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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今天真值得祝贺。”他说。

杨秋女因头疼得厉害,连话也不想说,就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来,让大亮给大伙分分。架子鼓手的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你瞧不起人。”

杨秋女把钱往他的鼓上一放,转身走了。

可她不知该到哪儿去,直到走出夜总会大门,她还没想好去向。后来她摸到了衣服兜里的钥匙,才又想起方头的别墅。但她有些犹豫,担心方头万一要是也去了那里怎么办?可她又记得方头给她钥匙的时候,说只有这一把,而且还说那里安全得连只猫都钻不进去,便打消了顾虑,决定就去那里。

她打了辆车,到了那幢别墅门前时,又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开门锁的时候也有意识地弄出很大的声音,她想要是方头在这儿,肯定会听到的。只要他一开灯,她就知道房子里已经有了人,她就会马上离开,避免尴尬。可她推开门一看,楼里漆黑一片,杳无声息,她又喊了声:“有人吗?”她的声波在空旷的房子里荡漾了很久,直到完全消失,也没听到有人回答。

没人。杨秋女这样肯定后,便关上了门,又关上了里面的门插,这样一来,外面再有人有钥匙,也休想打开门了。她又打开一楼大厅的灯,环顾四周,同她与小卉早上走的时候一样。她便彻底放心了,就在大厅里脱了外面的衣服,只剩下乳罩和裤头,然后就到卫生间去洗澡。她把水温调到正好,让雨丝般的水线喷射到身上,感到舒服极了。她就这样洗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头疼得不再那么厉害为止。可是她没有带换洗的裤头来,只好把身上穿的这件洗了,晾在卫生间里,估计明天早晨就会干的。

她就那样赤裸着走出来,在一面大镜子前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就上了楼,走进昨天晚上她和小卉睡过的房间。由于她实在太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冯慕良走马上任,正式当上浑阳市文化局常务副局长后,实行了两条施政纲领:对上充分依靠宣传部长耿若渔,多请示、常汇报,每项决策唯耿部长签字是准,否则,决不贸然行事。对下充分实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京剧院这一块,那天接杨月樵上任第一天开班子会时,他说自己什么也不懂,今后凡事就由月樵大哥、笑梅妹子与振文大哥“三人小组”“集体负责”(他的原话)。只要按党的政策行事,具体怎么干都行。他只要求两条:一是尽快把该找的人都找回来;二是三个月内赶排一出新创作剧目来。

冯笑梅说,三个月排一出新戏,这有些像开玩笑。

冯慕良笑笑说:“傻妹子,这可是你家耿部长布置的政治任务。别人说什么都行,你可不能讲价钱——什么时间短?傻妹子,你知道红军飞夺泸定桥用了多长时间吗?我看你还是思想观念的问题。你问问月樵哥和振文哥,当年,冯、宋两家没合作前,月樵哥与逸鹏唱过一段对台戏,全是今天我看了你的戏码,灵机一动,第二天我就贴出与你的路数相近内容却不同的新戏码,而第二天,你看了我的戏码,马上又灵机一动,贴出与我路数相近内容却又不同的新戏码……唱对台戏嘛!哪儿有时间排戏?都是开戏前现说梗概,上台去现编现演——跑梁子戏嘛。那时,要是三个月排一出戏还不挨饿!”

冯笑梅就反驳他说:“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对对对,对对对!”冯慕良忙采取不辩论主义,“当年是小锅粥,现在是大锅饭嘛。”

“你又错了。”冯笑梅再次反驳说,“现在也不吃大锅饭了。月樵哥这次提出的固定班底与流动明星相结合的管理体制和固定底薪与浮动份子相结合的待遇原则,马上就要把所有大锅饭的弊端都解决了。”

“快别这么说,傻妹子。”冯慕良赶紧阻止冯笑梅,“这种根本上的体制改革,现在只能务虚,还没到实行的时候。没有中央的正式文件,这都不算数。我同意让你们先摸索,并没说这已经是上边的政策。所以,你们还得像鬼子进村儿那样——悄悄地,悄悄地。”冯慕良这样说的时候,表情很滑稽。逗得冯笑梅哈哈大笑,道:“谁说慕良大哥演不了戏,这不挺有相儿嘛!”

方振文却没笑,他此时正被新剧目的剧本问题困扰着。他摊着手对冯慕良愁眉苦脸地说:“虽然你说的梁子戏可以上台现编现演,可那时没人审查,也就没有政治风险顶着。现在,每句台词都得提前审查,要许多明公来一一通过,就没法跑梁子了。所以,现在的新戏都耽搁在本子的讨论上、审查上以及新腔的创作上。要不,光说舞台调度,一个月就挺充裕了。可光审查本子,现在三个月也怕不够。”

冯慕良就说:“你先别说丧气话,这事儿,有月樵大哥,我心里有底儿,不信,你问问他。”

杨月樵淡淡地笑笑说:“这二十几年我一直是局外人,没有发言权。现在,说出来的话未免都带着解放前的色彩。好在大家都是家里人,能体谅我落后于时代的客观原因与主观因素。依我说,京剧里所有的活儿,都必须由干这行儿的人去做。因为它是一门艺术。如果不懂这里边事儿的外行们,都来照猫画虎,那肯定就把它糟蹋了。就拿这剧本创作来说,从有京剧那天起,它就是京剧演员的分内之事。所以,解放前的绝大多数剧本,都是出自京剧名伶以及名票中的文人——像张墨涵一样的梨园刀笔吏之手。很少有例外。这些剧本刚问世时,不一定完美,后来随着流传,演出者根据自己所长,不断改进与丰富,才渐渐脍炙人口,成为群众喜闻乐见的经典剧目。当然,由于京剧艺人文化素养的不同,好剧本改坏了的例子也有。但有一点,这样诞生的剧目,不管好坏,无论高下,都是姓京,是梨园界的正宗产品。而解放后,特别是文革后的许多新剧目,或者主要出自不懂京剧或对京剧一知半解的外行之手,或者本来出自梨园人士之手,后来又被外行权威人士瞎指挥改坏了。所以,多为四不像的孽障,充其量只是些照猫画虎的假冒伪劣产品,根本不是梨园界的正宗货。也就理所当然不能广泛流传,只有极少数侥幸由梨园界名人或内行刀笔吏创作出来的新剧目流传下来。由此可见,要想让京剧姓京,就不能任凭破除迷信、敢想敢干的凉药(京剧界对近于歇斯底里的人的行内称谓)们来捣乱!——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要搞行会主义,搞排外,而是搞行规主义,排外行!任何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嘛!为什么京剧行规不应该存在?中国批了这么多年的外行不能领导内行,最终结果怎么样?现在不还得重新确认各条战线内行的权威?至于咱们院的新剧目问题,我认为问题主要不在有没有剧本,而在于我上边这些说法领导和大家认不认账。”杨月樵说到这里,突然不再说了。

“怎么不说了?”冯笑梅问。

“你这番话领导和大家认账怎样?不认账怎样?”方振文问。

“领导和大家认账的话,我有现成的剧本,是我这些年闲着没事写着玩儿的。”

“真有你的!”方振文大喜望外,“都是什么本子?细说说。”

“大多数都是折子戏大小的成语典故戏,比如老生老旦戏《锲而不舍》、《太公钓鱼》、《雪中送炭》,小花脸戏《痴人说梦》、《乞浆得酒》、《竹篮打水》,青衣花衫戏《千金一笑》、《垂帘听政》、《香消玉殒》,花旦老生戏《坐怀不乱》、《敝帚自珍》、《沉鱼落雁》,武生武丑戏《怒发冲冠》、《掩耳盗铃》、《捕风捉影》,大小花脸戏《对孔骂圣》、《请君入瓮》、《叶公好龙》、《佛头著粪》,穷生花旦戏《不越雷池》、《柴米夫妻》、《吹箫乞食》,花脸唱功戏《闭门造车》、《病入膏肓》、《杜门谢客》,老旦唱功戏《孟母择邻》、《指桑骂槐》、《鹬蚌相争》,老生唱功戏《梅妻鹤子》、《毛遂自荐》、《布衣之交》等等等等,有几十出吧。”

“这么多!”冯笑梅也心花怒放。

“有大戏和群戏吗?”方振文问。

“也有,不过很少。”杨月樵说,“武戏有《暗渡陈仓》、《围魏救赵》,文戏有《烽火戏诸侯》、《霸王风月》、《逼上梁山》,玩笑戏有《八仙闹海》等等。”

“有这么多现成的剧本,还愁什么时间不够用?马上动手排呗!”冯笑梅说,“月樵哥写的本子肯定好使,不蹩脚,唱词也肯定没有绕脖子、绕嘴的地方。更不能光知道按三、三、四和二、二、三(均为京剧唱词句式形态的基本节律,是可变化的,但要符合艺术规律。——外行人仅据此生搬硬套就会出笑话),硬往里堆词砌字儿,装腔作势,没节骨眼、没肩膀头儿(均为京剧唱词及其行腔中的节奏规则),不是死乞白赖楼上楼儿(每句唱词尾字都要合辙押韵——上句押仄声,下句压平声),就是翘辙(不合辙)、没屁股(颠倒了文字四声的平仄)、三条腿儿(多一句词或少一句词),让演员很难处理!”

“让你说的!”方振文说,“你说的这些,都是那些血外行和白帽子们的通病,而月樵哥不光是内行,还是梨园大家,关东派的代表!就是闭上眼睛写,也不会写到圈儿外面去——说的玄点儿,月樵哥咳嗽一声,放个屁,也都是梨园的绝唱,也有关外杨的特色!哪能和那些被外行领导任命的剧作家们相提并论呢?那些人只配给月樵哥当高力士——研墨、脱靴!”

“可这些年不是一直由这些人支撑着京剧剧目的创作吗?”冯笑梅的意思是提醒方振文别太偏激,这些人里也不能说都是白吃饭的。

“所以才把京剧弄出了危机!”方振文根本没理会冯笑梅的话,反而更偏激起来,“要不然京剧能危机吗?”

“京剧危机仅仅是因为剧本创作队伍所用非人吗?”冯笑梅反驳说,“振文大哥太偏激了!”

“嘻嘻嘻!”方振文这才察觉自己失言了,“那倒不全是,但起码是一个原因吧。你说呢?月樵哥。”他的辈分思想决定着他对是非的态度。所以,冯笑梅小师妹的话即使对,也不足为凭,他只愿听杨月樵师哥的。因为他的玩意儿好,有真 本事,让他服气,所以是非问题也愿听他一句话。

“京剧危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杨月樵说,“但主要原因是外行领导专政造成的——我指的是决策层的外行领导。这些领导因为是外行,不懂京剧艺术只有在竞争中才能保持活力,求得发展的道理。所以,他们为了方便管理,竟采取了简单化的禁止从业人员流动的固定制组织措施和固定待遇制度。这就违背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常理。用分封制扼杀了竞争制,用铁饭碗的安全感消除了从业人员必须时刻保持的自身危机感,使艺术竞争一下子失去了基本动力,变成一句空洞的口号,最后又渐渐被与领导搞好关系的竞争所取代。结果是:多年来的主演队伍主要不是靠艺术竞争来产生,而是主要靠与领导关系如何来产生。这就从根本上把这支队伍引上了背离艺术行业基本规律的歧途。日益弱化了这支队伍的基本素质,直接导致整个从业队伍基本功水平的普遍大退化以及高难技巧,各种绝活的陆续失传。再加上长时期左的政治路线的干扰,成名成家思想意识的遭受批判,又使艺术创造力与艺术个性化的探索不断受挫。天长日久,京剧艺术的审美标准便堕落到能满足外行领导一笑就算好的可怜水平,致使专家不买账,观众不认可。过去计划经济时期,那些开颜笑过的外行领导可以慷国家之慨,拨出款来让这种堕落了的京剧去强奸民意,硬性推广。而现在计划经济寿终正寝后,那些外行领导再无款可拨,堕落剧目就无法再强奸民意,只能眼睁睁被亿万观众所唾弃,也就理所当然产生了今天的京剧危机。”

“透彻!透彻!”方振文听得兴奋,不禁大声嚷起来,“笑梅师妹,你听听!你听听!月樵哥的话,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这才说到根儿上了呢,哪像那些外行掌权人讨论京剧危机说的那些混账话!句句都是瞎子摸象,根本就是鼻子眼里插大葱——装象!他们懂吗?”

“振文,别这么说话。”杨月樵阻止了方振文的偏激论调,纠正说,“在目前的政体下,公开讨论京剧危机的原因,不可能人人畅所欲言。那些话没说到点子上的人,并不一定都没认识到问题的本质,有些是认识到了却不敢直言。因为他们端的是那些外行领导赏给他们的饭碗。所以,应该理解他们,别打击面太宽。——对不对 ,慕良?”

“对对对!对对对!”冯慕良一直在旁光出耳朵,不出嘴(这是他的一贯风格),听到杨月樵点了将,赶紧表态说,“讨论问题要客观嘛。嘿嘿!”

“那这些人就是贾贵儿(京剧《法门寺》中一个小花脸应工的喜剧人物),也应该批判。”方振文是犟眼子,虽然服杨月樵,却不服冯慕良,“你慕良老弟就有贾贵儿意识,承认不承认?”

“承认!承认!嘻嘻嘻!”冯慕良满脸讪笑,“可我是没出息的人,你拿我打比方就没劲了。”

“你怎么没出息?这不临退休,临退休,又提拔了一级?现在可是局座儿了。”方振文喜欢斗嘴。

“成了!成了!”冯笑梅不喜欢方振文和人斗嘴,“还是说咱的正事儿吧。月樵哥,你刚才说京剧危机的主要原因我很赞同,因为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可除了这个主要原因,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其实,认真讨论起来,主要原因还不止方才所说的外行领导专政这一方面,”杨月樵看着冯笑梅的眼睛说,“也就是说导致京剧危机的主要原因,还有个另一方面。这就是京剧从业人员内部某些投机分子的投机行径。”

“高!高!”方振文一拍大腿,喝起彩来,“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又让你说到根儿上了!”

“我说的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意思。”杨月樵扬起手,阻止了他,“你说的家贼和外鬼,那是明明白白的勾结与串通,是有意的合谋。而我说的却是没有主观合谋动机的某种投机取巧与浑水摸鱼。但出发点却不是谋害京剧、搞垮京剧。”

“嗯。新鲜!”方振文又竖起大拇指,赞道,“这又是关外杨的独到见解。”

杨月樵一听,忍俊不禁,不由哑然失笑:“振文哪,振文,你与振武真是龙生九种,种种不同。”

“那当然!那当然!”方振文很乐意承认这一点,“我和他就是两反劲儿。他从小儿就蔫儿坏、蔫儿坏的,自己拉了屎往我被褥上抹,几脚都踢不出一个瘪屁来。我从小嘴就好说,可就是心眼儿好。振武偷吃我什么好东西,我的嘴再好说,也从来不告诉爹妈,所以,把他惯坏了。后来,他当咱京剧院书记、文化局长往死整人,我劝他他不听,骂他他不服。所以,逼急了,我才在全局一千多人大会上,脱下鞋底子打了他!到今天为止,还没和他恢复内外交关系。”

“人家一局之长,你这样做太不留情面了。”杨月樵说。

“可你这关东派的泰斗,他又给你留过情面吗?”方振文说,“他小子自打戴上乌纱帽,就一天天没人味儿了。你瞧他那德行,别人我不知道,他是我亲兄弟,一撅尾巴,想拉几个粪蛋儿我都知道!”

“成了!成了!”冯笑梅又叫起来,“今天月樵大哥刚上班儿,咱先沟通沟通观念和想法。然后讨论讨论下一步计划,一两天,大伙儿都找齐后,好和大家见面呀。”

“成。听你的,你师哥我再不插嘴了。”方振文说着,去给杨月樵杯中续茶,“月樵哥,你往下说——主要原因的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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