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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向老妖婆求饶

到门口掏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里边有人说话,哎呀我的天,难道是小偷,是两个人在里面窃窃私语,也听不斟酌,就说了一下,声音就小时了,我在外边等了有十几分钟,里面什么声音都没了,于是我大胆开门,顺带把外边的一个大笤帚拿在手上,门推开打开灯看,什么都没有,我还把衣柜都打开看,连抽屉和马桶盖都打开,确认没人了才放下了心,要么是隔壁说话我听错了,要么就是有古怪。到晚上睡觉迷糊糊中听到两个人在我房间说话,我是睡的很迷糊,就听两个人在房间小声说话,声音很清晰却听不懂说的什么。这种感觉不知道有没有人经历过,很可怕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这种事情一直持续好几天,我快被搞崩溃了,一安静下来,耳朵里就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快被烦死弄成精神分裂了。看书上说用铜镜可以看见这些,于是无奈的我去古玩市场淘一个铜镜去,哪怕是不开光的,拿回来按照书上说的放置方法试试吧,我就不信玩不过那个死龟婆。记得上次来古玩市场是买铜钱给颜黛峰送魂的。这次找来找去在一间铺子里问到了有古铜镜,是黄铜的,碗口那么大。也看不懂是做旧的还是真的吧,付钱拿着就走。

铜镜拿回来先正午时分放阳光下晒,晒完摆在家里东南位置,在铜镜右边点油灯,拿糯米水蘸湿布拧干擦擦镜子,用这个照走他们。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们,怎么说我也懂一些。就这样小看人家。镜子是摆在我床边的,我睡觉躺下侧身就能看见铜镜,这天晚上迷迷糊糊醒来,因为点着油灯,所以昏黄的灯光里看到镜面,里面有人在站着,还是穿着黑衣服的,看不清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反正就是人站在房间,当然只能在铜镜里看得到,搞得我也不敢动,看来铜镜照不走他们,好,我要用白莲神婆打鬼秘术打走你们。立马起身把铜镜给放倒,准保好所有东西,我这回非把你们给打走。白莲神婆打鬼秘术里一招是用火筷子烧,烧五根香,五张黄纸,黄纸上写大力金刚水火铸,拿五根筷子,把黄纸穿在筷子上烧起来,一手摇铃铛,一手拿着筷子到处挥舞,这就是用火筷子熏他们,死龟婆你不依不饶的玩我,我就跟你玩到底。

五根筷子都烧完后,使劲摇铃铛,驱赶他们走,桌子上有两张纸,纸上画着小人,只要两张纸无故落在地上,说明他们跑了。果然,两张纸一起落在地上,看来他们跑了,最后熏艾草叶子,在窗户和门前都熏一下,除去邪气。好在没事了,这回一两天内又没了异样古怪。但那个死龟婆还是不饶我,再一次的打击我来了!她这回不知道用的什么法术,就是夜里我被人喊醒,当时那天晚上是睡觉,然后迷迷糊糊感觉又像真的又像做梦似的,有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站在小河边向我招手,很恐怖的感觉,而且他的身子是朝向我,头却是朝后面,头和身子长反了。搁那招手,我就身体不听使唤的走啊走走过去,一走过去一泡水冲过来,冰凉刺骨,把我给激醒了,醒来后浑身冷的难受,盖三床被子,把棉袄羽绒服都盖上,还是冷的难受,这样下去非把我弄死了。

这种情况折磨我好多天,上班的时候也是无故浑身冰冷的打哆嗦,同事看见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办公室都开了暖气的,还是这样。我已经无可奈何,真的找不到办法再跟她抵抗了,于是道了周末我去了灵隐寺,我去寺庙里面,站大佛下面,看你还能不能治的了我,求济公活佛保护我。还真别说,去了寺庙里还真没事。一白天都呆在那儿,到晚上才回去。希望她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在一路公交上也没事。回到家等睡着了,又来了,恨疯了我了,马上穿上衣服,连夜去那个老娘么儿家里,气死我了,我要去弄死你。

敲门敲好久,她在里边说谁那么没规矩啊,我说你给我开门,你不是要磕头吗,我给你磕头来了,要死了你。门自动开了,推门进去见她坐在桌子前。我拍桌子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搞死我算啦……她居然笑笑说:“来了?”我说我来啦,怎么了你要干嘛,要疯啊你?她叫我不要这么暴躁,年轻人暴躁不好,说这几天也尝苦头了,即便我再给她磕头她也不会原谅我的,既然结下了怨,就不会饶了我的,现在只有一条路,要么拿钱消灾,要么替她办一件事,要我自己选,不然蛊死我,拿钱她开的数目太多了,我肯定拿不出来的。这个时候她拿出一个铜的熏香炉,把香炉盖子打开,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倒进香炉里边,又拿个金属勺子在里边搅了一下,拿出勺子在桌子上的一个纸人身上敲了一下,啊……

我的心口,跟被锤子锤了一样,折磨的我心都要炸了……

你不要再这样了,我帮你办事儿,只要不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我都给你干还不行吗,麻烦你不要再整我了,我是肉体凡胎,比不过你们会法术的……她笑着放下勺子,两手拍拍,站起身来。说很好,这样才有男子汉气概,走到一个木柜子跟前,那个柜子很古老的样子,把上面的锁打开,柜子开开里面有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把红布给拆开,是个干瘪的像人一样的东西,很像几个月大的胎儿,呕~看的我都慎得慌,这是要干嘛?她告诉我把这个东西抱着,明天晚上子时送到哪儿哪儿去,找杏树,拿铁锹在杏树下挖个深坑,把这个东西头朝下埋在底下,埋的时候埋一层土放一把米,直到埋完,最后再土上放一个木偶,木偶的身子埋在土里,头露出来,再用黑布盖上就行了,就这个事儿吗?

容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埋去,她说已经过了子时了,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晚上准时去埋掉就行了。话还没说完呢,这只是第一件事,要帮她完成三件事才可以,这个先要拿去埋掉,埋的时候要小心不能叫任何人看见,而且埋的时候要仔细看周围有没有动物什么的,老鼠猫之类的,埋掉后要守一炷香时间,一旦有猫狗之类的动物来,就拿她给我的恶狗转头符,扔地上,那个狗就会吓跑的。真的是个巫婆,用的符都古里古怪的……还交代我最后要烧掉信号纸,烧了她才知道我是真的完成了。

这个龟婆,给我这什么玩意儿跟干鱼一样,也不能打开,第二天晚上按照她写的地址,我找啊找,找到了她说的地方,这前面还是个大酒店,在酒店后面是河,河边的树林里找杏树,找到后在杏树旁边挖坑,挖好后把这个“干鱼”包裹的红布打开,我都带着手套的,也不敢直接接触这玩意儿,不过拿出来借着手电光看是有点吓人,严重怀疑这是个真的。埋好后填土,填一层撒一把米,全部弄好,用铁锹拍匀了,脚站上面夯实一下,这点破事儿叫我干,不过想想也是,别人谁有这个胆儿啊。把木偶埋好,这是个女孩木偶,肥头大耳的,有两个辫子,露出头埋地下。上一根香,我就跑一边坐下休息去,那个香烧了有一半吧,真有个狗跑来了,于是我掏出她给的符,扔到狗那边,那个狗过去嗅了一下,扭头嗷的一声就跑了,还真管用,一直等香快烧完的时候,我觉得可以走了,当我走到跟前拿铁锹的时候,发现怪事,那个木偶不见了,哎呀我的天,哪儿去了?不会钻土里去了吧?突然,那个土里好像动了一下,而且感觉眼前有个小孩从我面前跑走似的,好可怕。哎呀我的天,香烧完了,赶紧把信号纸给烧我走吧……

烧完直接去她住的地方去了,她说我干的很好,我说我走的时候看到木偶不见了,不是我干的,而且土还动了几下。她说那我就不用管了,那还有什么事儿呢,我都给你干了吧,不想跟你纠缠下去了。她说别着急,叫我明天晚上来,要是不来,哼哼,我知道的。咬着牙,好吧,我明天晚上准时来。我说不会干了一件又一件无休止叫我干吧,她说那放心,说了三件就三件,顺顺利利帮她完成自然跟我划清旧账,谁都不认识谁。好,你说的,回去后等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又来了,这个单身老妇女,我一个年轻小伙每天晚上出入她家,不知道看见的以为我是干嘛的呢。她指着地上一个黑色小坛子,坛子用黑布盖着,黑布上是金色的字,她告诉我把这个送到某某地方,找西边位置,看到有一棵新种的很小的树,树干上还系着红布条,就拿她给我的菜刀把树砍掉,留下树根,砍完把坛子打开,把里面的液体倒出来浇在树根上,浇完后烧她给的纸钱。纸钱烧在坛口点上一根蜡烛,等,等蜡烛火灭掉,取走蜡烛,盖上黑布,带着坛子回来就行了。好,干就干,现在就拿着她给的东西,还有她给的大菜刀,都给装起来按照地址去了。

还是个建筑工地,就在工地后面有一棵小树,树干上还拴着红布条,周围还有炸碎的爆竹、香蜡烛什么的,小树对不起了,我给你砍了你不要怪我,来年你的根会继续发新枝的。砍啊砍,终于砍断了,砍完后把坛子打开里面的液体浇上去,我原先以为会不会是屎什么呢,不过倒出来也没什么味道。倒完烧纸钱在坛子口点了蜡烛。等啊等,那个蜡烛就是不灭,快来点风让它灭了吧,那样我就可以回去给那个死八婆交差了。等到蜡烛都快烧完了,终于不知哪来了一阵风自动灭掉了,取了蜡烛,把红布给盖上,拿着坛子走人,嗯?怎么回事?坛子怎么这么重,提不起来啊……就像连在地上似的,怎么提不起来,九牛二虎之力都拿不起来,提的时候耳朵里似乎还听到有人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怪了……正使劲呢,突然就拿起来,害的我坐在了地上,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她说过要是回来的时候有人跟着我,不要回头,把她给我的一把剪刀扔地上,用脚踩一下,踩完走回来就行了。还真有人跟我,不敢回头,好,我把剪刀扔地上踩一下,然后回来路上就没人跟了,这死龟婆不知道玩什么法术,都是古里古怪的。呐,坛子给你,最后还要干啥?她说三天后来找她,到时候会安排我做的,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等三天了,算你狠。第三天晚上我又去了,这回是给了我一个锦盒,锦盒打开是干瘪的虫子和干草之类的,死蜈蚣死蝎子死蜘蛛什么的,要我把这个带着,到某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倒出来,堆成小山形状,在旁边烧一张符,烧完用手抓一把这些干虫,按照东南西北方向分别撒,洒完后在刚才堆着虫子的地方挖一个洞,洞口放上她给我的一个动物毛在洞口,用扇子把毛扇进洞里,最后烧三炷香,再画一个圈……

疯了,越玩越古怪,好吧,这是最后一次,马上就去。

干这些事儿不知道缺德不缺德,就最后一次吧,完成任务我就可以解脱了。这次的地点是在郊区一个僻静的小区,看上去还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小别墅可真多。小区里边肯定是进不去的,是在小区后面,我发现干的三件事儿都一个共同点,都是在后面,这算不算背后干坏事儿呢?

找个没人地方,把锦盒打开,难闻死了,一股草药和腥臭味,堆成小山形状,烧符,步骤都准确的做了,这娘么儿真会找人,一定就是给我下套的,就是知道我干过这些事,手都熟练了,才叫我干。挖洞,把她给我的动物毛给扇进去。烧三炷香,在地上画圈圈,我真想画个圈圈诅咒她,一个直径差不多一米的圆圈,自己掌握好度,画好后再里面放一个铁片令牌,一个装着颗粒状东西的黑袋子,我也没打开看,半把剪刀,刀柄还是红布缠绕的。最后把一个画着人的白纸放在中间,用三块石头压住就行了。做完要烧信号纸,让她知道我布置完了,躲到树后面,虽然树干只有我小腿粗。我就看,这个时候有个人走了过来,她事先都说了,会有人来,不要管那个人,就看那个人做了什么,回去一五一十跟她说清楚。

那个人穿的还是睡衣,拖鞋,走路很慢,傻呆呆的走到圆圈边,围着圆圈转圈,好像梦游似的,他就两条腿动,其他都不动,看上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有点秃头,还有啤酒肚。他就搁那转啊转,转了有十几圈,突然停下不动了,然后两个胳膊开始动,拍两边的大腿,轻轻的拍,好像还在说话似的,持续了有十几分钟,又蹲在地上,低着头手好像在地上抓东西往嘴里放,哎呀我的妈好恶心,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婆娘太害人了。赶紧跑上前推他,叫他别吃了,会吃死的,推着推着他突然倒在地上,跟着好像惊醒一样,问我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说你别吃了,赶紧回家吧……怕摊上事儿,扭头我就跑了,回去后我实话跟老娘么儿说了,她居然没怪我,问我那个人吃了没有,我说吃了,她说那就好,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把纸钱画着我的那个纸给烧掉了,说纸烧掉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了……但愿她说的是真的,回去后果然很久没有事儿了,还是身体轻松过的开心啊,这回我再也不帮人干那些事儿了,太伤人了。熬到了过年回去了,在家过了个平凡的2012年春节。那年是初七要上班,在回杭州之前抽空去了躺万佛山,买点东西看看姨奶给她拜年,可让我失望的是姨奶居然不在家,门上着锁,她没亲人的,会去哪里呢?估计上山砍柴采药去了?于是坐在门口都,等了好久,等到下午了还不见回来,虽然是正月,可是天还是冷的很,万一她出远门不回来,那我就在外边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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