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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父与子(20)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走了,但巴扎罗夫还在门前站着,忽然叫道:“呸,见鬼!多漂亮又多愚蠢!我们演了出多好的喜剧!仿佛受过训练的小狗用后腿立着跳舞。但要拒绝也不行;我想他会狠狠揍我的,那么……(巴扎罗夫想到这儿脸色苍白;他的自傲腾地一下子蹿起老高)那么我就非掐死他不成,如掐死只小猫。”他来到显微镜前,但他的心骚动起来,观察所必需的平静心境被打破了。“他今天看见了我们,”他想,“他是不是为他弟弟打抱不平呢?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接个吻?看来还有其它的原因。哎呀,不会是他自己爱上她了吧?肯定,是他爱上她了;这是显而易见的。想想,多麻烦!……多可恶!”他最终决定,“无论从哪面来看,都够糟了。第一,要引颈送死,然后不论怎样要离开;可还有阿尔卡季……还有那个好好先生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真糟,真糟。”

这天过得十分静,很是消沉。就仿佛世上没费涅奇卡这个人似的,她如洞里的小耗子一样,整天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刚晓得,他寄予很大希望的麦子得了黑穗病。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冷淡淡的礼貌让全家人包括普罗科菲伊奇都感觉压抑。巴扎罗夫动笔给父亲写信,但又将信撕了,扔在桌子底下。“我假如死了,”他想,“他们会知道的;不过我不会死。不,我还要在世上好好地活着呢。”他吩咐彼得第二天黎明就上他这儿来,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彼得还以为要带他去彼得堡。巴扎罗夫睡得特别晚,乱七八糟的梦困扰了他一夜……梦里奥金佐娃在他面前旋转,她又成了他的母亲,后面跟着长着黑黑胡须的小猫,那小猫又成了费涅奇卡;而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又变成了一座大树林,他还是得跟他决斗。彼得四点就来唤醒他;他匆忙穿好衣服同他一块出门了。

早上可爱又清新,明净浅蓝的天空飘着朵朵小浪花般的五彩云,小小的露珠洒满了树叶和草地,蛛网上的露珠银样地闪烁,潮湿的黑土地似乎还留着玫瑰色晨曦的痕迹,四处充满了百灵的歌声。巴扎罗夫来到小树林,在林边阴处坐下来,这时才对彼得讲明,究竟让他来干什么。这个有教养的听差吓得要死;可巴扎罗夫安抚道,并不让他做什么,只要站在远处看着就行,不承担一切责任。“并且,”他道,“你想想,你将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彼得摊开两手,低着头,倚在一棵白桦树上,脸都吓青了。

从玛丽伊诺过来的路要绕过树林,路上落着层薄薄的尘土,从昨天起还没车轮或脚步起过。巴扎罗夫不知不觉沿着这条路望去,扯了根草嚼着,心里不断想着:“真愚蠢!”清晨的凉气让他打了两三个寒颤……彼得沮丧地看着他,可巴扎罗夫只是冷淡一笑:他才不害怕呢。

路上响起马蹄声……树丛后出现了一个农民。他将两匹马拴在一起赶着,经过巴扎罗夫时,有点奇怪地看着他,并没有卑躬屈膝地向他问好,这明显又让彼得不安了,他认为不是个吉兆。“这人也起得这么早,”巴扎罗夫想,“但他至少是去干活,我们呢?”

“似乎大老爷来了,先生。”彼得忽然喃喃道。

巴扎罗夫抬头瞧见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他穿着一件薄薄的格子上装,下着一条雪白的裤子,他快步过来,腋下夹着个用绿呢布包着的盒子。

“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他说,先朝巴扎罗夫鞠了个躬,因为觉得彼得此时有几分公证人的味道,因此也向他鞠了个躬,“我不想吵醒我的仆人。”

“没关系,先生。”巴扎罗夫道,“我们也刚到。”

“噢,那更好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往四处望了望,“这儿看不到一个人,也没人来打扰……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开始吧。”

“我想您不用什么新的解释吧?”

“不需要。”

“您乐意上子弹吗?”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从盒子里拿出手枪来。

“不,您来上吧,我来量步数。我的腿长些,”巴扎罗夫笑着说,“一、二、三……”

“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彼得费力地结结巴巴道(他像打摆子似的全身颤抖),“不论您怎样,我可是要走了。”

“四……五……走吧,老弟,走吧;你还可以藏在树后,塞住耳朵,只是不要闭上眼睛;而假如谁倒下了,你赶忙跑过来扶起他。六……七……八……”巴扎罗夫停下脚步,“行了吧?”他转向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还是再加两步?”

“随便。”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答,将第二颗子弹上膛了。

“那么就再加两步。”巴扎罗夫用靴尖在地上画了条线。“这就是界线。稍带问一句:我们每人从界线后退多少步呢?这也是个重要问题。昨天没谈论这一点。”

“我想,十步吧,”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答,将两支手枪都递给巴扎罗夫,“敬请您选一支吧。”

“好吧。您同意吗,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我们的决斗不平常到滑稽的地步了。您只需看看我们公证人的脸色。”

“您还是喜欢开玩笑,”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答,“我不否认我们这次决斗奇怪,可我觉得有义务警告您,我是准备认真地决斗的。A bon entendeur,salut!”

“噢,我并不怀疑,我们彼此都想消除对方,但为什么不笑笑,把utile dulci结合到一起呢?您跟我说法语,那我就和您说拉丁文。”

“我要跟您认真地决斗。”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重复了一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巴扎罗夫也在距界线十步的地方停住脚步。

“您准备好了吗?”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

“一切准备就绪。”

“我们可以彼此走近了。”

巴扎罗夫缓步向前走,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也朝他走来,左手插在口袋里,逐渐举起枪口……“他对准我的鼻子,”巴扎罗夫想,“还如此认真地眯起眼睛,这个土匪!然而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我来瞅着他的表链吧……”什么东西刺耳地尖叫着飞过巴扎罗夫的耳朵,跟着响起了射击声。“我听见了,就没事了。”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他又走了一步,没瞄准就扣响了扳机。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略微一抖,用手抓住大腿。一股血顺着白裤子流了出来。

巴扎罗夫将手枪一扔,来到对手身边。

“您受伤了?”他问。

“您有权让我回到界线,”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道,“伤是小事。按照条件,我们每人还能再放一枪。”

“好了,对不起,还是下次吧,”巴扎罗夫说着抱住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帕维尔的脸色已开始发白。“此时我不是决斗人,是医生,首先要瞧瞧您的伤。彼得,过来,彼得!你躲哪儿去了?”

“都是胡诌……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时断时续地说道,“并且……我们应该……再……”他想捋捋自己的胡子,但手无力举起,翻着白眼,昏迷过去。

“真是个新闻!他昏过去了!怎么办呢?”巴扎罗夫不由得叫道,把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放到草地上。“来看看伤口怎么样了?”他拿出手帕,擦去血迹,按了按伤口的四周……“骨头是完好的,”他从牙缝里嘟哝道,“子弹射进不深,碰伤了一根筋。Vastus externus擦伤了。三周后都能跳舞了!……但他却失去知觉!哎呀,这些人神经真脆弱!你瞧,多嫩的皮肤。”

“先生,他被打死了吗?”背后传来彼得发颤的声音。

巴扎罗夫回头看去。

“老弟,快去取水来,他会比你我活得还长。”

但这个有教养的仆人似乎没听明白他的话,一动不动。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渐渐张开双眼。“他要死了!”彼得低声道,画起十字。

“您是对的……多傻的一副脸孔!”这个受伤的“尖头曼”强笑道。

“快去拿水去,见鬼!”巴扎罗夫叫着。

“不需要……这是一时的vertige……请扶我坐起来……就这样……只需用点什么将伤口包扎上,我就可以走回家了,或者帮我叫辆马车来,如果您同意,我们的决斗也不需再进行了。您的行为特别高尚……今天,今天——请注意,我指的是今天。”

“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巴扎罗夫道,“至于将来,也用不着绞尽脑汁去想,因为我准备很快离开此地。现在让我把您的伤口包扎好;您伤得并不重,不过最好还是把血止住。首先得把这小子弄醒。”

巴扎罗夫抓住彼得的衣领吩咐他叫马车来。

“小心别吓着我弟弟,”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对他说,“跟他什么也不要说。”

彼得飞奔而去;他去叫马车时,这两个冤家坐在地上,沉默无语。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尽可能不看巴扎罗夫,无论怎样他也不想与他和解,他羞于自己的傲慢和失败,也为自己想出来的这件事而难为情,尽管认为,没有比这样的结局更好的了。“起码他不会讨人厌再待在这儿了,”他自我安慰道,“这倒是值得庆幸的。”他们继续沉默着,这种沉默让人痛苦,也使人难堪。两人心里都不痛快。每个人都觉得对方看透了自己。这种感觉在朋友间是愉快的,在敌人之间就完全相反——彻底不痛快了,特别当既不能解释,又无法各自走开之时。

“您的腿包扎得不很紧吧?”巴扎罗夫最终开了口。

“不,一点不紧,十分合适,”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答,过了一会儿又说,“这事瞒不过我老弟,我们就对他说我们由于政见不同而争吵起来了。”

“非常好,”巴扎罗夫道,“您可以说我骂遍了所有的亲英派。”

“太好了。您认为这人此刻怎么看待我们?”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指着边上一个农夫继续说,那人正是决斗前几分钟赶着马从巴扎罗夫跟前过去的,此时正原路返回,他看到“先生”们便脱帽致意,随即又走开了。

“鬼才晓得!”巴扎罗夫答,“倒不如说他什么也没想。俄国农夫——是最大的谜。拉特克丽弗夫人对此已谈论过很多。谁弄得清楚他?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啊!您怎么这样说!”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忽然他叫了起来,“看看,您那愚蠢彼得干的好事!我弟弟他坐车来了!”

巴扎罗夫转头瞧见坐在车上的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脸色惨白,车还没停稳就跳了下来,扑向哥哥。

“这是怎么了?”他激动地说,“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答道,“让你白白担心一场。我跟巴扎罗夫先生之间发生了一点争吵,我也因此付出了小小的代价。”

“上帝呀,到底是为什么?”

“如何说呢?巴扎罗夫先生提起罗伯特·皮尔先生时非常不恭敬。我先得声明一下,一切错都在我身上,巴扎罗夫先生的行为十分好。是我向他提出挑战的。”

“哎呀,你流血了!”

“莫非你认为我血管还流水不成?流点血对我而言倒也好。是吧,大夫?扶我上车吧,别只顾着发愁了。明天我就没事了。就这样特别好。上路吧,车夫。”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走在马车后,巴扎罗夫正想待在后面……

“我得烦请您照顾我哥,”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对他说,“直到我们从城里请来大夫为止。”

巴扎罗夫点了点头,一语不发。

一小时后,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已躺在床上了,他的腿伤包扎得十分合适。宅子里上上下下都被惊动了;费涅奇卡特别难过。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扭着自己的手,也不吱声。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却在笑,还开开玩笑,特别是和巴扎罗夫。他穿了件细亚麻布衬衫,外面套一件讲究的短晨衣,戴着尖顶帽。他不让人放下窗帘,还十分滑稽地抱怨让他禁食。

到晚上他就发起烧来,头也痛。城里的医生也来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没听哥哥的话,而且巴扎罗夫也希望他不听;巴扎罗夫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脸色发黄,凶凶的样子,去瞧病人他也只呆一会儿;他遇到费涅奇卡两三次,但她害怕地避开了)新来的医生提议喝点清凉饮料,不过他也赞同巴扎罗夫的意见,说没什么危险。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对医生说,哥哥是不小心打伤了自己,医生只是以“哼!”字作答,但当他拿到手二十五个银卢布时,他说:“是这样啊!这是时常发生的,的确。”

这晚全家没一个人脱衣上床睡觉。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不停地踮起脚尖到他哥哥的房里,又踮着脚尖走出来;他哥哥昏睡着,轻声呻吟着,朝他用法语道:“Couchez-VOUS”,他还要水喝。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有次叫费涅奇卡端来杯柠檬水,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将一杯水喝了个底朝天。第二天早上温度又稍高了点,还说了些胡话。开始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得时断时续,后来他忽然睁开眼,看见床边的弟弟正关心地俯下身子看着他,便说:

“尼古拉,你有没有感觉到费涅奇卡和内莉有点相同之处?”

“哪个内莉,巴沙?”

“你怎么问这个?就是P公爵夫人……特别是脸的上半部分。C’est de la mme fanille。”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没答话。但他暗自暗惊奇一个人如此旧情难忘。

“这下子往事都涌上心头。”他想道。

“啊,我多爱这个没有头脑的家伙!”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呻吟着,抑郁地将双手放在脑后,“我不能忍受,任意一个厚颜无耻的人去碰……”顿了顿他又嘟囔道。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只是叹气,他一点也没猜到这些话指的是谁。

第二天早晨八点左右巴扎罗夫来见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他已收拾好行李,把那些青蛙、昆虫、鸟也都放走了。

“您是来向我告别吗?”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起身迎向他。

“正是这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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