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956300000070

第70章

张墨涵到了劳改农场,才知道被卷入这场政治阴谋中而罹难的,并非他一个人。劳改农场里集中了全省一些著名的、他认识或不认识的、或过去久闻大名、或经常在报纸上露面的名人,有编辑、记者、作家、教授,还有科学家和演员……如果不看环境,人们还会以为这是一座名牌大学的学府,或是一次知识界精英的大聚会。于是,张墨涵的心情不仅不再像挨批判时那般沉重,似乎还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自豪感——能与各路英雄为伍,亦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与价值,不枉此生了。

张墨涵被分配在养猪班,与省京剧院的编剧老罗共同负责喂养几十头猪。二人每天一起打猪草、拌猪食、清理猪圈,开始整日与猪打交道。长了,便与猪们有了感情,在众多猪中竟能分出每头猪的模样来,张墨涵与老罗闲时便你一句我一句地给每头猪都划分了行当——这头是老生、那头是小生,这头是青衣、那头是花旦,并由此再进一步分扇子小生、官衣小生、穷生、武小生、娃娃生……二人最喜欢的一头小猪,就称为方巾丑……倒也算是苦中寻乐了。

有一天,队长对张墨涵说:“张墨涵,有人看你来了。”

当时,张墨涵正在喂猪,听见队长说有人看他来了,他还以为是张妙舟。心想,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亲骨肉。但当他跟着队长到了队部,进屋忽然看见是杨月樵和冯梦梅,竟一下子怔在了那里。

杨月樵和冯梦梅看见张墨涵胡子拉碴,身上系着一块围裙,手上还沾满猪食,心中同时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

杨月樵叫了一声:“墨翁。”便再也说不下去。

张墨涵的心头顿时一热,眼圈儿也红了,说:“想不到这种时候,你们还能来看我……”

原来,这段时间剧院也不演戏了,每天光是开会,或政治学习。冯梦梅对这些会议无兴趣,既不关心,也不发言,便常呆在家中不去上班。方振武和张妙舫因为耿若渔的关系,对她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些日子,耿若渔似乎更忙,很少回家。冯梦梅一个人实在难过,就去看称病在家的杨月樵。

杨月樵感谢张墨涵为他仗义执言,又对让他落得这个下场感到负疚,正想来慰问他,便与冯梦梅结伴而来。

杨月樵告诉张墨涵,他本来已经和上海京剧院联系好了,可那里一定要组织关系,而这边儿就是不给组织关系,没办法,只好这么耗着。

张墨涵到底乐观,说:“让他们闹腾吧,早晚还得有请你再出山的一天。”他们一起品尝了带来的水果,又谈了很多、很多,直到规定的会见时间到,才告别。

杨月樵与冯梦梅走出老远,再回头,见张墨涵还站在空旷的田野中,如麦田里的稻草人。他们一齐朝他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墨翁,您多保重!”

这事不知怎么让剧院知道了。方振武和张妙舫没有找杨月樵,只把冯梦梅找来,问她:“你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严重么?”

冯梦梅不以为然,说:“都在一个院里,从前又是多年的老朋友,去看一看他又怎么啦。”

方振武说:“有耿局长这方面的关系,我不说什么了,明天,你写个检查交给我。”

冯梦梅没有写检查。

方振武和张妙舫也没再找她。

这天,耿若渔回到家中,专门与冯梦梅做了一次政治性的谈话。

耿若渔说:“你和谁一道去的我不想说什么了,你心里自己掂量吧。不过,我提醒你:在运动中,你与阶级敌人划不清界线,还跑到农场去看张墨涵。这是个非常严重的政治问题。会造成什么样的政治影响和后果,你想过没有?”

冯梦梅说:“对什么政治不政治的,我不懂,我只是个演员。”

耿若渔说:“不对,你首先是耿若渔的妻子,是领导干部家属。所以,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必须要考虑到政治影响和后果。”

谈话不欢而散。

耿若渔这才认识到,作为党的领导干部,有一个毫无政治头脑的妻子,会有多么的麻烦。

同样,冯梦梅也深切地体会到:做耿若渔这样一个党的领导干部的妻子又是多么的艰难。她必须没有自我,也不能有自己的事业,不要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一切的一切,都必须服从于他的职务、他的权力、他的政治。

她委实感到自己力不从心,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干部的夫人了。

从此,二人芥蒂愈深。

耿若渔从这场火热的斗争中,开始了他政治生涯最辉煌的一页。他每天都在精神异常亢奋的状态下投入火热斗争生活。他所主管的文化系统也是全市成果最丰硕的,曾受到中央某领导的表扬。他因此而被提拔到市反右领导小组办公室当上常务副主任。

运动后期,各单位都要将批判对象的定性结论报市反右领导小组,这都要由反右领导小组办公室常务副主任耿若渔最后统一审定上报。耿若渔便尝到了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真好。所有报上来的人的命运,几乎全都掌握在耿若渔一人的手中。往上报不报,全在他心中的一念和他手中那枝笔的一圈一点之下。他此时才真正悟透无产阶级专政的真谛,深切地理解与掌握了“党是谁,谁是党”的辩证奥秘。对此,他深感其乐无穷。

他觉得自己现在才算是真正的成熟了。

这段时间,他同市委刘舜尧副书记的接触很多,关系也更为密切。刘舜尧副书记是反右领导小组的组长,耿若渔几乎是每天都要向刘书记汇报请示工作。对刘舜尧副书记每项指示的落实,他永远都是不折不扣的。所以,深得刘舜尧副书记的赏识与信任。

有一次,耿若渔去向刘舜尧副书记汇报工作,临出门时,刘舜尧副书记似随意问起:“你最近去戏校没有,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耿若渔才猛然惊悟自己这一段时间忙昏了头,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便说:“这一段太忙,没顾得上。听说又有一批新学员快毕业了,明天我陪刘舜尧副书记去看看。”

刘舜尧副书记说:“我就不去了吧。以后,你要经常关心关心那里的情况,培养青年人的重要任务很快就会提到日程上来了。”

耿若渔答应了一声,说:“是,我一定把这项工作作为头等大事常抓不懈。”

刘舜尧副书记便笑了,说:“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更好。”

耿若渔想,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刘舜尧副书记的这个指示,不能辜负刘舜尧副书记的期望与信任。

这一次,耿若渔才算是真正的成熟了。

与此同时,方振武也迅速成熟了。

成熟的标志之一便是再不怕权威!不听邪了!妈的,什么鸟儿关外杨!炸完翅儿又怎么的了?看来,对这些人,就得来点儿硬的!这是方振武的主要经验。方振武的另一点成熟标志是自信多了。他自信自己已熟练地掌握了思想政治工作的要诀。那就是一个时期顺应一种形势,抓一项中心工作,提一个响亮的口号,既有利于调动演职员的积极性,又易于出成绩。而且,对这一套成功的经验,他已达到了运用自如的水平——凡遇到有人讲困难,他就提一提抗美援朝第一线——怎么样?谁敢讲困难!许多人便不敢再说话了。

在那个火红的年代,各行各业都在大放卫星,一天等于二十年,快步跨入共产主义。方振武便向全院提出一个口号:“深入火热生活,向工农兵学习,为工农兵服务。”、“开展文艺大跃进,创造百人剧院百出戏的奇迹!”学习、服务的对象,方振武选择了矿山。他亲自挑选人员,组织了一个演出服务团,并由他亲自带团,去矿山深入生活,演出,为煤矿工人服务。

十三

一九六二年,蒋介石叫嚣反攻大陆。虽然只是叫嚣,却给杨月樵引发出一场很大的麻烦。

十二月底的一天,杨月樵正在排练大厅排练新戏,准备新年演出。书记方振武走进来,喊了一声:“杨月樵,有人找你。”——对于杨月樵,他早已开始直呼其名。

杨月樵停下来,问:“谁找我?”

方振武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杨月樵说:“我正排练哩,到底是谁找我?”

方振武说:“公安局。”

杨月樵一怔,说:“公安局找我干什么?”

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愣,是啊,公安局找杨月樵有什么事?

方振武说:“快去吧,人家等着你呢。”

杨月樵便随方振武走出排练大厅。

张妙舫也悄悄跟了出去。

杨月樵跟方振武走至办公室门口,看见了柳少秋。柳少秋看看杨月樵,说:“他们在里边,你进去吧。”

杨月樵瞅瞅柳少秋,迟疑地推开门。

里面果然坐着两个公安人员,见了他,一块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其中的一个问:“你是杨月樵?”

杨月樵说:“对,我就是杨月樵。”

公安说:“好,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杨月樵问:“什么事?”

公安说:“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外面有车。”

说罢,两个公安一边一个,押着杨月樵走出办公室,一起上了外面的吉普车。

柳少秋看见了张妙舫,问:“你干什么呢?”

张妙舫没理他,匆忙跑回排练大厅,故意大造舆论:“杨月樵叫公安局给抓走了!”

大家正在惊疑,柳少秋大步进来,呵斥张妙舫,说:“你身为院长,瞎嚷什么?现在不是逮捕,只是调查情况!”

冯梦梅忙问柳少秋:“为什么抓走了月樵哥?”

柳少秋小声说:“特嫌。”

冯梦梅问:“什么是特嫌?”

柳少秋说:“就是有特务嫌疑。”

冯梦梅又问:“他怎么会有特务嫌疑?”

柳少秋说:“我哪儿知道,公安局总不会随便抓人的。”

冯梦梅说:“我们得赶快想想办法呀!”

柳少秋心中也很乱,突然火了,大声说:“你们以为公安局是京剧院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冯梦梅便去文化局找耿若渔,没找到。有人告诉她说,耿局长在山上宣传部。她又去山上市委大楼的宣传部。耿若渔当了副部长,仍兼着文化局长,山上、山下两地办公。但在山上的时间更多些,山下文化局这边有事时,就过来照顾一下。冯梦梅赶到宣传部时,耿若渔正在开会。她便闯进会场,耿若渔发现了她,就拉她到自己的办公室,问:“你怎么闯到会场来了呢?”

冯梦梅说:“杨月樵被公安局抓走了。”

耿若渔说:“噢,不是抓走,是拘留审查。”

冯梦梅说:“原来你早知道!为什么你早不告诉我?”

耿若渔说:“这是组织上的事,怎么能随便告诉你。”

冯梦梅说:“对,我不是组织。可是,说他是特务,我怎么也不信,他怎么会是特务呢?”

耿若渔说:“你冷静点好不好?现在并没有说他是特务,只是拘留审查。他究竟是不是特务,要等审查以后,才能做结论。目前,只是作为嫌疑对象审查一下么。”

冯梦梅说:“既然只是嫌疑、只是审查,为什么还要把人抓进公安局?”

耿若渔说:“一下子和你说不清,等晚上回家再说。我要开会去了,你回去吧。”

冯梦梅说:“我在这儿等着你。”

耿若渔没理她,反身回到会议室去了。

冯梦梅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觉着没什么意思,也走了。出门却不知往哪里去?她心乱如麻,回到家里,独自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开了。后来想到耿若渔快回来了,才爬起来去厨房做了几个丈夫最爱吃的菜,拿出一瓶他喜欢的葡萄酒,放好杯子,单等他回来。

耿若渔回家扫了桌上一眼,又见她那种温柔求助的目光,明白她在想什么,便先发制人地说:“我告诉你,你最好少插手杨月樵的事情。”

冯梦梅本来是打算叫丈夫帮助杨月樵的,但还没容她开口,耿若渔便如此严厉地拒绝了,下一步她就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她慌乱地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

耿若渔才放软口气,说:“我知道你想帮他。当然,我也想帮他。但这种政治问题太严重,太严重了!你知道不知道?上海有个副市长叫潘汉年,是老共产党了,过去还是共产党地下工作的领导人,就因为沾上特务的嫌疑,被抓了起来,而且听说被秘密处决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冯梦梅果然被吓住了,这些事她过去真是闻所未闻。耿若渔在家里对她很少说工作上的事,她也从未问过。这会儿,她嗫嚅地问:“那,月樵哥他会不会……”

耿若渔说:“对他还只是审查么。”又说:“但愿他能说清楚,没有事才好。”

冯梦梅又小心地问:“那,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耿若渔厉声说:“跟你讲了这半天,你怎么还不明白!不能去!本来因为是我把他从北京接回来的,已经受到牵连了,难道你非要把我也扯进去才死心么?”

耿若渔心里想,这个女人一点政治头脑也没有!不但不能帮他,还净给他找麻烦……真后悔当初只看上了她的美貌与戏艺。

耿若渔心中便存了某种想法。

第二天,耿若渔上班走了以后,冯梦梅还是找了丈夫的几件换洗的干净衣服,拿了点吃的,去了公安局大楼。当听说她要看杨月樵,公安人员立刻严肃起来,盘问了许久。后来知道她是耿若渔的爱人,才勉强答应把衣服交给杨月樵,吃的东西叫她带回去,当然更没让他见人。

晚上,耿若渔见面就问她:“你今天去公安局了?”

她意识到他知道了,已经准备等他发火。但他却温柔地把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感伤地说:“你们女人哪,有些事情是没法对你们讲清楚的。先等一等,看事情的发展再说吧。”

她便往丈夫怀中缩了缩,说:“我好怕。”

耿若渔拍拍她,说:“其实我又何尝不担心呢。”

夫妻俩就这样抱着坐了许久,许久。听见墙上挂钟报时,冯梦梅才突然挣出他的怀,说:“你还没吃饭呢,我给你弄去。”

夜里,二人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冯梦梅想的都是杨月樵的事儿。她知道这很不应该,但她又管不住自己不去想。她便很痛苦,为杨月樵、为自己,也为丈夫……

耿若渔看着黑夜,听着身边她的喘息声,当然知道她又在想杨月樵,心中十分不快,却无法阻止她不去想,就更加恼怒。于是,就想报复……

他伸出手去,她立即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却毫无兴致,可又无法拒绝,只有任他为她脱去内衣。他亦感觉出了她的冷漠,便越加恼怒,加倍疯狂地蹂躏她,似一头狂暴的猛兽。

她感到了一种被撕裂的疼痛,但她却咬住嘴唇,不出声,任他去发泄……

后来,他终于无力地退下去了。她觉着自己浑身像被弄散了架子似的,痛彻骨髓,泪水便渐渐洇湿了她的头发和枕巾。

这一夜,他和她共同弄懂了一个千古成语:同床异梦。

杨月樵被关押在公安局大楼四楼的一个房间,室内一床、一桌、一椅,门口有个公安看守,每天按时有人送饭,态度还算客气,只是不准走出房间。此时,他才深切的体会到自由的可贵。

公安局大楼就是过去日本人的警备署。

杨月樵是第一次认真地观看这座公安大楼。昨天他被两个公安带来刚下吉普车时,站在楼前伫望许久,当时便被这首“凝固的音乐”震撼了,心中猛地颤抖了一下。那种感觉,如同第一次听《命运》时几乎一样沉重。

他不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他想问清楚,却无人回答他。

杨月樵已经从过去的经历中学会了忍耐与等待。他在忍耐与等待中度过了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

翌日早饭之后,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公安走进了杨月樵的房间,先问问他睡的可好?吃的如何?样子并不严厉,似还流露出一种关心。原来,他以为公安都会很严厉,但看这个公安似乎还很亲切、很温和。可杨月樵心里明白,这个好像负点责的公安来到这里,绝不是打算同他嘘寒问暖、闲聊家长里短的。

果然,正戏终于开场了。

那公安说:“杨月樵,你不要有顾虑、有负担。”

杨月樵注意到,在他名字的后面已经取消了“同志”二字。自他从香港回来以后,几乎所有领导同他谈话时,都是称呼他杨月樵同志。而现在这个公安却叫他杨月樵,“同志”二字不翼而飞,这便有了区别。

同类推荐
  • 军队的女儿

    军队的女儿

    四十几年前,被誉为“中国的保尔”十一岁从湘江来到天山博格达奥拉峰下虚报岁数从军,如今在南海之滨粤西农垦干部疗养院蜂疗科主任王孟筠以她当年顽强与疾病作斗争、把青春献给军垦事业的动人事迹,被作家邓普写进小说《军队的女儿》和电影《生命的火花》。这部小说和电影中的主角刘海英,便是她的化身。
  • 新蜀山剑侠传

    新蜀山剑侠传

    传说之中紫郢和青索两柄上古神剑,乃是青龙与朱雀的化身,双剑合璧更是天下无敌。被世人嘲笑为与仙无缘的天生废材,万魔之王的李英琼偶得紫郢神剑,从此一飞冲天。在金顶论剑中,一鸣惊人,并列峨眉三英二云之一,而后遭受命运捉弄,为救魔教公主,成为天下公敌。何为正,何为邪,一念为善,一念为恶。
  • 消失的地平线

    消失的地平线

    五月中旬,巴斯库尔的局势开始更加恶化。20号,从白沙瓦派来疏散白人居民的空军飞机陆续抵达。大部分人都安全地乘坐军用运输机飞过了群山,但有一架上的四位乘客却出现了意外。飞行途中,四位乘客发现飞机离开了原定航线,沿着喜马拉雅山脉由西向东偏北方向飞行;飞行员也不是平时的费纳,而是个带武器的陌生人。飞机被劫持了,他们手无寸铁,对此无可奈何。四个旅人就这样误入香格里拉这一座宛如世外桃源的城市,这里没有俗世的纷扰,时光好像静止般,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神神秘秘。他们四人经过一段时间生活后,有人想留下来有人想逃离,在当地长老的带领下,他们四人一层层揭开了香格里拉之谜。
  • 最经典的推理故事

    最经典的推理故事

    推理故事之所以吸引无以计数的读者,主要是她可以带给读者一种惊悚神秘的想像快感。读者通过阅读体验这种快感,这是其他的消遣娱乐方式所无法给予的。本书从众多的推理故事中遴选出具有代表性的一些供大家阅读欣赏。
  • 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必读:2010短篇小说卷

    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必读:2010短篇小说卷

    本书收录了2010年短篇小书卷。我认为,文学的经典化过程,既是一个历史化的过程,又更是一个当代化的过程。文学的经典化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它需要当代人的积极参与和实践。文学的经典不是由某一个“权威”命名的,而是由一个时代所有的阅读者共同命名的,可以说,每一个阅读者都是一个命名者,他都有命名的“权力”。
热门推荐
  • 豪门密婚:唐少追妻路

    豪门密婚:唐少追妻路

    在A城,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阔少们了,而唐少则是最有名的啦,先不说他多有钱,光这个老婆就值钱啦!“唐梓宸,你为什么娶我”“因为我需要暖床的”“可是女人那么多,为什么要我”“因为你顺眼”可是某天,一只小肉包,抬头望着某叔叔,强悍的说“离我妈妈咪远一点”
  • 中国散文年度佳作

    中国散文年度佳作

    从某种意义来说散文是门槛最低的写作,她多是散养在民间的文字。我喜欢读一些闲适的东西,可以涵养心地,但散文不只是文人的事,散文更应是百姓的事,所以我更喜欢一些有痛感的东西,多年前的《天涯》杂志《读者来信》里有篇文章说:"一切在苦难中的底层,他们的话语、情感都应该得到疏通、表达,形成底层自身真实、质朴的话语空间……
  • 小道地经

    小道地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毒御行

    毒御行

    少年机缘巧合之下获毒手之衣钵;在“武”昌之世以毒行于世间;御行毒之武道,行乱世之英色,这就是毒者之行。
  • 本妃有药:病娇王爷快开门

    本妃有药:病娇王爷快开门

    有一种好男人,叫做别人家的王爷。别人家的王爷温柔似水,苏言兮家的王爷病得像鬼;别人家的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苏言兮家的王爷冲冠一怒病半年;别人家的王爷千杯不醉,苏言兮家的王爷一杯就睡……总之,苏言兮很嫌弃自己家的王爷。“玉墨隐,你浑身上下都是病,得治。”某王爷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不是病,是毒。那毒的名字,叫苏言兮。”
  • 放开那只天使

    放开那只天使

    这是一个装逼越被装逼的故事。这是一个养成与被养成的故事。这是一个调教与被调教的故事。放开那只天使——让我来!
  • 通神之途

    通神之途

    全新的网游体系全新的游戏风格非一般的金手指非一般的团队性技术+配合+装备+功法+武技=通神之途
  • 谁的大学谁的梦

    谁的大学谁的梦

    如果你是一位中学生,希望读完这本书可以让你更好地了解大学,规划未来;如果你是一名大学生,也许有过和我相同的困惑,会让你在其中找到共鸣;如果你已经毕业好久了,读完本书,也许还能让您找到曾经的美好回忆;而我,更希望更多的家长看到本书,看到家长与孩子们之间巨大的鸿沟,真正的去了解孩子们的内心,快乐幸福地去生活,也让孩子们真正的理解作为家长的辛苦;本书以现实真实人物经历还原一个普通学生在这样的教育体制下,如何一步一步挣扎的走过;最后,希望天下父母健康平安!
  • 一统神界

    一统神界

    擂台风雨吹,而我独站其上。双手举旗。一举“东方不败”一举“但求一败”无视众人眼光,我呐喊一声:还有谁?一拳五神,悍勇狂虐宙斯,最终一统神界。(双休不更,谢谢)
  • 明宫史

    明宫史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