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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乡村情感(2)

这日,到了黑沟老板店,挑夫们放了担子,宾至如归,个个坐在厅堂喝茶抽烟,寻老板娘趣谈,提拔精神。金老大比人憨善,笨嘴钝舌,只听人家谈笑,自己默不言语,见伙计们乐得犯狂了,他落得一笑。老板娘这店子,吃水不蛮作难,屋后是大山,常年清沁不息,有一根破竹伸到崖旁,让沁水流进竹间,这一端就在后门边,山沁直接流到桶里,有一曲泉水丁冬之歌。待水桶满了,老板娘就得拎着倒进瓦缸中,只要金老大到了店,拎水这件事他包了,用不着老板娘操心。小小一点事,惹得老板娘敬他,说他仁慈。挑夫们秉性都很粗糙,见了老板娘,说她一身好肉肉,禁不住要摸摸掐掐,动手动脚。金老大的性情从不泛滥,像读书人那般文雅温良。有了这样的正经行为,加上处处厚诚,老板娘对他格外殷情。张保柱说:金大哥,看见没有,人家和你混起感情了哩!

金老大马上摇手,说这没有的事,常在这儿歇脚,你好我好是正常交往,万万不能撩惹闲话,防止人家男人听到疑心。

张保柱说:你金大哥是个厚道人,莫说女人,就是这些伙计,谁不敬你三分?

金老大就笑笑,说不是自己好,是大家好。

黑沟老板店共有五间房,依山而建,像楼房,却又不是,石阶上面三间,石阶下面两间,每次宿客上下分住。老板娘的卧室在下边,每次总是安排金老大在下,住单铺独间,显然让他享受头人待遇。有一日晚上,约三更天气,一轮圆月天上挂,星星也清朗,露水湿润润,店外还有虫子鸣,老板娘无困意,也许多心思,推开窗户,犹似赏月,其实听金老大鼾声。这鼾声浓重,凸现的是雄性的力量,惹老板娘心花怒放,全无睡意。遂悄悄出来,推开金老大房间,静静立在床前,无声无息,不知等待什么。呆怔一刻,不见鼾声停止,一颗心焦焦慌慌,便甜甜地叫了一声:金大哥,你醒醒,是我呀。

金老大没应声,鼾声照常浓重,照样嘹亮,好像萦绕在山谷里,在山嶂上弹击。老板娘终也耐不住了,伸手摇晃推搡,一下二下又三下,金老大翻了个身,猛地惊怔,一头坐起,问发生了什么事。老板娘笑笑说:啥事没有,来看看你冷不冷,如果冷,帮你添床棉絮。

金老大揉揉眼说:冷啥?跑累了,还热哩。言毕,又倒头睡下。

老板娘手举油灯,浑浊的黄光映出一张明亮的面孔,和一双醉眼,想了想问:喝水么?

金老大有点莫名其妙,反问:三更半夜,喝水干啥?

老板娘觉金老大心憨,也就直言不讳了:金大哥,这时我来你也明白,还装啥糊涂呢?

金老大又坐起,披了衣服,把老板娘定定望着,不知说啥合适。这时,一豆黄光熄了,老板娘肥硕的臀部便坐上床,不高兴地说:金大哥,天底下没你这样的笨人!

金老大说:你对我好,我都看见了,实话说,家里还有七张嘴吃饭,我没钱给你。

金老大话音刚落,有一只手偷袭到了胯边,捏了他一下:金大哥,小看妹子了,要是想钱,我就不开饭店,早开婊子院了。黑暗中,令金老大茫然,天下女人,竟有不要钱便睡的?

这晚,金老大神了,第一次游进了荡春池,第一次偷尝了禁果,第一次感受到了女性撩惹的激悦。为了填补这份真情,金老大舍了大财,一下给了老板娘五块钱。自然是强塞,自然是强推,塞来推去,你来我往,无声中六个回合,金老大的钱不但没推出去,老板娘反而送了他五块钱!金老大捏着钱,掌心尽是汗,心里发热,脸上也有愧疚。

次日,太阳从山垭那儿出来,伙计们又得打挑子上路,金老大看看这十块钱,悄悄压在枕下,出门时,深情深意看了老板娘一眼,便将重沉沉的担子放上肩,又拉出了一条长蛇阵。

就这么一天又一天,担着山一样的沉重,在山路上静静消磨,一晃便是三年。后来,金老大老婆终于敌不过病魔缠身,留下家中六个儿女,她便撒手人寰。从此,金老大的身体虚弱下来,眉骨一天天凸起,身板也开始弯曲,每天挑着货担,他怎么也跑不起来。

张保柱说:金大哥,是不是嫂子去世了,你着急?

金老大叹了一口气说:保柱,孩娃都没大,老婆这么一走,我那个最小的贱女怎么活呀?

张保柱说:是不是想回去?

金老大说:保柱,我给你说实话,现在我也挑不动了。

张保柱说:你这一走,我们都舍不得。

不管舍得舍不得,金老大还是告辞了这帮生死患难的伙计,大家都舍不得,个个虽为粗汉,但别离之时,都开始动情,一大半都放泪了。

张保柱说:这一告别,今生哪天再见面?长时长天,相隔一个省份,莫非今生就这样别了?

金老大喉头发紧,眼里噙着晶莹,满腹言语,不知说哪一句最能表达情谊,就那么怔着。

张保柱说:可惜我命不好,无儿无女,不然就和你开一门亲,日后走动。

这句话,突然拨动了金老大的心弦,他真情真意地说:保柱,如果不嫌弃,就把我家贱女送你,你算帮我做了一件好事。不过,我家娃儿多,你自己挑选也行,要哪个我就送你哪个。

张保柱感动得不行,连声说:好好好!当真?

金老大点头,说伙计一场,哪会哄人?

挑夫们全都称赞,一起嚷着说:这真是缘分,日后像兄弟一样走得亲!

金老大在搬运站辞了工作,带着张保柱回了黑山。一进村,不少人见了都说:老大,咋瘦成这样了呢?三年前腰粗膀圆,现在走路打飘了。

金老大说:我觉得是一样啊。

金老大回到家时,突然见吴翠花坐在石磨边上洗衣服,当时一愣,不知说啥,只是见到了就很感动。吴翠花在衣服上擦擦手,忙着迎接,亮嗓喊贱女,说爹回来了,快快烧水炮茶。

贱女跑过来,给金老大汇报说:爹,娘死后,吴家婶子天天来帮我们做事。

吴翠花红了脸,制止说:你这贱女嘴尖毛长,洗点衣服有啥好说的!

金老大看着吴翠花,憨憨笑了,脸上有藏不住的感激之情。

张保柱看着贱女,问金老大:这是老几?

金老大说:老六,小名贱女,大名还没取,领去后,你自己取吧。

张保柱问:十几岁了?

金老大好像忘了贱女出生年月,吴翠花接言:十三岁了,只是个头不高。

张保柱也许同情贱女的可怜,遂对金老大说:那我就把她带走吧。

金老大点着头,连声说好,还不停地夸贱女的优良,显然刺激张保柱,让他对贱女产生好感。不过,要从事实上说,金老大不算夸,在一群孩娃中,贱女虽为老幺,年岁最小,可人却会做事,家事样样都包着干,终日默无声息。也许儿女多了,她一出生,命就很贱,遇到文革,村人都抓革命,促生产,田地不收庄稼,生产队里无粮分,吃饭成了黑山首要问题。贱女长得黑瘦且粗糙,小小年岁,每顿吃饭极恶,想多吃一碗,可是锅中却很快没有了,她只得恋恋看锅,脸上留着永远消失不了的遗憾。大人常常打她,哥姐也跟着欺负,所以取名贱女。然而,家事用不着大人提说,她便主动去干。由于家大口阔,每顿饭罢,竟连乌窑碗就装满满一锅,天天都是她洗。小个头与灶台平高,双手捞不着锅里的碗,总是在脚下垫一木凳,腹部贴在灶台上,静悄悄地洗。洗罢碗,再推磨,干完这件干那件,天天这样连轴转。灶屋侧边,有间偏厦做了磨房,里面有一副薄饼似的石磨,家里吃粮,就靠这石磨碾轧,每天,她像时钟一样,太阳当顶,必定来磨房,握着木拐,轰隆隆转起来,推三圈,丢一把籽粒,在推三圈,又丢一把籽粒,按这种规律,终日静静地磨,为娘提供做饭的主料。近几年,家中喂了一头母猪,下崽的货,食量极大,每顿需很多潲食,这些猪草都来源于她。其实,她喜欢打猪草,唯一刺激她的,能看到村里孩娃们上学,见他们自由而天真,一路欢声笑语,足能激发她的读书欲望。她常站在庄稼地边发呆,若自己也像别家孩娃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那该有多好!不少时候,她背着篾篓,身不由己地向学校那边转悠,悄悄站在教室窗外,听里面朗朗书声,听老师亮着嗓腔教歌。时间长了,她会背毛主席的诗词: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有时背得比别家娃儿还顺口,让村里人夸奖,说她人虽贱,但却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很多次听来的歌,是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她唱得毫不走调,且比老师教的还多些韵致,多些旋律。有了这种背书唱歌的经历,就野了一颗心,求爹娘给钱上学,不让读,生情绪,垮脸撅嘴,不好好做事情。结果,惹恼了大人,便有棍棒上身,吃了皮肉之苦,方死了读书的心。现在,金老大要将她送人,突然觉得对不住她,没让她学文化,心里有很多愧疚。不过,从骨肉亲情上想,把女儿送给一个缺儿缺女的人户里,也算为她造了福,不管咋说,至少能吃饱饭,把身体长起来,日后能挑得扛得。

金老大招招手,把贱女叫到身边,把情况都向她说了。

然而,贱女高兴,吴翠花却听得讶异:咋?把贱女送人?

金老大解释说:她娘去世了,家里这多孩子,都窝在一起,她得不到疼爱,找个好娘好老子,也是她的福气。

吴翠花拉着贱女的手说:到别人家去,愿意吗?

贱女把另一只手抬起来,把大手指送到嘴边,用牙咬着,连连点头,瘦脸上绽出快乐。然后,一下挣脱吴翠花的手,兔儿一般跑出去,带着仓促情绪,到处喊哥叫姐,要把喜讯传递给他们。姐得知这事,很是诧异,见贱女兴奋的样子,一时来气了,愤愤吵骂她说:你个死鬼还乐啥呢?难道这是好事?别家再好,也不是亲娘亲老子,你就不想想!

哥咬牙切齿,在贱女脸上狠狠掐了一下:把你送人,咋还高兴得起来呢?

贱女捂着脸,一时间懵懂了,立在哥姐面前,咬着手指不敢动弹。

哥缓和了口气说:贱女,你要给爹说,不能到别人家去,自己家在穷,也是自己家呀。

姐说:妹子,不是自家爹娘,谁会心疼你?

贱女见哥姐动情了,小声说道:爹把人领来了。

哥说:人来了你也莫走,我们都帮你说话。

姐说:妹子,我和哥都舍不得你,以后不吵你了,也不打你了,好吃的让你吃,好穿的让你穿,家里活儿我们也干。

哥说:我也不再打你了,你小些,比我们可怜。

这些感人的话,让贱女心热,她眼睛潮湿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姐看着贱女,突然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妹子,你答应我和哥,爹让你走你也坚决不走,可以吗?我们以后都心疼你行吗?

贱女终于滚出泪来,点了点头,陡地给哥姐提了请求:我想读书。

哥说:只要你不走,我回去就给爹说,你去读吧。

姐说:我和哥砍柴卖煤,给你挣钱交学费。

听了这话,贱女破涕为笑,刚才被哥姐用凉水泼冷的心,又回热起来。然后,随哥姐回到家,站在爹的面前,听哥姐说话。

姐对爹说:贱女人贱,难道不是你身上的肉吗?她也不是猪儿羊儿,你说送人就送人?

哥对爹气愤地说:你要是嫌弃她,当初生下时咋不把她掐死?现在能为家里做这做那了,又把她送人,你舍得我们舍不得。要动人可以,我们都走,反正儿女都是你的负担!

张保柱见这种情形,一时间很有点尴尬,叹了一口长气,对金老大说:金大哥,算了吧,孩娃都说得对,骨肉难离呀,这种心情我能理解。

金老大素来重情重义,面对儿女的指责,自个倒也承受得住,只是觉得张保柱脸面过不去,便站起身,将娃们叫出去,压低嗓门说了想法:这人叫张保柱,是个好人,贱女到了他家,肯定享福,难道你们不想贱女过好日子吗?

儿子说:爹,不是骨肉,谁会心疼别家孩娃?

女儿说:爹,我哥说得对,你自己想想,让你心疼别人的娃你会心疼吗?

金老大说:我们家穷,少一个人吃饭,日子就好过点。

儿子语气坚硬,眼里射出愤怒发光芒:嫌她多余,就把她杀了!

女儿说:爹,贱女再贱,也是你的女儿,如果看着她在别人家受罪,你好受吗?

金老大又不好给孩娃们争吵,叹了一口气,眼里也泛潮了,说:你们想想看,娘现在去世了,贱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人顾她吃顾她穿,也蛮可怜的。我走三年了,回来看到你们都长成大人了,只有贱女瘦得像饿鬼,我心难受。

姐见贱女站在墙角处,便走过去将她拉到父亲身边,摸摸她窄瘦的小脸,突然搂在怀里,泪水冲涌而下:妹子,你太可怜了,姐这几年也没好好管你,对不起你。

贱女又咬着自己的手指,叫了一声姐,忍不住哭出声来。

金老大心里涌出一股酸楚,用悲凉的腔调对娃们说:爹这辈子没多大出息,让你们都没享到福,特别是贱女,做事多,挨打多,常常受冻受饿,想起来我难受。现在把她送人,过几天好日子,也让我心里好受点。张保柱确实是个好人,没儿没女,会心疼贱女的。

这时,张保柱走出来,见金老大和娃们泪水涟涟,也不忍心把贱女领走,遂摸着贱女的头说:算了吧,叔这辈子命不好,没福气养你这样一个好姑娘。不过,隔的路程也不太远,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言毕,掏出两百元钱,塞到贱女手里。

金老大看着张保柱这举动,突然决定下来,指着贱女说:这女子是个没用的人,要是不嫌弃,你就带走吧。

张保柱脸上露出惊喜:都同意了?

金老大说:娃有你这样个爹,她会享福的。我有点要求,你看行么,如果方便的话,让她去读几年书,也算帮我还一个心愿。

张保柱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说:金大哥,放心放心,这点心愿我帮你还了。

事情总算定了下来,张保柱怀着喜悦,带着贱女告辞了。孩娃们看着贱女离去,个个心里如刀割,一齐哭嚎起来,把整个屋子搞得凄凄惨惨,让人觉得悲寒且苍凉。

此情此景,让吴翠花也接受不了,她看着金老大,也跟着泪流满面,喉头哽噎。

金老大呆立在那里,眼睛慢慢湿润起来,喉节子一上一下地吞咽着,只听得口水在胸腔里翻腾,好像有克制不了疼痛发生在他身上,对着张保柱背影,想说一句什么,但却开不了口。

这些,吴翠花都看在眼里,她突然走到金老大身边,小声说了一句:娃是你身上的肉,送给别人,受得了吗?

金老大说:她娘不在了,没个大人照顾,娃也可怜,不送人让她过几天好日子,我心有愧啊,你说咋办呢?

吴翠花显然拿出了很大勇气,深情地看了金老大一眼,面带羞容说:金大哥,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帮你照顾这个家行么?

金老大看着吴翠花,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顿时,脸上露出惊喜,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见他陡地放开步子,朝张保柱追去,边跑边叫喊:保柱,你等等我,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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