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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记叙篇(2)

“嗒……嗒嗒”一阵清脆的敲击声传入耳中,搏击着我的心跳与脉搏,呼吸亦渐渐急促起来,正欲探个究竟,只听见耳边响起大蒙的一声凄厉大叫:“妈啊,菩萨!”顺着尖叫声望去,朦胧看到昔日典雅圣洁的观音菩萨正端坐在云雾中,但披着阿里巴巴式的白纱,额头上猩红的朱砂正闪烁着红光,我正感觉有点恐惧。突然,从天际边传来一声缓慢而低沉的声音:“你-知-罪-否?”则令我毛骨悚然。接着,身旁又传来一阵冷笑声、鬼哭狼嚎声,在红色、兰色灯光交替闪烁中,几个小鬼正抬着一个老鬼准备“下油锅”。我们几个赶紧离开这不宜久留之地。小玉因胆大,我们叫她打头阵,她温热的气息撒在我的脸上,使我增添了一丝丝前行的勇气。我眼中的余光瞟见了洞中石壁上刻的“地震”字样,闪耀白邑光晕倒影在瞳孔中,侵蚀着淡定与坦然,好奇心化成一股推力,使我鬼使神差地挪动脚步踏上发出吱吱呀呀响声的木板上,一阵强烈的震动由脚心传至我的大脑,我左右摇摆站立不住,仿佛空气织成了一张狰狞的脸,时不时地与我交流。我赶忙踏上正常的石板地,还没缓过劲来,小玉犹如白衣幽灵轻盈飘至我身后,在我耳边轻声道:“兄弟,有光吗?前面黑!”我一惊,咆哮起来,她用异样的眼光望着我,说:“美女,吓晕啦!”我一个暴拳下去,叫道:“被你吓死啦!”

尔后,洞里越来越黑,如同驱走不开的阴霾。我两脚感觉直发软,冷汗早已浸湿了我的衣裳,双腿如同灌注了铅一股沉重,艰难地前行。漆黑似乎织成了一张盛大的网,欲将我吞噬。“嗵”的一声,直觉告诉我,右边有一个不明物体弹起,借着微弱闪烁的光源,我抽了口冷气,是一具僵尸。我眯着眼,口中念着:阿弥陀佛、上帝、耶稣、老妈……,默默地摸着往前走。终于,一缕阳光直射入洞,好像快到终点了,我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仿佛还有小鸟在四周吟唱,我不禁加快脚步,向终点疾行。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穿着白衣的女鬼,披着一头散发、张开血红的大口、吐出尺长的舌头,向我直扑而来,我不顾一切地狂奔,只为甩开女鬼给我带来的恐惧。

终于到了洞口,阳光包裹着我,温暖的阳光使我宁静、平和。所谓艰难的跋涉,只不过是人心中一场真实而又刺激的梦。

那夜,没有流星雨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五彩缤纷的愿望,其实那就是一座彩虹桥。不论“桥”是高大的还是矮小的,它都是人们用心筑起来的。

妈妈的心中有一座又大又长的桥。她很爱她的女儿,希望她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妈妈说不给女儿施加压力,可在女儿看来,真正给女儿压力最多的就是妈妈。

当妈妈从书店回来时,总会把一些什么“教材辅导”、“习题精选”之类的东西送到女儿手中,说:“女儿,这是最新的!”

当星期天女儿在家休息,抽空看看韩剧时,妈妈会走过来亲切地问:“女儿,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没有?”

当夜晚女儿在书桌前做习题时,妈妈会送杯牛奶进来,说:“女儿,喝了它,对记忆有好处。”

妈妈和爸爸曾经无数次地在心中描绘女儿考上大学的情景。女儿的心中也有一座桥,不过和父母亲心中的那座相比,是那样的矮小,甚至是渺小。女儿有时会这样想:如果父母亲的希望变成幻影,她将如何面对?

有天周末,女儿在家听电视上讲,本市今晚深夜会出现流星雨。女儿便与妈妈商量说要去守望流星雨。妈妈竟高兴地同意了,还说要和女儿一起守望流星雨。

晚上,妈妈和女儿来到宿舍的楼顶。夜已经很深了,四周寂静,仰望天空漆黑一片,平视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在隐略闪耀。女儿与妈妈站在楼顶,抬头注视着天穹,谁也没有说话。此时,女儿多想告诉妈妈,其实女儿还是很努力的,但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每次的小考、月考、期末考,总是没能让妈妈露出欢快的笑容。“妈妈,待会儿流星雨出现时你会许一个什么愿呢?”女儿终于打破持续很长时间的宁静。“希望你考上重点大学!”妈妈不假思索地回答。女儿心中泛起一阵阵涟漪,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妈妈的愿望中完全没有她自己。妈妈本可以希望自己变得年轻漂亮,可以希望自己健健康康,可以希望快乐每一天……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妈妈心中只有女儿,女儿是她心中那座“彩虹桥”,女儿是她心中的唯一!妈妈是无私的,母爱是伟大的,为了女儿她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

夜越来越深了。女儿与妈妈仍在守候。墨色的夜空,除了遥远处依稀可以看到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外,但流星雨始终没有出现。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女儿明白,妈妈对女儿的爱是纯洁、无私的,那爱是恒久不变的。女儿在妈妈的身旁挽着妈妈的臂膀许下一个心愿:付出全部的努力让妈妈心中的那座桥熠熠生辉……

那夜,没有流星雨。

同行

坑坑洼洼的雪地上四处积满了消融的冰雪水,大水坑积水幅面宽广,倒映出天空的云卷云舒,飞机从天际滑过的同时,也从地上的积水潭上掠过,一上一下,天上人间,一同前行。

我还未出世,爷爷就诀别了人间,他的躯体虽消失,但他留下的思想与态度,幻化成一抹倩影,伴我同行。

我不止一次地询问过:“爷爷是什么样的人?”

奶奶说:“很勤奋、很努力。”

满叔说:“很严厉、很英俊。”

爸爸说:“很善良、很随和。”

那些由碎片交织成的爷爷模糊印象,偶尔吐露微光,敲响我的心弦……

今天,是爷爷的生日。

踱步于窗前,窗外飘起了涓涓细雨,但我感觉那雨滴不是落在地面上,而是落在我沉重的内心。

满叔拿出爷爷生前最爱的二胡,坐在窗边拉着,听得出拉的是《二泉映月》,低沉的曲调与雨声交织一起盘旋,仿佛在深沉的叹息、伤心的哭泣、激情的倾诉和倔强的呐喊,升化成人间最真挚的情感。

微风轻拂着我的脸,我感觉像爷爷那双宽厚的大手在慈祥的爱抚,我连忙闭上双眼,不想让这样的美好成为片刻,只想轻盈流泻入心,轻柔缓慢释放,全身淹没饱满的情感。

一曲终,家里静悄悄,依晰能听到平缓悠长的呼吸声。

“吃饭了”妈妈的呼声打破了这份静默,我应允道。

餐桌上的菜肴比往日更加丰盛,但氛围却没有往日的欢快。

我随意地吃了口米饭,味同嚼蜡,没有平日里的香甜可口,只有满嘴那化不开的浓黑惆怅。

妈妈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汤中的筒子骨、鸡腿、鸡翅、鱼肚肉……

“不是讲过嘛,不要把好的东西留给她,你自己多吃点。”爸爸又开始了爷爷的家规:把好的东西让老婆分享,孩子有的是时间去享受更好的。

我惊愕,从小总会埋怨别的孩子都有爷爷的关爱与呵护,岂知爷爷给予的是比关爱与呵护更加有意义的精神食粮,而这种精神食粮在伴着我成长,与我同行。

阑珊尽望穷雪水亦旧然,怀旧空吟爱依然,懒醒,敛半生痴醉。

分享

每个人都会有裂痕,正因如此,才留有空间,使分享的阳光从天际照射出来。——题记

风沙袅袅,竖琴声声,春风里蕴藏着无限的爱意,爱飘洒成七彩瀑布,一道道、一帘帘流泻着无限的亲情,及永不可及的诗意,若燃烧的红烛,分享着喜悦,开放着血染的乐章,雾里娇容,当分享的阳光照射时爱意在心底。

小雨,犹如一串串黏稠的珠丝,又如一张轻柔的网,笼罩着这轻灵的世界。

我走出书店,打着雨伞,独自漫步在被雨滴浸湿的人行道上,看着调皮的雨滴与大地相互碰撞迸溅出的水花,渐渐晕开的水波,感受着空灵世界带给我的最真实的回信……

路过天桥下,只见一个乞讨的少年蹲在那,蜷缩着身子,又黑又脏的双脚面前放着一只破碗,两眼露出求助的目光。我不禁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正准备往碗里投去。这时,耳边传来一对母子的对话,“妈妈,姐姐在干什么呢?”“姐姐在帮助哥哥。”母亲的声音温柔而慈祥,“我们也来帮助哥哥,好不好?”“不好,要的话哥哥自己挣钱去。”小男孩坚定的摇了摇头。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我手里攥着那枚硬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投进了那只碗里。

我撑着雨伞,慢慢走上天桥,在我前面不远处是那对母子,仰望天空下着的淅淅小雨只愿能够冲刷人世间的尘埃,低头不愿回味身后那颗似雨滴有些凉意的心。突然只听得“扑通”一声传来,放眼一看,又是那对母子。“快让妈妈看看,伤到没有,宝贝!”阿姨急切地问道,全然不顾那小男孩在摔倒时右脚的一只鞋子凑巧以抛物线朝桥下落去。小男孩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泥水说:妈妈,我没事。接着令人不解的事发生了,只见那小男孩将另一只鞋脱下往桥下扔去。“你在干什么?”阿姨有些微怒:“这双鞋好贵的!”“没事,妈妈。”小男孩笑着道:“老师说过,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去做,不能等别人帮助完成。刚才,我想不能送钱给那哥哥,但现在鞋掉了一只,鞋子是妈妈送的,我也可以送给别人,我将另一只扔下去,那哥哥就有鞋子穿了。”听此语,我心头一热,也分不清小男孩母亲脸上流下的是泪还是雨,望着那对母子渐渐离去的背景,呈现在我眼前的只有感动,也让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小男孩分享了鞋子,分享了温暖,同时也分享了他人的痛苦。

人的心,犹如一门保险柜,总想锁住幸福、快乐,不愿与其他人分享,殊不知,当他打开这扇门时,他得到的是幸福、快乐充斥着世界的天空。

为生命之美而喝彩

今夜无风。

唯有推开窗倚望。

清冷的月光送来玉兰枝叶的剪影,暗香袅袅。月光从剪影中款款走出,青幽溢在满树周围,凝脂的肌肤散发着生命之美的气息。

我家社区宁静而和谐,阳光总是从两幢高楼之间的缝隙流泻,洒在两旁的白玉兰上。它们犹如万千绿叶之中的一朵朵鲜花,点缀着整个春天;它们犹如广阔海洋之上的一片片浪花,点缀着整个海洋;它们犹如一道道清新独特的风景线,点缀着黑白交错的高楼。

不多日子,暗香独送的玉兰遭到暴雨梦魇般的摧残。走到树下,只见一朵朵单薄细碎的凋花与一片片沾着泥沙的残叶,但花瓣还在树枝上摇曳婆娑,我心中一喜,这难道不是留存的残缺之美吗?稍稍静默着,一阵微风轻轻拂来,将它们一瓣一瓣地吹散,轻柔地吻过我的脸颊,在发梢或肩膀上留下几缕游丝般的芬芳,然后淡淡地停滞在我的脚下……

“姐姐,快来,捉迷藏。”弟弟小天天在远方喊道,打破了我的思绪。

“嗯,好!”我应允道。为了防止被抓到,我溜进了社区里一个小胡同的旮旯处,但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腐臭,四处堆放着废弃的家具、乱扔的垃圾,一只肥大的油鼠在不远处溜达,仿佛在叫骂这属于它的“领地”。我正欲另寻他处,却在不经意间看到旁边一片绿色,细一看,是一颗老槐树。

缓一声紧一声的小雨滴渐渐清晰,错错落落,如鼓点敲在肥硕青碧的槐树叶面上,又被风儿吹乱了韵脚,只洒湿几枝待放的花苞,当暴风雨扑来时,槐树丝毫未动摇、畏缩,藏青的表面显出令人沉迷的光泽。老槐树将根紧系大地,不畏严寒、不畏风雨、不畏烈日,当阳光降临于其他树上时,老槐树无任何怨言,即使,它早已被无言的寂寞所浸透,依旧散发着生命之美。

春蚕的逝去,只为留下琳琅满目的绢绢丝稠;花儿的凋零,只为养育鲜艳多彩的朵朵花苞;蜡炬的燃余,只为点亮深邃无边的层层浓黑。

晴天,有玉兰作伴;雨天,有槐树为友。

今夜无风,却存在着一方生命之美,在脆弱的生命中,一列灯花为其闪烁,为其生命而喝彩。

校园趣事

(一)“骚客”作伴

晚自习之后,我斜靠在床上,想像着在消逝的时间大海里,追逐着历史长河之时,一面红色“萌”动的镜子挡住我狭小的视线,顺着镜子的源头望去,同寝室的“骚客”正舞动着自己的涓涓细丝,口中还念念有词:“镜子里这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人见人爱、车见爆胎的人是谁啊?”接着,“骚客”又换了个魅惑无比的姿势,两眼眨着放“电”,娇媚道:“姐,美吗?”

瞬间的麻酥感在我的根根汗毛间飞流冲荡,顿时只觉满身皮肤起了疙瘩,毫无前人所言“窈窕淑女”之后的“寤寐求之”的想法与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沉醉。我机械地摇了摇头道:不美啦!谁知,她竟然用宽大的校服拟成水袖掩住嘴,发出娇嗔之声:“你好讨厌哦!”说罢又加上个现代的嘟嘟嘴,我心中只感觉翻江倒海,做出欲吐状。

“骚客”见我如此反应,如买一赠一似的,又弄出一个姿势,询问道:“小妞,是否迷恋姐?”,“非也、非也,只是欲吐也!”话音刚落,岂料其瞬间姿势大变,随着拍桌声起,一记粉拳迎面而来,吼道:“难道你嫉妒姐的美貌不成?太没趣了,该打!”“骚客”已全然不顾刚才的淑女形象。

此时,我只觉得头已发晕,听不清其所述,往床上一倒说:“妹要睡了……”

(二)课堂异响

对于我们文科生而言,数学好似一只拦路虎,上课时大家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分心。

有天,数学老师讲的兴趣正浓,摇头晃脑、劲头十足。突然,“噗——”从老师身上传来了一声巨响,这响声由强到弱,带着变声与滑音。大家开始被这响声惊愕了一下,还没有缓过神来,随着分子的扩散,教室的大半面积被异味淹没,大家面面相觑,一部分蔽着气的同学脸色被胀得微红。最终,还是一个同学最先笑出声来,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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