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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埋葬神的地方(二)

青愣愣的石阶像最古老的城堡里的那些,连同阶边的石壁上的那些石砖也是这个样子的,充满古朴腐朽的气息,阿尔一步步地往下走楼梯是螺旋式地下降,黑书也飘浮在阿尔的身前一丝丝地吸收着楼梯下的黑气,阿尔走过之后黑气也不复存在。黑气像一个个幽灵,飘浮在阿尔周遭像不满阿尔的打扰但就在它们想靠近阿尔的时候就被黑书吸引去了,吸入了黑书里面随着阿尔的深入黑气随来随浓而黑书的颜色也越发地深沉起来,黑书上那烙金的纹烙也似乎暗暗地闪着光。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楼道,阿尔伫立在那等着黑书卷收着楼梯里的黑气。黑气比较浓需要的时间也有点多,半天之后阿尔总算是看能清楚楼道里了。楼道是的石壁同洞口处的一般沾着着岁月沧桑的气息,两边石壁的石缝里钻出着生长着一条条黑色的干枯的藤蔓挂在石壁上像干枯的手,虽然水世界的水在洞口就流不进来了但藤蔓也不至于干枯成这样。当然这些事情阿尔是不会关心的,他关心的是石壁上除了这些枯藤之外还有一个个的干枯的人,他们紧紧着贴在石壁上,身体被枯藤穿透他们的血肉就像被藤蔓吸收化作养料一般抽干。

阿尔见这情形知道枯藤有古怪,也不管直接走在楼道上,刚开始很枯藤也很平静,像没有察觉到他这个陌生人一样,当阿尔走到楼道的正中位置里枯藤动了。或者说是枯藤上的枯人动了,他们有的被枯藤从背后扎入从眼眶穿出,有的被贯穿了颅脑总之就是每个人的身体都已经破破烂烂,就是这个时候就是这样的一群破破烂烂的人他们动了。

贴在楼道墙壁上的人像复活过来一样,虽然还是干瘪的尸体。他们从墙壁上落下来,身后或者是其他的部位连着枯藤像**纵的人偶,干尸像有意识一样从地上捡起一些已经破碎或生锈的铁器执在手上,他们向阿尔奔跑起来。有些干尸失去了皮肤像一付骨架一样,头部失去皮肤牙齿暴露在外头像野兽的獠牙,骨架的内部充满着枯藤忽大忽小地跳动着所以干尸却也像人在呼吸一样一放一收。

干尸们围上了阿尔,生锈的铁器砍在阿尔身上像撞在什么生硬的地方。锈蚀得多的铁器则直接变成了几截,这样的攻击落在阿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的伤口甚至白痕也没有。干尸失去武器后有的直接咬在阿尔身上,有的则是从自己身上截下肋骨当作武器向阿尔刺去。但即使是最坚硬的骨骼在时间的磨砺下也会失去锋芒,不出意料连铁器也无法伤害的阿尔的皮肤遇上了干脆的骨骼像石头遇上了饼干“咔嚓,”一声脆响骨骼破碎。阿尔舞起臂膀几个挪移之下周遭传出了更多骨骼碎裂的声音,一圈之后再也没有几个干尸还能站立的,几乎都被阿尔的双臂绞成了粉碎。干尸被打倒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相反操纵干尸的枯藤却是还在空中舞动着,见枯藤的藤干上生出许许多多的小刺来。向着阿尔抽去,若是寻常人被抽中只怕要掉生生扯下一大片血肉,在阿尔身上这一点却不起作用了。枯藤抽在阿尔身上传出啪啪的声响,此时的阿尔皮肤上闪着黑光,是一片片细小的鳞片。

阿尔不想过多纠缠见一个时机右手猛地一接把枯藤抓住紧紧拉在手上,紧接着用力一扯只见枯藤所在的石壁被阿尔这一扯生生地涨起一大片,以阿尔现在的力气居然无法将枯藤扯出来。枯藤被阿尔这一手也表露出愤怒的情感,四周的枯藤不再向阿尔攻击反而是在楼道里相互纠结缠绕,结成了一个巨大的没有面目只有模糊五官人脸飘浮在空中对关阿尔张口怒吼。

阿尔被藤脸这一吼愣了一会儿,眼界里居然开始模糊起来,但不一会儿阿尔就反应过来了。连接起黑书,此时黑书化作一柄黑剑让阿尔拿在手上,巨脸见攻击阿尔没生效便害怕起来有了退意,又见黑书化成的黑剑顿时恐慌起来快速地后退,同时口里不住地向阿尔发出吼声。有了经验之后阿尔又怎么会再中招,一个迈步融入了面前的虚空。

看见阿尔躲过攻击,枯藤巨脸恐慌的神色再次加重又加快了后退的速度。巨脸的身后阿尔也显出了身形,从巨脸背后的虚空一步迈出来,扬起黑剑对着巨脸黑色的一剑由上而下劈过,在空中划出了一条黑色的光芒。巨脸此时已经才意识到阿尔的位置但止不住后退的步伐,只见巨脸一阵扭曲之后原来的后背已经成为了巨脸的前面,一声吼出比前几次还要浩大。两者对轰传出的巨力震得楼道摇晃起来,石屑不停地下掉。灰尘之后一道黑光从里面快速地劈出来,直接劈到了巨脸身上,枯藤组成的巨脸被剑光纵横地切割。

“嘶。”巨脸传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并且越来越响正快达到声音的顶点的时候戛然而止,却见黑光一收将巨脸包裹起来,一同收进了灰尘里。尘埃落定之后楼道里只有阿尔一个人,左手还拿着那本黑书,楼道里还有一片碎骨铺在地上,而阿尔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

楼道幽深九转廊回之后豁然开朗,楼道之后是一片空旷的地域。阿尔踏在土地上的时候完全难以想象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眼前是一片小平原,小平原之后是一个城墙围住的地方。城墙都是用一样的砖石堆砌成的,古老的气息正蔓延黑气也在蔓延不过都被黑书吸过去了,形成了一条小龙卷,源源不断络绎不绝。

让阿尔惊奇的不是这一片空旷的地域,而是地域上连结着黑夜,点点的繁星在空中闪耀像与地面非常接近,比草原上的星星还要接近。弯弯的小月牙挂在天上,没有乌云,这样的夜空比草原上的黑夜多出一分寂寥多出一分神秘。阿尔走到城墙近前,从远处看不过丁点却在近有着近百米的城墙,阿尔站在城墙根头像只蚂蚁。阿尔往里望,同样的城墙阻隔了视线,再往深处探了探,城墙里又有许多城墙阻碍,这是一个迷宫,一个巨大的迷宫。走了半天虽阿尔虽然没有遇到危险但也没有找到走出去的路,迷宫仿佛天生带有模糊的功能让人失去方向,最后阿尔连来时的路也忘记了。

黑书帮不上忙,虽然指出了阿尔所要走的方向但它无法指出要走的路。阿尔依着方向走到最后只能走到一个死胡同,城墙壁出奇的结实阿尔想过破壁而过但尽力一击也只能震得墙壁抖一抖,力道像击在水上往四周散开。知道这个迷宫诡异,当下打算不再移动了身体周围的虚空如水纹般荡开,七条巨蟒在虚空中分别前往七个方向向迷宫里游去。阿尔则盘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约两个钟头之后盘坐的阿尔睁开眼睛往其中一个方向走去其他的六条蟒蛇则早已在那个方向汇合在一起融合成了一条七头的蟒蛇。

巨蟒声势浩大每一个动作都震起城墙隆隆作响,毒雾喷满整个地片地区城墙也被浇融了大半,尽管巨蟒声势浩大却是露出颓废的表情巨蟒的蟒身上留下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毒牙也被打落了几根显得十分狼狈。此时巨蟒又是一口毒雾喷出,绿色的毒雾之中一个身影夺路而出,一个金光的骑士,一匹骁勇的骏马发散着金黄色的光。见骑士右手拿着一柄长枪,枪身普普通通但在枪尖散发着一点白光夺人心神,骑士纵身一跃向巨蟒冲来由上而下枪尖直指巨蟒双眼之间的眉心。

蟒蛇向来凶狠,见骑士瞬间到达额前瞳孔中骑士的身形越来越近顿时发狠,张开蛇口向骑士咬去,竟打算舍去头颅硬接这一击。其他的蛇头也迅速靠扰呈包围状。“吼,”骑士的右侧阿尔刚好出现,张口一吼一阵音波向骑士滚去。骑士被阿尔这一吼身体一愣招式当场便散开了大半,身形不稳侧身之下这一击打在了蟒蛇的半边蛇头上,自左往右当场巨蟒这半边头颅便被切开,蛇口被削开一半。骑士落在了地上而此时另外六外蛇头的攻击也到达了同时击在骑士身上“轰。”任凭地面上的石砖再坚硬也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裂成像蛛网一样的形状。

灰尘散开之后只见地面上的骑士连同坐下的俊马都只剩一副盔甲,一团幽幽金光在盔甲里闪动一飘一飘地想离开,见黑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金光前方一张一合便把金光给吞了,紧接着黑书内部传来吞咽的声音。

巨蟒一个闪身便游入了虚空,阿尔也在骑士身后不远处发现了迷宫的出口继续往城堡上走去,黑空中星星闪烁给人很安详的感觉,高空中的月牙突然横开来,像一个细细的笑脸,笑脸之上睁开了一双眼睛,看着前进的阿尔传来一声声低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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