲冠怒,拳破苍穹吾为主!
  • 逍遥俏佳人

    逍遥俏佳人

    大梁朝中,有一政令,名为从男。从男者,身具男子身份,实为女子。是以,从男的人,社会地位上都有点尴尬,近似于男不男,女不女。江瑾言从男之始,大家都认为她就是个女的,于是无视之;江瑾言从男几年后,大家都忘了她是个女的,于是巴结着送男宠;江瑾言从男再过了几年后,大家又记起了她是个女的,于是想抱得美人归;喂,没人记得她的表字是逍遥了吗?逍遥者,不为世俗所累也。姐姐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人一般见识!简言之,这就是一个……合法的,女扮男装的,穿越女的,别样人生……
  • 黑暗仙记

    黑暗仙记

    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一段命运的使然,邪灵与死婴的融合,拉开了一断惊心动魄的阴谋!我回来了,我的名字叫秋叶伤!黑暗的时代,继续谱写!
  • 你好,我的男神君

    你好,我的男神君

    宋星辰亿万家财的高富帅,杜时雨身无分文的贫家女,五年前,杜时雨毅然决然的甩了宋星辰,五年后宋星辰却毅然决然要娶她,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杜时雨坐在宋星辰的腿上问:“宋星辰,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宋星辰勾勾唇角说:“都喜欢。”杜时雨转了转眸子说:“那是不是说无论我做什么,你也都喜欢喽?”宋星辰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结果,第二天,南菲菲问:“星辰,小雨去英国了,你知道吗?”。宋星辰皱了皱眉说:“她没跟我说,怎么了?”宋星辰一脸呆萌的表情。南菲菲忍着笑说:“哦,小雨让我转告你,她准备去物色几个美男带回来。”宋星辰脸色一黑,站了起来说:“准备直升机,我要去把她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