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赵辰尾随马车来到了那处宅院,看到七皇子欲对姐姐不轨,他的杀意再也抑制不住,从大门杀向内院,那一晚,七皇子私下购买的大宅内血流成河,七皇子人头落地。
清醒后的赵辰知道大错已犯,乘着皇宫还不知晓,连夜将姐姐赵云瑶送走,只要出了大秦帝国,那么便还有生机,至于剩下的事情,就由自己这个弟弟一人承担吧。
“值得么。”赵辰眼角湿润,他回过神望着祠堂内外的族人,放声大笑:“值得,父亲失踪,母亲离世,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唯一的姐姐,我若不保护她谁还能保护她。”
“连累赵家,连累爷爷,那是因为我不够强,若我的实力与地位超越武皇,那么结局就将转换。”赵辰紧握拳头,他不后悔,即便被废了道种又如何,起码姐姐是安稳的。
赵辰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就像疯子一般,赵山河第一个忍不住怒斥道:“祠堂之外大声喧哗,你这孽子当真视赵家族规如儿戏,将你赶出家族也绝对是正确之举。”
“哈哈哈哈……”赵辰捧腹大笑,笑着笑着眼泪落了出来,他望着四周那一张张嘲讽的脸庞,凄凉道:“赶我出家族?你赵山河凭什么。”
“混账,直呼老夫名讳,以下犯上,你所犯族规再加一条。”赵山河厉声而喝。
“好,你要族规,那我今日就与你谈谈族规。”赵辰闭上双眼,半晌之后才缓缓睁开道:“赵家族规,你若想赶我出家族,就必须将我从族谱除名,敢问赵家主,族谱何在。”
“族谱自然在老夫手中,你此刻滚出赵家,老夫定会从族谱内划出你的名字。”赵山河冷冷回道。
“是么?”赵辰勾唇,冷静道:“众所周知,赵家族谱只有赵家最高权力者才能掌控,你如今虽是家主,却也没有资格修改族谱,因为老太爷还活着,你若有族谱那便拿出来瞧瞧,因为将我除名,你必须当着赵家族人的面进行,这也是族规。”
“你……。”赵山河脸色一变,委实没想到赵辰竟会拿族谱反击。
“说不出话了?当年的事情老太爷都没有追究,你赵山河拿什么追究,你此刻赶我出家族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你是对的,老太爷是错的?”
“老太爷还活着,还没死呢,越俎代庖,假公济私,咱俩之间又到底是谁在以下犯上。”
“是你,赵山河。”赵辰语气加重,如惊雷炸响,祠堂内外鸦雀无声。
赵云狂嘴角抽搐,赵洛书目瞪口呆,在他俩的印象中,赵辰一直是沉默寡言一心求取仙道之人,尤其是这几年,被废道种之后更是变得孤僻,嘴皮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
不去管众人的神情,赵辰直接跨入祠堂之内,那赵三笑的比哭还难看,连忙送上焚香,赵辰望着上方灵位,微微而笑。
“爹,娘,孩儿是不是很没用,给你们丢脸了。”赵辰恭敬扣头,喃喃道:“娘,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姐姐,她如今一个人漂泊在外,也不知是否安好。”
“别担心孩儿,我会好好活着的。”赵辰起身,将焚香放入香炉,朝着四叔赵洛书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直到赵辰的身影离去很远很远,整个祠堂依旧处于安静之中,赵三硬着头皮,满身大汗道:“下,下一位,赵宣祭祖。”
赵山河眼皮低垂,满腔杀意砰然爆发,很久之后慢慢收敛,怨恨道:“若不是你这小畜生惹下祸事,老夫早已成为镇北将军,手握数十万兵马,地位尊贵,岂会如缩头乌龟般隐居在南山镇,这笔账,老夫慢慢与你算。”
回到千草阁已是正午,莫掌柜自然不会给赵辰留午饭,赵辰更不会犯傻去询问,今天祭祖所发生的事让他原本绝望的心思再次变得沸腾,他不甘心这一辈子就这般苟延残喘,不甘心尊严一次一次被践踏。
“每个人从出生起只有一次机会求上天赐道种,而我的道种被废,除非能寻到上古仙药重新凝聚,但那也只是远古记载,是真是假已不知晓,更何况仙药这类逆天之物,谁也不清楚是否存在。”
“不过书中记载,也曾有先辈重新凝聚被废的道种,或许是因为体制特殊,而我……。”想至于此,赵辰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一算,想要重新习武算是痴人做梦了。
正午的千草阁不是很忙,赵辰每天的工作就是清点药材与收拾货架,顺便做些杂活,看似简单,但有些药材一株可达数千金币,若弄错,便又被莫掌柜寻到借口责罚。
“伙计,你这可收新鲜药草。”
正当赵辰在为自己废道种发愁之际,一位赤着胳膊,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走进店里,腰间挎着一个竹制药篓子。
“收的。”赵辰连忙起身,这中年男子一看便知道是职业采药人,而千草阁大部分药材也是收购而来,然后进行晒干,分类,最后出售,赚取其中的差价利润,毕竟大部分药草晒干之后的药效会更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