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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修渠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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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罗薇薇和耿喜旺在雪路上漫步。耿喜旺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罗薇薇,关切地说:没收到家里来信,心里不好受吧?“罗薇薇苦苦一笑,无语。耿喜旺关切地问:你家里人都挺好吧?”罗薇薇淡淡一笑,说:家里人都在,可是和我关系并不怎么好。耿喜旺问:怎么回事?

罗薇薇:“我拒绝了家里包办的婚事,我爸我妈至今还不肯原谅我。到这儿之后我给家里写过好多次信,可他们就是不回信。”

耿喜旺:“那为什么每次有信来,你都来等信呢?”

罗薇薇:“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他的信。”

耿喜旺:“他……”

罗薇薇:“我在老家有个男朋友叫吕富友。”

耿喜旺:“哦,我听你说过这事,你们不是早就没有联系了吗?”

罗薇薇:耿副营长,不怕你笑话。我们两个来往了好几年,私下里不知立下过多少次山盟海誓。说到此处,罗薇薇停下脚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吕富友送给自己的玉佩,接着对耿喜旺说:这是他们家祖传的玉佩,临别的时候他送给了我,他说他一定会到北大荒来找我。到这儿以后,我多次给他写信,可他一封信也没有回过。

如果他能回信公开向我说明,他不可能再来找我,我心里也许要好受一些。耿喜旺善解人意地说:你心里的感受,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罗薇薇不解地看着耿喜旺。

耿喜旺淡淡一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他打开布包,里面是那只银手镯,岁薇薇不解地看着手镯。

耿喜旺淡淡地说:这是我和妻子的定亲之物,它本来是一对。十多年前临别的时候,妻子给了我一只。当时她说只盼着能够早日重逢,让我亲手把这个镯子再戴到她的手上。就在我离开后的那年秋天,妻子说到关里去找我,一块参加抗日队伍。

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再也没有她的音信。要是她还活着,哪怕是她已经和别人成了亲,也就是说但凡有一点她的音信,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人们常说生离死别是人生的最大恨事,在我看来‘生离’和‘死别’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生离‘虽然是亲人分别,不能相见。可你毕竟知道对方还活着,来日还有见面的可能,而’死别‘就像两个密不可分的人,正一块儿往前走着,其中的一个突然就掉落在无底深涧里,你再也见不到他的一点踪影。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这心里就像刀子剜去了一块,整天空荡荡的,没着没落。薇薇啊,郝营长爱说一句话,说世上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叫我说呀,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受不了的难。婚姻上有些坎坷,人生中有些困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好赖还有个活人在那儿等着,可我呢……不管多大的事儿,别总在心里揣着,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你说呢?

耿喜旺的一席话使罗薇薇深受宽慰,她充满感动地说:耿副营长,谢谢你。

同样的经历让两颗心更加贴近了。

晚上收工,大伙回到简易的营房内,各自拍打着身上冻得硬邦邦的棉衣。郝来边拍边夸张地对大家说:“看看,上工一身大汗,下工冷风一吹,全都冻成冰疙瘩了!”赵天顺拍打着身上说:“这就是‘钢盔铁甲’。古时候上战场打仗,穿的就是这玩意儿。”

郝豹也拍打着身上说:“你还别说,打仗时要穿一身这样的衣服,质量差的子弹,还真打不透呢!”耿喜旺接过话说:“子弹打透打不透不知道,反正土枪的铁砂子肯定是打不透!”

赵天顺:“咱们这就叫一边挖渠,一边练兵!”

郝来边费劲地解着衣服扣子,边说:“这种练兵,我可受不了。我宁可到战场上去堵敌人的枪!”

韩光烈凑近郝来,指着身上冻得硬邦邦的棉衣,戏谑地说:郝副排长,像这样的情况,应该用什么样的军事化方法来解决?郝来有些卖弄地说:学生蛋子,不懂了吧?告诉你,一个字——等!等你把棉衣焐热了,冰碴就化了,衣服也就变软。现在不能硬脱,搞不好就把衣服折断了。去,先到炉子跟前偎着去!说完围在简易的汽油桶炉子前,烘烤着自己的外衣。

萧山岳和沈秀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借着马灯的光亮正在修改着广播稿件。萧山岳认真地修改着稿件,坐在他旁边的沈秀暗暗地看着,悄地挪动身体,凑到萧山岳旁边。修改稿件的萧山岳感觉到沈秀的动作,略作停顿后,很自然地挪了一下身体,与沈秀拉开一点距离,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修改着稿件。沈秀见此,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着萧山岳。

萧山岳将修改好的稿件递给沈秀,同时说着:“你看这篇稿子改得怎么样?”沈秀接过稿子,但一双眼睛依然盯着萧山岳。萧山岳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而继续修改着其他的稿子。沈秀压低声音,亲切地说:“胆小鬼!”随后,看着萧山岳刚刚修改后的稿件。修改稿子的萧山岳暗暗地感觉着旁边的沈秀。

时光一点点流逝,大家在艰苦的环境中努力拼搏着,挖渠战斗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郝豹特意举行了一场表彰会,会上郝豹激动地对大家说着:师部评比表彰大会上,师长握着我的手,狠狠擂了我一拳。他说,好你个尖刀营,总算又干出点名堂来了!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眼睛都有些发潮了。

自从秋天里庄稼被淹以后,咱们尖刀营过的啥日子啊?到了师部,我都不敢抬头和人说话,老是溜着墙根走。

赵天顺接过话来,高兴地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这下好了,其他营都来咱们这儿取经,爆破技术已经在全师推广开了。今年年底全师评比,要按咱们营庄稼受淹的严重后果,师里最少要给咱们一个通报批评,就因为后来工作赶了上去,在挖渠战斗中成为优胜单位。咱们营的总体工作,被评为全师各营第四名,还给了,咱们营一个二等功的个人指标。”

与会人员闻此,相互间悄声地议论着:

“今年能评个第四名,也算不错了!”

“原来我们还直怕要坐红椅子,当老末呢!”

“今年第四名,明年再争第一名嘛!”

郝豹作个手势,止住大家的议论,说:大家说得对,今年的第四我们认了,可明年的第一决不能再丢了。所以,我们首先要尽全力完成好这次挖渠的战斗任务!

另外,今天咱们除了传达师部评比表彰大会的精神,还有一项工作,就是评出一个二等功个人。咱们都知道,仗好打,功难评。打仗的时候,个个出生入死,什么条件也,不讲,可到战斗结束,评功授奖的时候,好多人就会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建议今天大家都把姿态放低一些,说说看,今年这个二等功给谁。大家闻此,都暗自思索着,一时无语。

赵天顺看着大家,诚恳地说:“咱们营的工作成绩离不开营长,我建议这个立功指标,应该给营长!”耿喜旺真挚地说:“我同意!”郝豹连忙说道:你们饶了我吧。

秋天淹了那么多庄稼,不挨通报批评,我就算万幸了,哪里还有脸记功啊!众人闻此觉得郝豹说得有理,暗暗点头,表示同意。

赵天顺注意着大家的神情,认真地说:“如果营长不要这个立功指标,大家看该给谁喇?”众人闻此,都感到不好表态,一时无语。

赵天顺见此,诚恳而委婉地微笑着说:这个立功指标总不能浪费了吧?我作为教导员,政治思想工作不用说了,在解决大龄官兵婚恋问题方面,也发挥了带头作用。特别是在制作炸药,推行冻土爆破技术上,也做了大量工作。你们说呢?大家闻此,都感到有些为难,不好说什么。

郝豹见此,认真地说:大家不好说,我说吧。天顺同志在这几方面是做了不少工作。不过,制作炸药也不能算是科学发明,咱们好多同志都会。营里也不过是组织了一下罢了。再说,今年二连庄稼受灾被淹,天顺同志也有一定责任。赵天顺闻此,有些不满地说:那你说,把这个立功指标给谁?

郝豹真诚地说:“今年,咱们营全年的垦荒生产,是靠副营长耿喜旺同志带的三连,才没有让咱们全营吃鸭蛋。在勘测制订防涝大渠规划上,耿副营长也做了大量工作。我建议,这个立功指标给耿副营长!”郝豹的话刚刚说完,参加会议的干部们,不约而同的掌声表示同意。耿喜旺见此,连忙摆手推辞着,赵天顺不满地看了看郝豹和耿喜旺,有些勉强地鼓着掌。

郝豹:“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这个立功指标就给耿副营长了。散会以后,大家要迅速地把师部表彰大会的精神传达下去,给大家再鼓鼓劲!另外我要强调一点,挖防涝渠的战斗任务才刚刚开始,天气会越来越冷,苦难肯定会越来越多!我们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继续发扬尖刀营顽强战斗的优良作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困苦,都要保证按时完成战斗任务!散会!”众人闻此,纷纷站起身来,向马架子外走去。

郝豹叫住萧山岳:山岳,你马上把耿副营长的立功材料整理出来,上报团部。

“是!”萧山岳说完离去。

赵天顺看看离去的人们,随后转对郝豹不满地说:“豹子,你怎么不认好赖人,远近不分呢?”郝豹淡淡一笑说:“就因为这个二等功啊?”

赵天顺:“不错,我所以抢着要这个功,就是怕落在耿喜旺手里。这个二等功就是给了萧山岳,或者给了咱们尖刀营的其他弟兄们,也不该给耿喜旺!他这种人,可用不可信!还给他记什么功啊?你可不要忘了,兰珍当年是死在谁的枪口下!郝豹闻此,严肃地说:天顺,要注意政策,别胡说!”赵天顺不服地说:这样护着大家盼望的第二批家书终于到来了,赵天顺忙着给大家发放信件和包裹,许多官兵和女青年及家属,急切而兴奋地围在赵天顺旁边。赵天顺边发放信件包裹,边说:大家都不要急,该:卣的都有,不该有的急也没用!-

距此不远处,耿喜旺,罗薇薇神态平和地看着马架子前领取信件和包裹的人们。

耿喜旺关切地对罗薇薇说:“今天也许有你的信,过去看看吧。”罗薇薇淡淡一笑,说:“不可能有我的信。用你的话讲,在这儿看着大家拿到信的高兴劲,心里也是热乎乎的,挺好!”

正在发放信件的赵天顺,看着手中的一封来信,对着不远处的罗薇薇大声地喊着:“罗薇薇,有你的信!”罗薇薇闻此一愣,随后有些不相信地笑着摆了摆手。

赵天顺见此,认真地说:“不是开玩笑,真有你的信!快过来!”罗薇薇闻此,有些迟疑。身边的耿喜旺说:“教会开这种玩笑,肯定有你的信,快。”

罗薇薇觉得耿喜旺说得有道理,向赵天顺走去。赵天顺对走到自己跟前的罗薇薇,佯装不满:“你这丫头,咋还不相信我呢?看看是不是你的信!”边说边把手中的信递给罗薇薇。罗薇薇接过信,认真地看了一眼信封,随后高兴地对赵天顺说:

“教导员,谢谢你啊!”然后拿着信走向耿喜旺。

罗薇薇来到耿喜旺面前,兴奋地说:“真是我的信!”耿喜旺猜测着说:“看你这高兴劲,是他来的信吧?”罗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端详着信封说:

“这是他们家的地址,可这字不像他的。”边说边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仔细地看着——

罗薇薇,我是吕富友的妈妈。你没有想到我会给你写信吧?你的前几封信,富友都收到了。他不想给你回信,也不想再和你联系。顺便告诉你,因为富友已经定了亲,是一个生意人家的女儿,这个月就要结婚。我托人给你写信,就是告诉你不要再给我们家富友写信了,不要再扰乱我们一家平静的生活了。

看着看着,罗薇薇神态渐渐变得不安起来,耿喜旺注意到罗薇薇的神态变化,有些担心地看着罗薇薇。看信的罗薇薇慢慢地抬起头来,有些六神无主,情不自禁地苦笑着。随后,她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悲伤与绝望,转身向一边走去,耿喜旺见此,稍加思考后,跟随罗薇薇而去。已经发放完信件和包裹的赵天顺,无意中看到离去的罗薇薇和耿喜旺,有所不解地注视着他们。

渠边的荒地上,罗薇薇眼含热泪将手中的信一点点撕碎,跟随罗薇薇而来的耿喜旺,站在不远处,关切地看着她,轻声劝道:“薇薇,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要放宽心思,千万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罗薇薇闻此,再也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悲伤和痛苦,情不自禁地靠在耿喜旺的肩上,失声痛哭。耿喜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痛哭的罗薇薇,不知怎样安慰她才好。

晚上,罗薇薇把吕富友的分手信给沈秀看,沈秀看完生气地说:“这个吕富友太不像话了!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了。薇薇,跟这种人犯不着这么伤心!”罗薇薇好像没听到沈秀的话一样,依然直着眼睛想着心事。

沈秀见此,快言快语地安慰着罗薇薇说:“我看你和吕富友散了更好,咱们这儿有的是好男人,找一个就比他强!”罗薇薇依然无语地听着。沈秀见此,试探着说:

“你不是一直喜欢郝营长吗?我去给你说说看。”

罗薇薇喃喃自语:“秀秀,谢谢你的好心,我现在首先要做得是彻底忘掉吕富友。秀秀,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沈秀说:“你说。”

罗薇薇:“明天,你帮我把头发剪掉!”沈秀闻此,听出了话里的坚定,不好再劝说什么。

垦区的环境是艰苦的,大家没有清水,只得用雪水洗漱。一个早晨,郝豹正在用脸盆里的白雪用力地搓着脸,耿喜旺走近郝豹,悄声地说:“郝营长,我建议你一会儿去看看罗薇薇。”郝豹闻此,不解地问:“怎么了?”

耿喜旺伏在郝豹耳边悄声地耳语着。正在地铺上叠被子的赵天顺,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两人。

郝豹听完耿喜旺的话,关切地说:“行!待会儿我去安慰安慰她。”随后转对马架子里的官兵们说:“大家动作快些,吃完早饭后马上出工。”

此时罗薇薇已经把头发剪短,看着自己的辫子,有些凄楚地笑了笑。随后,用灰布将辫子认真地包好。

沈秀端着饭缸子从马架子外走进,来到罗薇薇跟前,关心地说:“薇薇,吃早饭了。”

罗薇薇边将包好的头发,压在自己的褥子下,边强作笑脸说:“秀秀,谢谢你给我剪的头发,好看!”沈秀有些开玩笑的说:“算了吧,刚才动剪子的时候,你还眼泪汪汪的呢。哎呀,为情所困而削发,苦啊!”罗薇薇:“去,我这是为了工作方便!”

此时郝豹走进马架子,见到罗薇薇的短发,微微一愣。罗薇薇见到郝豹,情绪不禁变得有轻松起来,她俏皮地指着自己的头发,对郝豹说:郝营长,怎么样?,郝豹打量着罗薇薇的新发型,认真地说:挺好的!利索!不过出去的时候,要注意戴好帽子,小心着凉。

罗薇薇有些欣喜地点了点头,随后紧接着说:“郝营长,你找我还是找沈秀啊?”

郝豹看了看沈秀,然后对罗薇薇说:“我想找你说几句话。”沈秀闻此,连忙接过话说:“那你们谈吧。”说完后向马架子外走去。

郝豹看看离去的沈秀,走近罗薇薇,谨慎地选择着措辞说:“我听耿副营长说,你个人的事……哦,感情的事,遇到了麻烦,出了意外。”罗薇薇闻此,淡淡地说:“没事,已经过去。”

郝豹关切而真挚地说:说过去了,那是骗人的,不然你怎么会把头发剪成这样呢?薇薇,人这一辈子定会碰上什么样的难事,要是自己扛不住,一定要给组织上说,咱们营里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这段时间,你要注意休息,多保重身体。

咱们营部需要增加一个卫生员,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营部做卫生员吧。罗薇薇闻此,深受感动地看着郝豹。

郝豹说:“这两天你先熟悉熟悉卫生员的业务,就不要去工地了。”说完后转身欲走,罗薇薇连忙对郝豹说:“郝营长,是耿副营长让你来的吗?”郝豹认真地说:

“是的。”随后关切地说,“哦,对了,你和耿副营长接触这段时间以来,感觉怎么样?”

罗薇薇认真地说:“他是个很好的人,自从跟他一块搞大渠测绘,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对我照顾得非常周到。郝营长,不怕你笑话,我觉着对耿副营长,不知不觉之间产生了一种友情,甚至还产生了一种亲情。”郝豹闻此,高兴地说:“好啊,喜旺这个人别看平时不:基么说话,可处长了,确实让人感觉到既可亲又可爱。”

罗薇薇淡淡一笑,说:“可是这种亲情友情和爱情并不是一回事。”郝豹闻此,认真地说:“薇薇,我是个大老粗,对感情上的事,不像你们一样分得那么清楚。可叫我说呀,男女之间最靠不住的就是爱情,友情也比爱情可靠,最靠得住的就是亲情,你对喜旺能感到一种亲情,就说明你们俩人有缘分!”

罗薇薇闻此,淡淡一笑,随后诚恳地说:“郝营长,我想和你说句心里话。”

郝豹:“你说!”

罗薇薇:“你对我印象到底怎么样?”郝豹一愣,随后认真地说:“很好啊。要不然我不会把你介绍给喜旺的。”

罗薇薇:“我要是把以前送给你的两双鞋垫,现在再送给你,你能接受吗?”郝豹微笑着说:“不能。”

罗薇薇:“为什么?”

郝豹真诚地说:“薇薇,我和你说过,自从我的未婚妻兰珍牺牲后,我就对自己的婚事不报什么希望了。”罗薇薇:“那沈秀呢,你不是在追求沈秀吗?”

郝豹:“是啊,我喜欢沈秀。最初的原因就是因为沈秀和兰珍长得太像了,我第一眼看到沈秀时,就觉得好像是兰珍又活了一样。也许是我锚了,兰珍是兰珍,沈秀是沈秀,她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人。我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沈秀,好像根本看不上我……算了,不说这个了,薇薇,你是我的好战友,也是我的好姐妹,我愿意你生活得更幸福。我真心地希望,你和耿副营长能够走到一起。”说完后,转身离去。

罗薇薇心情矛盾地看着离去的郝豹,眼眶渐渐湿润了。

3

风雪弥漫的工地上,尖刀营的官兵们冒着风雪,吃力地挥动着手中的铁锹。高音喇叭里,沈秀激昂地广播声在修渠工地上回荡着:北大荒的风再大,雪再狂,也难不倒尖刀营的全体官兵,难不倒支援边疆建设的热血青年!面对天寒地冻,我们的革命意志会更加坚强;面对狂风暴雪,我们的士气干劲会更加高涨!让我们在艰难困苦中,经受考验!让我们在不屈不挠的奋斗中,迅速成长!同志们,想一想那些为新中国的解放而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先烈,想一想我们的革命前辈们所经历过的两万五千里长征,想一想我们的英雄军队浴血八年打败日本侵略者的英雄壮举!

与他们相比,我们面前的这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面对狂风暴雪的挑战,我们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心协力,排除万难’!抖擞精神,打好这场修渠排涝的攻坚战,以实际行动向我们伟大的党和祖国,向伟大的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大雪中,田二曼和萧叶叶用铁锨往土筐里装着土。郝来和韩光烈吃力地抬着装满土的土筐,冒着风雪,来到渠顶,将筐里的土倒在地上。

刨着冻土的耿喜旺,停下手里的活儿,观看着天气,随后忧心忡忡地来到正在刨土的郝豹身边,焦急地说:“郝营长,我看这天气不对,咱们得早作准备!”郝豹边干着活儿,边对耿喜旺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旁边的赵天顺接过话,对耿喜旺说:“不就是下点雪,刮点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立过二等功的人,还怕这种天气啊?”耿喜旺闻此,不满地看了一眼赵天顺,然后闷闷不乐地接着干活。

郝豹本来就对赵天顺的后一句话不太满意,他看了看耿喜旺,随后将赵天顺拉到一边悄声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赵天顺不满地说: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我不光说他,我还要说你呢!你也不跟我通个气,就让罗薇薇干了营部卫生员。

你明知他俩好,这不等于又帮了耿喜旺一把吗?郝豹:你呀,就是小心眼!

风雪中,众人顽强而吃力地干着。

师部内,邱大犁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飞雪。稍后,转过身来走到沙盘面前,认真地看着并思考着,转身问旁边的一个军官:“全师参加修挖排涝渠道的部队,离他们本营地最远的是不是尖刀营?”军官回答说:“是的!”

邱大犁思考着说:“看这场风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你以师部的名义电话通知,让参加修挖排涝渠道的各个部队,自己掌握情况,能坚持下去的就守在工地上,不能坚持的,先撤回营地!等天气好转之后再接着干!”

“是!”军官转身离去,邱大犁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此后的几天里,暴风雪仍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寒风大雪,猛烈地冲击着临时居住的马架子。营房内的地铺上躺着三个生病的战士,郝来、韩光烈等人正忙前忙后地照顾着。

郝豹、耿喜旺和赵天顺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研究着工作。耿喜旺忧虑地说:“这几天已经开始有人生病了。营长,教导员,这冰天雪地的,活儿不好干,咱是不是先停几天?”郝豹闻此,思考着没有说话。

赵天顺有些不冷不热地说:“耿副营长,你也是当过志愿军的人。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一口雪一口炒面,还要坚守阵地,这点冰雪算什么啊?”耿喜旺闻此,认真地解释着说:“现在,咱们面临的困难很多。连日风雪,交通不便,送给养的车都过不来,伙房里已经没有多少蔬菜副食了。咱们应该回营地休整一段时间,等给养送过来,再上工地。”

赵天顺不满了:“没有给养和蔬菜副食,咱们就不能活了!战争年代,比这更苦的日子我们还能坚持呢!”

耿喜旺解释道:“咱们男人可以坚持,那些女同志总该照顾照顾吧?”

赵天顺高声喊道:“你别一碰到困难就拿女同志做挡箭牌,不就是自己怕苦怕累嘛!你可是:二等功的功臣呀,你要怕苦怕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耿喜旺闻此,生气地说:“我知道,为了我记二等功,你不满意!”

赵天顺:“给你这种——等功,我就是不满意!”

耿喜旺:“我是哪种人?”

赵天顺:“你是哪种人你自己心里明白!怕苦怕累就是逃兵,要在战场上非被枪毙了不可!”

耿喜旺实在忍无可忍,指着赵天顺说:“你这是侮辱人!”

赵天顺:“我就说你了,怎么样?”

郝来和韩光烈等人惊异地看着争吵中的耿喜旺和赵天顺。始终沉默无语的郝豹见此,严厉地说:“你们俩吵什么?也不怕大家笑话,坐下!”耿喜旺和赵天顺相互都不服气地看看对方,在地铺上坐下来。

旁边电话铃声响起,郝豹接起电话说:“我是尖刀营郝豹……”说完后认真地听着电话。郝豹对着电话认真地说:“请转告师长,我们还能坚持下去,无论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克服……喂……喂”电话线突然断了。

郝豹无奈地放下电话,转身叫着郝来:“郝来!”郝来快步来到郝豹面前:“什么事?”

郝豹:你马上通知电话班,立刻查线,把电话接通。告诉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郝来:“是!”说完后,向马架子外走去。

郝豹转对赵天顺和耿喜旺说:“师部刚才来电话,说因为天气情况不能坚持下去,可以暂时回营地休整。我认为,因为这点风雪就停下施工,回去休整,那不是咱们尖刀营的作风!你们说呢?”

赵天顺:“我同意!这点风雪有什么呀!”

耿喜旺看了看赵天顺,没说什么。

郝豹见此,思考着说:“不过耿副营长提出的蔬菜副食问题,也不是件小事。从明天开始,我们要抽出一部分人打猎打鱼,改善伙食。咱们,‘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吧。饿着肚子硬拼,早晚会把整个队伍拼垮的!喜旺,你看这样安扫行不行?”

耿喜旺思考着说:“试试吧,反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营部男卫生员和罗薇薇身上挂着一层积雪从马架子外匆匆走进,两人边抖落着身上的积雪,边对郝豹等人说着。男卫生员不安地说:“营长,现在已经有七十六名同志生病,女同志有十一位。主要是发烧、打摆子。”

罗薇薇补充着说:“沈秀也病了!郝营长,看大伙的情况,像是疟疾,这种病不好治,还容易传染!”郝豹闻此,稍作思考后,转对耿喜旺说:“喜旺,明天你辛苦一下,去趟北洼屯,问问祁大爷有没有办法能治这种病。”

耿喜旺:“是!”

郝豹转对男卫生员和罗薇薇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和各连的卫生员一起,尽全力照顾好生病的同志,特别是女同志。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男卫生员说:“营长,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药品。”

郝豹说:“知道了,我来想办法。”

耿喜旺马上赶到大雪覆盖的北洼屯,见到了祁大爷。祁大爷为难地对耿喜旺说:

耿副营长,说来惭愧啊,这病我治不了。自古道,术业有专攻。治一般的病我还有办法,治疟疾确实不在行。屯子里也有好几个人打摆子,我还正在发愁呢。

依我之见,这病还是吃西药打针更有效,你们和部队医院联系过了吗?

耿喜旺:“我们的电话线被风雪刮断了,一时和师部联系不上。”祁春红、黑牛提着一个装满中草药的大布袋子从里屋走出,将大布袋子放在耿喜旺旁边,祁春红对祁大爷说:“爷爷,药都配好了。”

祁大爷指点着布袋子对耿喜旺说:“这里面的草药,都是解毒清火的,你们回去先熬上,让病人喝着,能够暂时稳定病情。但要从根上把病治好,还得抓紧和部队医院联系,搞到西药才好。”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小布袋子,递给耿喜旺说:“这点盐是大伙凑的,你们肯定用得着。”

耿喜旺推辞着说:“乡亲们的盐也不多了。”

祁大爷:“吃盐不就是吃个味儿,别嫌少,拿着!”

耿喜旺:“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乡亲们!”说完后从衣兜里,拿出几张纸币放在桌上。

祁大爷见此,微微一笑,随后嘱咐着耿喜旺说:记住,抓紧和部队医院联系!

4

师部内,邱大犁始终和尖刀营联系不上,他焦虑万分地等待这消息。一个军官推门匆匆走进,来到焦急踱步的邱大犁面前,汇报着说:“师长,尖刀营的电话接通以后,说了没几旬又断了。他们说可以坚持!目前已经有不少同志病了,缺乏药品和给养。”

邱大犁急切地说:“我们的给养能不能送过去?”

军官:“风雪太大,路况不明,给养一时送不过去。”

邱大犁:“其他部队的情况呢?”

军官:“都跟尖刀营的情况差不多,没有一个部队撤下来!”

邱大犁思考着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恢复联系,不然我们就是聋子。命令电话连全体出动,检查抢修线路,必须和各部队保持通信畅通!命令后勤处把运往各个部队的给养药品准备好,随时待命!”

风雪中,尖刀营的官兵们吃力地挖着排涝渠道,但干活的人数少了很多,女同志几乎没有了。郝豹有些吃力地刨着冻土,看得出来,他身体不是太舒服,但他强力地支撑着自己。他旁边的萧山岳一边刨着冻土块,一边有些担心地观察着郝豹。

干活的郝豹感到体力有些不支,停下手中的活儿,大口地喘着粗气。萧山岳见此,关切地对郝豹说:“郝豹哥,你歇会儿吧。”

郝豹:“没事。”说完后接着干活,但他干得非常吃力。萧山岳担心地看着郝豹。

此刻,炊事班内,两个战士正在把熬好的祁大爷的药盛到一个个铁盆里。耿喜旺对等候在旁边的十个战士说:“你们把这些中药汤送到每个马架子里去,就说是我的命令。不管是生病的还是没生病的,每人都要喝一碗。让生病休息的同志们马上喝,剩下的先放在炉子上暖着,等干活儿的同志们收工回来后,一定让他们喝下去,明白了吗?”

“是!”战士们整齐地回答着,然后每人端起一个小铁盆,快步朝着每个马架子走去。

耿喜旺指点着从祁大爷家带回的布袋子,对炊事班长说:“从明天开始,每天按照刚才的用量煮一次中草药,千万别忘了。”

炊事班长:“耿副营长,你就放心吧。”耿喜旺嘱咐着说:“你们几个也要每天喝一碗。”

炊事班长:“明白。”

耿喜旺转而看着弥漫的风雪,心有所思。

营部内,卫生员正在向郝豹汇报得病的人数:“截止到今天,全营共有一百五十六人得病,其中有二十九位女同志。从目前的情况看,发病人数还会不断增加。”

郝豹闻此,苦苦一笑,说:“半个多营的战斗力没了。”转身问营部卫生员说:

“得病的同志们有没有生命危险?”

营部卫生员说:“暂时还没有,但是这种病如果不抓紧治疗,会产生严重的后果,有可能危及生命安全。”

郝豹问:“耿副营长从祁大爷那儿拿来的中草药管用吗?”

营部卫生员说:“多少管点用,它可以起到稳定病情的作用。但要想从根本上把这个病治好,必须要求助师部医院!请他们派医生并带着药品来。”

郝豹闻此,有些烦躁地问耿喜旺:“电话班到现在也没有查清线路的故障,什么原因?”

耿喜旺说:“几天的大风雪下来,已经没办法认清原来的地形地貌了。所有的道路都被大风雪掩埋了,谁也不知道原来的路在哪儿。在无路可寻的情况下,电话班根本无法查清线路到底在哪儿出了问题。”

郝豹闻此有些自嘲地说:“老天爷这是想把我尖刀营逼上死路啊!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转身对赵天顺和耿喜旺说,咱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必须要主动出击。

马上派人到师部,寻求援助!

赵天顺闻此,有些吃力地说:“豹子,风雪太大,路也太远,再加上路况不明,去师部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啊!”

郝豹说:“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死啊?喜旺,你说呢?”

耿喜旺认真地说:“我同意你的意见!郝营长,这个任务交给我吧!”郝豹、赵天顺闻此一愣。

耿喜旺诚恳地说:“我从小在东北长大,对付这种天气多少有些经验。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圆满地完成任务!”赵天顺闻此,心有所思地看着耿喜旺。

第二天,耿喜旺就带领着郝来、萧山岳、韩光烈等人出发了。他们乘着一架宽大的雪爬犁,全副武装,爬犁上满载着厚厚的稻草和干粮。不少的官兵和家属,伫立在马架子外,为耿喜旺等人送行。

郝豹对全副武装的耿喜旺嘱咐着说:“喜旺,现在咱们和团里师里都失去了联系,全营三百多号人的生死存亡,就全指望你们几个人了!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遇事多商量,别着慌。哪怕多走几天,也不能出半点差错。”

耿喜旺点点头,随后对郝豹说:“营长,你们在家也要注意安全。”指点着马架子说,这些马架子都是临时搭制的,等风雪小点以后,派人再重新加固一下。然后转对营部卫生员和罗薇薇说:你们一定要照顾好生病的同志,按时服药。祁大爷说,那些草药,对稳定病情,还是有用的。

罗薇薇保证道:“耿副营长,你放心吧。我们会做好的。”

耿喜旺转对郝豹说:“营长,修渠工地实在不行就停几天。”

郝豹:“家里有我和教导员呢,你就别担心了。”

萧叶叶对郝来和萧岳嘱咐着说:“郝来,山子,你们几个路上要互相照顾。”

郝来大咧咧地说:“这还用你说吗?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萧山岳说:“姐,有耿副营长这个老东北带队呢”然后对萧叶叶压低声音说:“姐,照顾好沈秀!”萧叶叶微微地点头。

田二曼从马架子里走出,来到郝来、萧山岳、韩光烈三人身边,悄声地说:“老赵有事要和你们说。”

赵天顺正在发病,身上围了三床棉被,还冻得直打哆嗦,他倚坐在郝豹和耿喜旺的被褥上,田二曼带着三人走进马架子内。

萧山岳凑近赵天顺,关切地说:“教导员,你正在发病,快躺下吧。”赵天顺支撑着说:没事儿。随后指着其他生病的战士,对田二曼说:你先去照顾他们吧。

田二曼闻此,走向其他生病的战士。

赵天顺温和地说:“你们几个这次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萧山岳:“营长已经叮嘱我们好几遍了。”

郝来大咧咧地说:“教导员,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养病吧。我们这些枪林弹雨里出来的老兵,还能被这点冰雪吓倒。”赵天顺摆了摆手,加重语气悄声地说:

“不只是冰雪,更要注意人!”

韩光烈、郝来、萧山岳三人闻此,均不解。

赵天顺见此,继续对三人悄声地说:“你们知道,这次营里实在抽不出领导了,才让耿副营长带你们去。耿副营长的情况你们也都了解,他的历史有些复杂,你们跟他出门一定要多加小心。发现不地道的事情要及时提醒他,别让他自己由着性子来,耽误了咱们全营的大事!”韩光烈有些困惑地看着赵天顺。

萧山岳温和地说:“教导员,营长已经嘱咐过了,要我们遇事多商量。”郝来有些夸张地拍了拍身上的冲锋枪,说:“教导员,你就放心吧。哪个坏蛋敢出幺蛾子,我一梭子就突突了他!”

赵天顺还有些不放心地嘱咐着郝来和萧山岳说:“你们两个是老同志,一定要多长个心眼。”韩光烈依然困惑不解地看着赵天顺。

郝来等人从马架子里走出,来到郝豹面前。郝豹看着三人,亲切地说:“教导员又给你们鼓劲了吧?别的我就不说了,安全地去,安全地回。任务完成以后,营里会给你们向上级请功的,出发吧!”

耿喜旺这时发出口令:“敬礼!”随着耿喜旺的口令声,韩光烈、郝来、萧山岳共同向郝豹及送行的人们行军礼。郝豹还礼,其他送行的尖刀营官兵也纷纷行军礼。

耿喜旺放下手,率先走向雪爬犁,郝来、萧山岳、韩光烈等人也纷纷上了爬犁。郝豹等人关切地看着雪爬犁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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