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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对玉,宝对珠,玉兔对金乌。①孤舟对短棹,一雁对双凫。横醉眼,捻吟须,李白对杨朱。②秋霜多过雁,夜月有啼乌。日暖园林花易赏,雪寒村舍酒难沽。人处岭南,善探巨象口中齿;客居江右,偶夺骊龙颔下珠。③贤对圣,智对愚,傅粉对施朱。名缰对利锁,挈榼对提壶。④鸠哺子,燕调雏,石帐对郇厨。⑤烟轻笼岸柳,风急撼庭梧。瞿鸟眼一方端石砚,⑥龙涎三炷博山垆。⑦曲沼鱼多,可使渔人结网;平田兔少,漫劳耕者守株。⑧秦对赵,越对吴,钓客对耕夫。箕裘对杖履,⑨杞梓对桑榆。⑩天欲晓,日将晡,{B11}狡兔对妖狐。读书甘刺股,{B12}煮粥惜焚须。{B13}韩信武能平四海,{B14}左思文足赋三都。{B15}嘉遁幽人,适志竹篱茅舍;{B16}胜游公子,玩情柳陌花衢。

【注释】

①玉兔:指月亮,传说中月亮上有玉兔。金乌:指太阳,传说太阳上有金乌。

②杨朱:战国时哲学家,主张“为我”、“贵生重己”,孟子称其“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③骊龙:即黑龙,传说其颔下有宝珠,要等它睡着了才取得到。

④榼:古时盛酒的器具。

⑤石帐:石崇之帐。西晋大臣石崇巨富,曾作锦丝布帐五十里。郇厨:唐韦陟封郇公,极奢侈,厨房中饮食错杂,往往有人进入其中饱食而归。

⑥瞿鸟眼一方端石砚:端州出产的砚台。端州在今广东高要县,是古代石砚的主要产地之一。端石砚上有鹳鹆(即八哥)眼之形迹。

⑦龙涎三炷博山垆:龙涎,香料名,古代出产于大食国(阿拉伯帝国)。博山垆:即博山炉,香炉名,在炉面雕刻重叠的山形,极为精致。

⑧平田兔少,漫劳耕者守株:《韩非子·五蠹》载:宋国有一农夫见一只兔子奔跑时触树而死,便放下农具守在树下,等待再拾到死兔。

⑨箕裘:《礼物·学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冶金如缝裘,制弓如编箕,故以“箕裘”指继承父业。杖履:古代礼仪,五十岁的老人得扶杖,又古人入室必脱鞋于外,而长者可入室而后脱鞋。所以后来以杖履为敬老之词。

⑩杞梓:指杞和梓两种优质木材,用以比喻优秀人才。桑榆:比喻日暮和晚年。

{B11}晡:申时,下午三时至五时,泛指晚间。

{B12}读书甘刺股:战国时苏秦,读书至深夜,困倦欲睡时则以锥自刺其股,以使自己保持清醒,继续攻读,后为六国之相。

{B13}煮粥惜焚须:唐朝人李责力的姐姐病后,李责力为她煮粥,火焚其须。

{B14}韩信武能平四海:汉初大将韩信,佐助刘邦,平四海,定天下,后被封为淮阴侯。

{B15}左思文足赋三都:晋文士左思作《三都赋》十年乃成,人人争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

{B16}嘉遁幽人:指合乎正道的退隐。幽人:隐士。

{B17}胜游:快乐的游玩。衢:四通八达的大街。野鸭飞走了一个猎人准备去打猎,他带着猎枪、弹药和准备用来装猎物的袋子。

出门前家人都劝他把弹药先装好,可是他不理会,说看见了猎物后再装也来得及。

说完就出发了。

当他来到一个湖边时,看到一大群野鸭正在湖面上嬉戏。

他心里高兴极了,心想着要是一枪打去,至少也得打中七八只野鸭。

于是他赶紧往猎枪里填装弹药。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野鸭发现了他并发出一声叫喊,所有的野鸭都扑腾着飞了起来,朝着树林上空飞走了。

猎人拎起刚装好弹药的猎枪就开始追,他沿着曲折的小径,奔跑着穿过树林,可是,鸭群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气急败坏地蹲在了地上。

猎人想在树林里找点别的猎物,可是他什么也没发现。

此时的他已经饥肠辘辘,没有力气了,正在他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老天又下起大雨。

结果猎人拖着疲惫的步伐以及被雨水淋透的身体,双手空空地回到家中。

【教子有方】

能否顺利地完成一件事情,往往取决于是不是有充分的准备。临阵磨枪,只会功亏一篑。八齐【原文】

岩对岫,涧对溪,远岸对危堤。鹤长对凫短,①水雁对山鸡。星拱北,月流西,汉露对汤霓。②桃林牛已放,③虞坂马长嘶。④叔侄去官闻广受,⑤弟兄让国有夷齐。⑥三月春浓,芍药丛中蝴蝶舞;五更天晓,海棠枝上子规啼。

云对雨,水对泥,白璧对玄圭。⑦献瓜对投李,禁鼓对征鼙。⑧徐稚榻,⑨鲁班梯,⑩凤翥对鸾栖。{B11}有官清似水,无客醉如泥。截发惟闻陶侃母,{B12}断机只有乐羊妻。{B13}秋望佳人,目送楼头千里雁;早行远客,梦惊枕上五更鸡。

熊对虎,象对犀,霹雳对虹霓。杜鹃对孔雀,桂岭对梅溪。萧史凤,{B14}宋宗鸡,{B15}远近对高低。水寒鱼不跃,林茂鸟频栖。杨柳和烟彭泽县,{B16}桃花流水武陵溪。{B17}公子追欢,闲骤玉骢游绮陌;{B18}佳人倦绣,闷欹珊枕掩香闺。

【注释】

①鹤长对凫短:《庄子》曰:鹤胫虽长,断之则悲;凫胫虽短,续之则忧。

②汉露:汉武帝造金茎玉盘以承露。汤霓:《孟子·梁惠王下》:成汤征伐天下,百姓盼望他就像天大旱盼雨水一样。

③桃林牛已放:传说周武王伐纣之后,归马于华山之南,放牛于桃林之野,以示天下太平。

④虞坂马长嘶:相传一匹马拖着车上虞坡的时候,望着伯乐嘶鸣。

⑤叔侄去官闻广受:《汉书·疏广传》载:疏广为太子太傅,侄疏受为少傅,疏广对疏受说:“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功成身退,天之道也。”遂同时称年老而辞官归里。

⑥弟兄让国有夷齐:《史记·伯夷列传》载:伯夷、叔齐是孤竹君的两个儿子,在父亲去世之后,二人都不愿登位,互相推让。

⑦玄圭:黑色的玉,古代帝王举行典礼时所用的一种玉器。

⑧征鼙:古代军队出战时所击的战鼓。

⑨徐稚榻:《后汉书·徐稚传》载:徐稚乃东汉高士,官府屡召而不肯出仕,豫章太守陈蕃“在郡不接宾客,唯稚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

⑩鲁班梯:《墨子·公输》载:鲁班即公输班是鲁国能工巧匠,曾为楚国制造云梯以攻宋。

{B11}翥:向上飞。

{B12}截发惟闻陶侃母:晋朝陶侃,幼年丧父,家贫。当时范逵到陶侃家,陶家无以待客,于是陶母剪下自己的头发卖掉换来酒肴招待客人。

{B13}断机只有乐羊妻:东汉乐羊子弃学归家,其妻正在织布,就拿起剪刀走到织布机旁,说“夫子积学,……若中道而归,何异断斯织乎?”羊子因此感悟,最后成了名儒。

{B14}萧史凤:传说秦穆公之女弄玉与夫萧史都善吹萧,每次吹萧则有凤凰至。

{B15}宋宗鸡:《幽明录》载:晋朝兖州刺史宋处宗将一鸡放在窗间,作人语,与宋处宗谈论,极有玄致,处宗由此功业大进。

{B16}杨柳和烟彭泽县:《晋书》载:晋朝陶渊明曾做彭泽县令。后隐居,门前植五柳,号五柳先生。

{B17}桃花流水武陵溪:陶渊明《桃花源记》载:有一渔人见武陵溪有桃花流过,追踪而至“世外桃源”。

{B18}玉骢:白马。绮陌:纵横交错的道路。

{B19}珊枕:用珊瑚作成的枕头。

赢与输有个国王很爱下象棋,常和大臣、象棋高手对弈。几年来,国王都不曾输棋,大家都恭维他的棋艺天下无双。

一日,国王微服私访,来到京城一家酒店,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正和一个青年人下象棋。那青年人被小姑娘杀得落花流水。国王好奇,便坐下来和小姑娘对弈,没多大一会儿就损了兵、折了将。国王不服,又下了一盘,结果是同样惨败。国王这才心服口服。

小姑娘笑着说:“我父亲才厉害呢。他还和国王下过棋呢,只是他输给了国王。”国王问:“为什么呢?”

小姑娘哈哈大笑道:“父亲说,国王高兴就能国泰民安,所以,他是故意输给国王的。”

国王回到宫中,闭门反思。他想:其实太平盛世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那么多的人以他们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帮助我啊!

【教子有方】

任何一个人的成功都离不开别人的协助。任何一件事的成功都需要上上下下的协调。九佳【原文】

河对海,汉对淮,赤岸对朱崖。鹭飞对鱼跃,宝钿对金钗。鱼圉圉,①鸟喈喈,②草履对芒鞋。③古贤尝笃厚,时辈喜诙谐。孟训文公谈性善,④颜师孔子问心斋。⑤缓抚琴弦,像流莺而并语;斜排筝柱,类过雁之相挨。

丰对俭,等对差,布袄对荆钗。⑥雁行对鱼阵,榆塞对兰崖。⑦挑荠女,采莲娃,菊径对苔阶。诗成六义备,⑧乐奏八音谐。⑨造律吏哀秦法酷,⑩知音人说郑声哇。{B11}天欲飞霜,塞上有鸿行已过;云将作雨,庭前多蚁阵先排。

城对市,巷对街,破屋对空阶。桃枝对桂叶,砌蚓对墙蜗。梅可望,{B12}橘堪怀,{B13}季路对高柴。{B14}花藏沽酒市,竹映读书斋。马首不容孤竹扣,{B15}车轮终就洛阳埋。{B16}朝宰锦衣,贵束乌犀之带;宫人宝髻,宜簪白燕之钗。

【注释】

①圉圉:局促不舒展的样子。《孟子·万章上》“始舍之,圉圉焉,少则洋洋焉,攸然而逝。”

②喈喈:形容声音和谐。《诗·郑风·风雨》:“鸡鸣喈喈”。

③芒鞋:草鞋。

④孟训文公谈性善:《孟子·滕文公上》:“滕文公为世子(太子),将之楚,过宋而见孟子。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

⑤颜师孔子问心斋:《庄子·人间世》载:卫君无道,颜回欲往干预,孔子说:这样危险,通过心斋方有效果。心斋:排除一切思虑和欲望,保持心境清净。

⑥荆钗:用荆条制成的钗。

⑦榆塞:即山海关。这里是从字面的榆与兰的对仗说的。

⑧六义:《诗经》就其内容可分为风、雅、颂,就其形式可分为赋、比、兴,称为“六义”。

⑨八音:古时用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八种材料制成的乐器。

⑩造律吏哀秦法酷:汉高祖入咸阳,感叹秦朝法律太严酷,就约以三章之法。后来无以除奸,命萧何制定法律,次其轻重。

{B11}郑声哇:郑声,古代郑地的俗乐。哇:淫。

{B12}梅可望:曹操率军出征,军士渴而无水,曹操假称说:前有梅林,酸可解渴。闻之遥望,军士都口中流水。

{B13}橘堪怀:《二十四孝·怀橘遗亲》:“后汉陆绩,年六岁,于九江见袁术。术出橘待之,绩怀橘二枚。及归,拜辞堕地。术曰:‘陆郎作宾客而怀橘乎?’绩跪答曰:‘吾母性之所爱,欲归以遗母。’”

{B14}季路对高柴:季路、高柴都是孔子的弟子。

{B15}马首不容孤竹扣:《史记·伯夷列传》载:周武王伐纣,伯夷、叔齐扣马而谏。

{B16}车轮终就洛阳埋:《后汉书·张纲传》载:东汉安帝时,外戚梁冀专权,汉安帝派遣御史张纲按巡,张纲埋车轮于洛阳都亭说:豺狼当道,安问狐狸,遂劾奏梁冀。

{B17}白燕之钗:相传汉成帝时,神女献燕钗,后化白燕飞走。到达山顶的人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位老酋长病危。

他把村中最优秀的三个年轻人叫到身边,对他们说:“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在这最后的时刻,我要你们为我做最后一件事。你们三个都是身强体壮而又智慧过人的好孩子,现在,请你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攀登那座神圣的大山。你们一定要爬到山的最高处,回来后把你们的见闻告诉我。”

三天后,第一个年轻人回来了,他衣着光鲜,笑靥如花:“酋长,我到达山顶了,那儿真是不错,繁花夹道,流泉淙淙,鸟鸣嘤嘤!”

老酋长笑笑说:“孩子,那条路我当年也走过,你说的鸟语花香的地方是山麓,并不是山顶,你可以回去了!”

一周以后,第二个年轻人也回来了,他神情疲倦,满脸风霜:“酋长,我到达山顶了。那是一个好地方,我看到高大肃穆的松树林,以及在天空盘旋的秃鹰。”

“可惜啊!孩子,那是山腰,不是山顶,不过,也难为你了,你回去吧!”

一个月过去了,大家都开始为第三位年轻人的安危担心,他却一步一蹭,衣不蔽体地回来了。他发枯唇燥,只剩下清炯的眼神:“酋长,我终于到达山顶。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里只有高风悲旋,蓝天四垂。”

“难道你在那没有看到别的东西吗?难道连一只鸟也没有吗?”

“是的,酋长,高处一无所有。我只能看到我自己,只有‘个人’被放在天地间的渺小感。”

“孩子,你确实到达了山顶。按照我们的传统,你就是我们的新酋长,祝福你。”

【教子有方】

生命是何其短暂,在这短暂的生命里,我们必须有所追求。有追求才会有收获。十灰【原文】

增对损,闭对开,碧草对苍苔。书签对笔架,两曜对三台。①周召虎,②宋桓魑,③阆苑对蓬莱。④薰风生殿阁,皓月照楼台。却马汉文思罢献,⑤吞蝗唐太冀移灾。⑥照耀八荒,赫赫丽天秋日;震惊百里,轰轰出地春雷。

沙对水,火对灰,雨雪对风雷。书淫对传癖,⑦水浒对岩隈。⑧歌旧曲,酿新醅,⑨舞馆对歌台。春棠经雨放,秋菊傲霜开。作酒固难忘曲蘖,⑩调羹必要用盐梅。{B11}月满庾楼,据胡床而可玩;{B12}花开唐苑,轰羯鼓以奚催。

休对咎,福对灾,象箸对犀杯。宫花对御柳,峻阁对高台。花蓓蕾,草根荄,{B14}剔藓对剜苔。雨前庭蚁闹,霜后阵鸿哀。元亮南窗今日傲,{B15}孙弘东阁几时开。{B16}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软草;高张翠幄,庭前郁郁凉槐。

【注释】

①两曜对三台:两曜:太阳和月亮。三台:相传天上有三台六星,在人为三公,在天为三台:上台司命,中台司爵,下台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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