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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单位琐事

打火机

老赵得了一个打火机,甚灵巧,每日把玩。点烟时吧嗒吧嗒,火苗熄灭自如,好使。一日,该打火机点着后,成了“扑不灭的火焰”——老赵如吹生日蜡烛般嗫嘴吐气,然而打火机的气儿仍在无声有臭地滋儿滋儿冒。大伙儿依次上前嗅过,是一股甲烷味儿。老赵心疼,用手捂着,那气儿还滋儿滋儿冒,只好目瞪口呆。最后,打火机废矣。

剃须刀

老钱干文书收发工作,但专事研究海湾战争以上的大事。他记性不怎么好,用张爱玲的话说,那是“天真到了可耻的程度”。他使用一把双箭牌电动剃须刀,用毕忘了关,放在皮囊里,剃刀仍嘣嘣地转,而老钱兼有听力不佳之小恙,次日再用,没电了。于是,老钱大骂国货质量不好,并举出伊拉克战斗机的实例,也是质量不好。他表示坚决拥护“质量万里行”活动。说完,上街去买日本东芝充电电池。用毕,一宿又没电了。他愤然于日本鬼子以次货倾销中国市场,又上街去买电池充电器。“三十多元是贵了些,但在办公室用公家的电充,还是合算。”老钱说。

握手

他近四十岁,娶了个二十多岁小媳妇,美貌娇小,接到的目光最多。同事到老孙家喝酒,小媳妇在门口迎接,来人笑嘻嘻地和她握手,老孙皱眉头说:“握手的时间短一点儿。”

还和打火机有关

这事也和打火机有关。老李是科长,参加一个有市长莅临的研讨会,会议漫长枯燥。人们围着模仿中央开会用的那种椭圆形桌子讨论。老李有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启盖时声音浏亮如音乐。用它点烟,不料蹿出5寸高火苗,将老李长寿眉和掩口胡须燎焦若干,会上弥漫着如燎猪蹄子似的焦臭。老李手持打火机,不安地左顾右盼。市长说:“先休息一会儿。”

酒水

老郑陪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四菜一汤摆上。基层向领导敬酒,一律由老郑代饮。领导说:“我心脏不好,多吃菜;老郑多喝。”而老郑有痔疮亦不敢多喝,遂于饮酒之后端起半杯茶佯啜,暗中纳于内。少顷,水渐满且失色。领导擅吃扣肉与里脊,嘴里焦渴,饮毕自己的茶,又端起老郑这杯。老郑惊惧阻止。“怎么?有毒药?”领导问。老郑回答:“没有没有,还是换汽水……”领导毕竟有魄力,将茶一饮而尽,然后怒目:“嗯?有洒么?”老郑回答:“没有没有,还是换汽水……”过了几分钟,领导以掌抚心房,面赤,鼻息粗糙,瞪了老郑一眼后,闭目昏厥。老郑后来也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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