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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郝豹认错

1

自从三连成功使用了拖拉机,开荒的速度越来越快,虽然还不及一、二连,但已经渐渐地追上了,无论郝豹和赵天顺他们怎么加班加点地干,就是不如三连的拖拉机快,这使郝豹很是恼火。

一天晚上,郝豹边铺着被窝边对赵天顺说:“天顺,咱们一连二连应该继续加班加点,哪怕晚上不睡觉,也要把开荒进度搞上去,决不能让耿喜旺超过咱们!”

赵天顺疲惫地说:豹子,咱们每天早晨五点上工,晚上八。一天都十五个钟头了。再加班加点,怕弟兄们受不了啊!

郝豹:世上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脑袋掉了,不就碗大个疤吗?

战争年代咱们怎么过来的?几天几夜不睡觉,那还不是常事吗?解放战争时期,咱们靠小米加步枪,打垮了蒋介石的美式装备,靠两条腿,跑垮了中央军的四个汽车轮子。今天,咱们要靠一副肩膀两只手,战胜耿喜旺的什么万国牌,拖拉机!赵天顺忙表态:豹子,凭咱俩的感情,你领到哪儿,我就是豁出命来也跟你打到哪儿!

郝豹欣慰地看着赵天顺,心里很是感激。从此,郝豹和赵天顺更加卖力地劳动。

这年秋天,眼看着金黄的庄稼就要丰收,没想到一阵瓢泼大雨突然从天而降,一连和二连的庄稼地里顿时一片汪洋……

突如其来的大雨急坏了郝豹和赵天顺。营房内,赵天顺恨恨地念叨着说:“这老天爷好像发疯了,大雨下起来怎么没完了呢?”郝豹:“别说没用的了,郝来到现在还没回来,情况肯定不好!”正说着,郝来和萧山岳身穿雨衣慌乱地跑进屋内。郝来喘息着说:“营……营长,教导员,不好了!”

郝豹忙问:“怎么回事?”

郝来:“地里全是水,咱们的庄稼,全……全都淹了……”郝豹闻此,转对萧山岳说:“马上通知所有人,立刻赶到地里排水!”说完后抄起门口的铁锨冲出屋外,赵天顺、郝来、萧山岳也紧跟其后。

庄稼地里一片狼狈,数百亩大豆和高梁被浸泡在汪洋中。郝豹看了一眼面前的庄稼地,转对众人大声地呼喊着说:“共产动员、青年团员们,北大荒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给我上!挖沟排水!”说完,带头跳进腿肚深的水中,挥锹掘泥,拼命地在地边上想要挖出一条排水沟。

赵天顺等人紧接着也跳入庄稼地里,奋勇地干起来。干着干着,赵天顺忽然想到什么,赶忙拉住欲要下田的萧山岳,急切地说:“你赶快去三连那边,看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萧山岳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拼命挖沟的郝豹由_于。雨水太大,他刚刚在地边挖出的土沟立刻被涝水淹没,但他仍然像疯了一样,一锹一锹地铲挖着田边的稀泥。

郝来看着满地的涝水,哭丧着脸对一连长说:连长,这水根本没办法排出去,怎么办啊?赵天顺使劲拉住拼命干活的郝豹,大声地说:豹子,别挖了,没用!

郝来、一连长等人也跑过来,劝阻郝豹说:“营长,这涝水没法控制了,再挖也没有用!”

萧叶叶和田二曼站在旁边的地边上不约而同地说:“郝豹哥,营长,快上来吧,别再挖了!”

郝豹在众人的劝阻下,无奈地停下手中的活儿,赵天顺等人连忙把他连拉带拽地从田里拖到地头上,郝豹看着面前的一片汪洋,心疼得流下了热泪,但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赵天顺却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有些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说:“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号啕大哭,大家也跟着哭起来。

郝豹见此,冷静下来,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转对大家说:“同志们,都别哭了!哭也没有用,这是天灾,是没办法的事!”萧山岳一身泥水地跑来,边跑边喊:

“营长,营长……”郝豹连忙迎向萧山岳,急切地问:“什么事?”萧山岳停下脚步,喘息着说:“副教导员让我去看看三连的情况怎么样……”郝豹连忙打断他,问:

“他们那边没事吧?”萧山岳喘息着说:“三连没事,三连的土地基本没淹。耿副营长让我告诉你们,别为三连担心!”闻听此话,郝豹和赵天顺顿时愣住了……

瓢泼大雨中,三连庄稼地里的大豆长得茁壮茂盛,地里几乎没有积水。耿喜旺等人身着雨衣,手拿着工具站在地头,神态不一地看着面前的庄稼地。韩光烈有些焦急地对耿喜旺说:“耿副营长,萧文书说一连二连的庄稼地全部被淹了!”耿喜旺抑制住心里的波动,仍然平静地说:“我知道。”

旁边的三连长,同样焦:急地说:“副营长,咱们快去看看吧,看能不能帮上点忙!”大家纷纷响应着,刚要随三连长离去,耿喜旺突然厉声地说:“站住!谁也不能去!”人们都惊疑地看着耿喜旺……

三连长焦急地说:“副营长,我们不能见难不帮啊!”耿喜旺耐心地说:“三连长,同志们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一连二连的土地上,根本没挖排涝渠道。我们就是去帮,怎么帮?水往哪儿排?”沈秀接过话说:“耿副营长,就算帮不上忙,能表表心意,安慰安慰他们也好啊!”韩光烈、罗薇薇等人呼应着说:“是啊!耿副营长还是去吧!”

耿喜旺诚恳地说:大家想表示关心,这没错,可你们想没想过,一连和二连遭受这么大的涝灾,是因为他们没有按原定规划搞好排涝渠道,咱们这时候去了,说一些于事无补的安慰话,如果他们心情好,会说咱们是安慰他们,关心他们,可眼前他们心情肯定不好,搞不好就会说咱们是挖苦他们,幸灾乐祸,看他们的笑话。

那样,就会造成纠纷和不必要的矛盾!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沈秀、罗薇薇等人思索着耿喜旺的话。

三连长不赞同:“副营长,你说得也太严重了吧?”韩光烈不解地说:“耿副营长,他们庄稼遭了灾,就是因为没有挖排涝渠道,这问题是明摆着的,直接和郝营长他们说嘛,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耿喜旺认真地说: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眼下整个尖刀营就指望咱们这几百亩庄稼了。目前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要集中力量,把这几百亩庄稼管理好。现在都到大田里去,看哪里渠道不通,哪里排水不好,该挖的挖,该堵的堵,抓紧维修。

说别的废话,没用!说完,率先走近大田,众人也紧随其后。

2

师部内,邱大犁听完了郝豹的汇报,大发雷霆:“你是怎么搞的?我把全师最好的农业技术人员配备给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发挥尖刀营的优良传统,为全师当榜样,做标兵!没想到你这个战斗英雄到了军垦战线,竟然干了个一塌糊涂!最后一名啊,你丢人不丢人?”

郝豹愧疚地说:“师长,我辜负了你的希望……”邱大犁打断郝豹的话,气愤地说:“辜负了我的希望没什么,重要的是你辜负了党和人民对你的希望!故步自封,不思进取,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睡大觉。我都为你羞愧,为你感到可耻!”

郝豹辩解着说:“我没有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我也在拼死拼活地工作……”邱大犁再次打断郝豹的话,生气地说:“你还敢争辩,你还有理了?我不管你怎么样拼死拼活,我就看最后的结果!七百多亩庄稼有六百来亩被淹,颗粒无收啊!如果不是耿喜旺那三四百亩土地,为尖刀营打了粮食,你们就是一败涂地,全军覆灭!要是在战争年代,这样的结果,你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什么战斗英雄,纯粹是个狗熊!笨蛋!浑蛋!”

郝豹被邱大犁骂得满脸羞愧,不敢吭声。

邱大犁见此,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然后对郝豹继续说着:“你要好好总结一下教训,为什么造成这样的严重后果。”

郝豹诚恳地说:“报告师长,我们总结过了。主要教训就是没有认识到洪涝灾害的严重性,没有挖好排涝渠道!”邱大犁冷冷一笑,说:“这只是表面现象,要挖思想根源!”郝豹不解:“思想根源……”邱大犁点拨着说:“老子天下第一,什么新东西也学不进去!不懂科学技术,不尊重科技人才,这就是你的思想根源!你说对不对?”

郝豹真挚地思考着说:“对!师长,我请求师里撤销我的营长职务。”邱大犁一愣,问:“你说什么?”郝豹:“当初,我和耿副营长搞分连竞赛时,就明确提出,谁失败了,谁就离开尖刀营。我失败了,可我不想离开尖刀营。但是,我请求撤销我的职务,对我进行严厉惩处。”

邱大犁闻此,逼视着郝豹说:“撤销职务?你说得倒轻巧。在这种时候,是一个战斗英雄说的话吗?是……个共产党员应该做的事吗?”

“我……”郝豹欲要解释,邱大犁再次打断郝豹的话,继续说着:“处分,撤职,这都很容易。就是枪毙杀头,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困难的是在逆境中怎么站起来,在新的战场上怎么再打出新的威风。问你,粮食是什么?”

郝豹一愣,说:“粮食?粮食就是粮食呗。”

邱大犁加重语气说:你给我记住,记死了!粮食就是生命,没有粮食,任何人的生命也不能存在、延续!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在这儿开荒种粮是一场事关生命存在、延续的重要战役!而且是长久的战役!这个道理总有一天你会完全想明白的!

我还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你,只要我们这一代人在这个特殊的战场上,踏踏实实、不惧怕任何艰难困苦地获取一个又一个新的胜利成果,北大荒这片土地就有可能成为中国历史上一座不可替代的丰碑!我们在创造着历史,你懂吗?郝豹啊,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这才是英雄好汉!因为受一点挫折就被打倒在地上,那不是男人!不是好汉,更不是共产党员!

郝豹被邱大犁一席话说得万分羞愧,他在心里发着狠,但语气缓缓地说:“师长,你放心,我会站起来的!”

邱大犁注视着郝豹,亲切地说:“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实际行动!”

回到垦区,郝豹马上就找到赵天顺谈话。赵天顺看着焦虑不安的郝豹,温和地说:“豹子,咱俩住一个马架子,有多少话不能等到晚上再说?”郝豹悔恨地说:“不行!一刻也不能等。不拿出个纠正错误的办法,我的胸口都快憋炸了!”

赵天顺:“师长骂你了吧?”

郝豹:“是啊。就因为咱们不懂装懂,瞎指挥,胡干蛮干,在工作上发生这么大的失误,给军垦事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真觉着没脸见人,真想狠狠打自己几个耳光!不只是打耳光,我真想关自己的禁闭,永远不出门见人!”

赵天顺:“豹子,万事开头难。干什么事,犯点错误,受点挫折,都是难免的。”

郝豹:“问题是,这错误犯得太低级,这挫折受得太窝囊。要是当初,咱们能够稍微谦虚谨慎一点点,听听耿副营长的意见,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赵天顺征求郝豹意见:“你说怎么办吧?”

郝豹坚定地说:“承认竞赛失败,向耿副营长认输!”赵天顺顿了顿,勉强地说:

“好吧,今天晚上,我和你一块去三连,把优胜红旗给耿副营长送去。”

郝豹:“不,不能这么偷偷摸摸送去。”

赵天顺:“这是什么光彩事啊,难道还要敲锣打鼓地去送?”

郝豹:“对,就是要敲锣打鼓,在全营大会上,公开宣布竞赛结果!”

赵天顺一愣:“啊?”郝豹解释道:“在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说什么咱们也不能再盲目骄傲自大,再闭着眼睛瞎自信了。那样下去,咱们只能摔得更狠,跌得更重,犯的错误更大,遭受的失败更惨!不行就是不行,不懂就是不懂。咱们要拜耿副营长,拜农业技术人员为师,老老实实做小学生,从头做起。师长告诉咱们,从哪儿跌倒,要从哪儿爬起来!”

赵天顺觉得这样不妥:“这……这也有点太困难了吧?”

郝豹坚持己见:“不就是多吃点苦,多受点罪嘛!还是那句老话,‘世上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

赵天顺赶忙解释道:豹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不能吃苦受罪,是说公开认输,还要拜耿副营长为师,这对你来说也太委屈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个荣誉感、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一向把自己的名誉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叫我看,有时都到了固执和偏执的程度。比如说,在沈秀那些城市女青年到北大荒后,咱们让她们教干部战士学文化。你心里也想学,又不愿意和其他官兵坐到一块儿学,就让萧山岳在课堂上抄了学习笔记,然后说是检查他的学习笔记,自己再偷偷地学。

郝豹有点不好意思,说:“谁说的,没有的事!”

赵天顺举手发誓道:“我亲眼见的,这还能假!你为了在官兵中维护自己刚强铁汉的形象,有病有伤从来不肯找医生。大冬天,你说你不怕冷,冻得手脚麻木了,你还硬撑着有说有笑;你说你不怕蚊虫叮咬,被蚊虫叮咬得浑身是疱,也从来不用蚊帐,还说自己身上有抗体,蚊虫叮你是自己找死。”郝豹不满了:“让你这么一说,我不成了二百五了?”

赵天顺解释道:“我是说,你就是这样不服软、不认输。现在,你要在全营官兵面前向耿副营长认输,还要拜他为师。这……这作多大的难啊!”

郝豹痛切地说:是啊,按我这个人的脾气,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认输。

可是这一回,我不能不认输。我是苦苦想了好久,才下了这个决心。不是我个人输不起,是咱们尖刀营输不起,是国家的军垦事业输不起啊!

赵天顺心有顾忌:“豹子,你想过没有,这样公开认输拜师,就会在全营进一步提高耿喜旺的威信和声望。现在,沈秀已经天天围着耿喜旺转,如果耿喜旺的威信和声望再提高,你和沈秀的事儿,可能更没戏了!”

郝豹不由一怔,说:“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

赵天顺继续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郝豹略作思考,真挚地说:“个人感情归个人感情,军垦事业是军垦事业。为了尖刀营的名誉,为了军垦事业,无论个人感情受多大损失,我认了!”

赵天顺不好再说什么,佩服地点点头。

郝豹马上召开了劳动竞赛评比奖惩大会,决定推广三连官兵经验,吸取教训。

会上,郝豹诚恳地向大家认了错:“同志们,尽管今年由我和赵教导员分工负责的一连、二连,由于工作失误,遭受了严重的洪涝灾害,但是,广大指战员,还有我们的支边青年以及农工们,辛勤劳动、艰苦奋斗的成绩不能抹杀。今年,我们共评出劳动模范三十五名,下面请念到名字的同志上台领奖。”说完后,拿起名单依次念道:“刘学明、王三亮、李青林、于和盈、董铁争、萧山岳、关春海、段明达、张学伟……”

被念到名字的官兵们依次从队伍中站起,走向主席台,耿喜旺、赵天顺向大家逐一发着奖状,台下的人对他们致以热烈的掌声。

郝豹又一次止住大家的掌声,看着名单说:“在支边青年和农工评出的劳动模范有田二曼、张丑妮、王芳、张凤梅、沈秀、李霁红……”田二曼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得意地瞟了一眼身边的沈秀,走向主席台。沈秀也微笑着走向主席台,众官兵热烈地为女兵们鼓掌祝贺。

这时,萧山岳做了个手势,止住大家的掌声,高声地说:“现在,进行大会第二项,由赵副教导员宣布三个连队竞赛评比结果。”

赵天顺站起身,微微地叹了口气,大声地说:“我宣布,尖刀营今年的开荒竞赛评比结果,第一名,同时也是优胜连队——三连!”三连的官兵们热烈地鼓掌。

赵天顺止住大家的掌声,继续说:“并列第二名,也就是后进连队:一连,二连。”一、二连的官兵闻此,心里不好受,一个个都垂头丧气,郝豹平静地看着台下人的反应。

赵天顺接着说:“分包三连的副营长耿喜旺同志,被评为优级营干部,在全营开展学习,营长郝豹,副教导员赵天顺,在开荒竞赛中,由于指挥管理失误,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向全营写出书面检查,并在全营进行通报批评!”

尖刀营的官兵们闻此深感意外,神态不一地看着郝豹和赵天顺。耿喜旺有些敬佩地暗暗看了一眼旁边的郝豹。

赵天顺接着说:“下面由我和郝豹同志,向耿副营长赠送优胜红旗。”

郝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优胜红旗,和赵天顺一起送给耿喜旺。耿喜旺态度平和地接过红旗,转对台下说:“谢谢,谢谢同志们!”然后将红旗放在木案上,大家的掌声再度响起。

萧山岳止住大家的掌声:“现在,进行第三项,拜师仪式开始!由营长郝豹同志,向全营指战员宣讲拜师誓词!”台下众人闻此,均有所不解地看着郝豹。

郝豹站起身,真诚地说:“同志们,兄弟姐妹们,我这不是什么誓词,只能说是几句心里话。今年,一连二连的同志们,跟着我和赵教导员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到头来,一场洪涝,搞得咱们一连二连颗粒无收。这个责任不在同志们,而在于领导的瞎指挥,管理不善。第一个罪人,就是我郝豹。在这里,我向大家鞠躬赔罪了!”说完后深深地一鞠躬,尖刀营的官兵们没想到郝豹会有如此言行,惊诧而有些感动地看着郝豹……

郝豹继续说着:“我们一二连今年遭受这么大的失败,主要原因,就是我骄傲自大,不尊重科学技术,也不尊重科技人才。具体到营部领导来说,就是不尊重耿副营长。”这席话使得耿喜旺深感意外。

郝豹继续诚恳地说:“在开荒种粮的过程中,好多问题,耿副营长都事先提醒过我。就是因为我不能听取意见,才造成现在的严重后果。今天,我对大家郑重表态,我要真心接受教训,虚心改正错误。从今以后,我要以技术人员为师,带头学习农业科学技术,争取早日成为一个称职的军垦战士!”众人热烈地鼓掌……

郝豹做个手势,走近耿喜旺,谦和地说:“耿副营长,请你从今天开始,就收下我这个不争气的学生吧!”耿喜旺连忙推托道:“营长,有事儿咱们可以互相商量,不要非说拜师不拜师的……”郝豹打断耿喜旺的话,说:“耿副营长,你是不肯收我?”耿喜旺:“这……这怎么可能……”

郝豹打断耿喜旺的话,说:“那就好。俗话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咱们是战友,磕头拜师不合适。可是,既然拜师学艺,就要有个仪式。耿老师,学生敬礼!”说完庄重地立正,行军礼。

郝豹的一番话也感动了沈秀和罗薇薇。沈秀对罗薇薇悄声地说:“没想到,他还会这样!”罗薇薇微笑无语。

耿喜旺深受感动地对郝豹说:“好,好,你这个学生,我收下了!”转对众人说,“同志们,其实,在这次分连竞赛中,我做的好多事情也不对,一二连的工作之所以造成重大损失,就是因为在开荒同时,没有挖好排涝渠道,而这恰恰是我没能始终坚持原则所造成的!要说领导责任我也应该有一份!三连拿到了这面优胜红旗,我心里很高兴,但让我感受更深的是,在分连竞赛的过程中,全营官兵所表现出的那种不怕困难,无所畏惧的精神。这种精神使我深深意识到,科学技术固然重要,但是在北大荒这块土地上,革命军人优秀的精神品质更加重要!所以,我认为,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既要认真学习农业技术知识,更要保持住咱们营这种勇往直前,不惧怕任何艰难困苦的战斗精神。只有这样,才能使咱们尖刀营重新站起来,成为全师的一面旗帜!”郝豹闻此,带头鼓掌,全营战士们的掌声热烈地响起。

沈秀边热情地鼓着掌,边对罗薇薇说:“军人就是军人,确实不一样!”

营部马架子屋顶上,尖刀营旗帜随风飘扬,格外醒目。

3

从此以后,每当农闲时候,郝豹和赵天顺就领着官兵们和耿喜旺学习农业技术,沈秀和罗薇薇等有知识的:女兵也没闲着,有空就教垦区的孩子学习写字,一时间垦区上上下下全都动员起来了,官兵们学习的热情霎时高涨,郝豹的性格也在学习中一点一点地转变。

一天,郝豹将一张写满字的稿纸递给赵天顺,说:“天顺,我和耿营长商量起草了一个女同志‘四期保护条例’,你看看合适不?”赵天顺不解地接过稿纸,同时问:

“什么‘四期保护’?”

郝豹认真地说:“女同志和男同志不一样,好多时候都需要特殊保护,不能干重活累活,不能受潮受冻。这四期,就是月经期、怀孕期、哺乳期、还有育婴期……”

他忽然停下不说,他发现赵天顺有些发呆地看着郝豹。

郝豹看着赵天顺微笑着说:“我就料到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有什么想法,说!”

赵天顺认真地说:“豹子,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当面看到,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这些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郝豹有些得意地说:“没想到吧,学习和不学习就是不一样!”赵天顺不解地说:

“不是,你拜耿喜旺当老师,不就是学农业技术嘛,这怎么又扯到女人身上了?”

郝豹:“除了农业技术,不是还有农业管理嘛,怎么把人管理好,也是一门大学问呢。”

赵天顺指点着稿纸说:“这不能干那不能干,还怎么安排她们劳动?什么四期五期的,叫我说,这纯粹就是耿喜旺为了讨好那些城市女青年,搞出的新花样。是迁就、纵容她们的资产阶级生活作风!”

郝豹:“天顺,你这话讲得可就不对了。不只城市女青年,咱们营所有的女同志都需要搞好四期保护。这是科学知识,不是什么资产阶级生活作风。”

赵天顺不服地争执着说:豹子,你可千万不要在思想作风上受到耿喜旺的不良影响啊!说他讨好城市女青年,纵容她们资产阶级生活作风,这可不是我的话,这-

是你以前讲过多次的话。郝豹假装迷糊,笑眯眯地说:我?我讲过吗?

赵天顺认真地说,“你绝对讲过,怎么,还要找证人吗?”

郝豹:“别找了,别找了。就算我讲过,那也是不对的。”赵天顺再次打量着郝豹,说:“豹子,你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郝豹诚恳地说:战场变了,形势也变了,人,不变不行啊!天顺,说实话,原来我是看不上喜旺。不就是个国民党的解放人员,过去上过几年农业高等学校,有啥了不起的?所以,过去不管他说什么,我总是信不过他!可自从拜师学艺之后,我就发现,人家肚里的正经玩意儿还真不少,不服不行!就说这‘四期保护条例’

吧,现在好多工厂农村也都在搞呢。我记得吧,师长讲过几次,让咱们注意关心女同志,保护女同志的身体健康。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城市女青年在马架子里贴些画片,种些花草,实际上是一种热爱生活的表现,以后咱不能动不动就说人家是资产阶级的生活作风!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这个材料,你最后审定一下,如果没意见,就让萧山岳在全营公布实行。

赵天顺觉着郝豹说得在理,但仍然有些勉强地说:“好吧。”

郝豹见此,微微一笑,加重语气说:“教导员同志,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的态度能够更加真诚,更加热情一些!”赵天顺闻此一愣,说:“豹子,你刚才说什么……教导员?什么意思?”郝豹坏笑着说:“啊,来精神了?以后啊,全营的思想政治工作,特别是女同志的生活管理问题,你就全担起来吧!”说完后向马架走去。

赵天顺紧跑几步拦住郝豹,急切地说:“豹子,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豹微笑着说:“你的任命马上就要下来了,三天之后,到师部开全师的政治思想工作会议,教导员同志,准备走马上任吧!”说罢,向马架去。临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转身对赵天顺说:“别忘了,抽时间在你们家摆酒庆贺。”说完走出马架子。

赵天顺看着离去的郝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自语着:“教导员……这小子,保密工作做得挺到家呀……”

一天,沈秀和罗薇薇正带领着城市女兵偷偷地在营房里种花,没想到被郝豹逮了个正着。郝豹来到沈秀等人面前,看着种花的姑娘们,沈秀等人各自忙活着,好像不知道郝豹的到来。郝豹蹲在沈秀和戴眼镜姑娘面前,温和地说:“来,我帮你们一起栽!”姑娘们全都愣了,沈秀更是意外地看着栽花的郝豹。

罗薇薇小心翼翼地说:“营长,你不反对我们种花了?”郝豹边栽着花,边故意板着脸说:“反对?我什么时候反对过?有这回事吗?”

罗薇薇见郝豹板着脸,吓得不再敢说,其他女兵们也都有些胆怯地看着郝豹。

始终注视着郝豹的沈秀接过话,有些嘲讽地说:“去年我们刚来不久的时候就栽过花,是谁让我们通通扔掉的,而且还大发雷霆……”郝豹连忙打断沈秀的话,打着哈哈说:“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隔年的皇历就别说了!去年吧,我也是怕你们没有长性,不能坚持给花浇水,把这么好看的花糟蹋了。今年呢,不一样了。要是你们愿意,能把咱们这营部全都搞成大花园,那才好呢!”

沈秀紧跟着说:“郝营长,您可要说话算话!”

郝豹:“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话啦?你这个队长领着大伙干就是了!”说完转身离去。

栽花的女兵们彻底放下心来,高兴地接着干活儿。沈秀看着郝豹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她兴奋地对罗薇薇说: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郝营长现在好像变得有点人情味儿了,罗薇薇淡淡一笑,说:但愿太阳真的能从西边出来。

沈秀闻此,和罗薇薇对视中偷偷地笑了。

入夜,从师部开会回来的赵天顺正和郝豹、耿喜旺汇报工作。赵天顺坐在桌前,对郝豹和耿喜旺说:“营长,耿副营长,我把今天到师部开政治思想工作会议的精神向你们通报一下。”

郝豹:通报什么呀,不就是加强政治思想学习嘛,你是教导员,看着安排就是了。耿喜旺附和着说:对,教导员,你就安排吧。

赵天顺指点着手中的笔记本说:“不只是政治学习,还有具体任务呢!”

郝豹闻此,认真起来,说:“具体任务?你说!”

赵天顺边看着记事本边说:“师政委指示说,现在秋收结束,在冬天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内,农业生产相对松闲了一些营、连队,都要加紧步伐,解决大龄官兵的婚恋问题。师长还专门补充说,这同生产竞赛一样,也要有指标、有任务。先进的受奖,落后的受罚,并且不点名地说,有些部队在战场上是英雄、是尖刀,可到了垦荒战线就处处拉后腿。不只是在生产上出过大娄子,在解决大龄官兵家庭生活问题上,同样落在了全师后边!”

郝豹有些恼火,说:“这不又是指着鼻子骂咱们尖刀营吗?”

赵天顺:“可不是咋的!”

耿喜旺思考着说:“咱们营在这方面确实不行。这一年多,一对儿也没成。”

郝豹有些窝火地发牢骚说:“哎呀,倒霉呀!一个军人,变成开荒种地的,还不算啥,现在,又变成说媒拉纤的了,这成不成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事儿啊!”

赵天顺:“豹子,师政委在会上还专门批评了像你这样的消极思想。”

郝豹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赵天顺:“让我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老辈子话讲,宁拆十座庙,不拆——婚。说媒拉纤,可是积阴德、修阳福的大善事!”

郝豹打断超天顺的话,说:“你别嘴上说得好听!”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如释重负地推脱着说:“哎,对了,你现在是教导员了,这种说媒拉纤的事儿正好是你的工作。营里就把这项任务交给你了,到时完不成任务,我找你算账!”

赵天顺连忙拦住郝豹的话,说:“豹子,你可不能把包袱全甩给我。这些年,一直是你做营长兼教导员,我只是这几天才刚刚被你扶正到教导员这个位置上的。营里的各项工作咱们都应该同心协力,大龄官兵的生活问题如果推给我一个人,我马上给师里写报告,宁愿不当这个教导员,还当我的副教导员。”

耿喜旺:“别开笑话了,还是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郝豹:“对于大龄官兵的生活问题,师首长还有什么具体指示?”

赵天顺:“要求咱们各级领导,全体出动,积极带头,积极说合,积极协调。”

郝豹:“那就按照师首长的指示办,积极地带头说合、协调!”郝豹暗自决定先从耿喜旺开刀。

一次闲谈,耿喜旺高兴地对郝豹说:营长,自从那个女同志‘四期保护条例’

公布以后,女同志都说营里这次办了件大好事,她们对你的反映都很好!

郝豹打断耿喜旺的话,微笑着说:“那还不是向你这个老师学习的结果。”

耿喜旺:“营长,有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说。”郝豹疑惑了:“什么话?”耿喜旺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就是你的未婚妻……

郝豹:“咳,都过去好多年了,还说这些干什么?耿副营长,师里要求各级干部带头搞对象成家,你有什么打算?”耿喜旺淡淡一笑,说:“没什么打算。”

郝豹:“没打算?”

耿喜旺:“营长,你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

郝豹:“我听说过,你真的结过婚啊?”

耿喜旺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边是一只银手镯,缓缓地说:那还是十年前,我在沈阳上学时,家里定了一门亲。我们两家是世交,关系一直很好。

那女的是我小学中学的同学,我们两个也都很满意。后来,我们两个结了婚,时间不长,我就偷偷当了兵。我们两个人,就各自拿着一只祖传的手镯分了手,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郝豹关心地问:“解放后,没回老家找过吗?”

耿喜旺语气有些难过:找过,回老家找过好几次,亲戚朋友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去年,部队让咱们回家带家属,我又托亲友打听过,还是没有找见她的踪影。

也许是不在人世了……郝豹听出了耿喜旺语气中的真诚,便不再追问。

这时耿喜旺关切地问:郝营长,你对自己的婚姻有什么想郝豹:暂时还没有想法呢。你呢?

耿喜旺:“我也。一样。”

郝豹转弯抹角地问:“耿副营长,我看咱们营好多女孩子,对你印象都很好呢,老是想方设法,和你往一块儿凑,在一块儿黏糊。”耿喜旺:你别开玩笑了豹:真的!

耿喜旺忙问:“你说谁和我在一块儿黏糊了?”

郝豹打哑谜地说:“反正不少。”

耿喜旺:“你说具体点。”

郝豹:“我看沈秀就对你不错!”耿喜旺笑而无语。

郝豹:“你笑什么?”

耿喜旺:还黏糊呢,我和她在一块儿,就是说一些农业机械和农业技术知识。

这么跟你说吧,就和咱们之间的所谓‘拜师学艺’,几乎没有差别。我们没有说过任何个人生活上的话题。就连咱们今天说的话,我们也从来没有说过。

郝豹:“你没有那方面意思,不一定她没有那方面意思。”

耿喜旺:“我看她也没有。”

郝豹:“怎么没有,我看她挺尊重你的。”

耿喜旺:“她尊重我,她不尊重你吗?”

郝豹:“也不能说不尊重。”

耿喜旺:对了。这种尊重,和男人女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根本是两码事儿。

郝豹:“难道说,你不喜欢她?”

耿喜旺坦率地说:“这看怎么说呢。沈秀是个好女孩儿,我不能说不喜欢,但是要说‘爱’,那就说不上了。”

郝豹:“为什么?”

耿喜旺低声说道:“沈秀脾气太傲,个性太强。她基本上不属于我钟爱的那个类型。我所喜爱的,只能是另一种女人。”

郝豹:“谁?你说的是谁?”耿喜旺摆摆手:“郝营长,你别逼着问我。”

郝豹:“你是不相信我?”

耿喜旺:“不,我不是不相信你,在八字没有一撇之前,我不能乱说,我不能让人家女孩儿受到伤害。”说完有些脸红地朝着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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