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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悄然香馥,一闪娉婷——北京的少女时代(2)

“没事啦,我不是已经有这套樱花茶具了嘛。”冰清拉着徽音的手,“再说,四叔一定也很高兴我能认识一位可爱的小姐做好朋友。”

“嗯!”徽音被她感染,也激动地点点头。两人这便起身,拉着手向书房跑去。

“小姐!小姐!快来吃饭啦!”一个佣人赶忙在身后喊她们。

“我们去后院看看石榴花,马上就来!”冰清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便轻快地拉着徽音跑掉了。

一路拐了好几个弯,才看到前方有一间小小房子。

“你爹爹的书房好生隐蔽,拐得我都要头晕呢。”徽音用手轻轻拍着胸口说。

“就是这里啦,沿着这条走廊过去便是,我们这就进去。”

两个女孩正要向前,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砰!”

脚下的走廊似乎都微微地震了震。

她们有些愣住了,被这声短促而轰然的震动吓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几秒,徽音小声道:“好像……是从那边书房里传过来的。”

冰清脸色发白,拉着她躲进了走廊一角的墙壁后面,示意她不要出声。

徽音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纵然万分惊惧也不敢贸然发问,只好木然地贴着墙壁站着。

过了一会儿,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徽音好奇地轻轻探出脑袋。

冰清赶忙将她拉回来。

但——她已经看到了。

徽音贴着墙壁,呆立着,嘴唇和牙齿忍不住微微发抖。

那脚步声又窸窣了一阵,很快便销声匿迹了。接着听到书房的门开了,有人渐次从中走出,向着和她们相反的方向去了。

“你——看见了吗?”仿佛过了很久,冰清拉着她的手,轻轻地问。

徽音的脸色依然是苍白的。“那……是什么?”她发白的唇间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来。

“那是手枪。爹爹用它……杀了一个人。”

冰清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徽音呆住了。时间仿佛静止在周围干燥的空气中。

她看到了——被抬走的那个人,恰好在她看到的那一刻被扬起了身躯,脸冲着她们的方向。

他大约三十岁,看起来还很年轻。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额头上有一个漆黑的洞,流淌出深红色的血。

这一场死亡被冰清确认,让她再次感觉到了这难以置信的恐怖。

“你……怎么知道?”

“我小时候见过一次,爹爹用手枪,杀了人……也被抬走了。”冰清的头埋得很低很低。

“他们都以为我没看到……但我看到了……后来……就很害怕爹爹。”

“我没想到……还会……”

冰清的声音也开始发抖。徽音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也在止不住地上下颤抖着。

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小声地哭泣起来。

她们不能够将这些说出去——这是她们本能所知道的,虽然她们也并不知道其中详细的缘由。总之,她们必须将关于这场死亡的记忆埋在心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们身后,是孤独矗立着的书房。

书房背后,是混乱而仓皇的北京城。

被送回家时,爹爹还没有回来,表姐们也已经各自去了自己的母亲那里。

徽音努力平静地坐在自己的房中,依然觉得胆战心惊。就这样一直坐着,连校服都没有换下,用力抓着床上的锦被,慢慢停止了发抖。

直到父亲终于回来了。

林长民的眉头深锁,脸色阴沉着,仿佛暴风雨前阴郁的天空。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但总都围着一件事——那个坐在总统位子上的人,死了。①

还没回过神来,徽音已经从房间里跑出来,冲进了他的怀抱,紧紧抓着他的衣裳。

“徽儿,怎么了?”

徽音抬起头来,眼中似有星点泪光。

“爹爹……我想你。”

林长民这才放下心来。想来是徽音第一天上中学,还未习惯,便努力温柔轻哄。

“都下学这么久了,怎么校服都还没换下,是太好看了舍不得换吗?听语儿说你去同学家玩了,好玩吗?”

“嗯。”徽音点着头,鼻子里发出轻声,依然抱着父亲不放。

“好玩怎么还这么不开心?你同学家住在哪里?”

“那个照相馆北面过去一条街,对门有家‘更上一层楼’。”徽音在父亲怀里轻哼着说。

“……同学可是姓付?”林长民声音似乎顿了一下。

脚注:①袁世凯死于一九一六年六月六日。

徽音抬起头来,诧异地点了点下巴。爹爹怎么会知道呢?

“那户人家啊……她爹爹和我打过交道,武将出身,生性暴烈。你莫不是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

徽音糊里糊涂,又点了点脑袋。

林长民叹了口气,道:“吓到了便不要再去他们家就是。这世间有各式各样的人,如今世态动荡,你更是要小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这动荡的世态……今后,只怕会更为动荡

了吧!

“爹爹,徽儿有件事想问您。”

“什么事情?”

“爹爹有手枪吗?我们老师说,现今有身份的人,都会有这个东西。那爹爹一定也有吧?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努力表现得平静又自然。

林长民脸色微微变了。他没想到女中里的老师竟会提到手枪。

“爹爹有,许多人都有。”他尽力轻松地回答着女儿,“但是我们不能总将它拿出来用。因为它是用来保护自己的。”

“……保护自己?”徽音没有想到,得到的竟是这个答案,“我还以为……是会伤害人的呢。”

林长民再次愣了愣。这些老师究竟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已经有些愠怒了,但还是努力平静地回答着。

“有时候,伤害到别人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假如不去做,我们就会被伤害。……甚至,很多人都会被伤害。这是很复杂的道理,你以后自然便会明白。你只须记得……”

他认真地看着徽音的眼睛。眼前的徽音已经十二岁了,再也不是幼时那个玲珑的小丫头。想到接下来的神州可能会面对的混乱与无序,他胸中突然盈满了一股悲壮的气息。

“你只须记得……这世上有千万种危险、痛苦的事情。但爹爹,还有很多勇敢而正义的人,都会保护你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这个世界都不会只剩下恶。”

徽音静在原地。父亲的话让她感觉到一种悲哀而温暖的力量。

“去休息吧。”林长民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徽音乖乖地点点头,一步步穿过院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感到迄今为止所看到的世界,都被猝不及防地掀起了一角,似乎可以瞥见那隐藏在其背后的、不可思议的恐惧。

而眼前的院落,依然是方方正正、从从容容的四合院。石榴树、夹竹桃,都兀自天真烂漫地盛开着。

草木随风摇曳,犹如影绘一般为夜色勾勒出了美丽的轮廓。

年华殊未澜

成长是一个永恒的过程。

你有时甚至像个无为的观众,静静看着自己的年岁与故事渐渐增加,日复一日——青涩的你无法因为渴望成熟而加快这成长的步伐,老去之时也无法舒缓它冷峻的节奏来追忆纯净青春。

这就仿佛在没有尽头的大海上坐着帆船,永远悠悠航行着。波涛,海风,鸥鸟,月光……许多美好的物事,都只能用来相遇和欣赏,而不能被安顿在你的身旁。

至于你所拥有的,唯独是手中擎着一盏忽明忽灭的灯,对应着时光中的每一次失落与振奋,照亮夜色中的航程。

而每一个重要的时刻,就仿佛大小不一的港口,让我们暂时站立,擦亮灯里的烛,然后经过。

自入学第一天那亲切的相识与可怖的经历后,徽音竟再也没有见到付冰清。第二天起,她便未曾出现在课堂上。Anna小姐说也许是她对课程不习惯,于是趁还没有上久,索性退了学。

徽音知道一定不是这个缘由。虽然她也说不上来真实的原因——那一定是她所不能知道和理解的事吧。她也曾经动过念头,去“更上一层楼”对街的付宅寻冰清,但到底没有成行。

对于冰清的不辞而别,她并不生气,也并不为朋友的安危而担心——她本能地知道,冰清一定是安全的,虽然这安全未必就代表着宁静与快乐。

她只是觉得有些悲伤与失落。悲伤是由于可以想见冰清在恐惧中被迫开始奔波的愁容;失落则是因为,原本无比美好的友谊,却在一场噩梦后遭遇了来不及告别的分离。

在每一个金色的午后,教舍里的少女们依然会打开书本,夜莺般念着动听的英文诗篇。所有年轻小姐都温顺地穿着漂亮的制服努力学习与成长着。除了徽音,谁都不会注意到教室里少了那个美丽而轻盈的付冰清。

而这之后的两年,徽音也并未结识什么亲切的女友。

在她周围,其他的女孩们都那样小心翼翼地过着每一天,留心着自己裙子上的花边和柔顺的头发。她们仿佛都是一株株被栽养在盆子里的植物,每天等待着别人的灌溉与关怀,没有太多的期盼,亦没有自己的灵动。

而徽音,却像来自一片小小的森林。她始终认真地憧憬着长高后越发宽阔的蓝天,必定要亲身去感受这世界上的风雪雨露,了解一切的芬芳与美丽。

唯独冰清,她是那样的活泼而生动,仿佛是这座城市里另一株来自森林的植物,与徽音亲切地牵起发着嫩芽的新枝。

来到一座城市,结识一个可爱的人儿,又失去她的音讯,继续独自熟悉着这座城市——这真让人感到孤独。

徽音喜欢在午后落满阳光的窗前看书。当正午最纯粹的炙热过去,太阳开始柔和地眯起眼来,空气里植物的香气、昆虫的鸣奏也都被这慷慨的阳光带到少女的面前。在这样自在的时刻,平和而欣喜地念着一本好书——这就仿佛同一个有趣的朋友并肩而坐,谈论着宇宙,怀抱着世界。

“徽儿,在念什么书?”父亲温柔宽和的声音从书房门外飘来。

“便是这本书。我在爹爹桌上看到的,觉得新奇有趣,就忍不住坐下读一读。”徽音将手中的书翻至封页,端正题着《新中国未来记》。

林长民看了,微微点着头,露出慈爱的笑容。

“你也长大懂事了,想来已可读懂这本书。”他一向视美丽而聪慧的小徽音为自己的明珠至宝,对于她的每一步成长都尽可能地做出温和而正确的指引。

徽音起身,乖巧地拉爹爹坐在椅子上,自己指着桌上的书,道:“读起来也真有不少惊讶,想不到在我还没出生前,中国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呢。这位作者的眼界与思想也是崭新的,现在看来还觉得新奇有趣。”

林长民抚着下巴上的胡须,笑容更深了。

“那你告诉爹爹,在你看来,这位作者——梁先生,可算是位人物?”

“自然算是了,”徽音睁大了眼,认真地回答道,“只是不知道他怀抱着这样伟大的念头,如今又在哪里——兴许已经不在中国了吧?”

林长民笑着摇摇头:“这位梁先生非但还在中国,恰恰还在这北京城。”

见徽音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他拉着女儿的手,轻拍着笑道:“这位梁先生非但在北京城,还恰恰是爹爹的知己好友。你看,世上偏就有这样巧的事。”

徽音也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

“并非是巧合,只是爹爹也是个有见地有抱负的‘人物’。想来像你们这般的大‘人物’,往往也是‘高处不胜寒’,一旦遇着了同好,必定要凑在一起天天谈论春秋大事的。”

看着女儿那摇头晃脑头头是道的样子,仿佛小大人似的,又逗得林长民忍俊不禁。

“哈哈,林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我看你也算是位有趣的‘小人物’咯。”一个陌生而友好的男声突地从门外飘来,徽音循声转头,一位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正立在门边,右手微微抬起,做出敲门的姿态来。

“在下梁启超,可否许我进门叨扰?”

这下子徽音是真的惊讶住了。方才这位“梁启超”先生还是书本前头隶书的三个汉字,突然就生生变作眼前来自家探望的梁叔叔。但这片刻的惊讶很快就变作了激动与兴奋,徽音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许许多多关乎这位满腹才华的“梁先生”的想象来。

林长民早已到门边拉着梁启超进了门,笑着对徽音说:“梁先生原本就知道你从小喜欢读书,前次正跟我提起,想来家中看看你呢。我今日才引了他来做客,想不到你正端坐在书房里拜读其人其作。”他转头笑着对梁启超道:“这下子你可看到,我们全家迎客真是摆出十二分的欢迎来了。”

徽音赶忙问好,又不好意思地道:“都怪爹,没提前跟我说起,害我在梁叔叔面前闹笑话了。”

梁启超笑着摆摆手:“哪里有什么笑话?只羡慕长民有这样冰雪可爱的女儿。我家思庄可比徽儿差远了。”

两个父辈的中年人又各自客气一番,这才在椅子上相对而坐。徽音则立在父亲身边轻轻偎着。

“《新中国未来记》原本是我很早的小说了,现在看来觉得很不满意。徽儿可还看过我的其他作品?”梁启超先生看着书桌上的书,亲切地问徽音。

“小说读得不多,诗歌看得略多一点,极喜欢先生的《壮别》。”徽音落落大方,侃侃而谈。

“哦?这倒与我所想不同。”梁启超听了,有些惊讶,“你喜欢《壮别》里的哪几句?”

徽音朗朗念道:“天下正多事,年华殊未澜。高楼一挥手,来去我何难。”

梁启超听了,连连点头:“好,好,徽儿不仅聪明,也有气度,果真不似寻常俗气人家的女儿。”

林长民托起茶盏,轻啜不语,脸上挂满了自豪的微笑。

“那徽儿,你更喜欢小说,还是更喜欢诗歌?”梁启超似乎对这位小姑娘的看法饶有兴趣,连连发问。

徽音轻歪着头想了想,有条不紊地回答道:“诗歌是性情之流露,我们永远需要它去表达最深刻、最真诚的情绪与思想。至于小说,我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拜读过梁先生的见解,认为小说乃文学之上乘,深以为是,它更贴近人群,确实与社会有更紧密之联系。”

梁启超听了,又连连点头,直对林长民连连赞叹徽音的优秀与才华。

“我家徽儿还写过一本《徽儿记》呢。虽不是小说,却也是极‘贴近生活与人群 ’的。”林长民带着微笑,自豪地拉着徽音的袖子与梁启超说。

徽音微微有些脸红,赶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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