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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充满“酸味”的老乡会

老乡聚会首先是聚餐,然后是唱歌。

梅子发现,一直从聚餐开始,大家对剑都很尊重、崇拜。聚餐与唱歌都是剑主持的。梅子这才明白,剑不仅仅是江中理工大学华中省的老乡会会长,也是整个华城所有大学华中省联合老乡会的会长。

因为是与剑同去的,又不是他们的老乡,老乡们看梅子的眼神当然也不一样了。虽然剑开始就介绍了梅子只是他刚认识的一个学妹,可是有调皮爱捣乱的居然当场叫梅子“嫂子”,而剑听了也只是笑笑假装训斥一下对方别乱说而已,并安慰梅子别当真,老乡们只是开开玩笑的。可梅子当时的脸却红得比一个熟透的柿子还要红。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似乎甜甜的,像刚喝了蜂蜜似的。

从初中情窦初开开始,梅子就一直警告自己对异性不能随便动感情,自己的幸福一定要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所以,当初中、高中男女同学之间互送秋波、暗传情书时,梅子也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埋头扎进书堆题海中。

其实梅子那些天一直在想,剑是不是自己此生可以托付的人呢?虽然无论是剑的长相、还是人品、学识、才干,都还在自己要求的范围之内,可他家却在华中省。听说华中省的人恋家情节特别严重,假若他毕业之后回自己家乡了呢,难道自己到时也跟着他一起回去?几千里远的路程哦。何况他比自己高两届,比自己早毕业两年,以后的事情怎么能预知呢?其实梅子自己也是一个特别恋家的人,她不想离开父母太远了,要不,以后想回家一次都特别难。

在聚会上,梅子发现剑的酒量特别大。每次他面前的大约半两的杯子被注满后,只要杯子重新举起,杯子里一般都是滴酒不剩。他喝白酒简直比喝啤酒,不,比喝白开水还快。看到剑对酒如此喝法,梅子的心里不是欣慰,而是有一丝丝的疼痛:这样喝酒对身体特别是对胃绝没有好处呢。

梅子还发现其他的男老乡,甚至女老乡喝酒都喝得一点也不比剑逊色。在他们的劝说下,梅子不得不喝了三杯啤酒和半杯白酒,这可是她当时最大的酒量哦。然后其他老乡再怎么劝,梅子也不敢喝了。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大,如果要是一个不小心喝醉了,就不好对自己交待了。看到梅子红通通的脸,所有的人也就不再劝她喝酒。当再次与他们碰杯时,梅子就用橙汁代替酒了。

聚餐后,所有在场的又一块到了华城大学的一个KTV里唱歌。想不到剑唱歌也唱得不错。首先他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他说他特别喜欢邓丽君的这首歌词情真意切,曲调委婉动人,又富有浪漫色彩的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

剑略带磁性的声音再加上对音准与情感的良好把握,还有就是他眼睛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温柔,赢得了大家的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后来,剑又唱了《忘情水》、《爱江山更爱美人》等经典老歌。

梅子陶醉在剑的歌声里。他唱,她就轻轻地和他一起伴唱。

那天唱歌唱到了大约凌晨1点。他们边唱边吃边聊,所有人都是开开心心、高高兴兴,毫无顾忌,包厢里到处都是啤酒瓶、瓜子壳,糖果皮。期间,自始至终,梅子都给他们鼓掌,给他们分瓜子,分花生,倒啤酒、倒水等,她是里面最忙的一个了。她本想当一次专职后勤人员的,可是其他老乡不愿意,偏要她唱几曲,剑也从旁鼓励她。为了报答大伙对她的热情,梅子只好硬起头皮唱了一曲《隐形的翅膀》。这首歌是她和室友们平时在寝室哼得最多的了,尤其是在遇到烦心事,需要给自己打气时最爱唱。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

梅子圆润而又温暖的歌声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因为都熟悉此歌曲,到后来大伙还和她一起唱起来。唱完《隐形的翅膀》,在大家的起哄下,梅子不得不又唱了一曲《牵手》。

因为爱著你的爱

因为梦著你的梦

所以悲伤著你的悲伤

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

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著你的快乐

追逐著你的追逐

……

散场时,有个女老乡挨到梅子跟前,突然莫名其妙地说:“羡慕你!”

“哦!你说什么?”梅子回答时有些茫然。

梅子当时的表情让那女老乡的声音有些愠怒了:“你不知道剑点的歌都是送给你的吗?你唱时,他也在那里陶醉地轻哼着,眼睛还一直盯着你呢。我以前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么温柔,你不觉得他对你很特别啊?”

“歌是点给我的?不会吧?他没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梅子不知道这个女老乡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发脾气,她很吃惊,又有些惶恐。

“你真不解风情!没心没肺!”那女孩甩手走了。

梅子后来听人说才知道那女老乡一直喜欢剑,平时还给剑送这送那,可剑对她就是没一丁点感觉。她也就只好做罢。但还是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剑。梅子还听说她是华中省某大官的女儿,从小就娇生惯养,过着相当优越的生活。为打动剑,曾闹到要割腕自杀的地步。后来是什么原因让她没那么执着、固执了,梅子也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梅子问剑为什么偏偏喜欢她,因为他身边绝不缺乏各种美女,比如女老乡、女同学等等,而她相貌平平,并不很出色。剑回答说因为梅子性格好,他喜欢,更主要的是他看她很顺眼。梅子于是问:“‘顺眼’具体是什么意思?”剑说:“‘顺眼’,就是怎么看心里都顺畅、舒适,既养眼,也养心。”梅子撇撇嘴又问:“你看其他美女就不‘顺眼’吗?比如某某(梅子指的是喜欢剑的那个女老乡)。”剑答:“她虽然漂亮,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就是没看着你那样顺眼。漂亮并不等于美啊——我和许多男人一样有这样的共同心理!”梅子翻了个白眼说剑在瞎说,是在故意讨好她。剑就露出很无辜的表情。那时,梅子就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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